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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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了三天三夜,城市像被一层阴湿的薄膜包裹着。高架桥下的水泥柱被雨水冲刷得发亮,

街角的路灯在雾气里发出昏黄的光,像一只疲惫的眼睛。夜色厚重得像压下来的布,

空气里混着汽油味、潮湿的霉气和看不见的低语。我抱着伞站在公交站牌下,

手心黏着一层冷汗。不是因为雨,而是因为手机屏幕上,那张照片。它静静躺在相册里,

时间显示是今晚七点整,拍摄地点就在我家楼下——照片里的倒地者,是我唯一的妹妹。

她的眼睛半睁着,仿佛还在看我,而脖子上的血痕像被什么冰冷的东西割开。

我从来没拍过这张照片。雨点在伞面上密密敲击,像无数双看不见的手催我回去。可我不敢。

因为我怕回到家,会看见照片里的场景正在发生。五天前,

我过着和这座城市大多数人一样的日子。公司、地铁、出租屋,三点一线。唯一让我牵挂的,

是家中那个喜欢在阳台种花的妹妹。我们父母去世早,亲人只剩彼此。我一直以为,

日子再苦,只要她平安,就有坚持的理由。直到那个雨夜,我在老城区迷路,遇见了他。

一个在路边摆摊的老算命师。摊前摆着一盏昏暗的油灯,灯下是一面裂成两半的铜镜。

他看了我一眼,就说出我的名字。然后他指着我脖子上的挂坠说,这东西留不得。

我当时只觉得他疯了。挂坠是母亲去世前塞给我的,说是护身符,不能摘。可那晚回到家,

挂坠忽然变得发烫,像有人在我耳边低语。第二天,我的手机相册里多了那张未来的照片。

我试过删除,关机,甚至换手机。可照片依旧会自己出现,时间一分一秒逼近。

今夜回到小区时,妹妹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手里端着一杯热茶,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我强忍着心底的颤抖,问她今天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人。她摇摇头,

说今天公司楼下有人在派发印着铜钱图案的纸卡片,她随手接了一张,放在包里。

我走过去翻出那张卡片,手指一触,心口的挂坠瞬间变凉,像是见到了同类。那纸卡的中央,

印着一个缺口铜钱的图案,缺口的形状和我挂坠上的一模一样。窗外的雨声更密了,

像有人在急切敲门。我忽然想起老算命师那句奇怪的话——三改一命,必偿三命。

可我还来不及追问,手机又响了。屏幕亮起,

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有人在改她的命。阻止,或接受。”我猛地抬头,

妹妹的影子映在窗帘上,像被什么东西轻轻牵动,形状在缓缓拉长。我冲过去拉开窗帘,

楼下街道空无一人,只有那盏路灯在雨雾中摇晃。可就在光影交错的一瞬间,

我看见远处有一个人影,静静地站在雨中。手里,举着一面裂开的铜镜,对准了我。

挂坠突然收紧,勒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我的耳边响起一声极轻的低语,

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你已经走到棋局里了。”第二章雨停了,但空气更沉闷,

像是整个城市屏住了呼吸。凌晨一点,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膝盖顶着茶几,

手里紧握着那枚缺口铜钱挂坠。妹妹早已睡下,房间里传出均匀的呼吸声,

可我却怎么也合不上眼。手机屏幕亮了一次又一次,全是那个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

每一条都只有短短几个字,像有人在隔着时空和我说话。第一条是“有人在改她的命”,

第二条是“他离你很近”,第三条则更直接——“不阻止,就失去”。

我的手指在屏幕上停了很久,想要回复,却始终打不出任何字。那种感觉,

就像是站在一扇即将关上的门口,你知道门后是什么,但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胆量推开它。

凌晨两点,挂坠又一次发烫。热量从脖颈传到心口,像一条蜿蜒的蛇在皮肤下游走。

我猛地站起身,走到阳台。整个小区一片漆黑,路灯不知道什么时候熄灭了,

只有远处老城区方向有一团幽黄的光。那是我第一次遇见老算命师的地方。我换了衣服,

没带伞,沿着湿漉漉的街道往那边走去。雨水渗进鞋里,冰冷顺着脚踝往上爬。半小时后,

我在那条破旧的石板路尽头,看见了那盏油灯。灯下的老算命师还坐在原位,像是等了很久。

“你还是来了。”他的声音沙哑,像砂纸在磨铁。他抬起头,目光落在我的挂坠上,

“三改一命,必偿三命,你听懂了吗?”我深吸一口气,“我不想听这些谜语。我只想知道,

怎么救她。”他笑了,那笑意里没有温度,“救?她的命盘已经被动过一次了。改命的人,

手段比我以为的还要狠。若不还回去,她活不过七日。”“那就还给我。

”我几乎是脱口而出。老算命师摇头,“因果不是你想扔就能扔的东西。你愿意用什么换?

”我沉默。雨后的冷风穿过窄巷,吹动油灯的火苗,也吹得我心口一阵发紧。

我不知道什么叫“换”,但我隐约明白,那代价不会小。老算命师没有逼我,

只是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纸,递过来。那纸上画着一幅奇怪的图案,像是棋盘,

又像是命盘的变体。中间的黑白格上,画着一枚缺口铜钱。“这是魂引局的引子。

”他低声说,“想救她,就得找到下在你命盘上的那个人,把局反回来。但记住,局一旦开,

就必须有人填上空位。到时候,你可能连自己是谁都记不清。”我接过那张纸,

感觉指尖微微发凉。回家的路上,我越走越快。心里有个声音在催我——快点,时间在流逝。

可当我推开家门,客厅的灯竟然是亮着的。妹妹不在沙发上,也不在房间里。

茶几上放着一张纸条,上面只有一句话:“有人让我带你去见一个人。”我的后背瞬间凉透,

几乎是奔着冲下楼去。楼下的街道安静得出奇,连风声都没有。我沿着巷口向外冲,

一拐弯就撞上了一个人——是个看上去二十多岁的男人,穿着一件干净到不合时宜的白衬衫。

他笑着看我,眼神像是在打量一件刚到手的猎物。“你就是她的哥哥?

”他说话的语气轻飘飘的,“我改过三次命,从没见过你这种命格的人。

”我盯着他脖子上挂着的东西——一面裂开的铜镜。裂口处,有我挂坠缺口的另一半。

“还给我。”我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三个字。他笑了笑,“可以啊。只要你愿意,

让她的命还回到原来的轨道上。”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退后一步,

转身走进了一条狭窄的弄堂。弄堂尽头的墙壁上,映着妹妹的影子。她背对着我,

像是被什么东西牵着,缓缓走向一扇半开的门。那扇门的另一边,是一片漆黑,

仿佛通向另一个世界。第三章弄堂的墙壁渗着水,灰白的砖缝间长出一簇簇暗绿色的苔,

脚下的石板湿滑得像抹了油。男人的背影在昏黄的光里时隐时现,他的脚步很慢,

像故意等我,却又保持着一段不近不远的距离。妹妹的影子仍在墙上浮动,身体僵直,

脚步机械,仿佛整个人被牵在一根无形的线上。我的心口被挂坠勒得发疼,

呼吸像被什么压住。我知道,越靠近那扇半开的门,越是危险,但腿却不受控制地跟了上去。

每走一步,耳边就多一分低沉的嗡鸣,像是有人在黑暗深处敲着一面看不见的鼓。

男人在门口停下,转过身看我,笑意像一层薄冰,“进来之前,最好想好你愿意放弃什么。

”我不说话,只是盯着他脖子上的裂铜镜。那缺口处透着冷光,和我挂坠上的缺口完美吻合。

妹妹就在门后,我没时间讨价还价。跨过门槛的那一瞬间,周围的光一下子被抽走,

眼前漆黑如墨。脚下的地面变得柔软,像踩在厚厚的布上,却又在下一步骤然变硬,

发出金属般的回响。随着视线逐渐适应,我看见自己站在一个巨大的圆形空间里,

脚下是黑白交错的棋盘。棋盘的中央,竖着一面巨大的铜镜,裂口处正好缺了我挂坠那一片。

妹妹站在镜前,脸色苍白,眼睛像蒙了一层雾。男人走到她身边,

抬起手轻轻碰了碰她的额头,她的身体便像断线的木偶般向后仰去。我冲过去,

刚触到她的手腕,就被一股巨力推开。那力道不是物理的,更像是从骨头里生出的抗拒,

让我的手在空中顿了一瞬。男人俯下身,对我说:“她的命已经在我的棋局里。要救她,

就换一个位置。你来,她走。”我死死咬住嘴唇,脑海里闪过老算命师的话——局一旦开,

就必须有人填上空位。可如果我填上去,等于把自己的命盘交到他手里。

“你为什么要她的命?”我逼自己稳住声音。男人抬眼,眼神深得像一口井,

“因为她命中有一劫,是我唯一能用来抵债的筹码。三改一命,必偿三命——我欠的命债,

必须有人来偿。”他说话的时候,棋盘边缘的格子开始翻转,黑变白,白变黑,

像是有看不见的手在布下一个庞大的局。我意识到,一旦棋盘封闭,

我和妹妹都会被困在这里。我伸手摸向怀里的挂坠,它在这一刻变得冰冷而沉重。

铜的边缘轻轻割破我的指尖,血滴在挂坠缺口处,竟渗了进去。刹那间,一道光从挂坠迸出,

直射到铜镜上。裂口另一半的镜面微微颤动,仿佛在与我手中的挂坠呼应。

男人的表情第一次出现裂痕,他盯着我,声音低沉下来:“你学会了唤局?”我不回答,

握着挂坠向镜子逼近。棋盘上的格子开始乱动,像潮水一样在我脚下涌动。

妹妹的影子渐渐从镜面里剥离,可与此同时,我的身体也开始变得轻飘,像被风一点点抽空。

我听见耳边有另一个声音响起,不是男人的,也不是老算命师的,

而是低低的、很远的自我呢喃:“填上去,她就自由了。”手心的挂坠越来越冷,

像一块被丢进深海的石头。我知道,再走一步,就会真的替她站上那格子。

可我还没做出决定,脚下的黑格忽然塌陷,整个人被拉入无边的坠落感中。最后一眼,

我看见铜镜的裂口处,另一半挂坠正缓缓嵌合,发出刺目的白光。等我再次睁开眼,

四周是一片陌生的灰色天空。棋盘不见了,妹妹也不见了,只有我一个人,

站在一条漫长到尽头模糊的石道上。远处,有一个模糊的身影,背对着我,

手里提着一盏微微摇曳的油灯。第四章石道很长,长得像没有尽头。灰色的天空悬在头顶,

没有云,也没有风,只有一种像旧布一样的压抑感,紧紧罩在我身上。

脚下的石板泛着潮湿的光,像是被无数脚踏过,却又没有留下任何痕迹。那盏油灯的光很小,

像萤火一样忽明忽暗。它在前方晃动着,带出一个模糊的背影。那背影一步一步走得很慢,

每一步都落得极轻,好像在避免惊动什么东西。我下意识跟了上去,

石板在脚下发出轻微的回响,声音很空,像是从很深的井里传出来的。走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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