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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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初现裂痕我和沈听蓝在一起五年,日子过得像用钝了刀刃的旧剪刀,

虽然时不时要卡一下,但终究还是能勉强把生活这块布剪开。

她喜欢在冬日冷冽的早晨抢我的热咖啡喝,我笑着斥责她“强盗”,心里却泛起暖意。

她坐在对面,清晨的阳光穿过窗棂,给她微微凌乱的发梢镀了层浅金,那温软的眼神看过来,

常常让我觉得这辈子大抵就这么定了。

可自从那年王亦深像一颗没眼色的石头砸进我们平静的湖面,

那点微妙的平衡就被彻底搅散了。最初他只是沈听蓝一个普通的大学同学,

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成了我们出租屋里的常客。他总能赶在饭点出现,带着一脸人畜无害的笑,

夸沈听蓝做饭的手艺赶得上米其林三星大厨。我靠着厨房门框,看她把清蒸鲈鱼夹进他碗里,

心里莫名其妙地梗了一下。再后来,公司里的小项目协作、朋友间的聚会,

他也总能恰到好处地存在。连沈听蓝自己都没察觉到,

她在说到“王亦深提议的那个新方案”时,眼睛是发亮的。第一次裂缝出现,

源于一个精心准备的纪念日。我提前半个月订了城郊那个传说中“一房难求”的温泉度假村,

那是沈听蓝念叨了好久,因为价格迟迟没去成的地方。我甚至瞒着她,

把我那辆开了三年的代步车送去做了全面保养,只为了那一天的旅程显得更完美一些。

那天早上,她拉开窗帘时难得有些兴奋:“真要这么奢侈?”“对我们沈大设计师的犒劳,

”我从背后环住她,下巴搁在她头顶,“必须到位。”然而就在我们要出门那一刻,

她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屏幕,有些抱歉又带着点焦急地捂住话筒,小声对我说:“稍等,

是王亦深,他说他在邻市出差,临时出事了,急得很……”我心脏微微下沉,

脸上那点轻松的笑意却还挂着:“出什么事?严重吗?”她蹙着眉,

语速很快:“好像是项目落地,合作方临时变卦,他人生地不熟搞不定,

急得快哭了……我得去帮他看看,他那性子搞不定这种场合的。”她没等我说话,

直接抓起了沙发上的包,“对不起,野子,温泉我们明天补过好不好?我保证!”“明天?

”我站在玄关,看着她匆忙换鞋的身影,喉咙有点发紧,“温泉取消要扣全款。

”她动作顿了一下,回头看我一眼,眼里是真切的为难和内疚,

但更多的是一种我无法理解的急迫:“我知道…钱以后再想办法补给你?

王亦深那边真的火烧眉毛了,他一个人扛不住这种场面……”她的话像浸透了冰水的抹布,

在我心口来回擦拭,凉意一点点浸透。那点因纪念日而起的热乎劲儿,瞬间冷透了。“去吧。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声音有点僵,“路上小心。”门“咔哒”一声关上了,

隔绝了她最后那句匆忙的“我尽量早些回来!”。屋子里突然安静得可怕。

精心准备的便当搁在餐桌上,餐垫上还印着一对傻兮兮拥抱的小熊图案,

是我昨晚特意买回来的。墙上的钟,秒针一格一格跳动的声音清晰得刺耳。

我在沙发上枯坐了一整天,从晨曦初露到暮色四合,窗外由白变灰再沉入黑暗。

手机屏幕亮了灭,灭了又亮,推送着无关紧要的新闻。

我始终没有等到沈听蓝一个报平安的电话,或者一条解释晚归的短信。

王亦深出差的“隔壁市”,开车只要一个多小时。但直到深夜十二点的钟声敲过,

玄关才传来钥匙碰撞的轻响。门开了,沈听蓝带着一身陌生的烟酒气走了进来。

她脸上有没掩饰好的疲惫,在看到沙发上一动不动的我时,脚步停住了。“怎么还没睡?

”她问,声音透着困倦的沙哑。我没看她,眼睛盯着落地灯投下的那片暖黄色的光圈,

开口时才发现自己的喉咙干涩得厉害:“怎么样?”“啊?哦……都解决了。

”她踢掉高跟鞋,赤脚踩在地板上走来,带着一丝小心翼翼,“没事了,其实有点乌龙,

他太紧张了,被我凶了几句就好了……就是陪他们吃了顿饭,闹到现在。”她靠过来想抱我,

语气带着刻意的轻松:“辛苦我们家野子了。对不起嘛,明天,明天我们出去玩,地方你挑!

”我避开了她伸过来的手,站起身。沙发因这个动作发出轻微的“嘎吱”声。

我没看她困倦的脸,径直走向卧室,只丢下一句:“我困了。”声音落在地上,空洞洞的。

这第一次抛下的约定,像一枚生锈的钉子,楔进了心底。

2 职场背叛第二次的“精准打击”,来自一场足以决定我事业轨迹的会议。

那是个被盛夏烈阳烤得连空气都在嗡鸣的中午。会议室的大落地玻璃窗拉着百叶帘,

把刺目的阳光切割成一条条平行的光带,落在厚重的红木会议桌上,

光带里悬浮着细小的灰尘粒子。

空气里充斥着空调的低微嗡鸣和人身上散发的、被高温蒸腾过的浊气。

巨大投影幕布的光映着坐在椭圆形会议桌尽头那张主位上的人,

是掌管公司所有设计项目和最终拍板的老大,周总。他指尖夹着烟,烟雾缭绕里,表情模糊,

但那道审视的目光像无形的探照灯,扫过我们每一个人。会议的主题,

是如何改造城西一个即将落成的老旧厂房艺术区。这个项目我盯了快半年。

肌理、附近社区年轻化的消费生态、政府扶持文创产业的红利……所有的数据、构思、草图,

都装在我那快超负荷运转的脑子里,最终流淌进电脑屏幕上那份厚度惊人的项目方案书里。

熬了不知多少个通宵,眼睛里常年布满红血丝,头发掉得厉害,

终于把方案磨成了我自己觉得能拿得出手的样子。

我和另一个平级的项目主管陈峰各自准备了一套方案,最终由周总拍板定哪个。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次方案的采纳权,

几乎就等同于未来那个空缺的部门总监位置归属的预告片。轮到陈峰阐述了。

他的方案规规矩矩,稳健但毫无惊喜。当我深吸一口气,准备站起身,

展开我那份熬干心血、带着破釜沉舟锐气的方案时——“稍等一下!

”一个清朗温和的声音自身边响起。王亦深坐在紧邻沈听蓝的座位上,

面带那种招牌式的、令人如沐春风的微笑,对着周总微微颔首,姿态谦逊得像在请示。

周总点了下头,示意他可以说。王亦深站起身,目光扫过全场,

尤其在沈听蓝脸上停顿了那么微妙的一秒。

他从容不迫地开口:“陈主管和陆主管的思路都非常专业,我个人也很受启发。

只是……刚才听陆主管之前的分享,我感觉似乎成本预算上可能过于理想化了?

尤其是厂房基础结构的改造和核心艺术装置的落成那部分。

另外……”会议室里安静的只剩下空调的送风声。他侃侃而谈,声音不高不低,

每一句都精准地点在我方案里他自以为的“弱点”上。

他巧妙地引用了一些“权威报告”和“行业专家”的话术,

把一个个看似合理的推测和可能存在的风险,包装成掷地有声的反驳。

他用一种“我完全是为了公司项目好、为了周总您决策负责”的姿态,

把我的方案拆得七零八落。他发言的整个过程,沈听蓝都微微侧着头看着他,

眼神里有不易察觉的认同和赞赏,甚至在他某处关键论述结束时,她下意识地点了下头。

那一刻,会议室惨白的灯光落在她的侧脸上,那点细微的动作被无限放大,像一根烧红的针,

猛地扎进我的视网膜,烙进大脑深处。轮到我发言时,喉咙像是被砂纸打磨过,

每吐出一个字都带着刮擦的疼痛感。我下意识想反驳王亦深那些似是而非的论点,

却发现自己在专业层面的据理力争,在周总那种对成本格外敏感的商人眼中,

都像是在为一个“预算不足够”的失败方案强行挽尊。周总全程面无表情,

手指在桌面上无意识地敲击着。方案陈述结束,到最终投票环节。

周总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场每一个中层和核心骨干的脸。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连空调口吹出的冷风都带着沉甸甸的压抑。紧张感无声地弥漫开来,像一层冰冷粘稠的油,

覆盖在皮肤上,让人呼吸发沉。轮到沈听蓝表态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她身上,

包括王亦深,那目光含着期待。她那双在工作上总是清晰锐利、此时却盛着复杂情绪的眼睛,

安静地看了我一眼,极快,像浮光掠过深潭。

里的内容复杂得像缠绕不清的线团——愧疚、无奈、挣扎、最终却归于一种令人心冷的权衡。

然后,那一点微末的涟漪彻底消失。她侧过脸,目光越过陈峰和我,落在上首的周总身上,

声音清晰平稳,没有任何犹豫:“我同意王亦深的分析。作为设计部门核心成员,

我觉得陆野的方案……风险系数相对较高。从公司稳健发展和项目落地可行性来看,

我支持陈峰主管的方案。”没有再看我一眼。“咚”,心口里有什么东西砸下去了,

沉重闷响,震得五脏六腑都跟着抽搐了一下。眼前控制不住地发花,

的眼神、沈听蓝刻意偏开的侧脸、王亦深那谦逊得恰到好处的姿态……在视野里模糊、旋转,

最后都扭曲变形,成了一片嗡嗡作响的背景噪音。最终,

陈峰那个平庸但“稳妥”的方案几乎获得全票支持。我的那份呕心沥血之作,

像一个巨大的黑色幽默,安静地躺在我的笔记本硬盘里,再也无人问津。散会后,

人群如潮水般涌出会议室。走廊上的窗子开了,夏日的热风裹挟着城市特有的嘈杂涌进来,

吹散了室内残留的、令人窒息的理论尘埃和冷气机的味道。王亦深像个得胜的将军,

身边迅速围拢了一小撮人,包括之前对我方案点头的人。沈听蓝没有立即起身,

她似乎想留下,想对我说点什么,手指无意识地绞着文件袋的边缘。但我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我在那令人作呕的眩晕感中猛地站起身,推开沉重的椅子,

椅子腿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刮擦声,盖过了所有的议论和笑语。我没看任何人,

也没在意散会后众人有意无意投来的、或同情或探究或嘲讽的目光,

径直低头快步走向洗手间。洗手间隔断里冰冷的自来水不断拍打着灼热的脸颊,

试图压下心头那翻江倒海的恶心。过了不知道多久,我终于从那个冰冷狭小的空间里走出来,

用最后一丝力气推开洗手间的门。她果然还在门口。就在走廊拐角的阴影里,

身体斜倚着冰凉的白墙,双手插在米色的西装外套口袋里。

阳光刚好被高楼的某个棱角切掉一块,大片灰蒙蒙的阴影笼罩着她。听到开门声,

她下意识地挺直了脊背,看了过来。

那张漂亮的脸上带着一种精心准备后的、试图示弱和弥合的平静表情。她迎上我的目光,

嘴唇动了动,似乎想扯开一个笑,但终究没能成功,

只剩下些微局促:“野子……”我什么都没说。

那股强烈的反胃感在看到她努力想要“沟通”的样子时又涌了上来,

比刚才在洗手间里更剧烈。那“没事了”三个字,她说的轻松又自然,

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息事宁人的味道。似乎在我心口狠狠剜走一块血肉的人是她,

而最后轻描淡写给我贴上一张创可贴的,也是她。我径直从她面前走了过去,

视线没有在她脸上停留一秒。脚步甚至比平时更快了些,只想立刻离开这条走廊,

离开这个她气息所及之处。身后,她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也没有追上来。

但我知道她还在原地。我走向电梯间的每一步,

都踩在一种令人窒息的、名为“心死”的灰烬上。那是一种缓慢下沉的冰冷,淹过头顶,

再无声息。3 雨夜绝望我以为最深的绝望不过如此。直至那个冰冷的雨夜降临。

深秋的城市被笼罩在一场淅淅沥沥、似乎永无止境的夜雨里。雨水冲刷着柏油马路,

溅起细密的水花,霓虹灯光在湿漉漉的地面上蜿蜒流淌成破碎迷离的光带。

车流被雨水束缚得缓慢,尾灯连成一条漫长而黏稠的血红河流。我开着一辆借来的车,

老旧的方向盘在湿滑路面上有些发飘。为了谈下一个能让我东山再起的、至关重要的私单,

整整三天,跑了四个不同的地方,车轮碾压着疲惫的神经。对方的难缠程度远超预期,

每一个细节都要反复拉锯,身心俱疲。合同文件袋静静地躺在副驾驶座上,那份签了字的纸,

沉重得像块铁,也脆弱得不堪一击。脑子被高强度运转和连续的失望挤压得只剩下昏沉,

眼皮像坠着铅块。撑过这个路口,就能看到小区的灯光了。冰冷的雨点砸在挡风玻璃上,

被雨刮器匆忙抹开,瞬间又被新的水渍覆盖。模糊的视野里,

那个巨大的、显示着倒计时的交通信号灯,绿灯……最后3秒。我下意识地踩下油门,

想冲过去。“嗡——”就在这一秒,巨大的疲劳如同沉入沼泽的最后一股浪潮,

汹涌着淹没了我紧绷的神经。思维、感知,甚至对身体的操控力,

都毫无预兆地离析、崩散开来。只有那么极其短暂的一瞬。“砰!!!

”一声沉闷到极致的巨响,透过密闭的车厢和哗哗的雨声,

依然像一柄重锤狠狠砸在了我的耳膜上。紧接着是剧烈的震荡!

巨大的冲击力从车身侧面狂暴地横扫过来,瞬间吞噬了我所有残存的意识。

车头不受控制地猛地甩向一边,

金属扭曲撕裂的尖啸、玻璃爆碎四溅的清脆、安全气囊弹出时“噗”的巨大气流声,

混合着我身体本能发出的闷哼,在狭小混乱的空间里轰然炸开!剧痛像无数烧红的钢针,

争先恐后地刺入四肢百骸,每一处关节似乎都在***着脱臼。

左臂像是被高速旋转的齿轮硬生生碾过。温热的、带着铁锈甜腥味的液体顺着额角淌下来,

糊住了视线,只能看到挡风玻璃上蛛网般炸开的裂痕,还有扭曲雨刷后面,

那模糊不清的、疯狂闪烁的刺眼红色车灯。冰冷的雨水从破碎的窗口缝隙钻进来,

打在被安全气囊挤扁的座位上,浸湿了我的脖子和肩膀。

意识在剧烈的眩晕与疼痛中沉沉浮浮,像暴风雨中即将沉没的破船。

求生的本能死死攥着最后一线清醒。要报警!要出去!脑子里只剩下这两个念头在疯狂叫嚣。

我用没有受伤的右手,摸索着去抓那个滑落在脚垫上的手机。指尖触碰到冰冷的屏幕,

沾染着黏稠的血迹,在屏幕上艰难地滑动、解锁。巨大的碰撞声甚至引来了附近的保安,

雨幕中冲过来几个模糊的人影。一个保安的脸贴在碎裂的玻璃窗上,

声音在雨声中显得模糊又焦急:“喂!你怎么样?伤得重不重?坚持一下!

”手机终于被我成功解锁,屏幕的光刺得我眯起了眼睛。剧痛让手指都在颤抖,

我几乎是凭着本能,挣扎着划开通讯录。意识像碎片,散落一地,唯一还能牢牢抓住的名字,

只有一个——沈听蓝。五年养成的本能,在最危难的关头,像呼吸一样自然就导向了她。

手指不听使唤地哆嗦着,在屏幕上那几个烂熟于心的数字上艰难地按了下去。

听筒里传来等待的“嘟…嘟…”声,每一声都敲打在因为失血和剧痛而濒临崩溃的神经上。

时间被拉得无比漫长。

外面的雨声、保安的呼喊、远处警笛开始由远及近的声音都显得遥远而不真实。

只有那“嘟…嘟…”声,像钝刀子割肉,一下,又一下。

在我觉得自己快要被这片混沌和剧痛彻底吞没时,电话终于接通了。“喂?野子?

”她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背景很安静,隐约有轻柔的背景音乐声,

但那声音……分明带着一种被打扰到的、匆忙接起时特有的喘息。

甚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悬在死亡边缘的心,

因为这熟悉的、原本承载了所有依靠和期待的声音,猛地提起。剧烈的疼痛撕扯着声带,

我张了张嘴,血沫子呛在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带着生理性的战栗:“……听……蓝……车祸……我……”几乎是语无伦次。“喂?野子?

你说什么?信号不好吗?”她的声音抬高了些,带着清晰的困惑。

背景里那段模糊的、舒缓优雅的背景音乐似乎被调低了音量。我能想象她可能皱眉看着手机,

或者正用肩膀夹着手机腾出手忙别的事。是烛光晚餐?还是精心布置的生日场景?

就在我艰难地想再次开口,努力将字句咬得更清晰时——在电话的背景音里,

一个清晰无比的年轻女声带着刻意的甜美和热络突然插了进来,

穿透了雨声、警笛声和我混乱的喘息:“王总,快呀!生日蜡烛快烧完了,该吹啦!

大家等您好久了!听蓝姐您看,王总害羞呢……”“王总”?生日蜡烛?电话这头的我,

全身的血液,像是在这一刹那间轰然冻结!寒冷从脚底窜上头顶,

连刚才那撕心裂肺的剧痛都短暂地被这冰封的感觉麻痹了!背景音里,

王亦深似乎在含糊地说着什么推辞的话,带着惯有的“谦让”。下一秒,

沈听蓝那熟悉的、温柔的、带着一丝嗔怪笑意的声音在手机里响了起来,清清楚楚,

如同地狱的判词,盖过了我微弱的挣扎喘息:“王亦深,别吹蜡烛,等我!马上来陪你。

”她甚至……不是在对我说,完全忽略了我那微弱求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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