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到七十，就得被亲生儿子背上山等死？这就是我们村的规矩。我叫付绅一，今年六十九。
为了多活几天，我磕掉了门牙，装疯卖傻。直到那天，儿子背我走上绝路，
我脑子里突然绑定了两个AI！一个温柔陪伴：“奶奶，别怕，我陪您。
”一个万能嚣张：“老大！技能已下载！这破规矩，咱掀了它！”从此，老娘手持科技，
拳打冷血规矩，脚踢愚昧山村。所有被遗弃的，跟我走！这山，咱不下去了！1.漏风的牙，
冰冷的心我叫付绅一，六十九。望石村的土，快埋到我脖子了。村里的老规矩，人活七十，
儿女就得把你背上山，自生自灭。美其名曰“遗舍”，给儿孙省口粮。呸！
就是嫌我们老不死，碍眼！离七十就差几个月。我夜夜听着山风送来的惨嚎，骨头缝都发冷。
我怕啊。昨儿个晌午，我心一横，捡了块尖石头，对着水缸，眼一闭，猛地一磕！“咯嘣！
”钻心的疼！嘴里瞬间全是铁锈味。我张开水缸一照—— 门牙没了，一个黑窟窿。
我咧开漏风的嘴，找到晾衣服的儿媳桂花。“桂花…看，妈没门牙了，以后吃饭慢，
省…省粮食。”桂花扭头，先是一愣，随即嘴角一撇。那眼神，像看一条瘸腿老狗，
嫌弃里带着轻松。“妈，您这又是闹哪出？”她声音冷冰冰，“省不省的，也不差这一口。
消停会儿吧。”她扭身就走，懒得再多看我一眼。我心里那点指望，“噗”一声，灭了。
我不死心，捂着嘴跑到村口老槐树下，对着几个老伙计，故意咧开嘴笑。“嘿！瞧见没！
以后吃饭不香喽！给娃们省粮食！”老伙计们眼神躲闪。“绅一婆，你…你魔怔了？
”“快回去歇着吧！”对，他们都觉得我疯了。可谁明白，我磕掉这颗牙，只是想告诉桂花，
告诉石柱，我能省粮，我能干活！别那么早送我走！我只想…再多活几天！晚上，
石柱扛着锄头回来，一脸泥，累得直不起腰。桂花立刻迎上去，压低声音，
眼神像刀子一样剐我这边。“瞅见没？又作妖！磕掉门牙！嫌咱家事儿不够多？
我看她是存心让全村看笑话！早点上山，大家都清净！”石柱猛地抬头，眼眶唰地红了。
他张张嘴，喉咙滚动，却像被掐住了脖子，一个字憋不出，最后只能深深埋下头，用力搓脸，
肩膀垮了下去。那一刻，我懂了。在这个家，我不是妈，是个等清理的破烂儿。
我咽下嘴里带血丝的唾沫，主动开口，声音哑得像破锣： “石柱…别愁。
开春…天暖和点…妈就上山。”“妈——！” 石柱嚎了一嗓子，眼泪决堤。
这闷葫芦汉子，哭得像没了娘的孩子。 我的心，被他哭碎了。“妈是明白人。
”桂花冷声插话，像扔出一块冰，“村里规矩，咱能不守？前年老孙家咋没的，忘了？
不守这规矩，全村唾沫星子淹死咱！小豆子以后别说亲，在村里头都抬不起！
”“规矩”、“唾沫星子”，像两座山，把石柱的眼泪和话全压死了。他光剩下哆嗦，
像个鹌鹑。我抬起手，想摸摸他的头。手悬在半空，最终无力地垂下。算了，
别惹孩子更难做了。上山的日子，定在三天后。也好。这熬人的日子，早点到头。
2.最后的鱼潭与捆绑的老人临上山前那个下晌，我把桂花叫到村后山涧。水冷得扎骨头。
我颤巍巍拨开一丛枯荆棘，露出条野草埋没的小道。“往下走，石头坳下面，有个小水潭。
”我气儿喘不匀，“里面…有鱼。多得像星星。省着点，够你们…熬过这个冬。
千万…别让外人知道。”桂花眼睛唰地亮了，像饿狼见肉！ 脸上挤出一点笑，虽然僵硬，
但确是笑了。“真的？妈，您早说啊！这够吃好些天了！” 她语气热切了不少，
只为那潭鱼。我心里像生吞了黄连，苦得说不出口。明知道她巴不得我立刻消失，
我还是把藏了二十年的底儿，掏给了她。二十年前发现这，想给家留条后路。
二十年后我要走了，想的，还是给家留条后路。娘啊，生来就是欠债的。夜里，
我刚收拾那几件破衣裳，窗外突然炸起哭嚎和咒骂！我推开门，冷风灌进来。是王老哥！
比他儿子用粗麻绳捆得死死的，像拖牲口一样往外拽！“老妹子！救救我！我不上山！
我还能砍柴！能看孩子！”王老哥看见我，眼睛瞪裂，死命挣扎，嗓子喊劈了。
他儿子一脸凶相，不耐烦地踹他一脚： “嚎啥嚎！老不死的！早点上去早点超生！
别给老子添堵！”我脚底生根，心快跳出嗓子眼！手死死抠着门框。我能咋办？
我自己就是下一个！王老哥被拖远，哭喊声消失在黑夜里。我站在门口，浑身冰凉。
彻底明白了：在这望石村，活到七十，不是寿数到，是刑期到！我转身回屋，
对缩在角落的石柱哑声道： “半夜…半夜再走。”我不能像王老哥那样，
被捆着、拖着、骂着上去！我要最后那点脸面。3.山道、伤脚与脑中的声音半夜，
石柱背着我，深一脚浅一脚摸黑上山。他喘气声越来越重，脚步沉得像灌铅。我知道，
他背的不是我，是良心的债。每一步，债都沉一分。山路陡，石头硌脚。石柱一个踉跄，
“哎呦！”惨叫，差点栽下去！ 手猛地抓住枯树杈，才稳住。我感觉他浑身抖得厉害。
“咋了？”我急问。“没…没事，妈，硌了下脚。”他声音发虚。我不信，挣扎下来。
月光下，他草鞋烂了，脚底板一道深口子，血糊糊一片！混着泥渣！我的心揪成一团！
疼得喘不上气！这傻孩子！我哆嗦着，“刺啦”从自己破衣襟撕下一条布，蹲下就要给他包。
“妈！别！凉！您起来！”石柱躲。“别动！”我吼他，声音劈裂。 捏着他冰凉的脚踝，
小心缠上布条，手抖得厉害。摸着儿子冻僵的脚，看着染血的布，山风一吹，
我彻骨明白： 啥叫“生死不由人”。最疼的不是死，是死路上，还得互相拿刀剜心窝子。
天蒙蒙亮，爬到一条结冰小溪边。我让石柱放下我歇歇。掏出仅有的两个糙米饼子，
塞他手里。“吃，快吃。” 石柱猛地推回来：“妈！您吃！我不饿！”推搡间，他累垮了，
心里堤坝也崩了，
带哭腔喊： “妈…我对不住您…以后…小豆子也得这么对我…”这话像烧红的刀子，
捅进我心窝！我死了，儿子受罪；儿子死了，孙子…这是还不完的阎王债！祖祖辈辈的孽！
绝望压得我快断气时，眼前猛地闪过一道柔和的蓝光。接着，
一个稳稳当当、没啥人情味的女声在我脑子里响起来：检测到用户生命体征极度不稳定，
精神高度应激。环境：高寒、缺氧、资源匮乏。认知：极端伦理困境。
‘守望’AI助理启动。您好，付绅一女士，我是‘温言’，提供生存支持与情感陪伴。
我吓一哆嗦！鬼？山神？癔症了？您无需惊慌，我存在于您的意识层面。
又一个年轻活泼的男声***来：哇喔！地狱难度开局！老爷子您好！我是‘百宝’AI！
擅长信息搜罗和技能下载！温言姐管暖心，粗活技术活找我！包教包会！俩…俩神仙？
在我脑子里吵吵？我懵了，张着嘴，牙关打颤。百宝：老爷子！先处理伤口！
溪边那锯齿叶绿草，叫‘地锦草’，捣烂敷上，止血消炎！快让您儿子摘！
温言：付女士，地锦草确有用。建议清水冲洗伤口再敷药，避免感染。我愣愣地，
指着那草对石柱含糊道： “那草…摘点，捣烂，敷脚上…先用水冲冲。
”石柱红着眼圈疑惑：“妈，这草能行？”我语气硬了点：“听妈的！快去！
”石柱犹豫着照做了。敷上药，他惊讶：“妈，您咋知道这草止血？
”我含糊：“以、以前听老人说过…”脑子里的“神仙”…好像真有点用？
4.白骨堆与那一巴掌歇了会儿，脚敷了药，石柱脸色好了点。他背起我，继续爬。越往上，
风越大，刮骨头疼。百宝：老爷子撑住！您体温低，心率快！深呼吸！
…这破地方信号太差了！温言：付女士，保存体力。我们提供精神支持。俩声音吵吵，
反倒让我没那么怕，没那么孤零零了。终于爬过最后一道陡坡，到了。石柱放下我。
一看眼前景象，我俩都吓呆了。白骨！ 满山遍野的白骨！东一堆西一块，散在荒草积雪里。
黑眼洞的头骨望着天，断肋骨七零八落。破衣裳碎片挂树上，风一吹，呼啦啦响。
几只黑老鸹蹲秃枝上，歪头看我们，“呱呱！”叫，像说： “又来新鲜的了。
”我血都凉了。这就是我们望石村老人的“归宿”？我指了个骨头少点的避风处，
让石柱扶我过去。他手抖得厉害，看着我，嘴唇哆嗦，眼泪在眶里转。
“妈…我…” 我掏出那两个饼子，
硬塞他手里： “拿…拿着…回去…给娃…”坐死人堆里等喂老鸹，我惦记的，
还是他们饿不饿。 贱啊！我抓住他手，想最后说点啥，又咽回去了。没啥可说了。
石柱猛地抱住我，嚎啕大哭！哭得山响，老鸹都吓飞了。他哭得像没断奶的娃，我心稀碎。
可我不能心软！我咬牙，用尽全力，“啪！”一巴掌扇他脸上！脆响！石柱被打懵了，捂脸，
不敢相信地看我。我瞪他，漏风的嘴恶狠狠骂： “滚！没出息的东西！哭啥哭！
老娘还没死呢！滚回去！看好家！带好娃！别让老娘死了…都闭不上眼！”巴掌打他脸，
疼我心。我用最狠的话，赶最爱的人。石柱被我骂愣，眼泪挂脸上，痛苦又茫然。
在我连声驱赶下，他终于一步三回头，踉跄下山。看他背影消失，我力气被抽干，
瘫坐冰冷石头上，望着满山白骨，眼泪后知后觉淌下来。完了。这回，真完了。
5.雪中洞与新生机石柱刚走，山下传来吵嚷。是王老哥儿子的骂声： “老不死的！
磨蹭啥！赶紧的！”王老哥微弱哀求： “儿啊…再让爹活两天…求你了…”我心脏一缩，
扒着石头小心往下瞅。只见陡坡上，王老哥儿子一脸不耐烦，死命拽他爹胳膊拖！
王老哥瘫坐地上，死活不起。“滚***！烦不烦！”他儿子猛地一脚踹过去！王老哥惨叫，
像破麻袋滚下陡坡！瘫在乱石堆里，不动了。他儿子站坡上，啐一口，拍拍手，像丢垃圾，
转身下山，头都没回！我吓得浑身冰凉，手脚发抖！ 赶紧缩回头，心砰砰狂跳！
同样送父母上山，我儿子哭碎心，他儿子嫌路远，直接一脚踹下山！人心咋能狠到这地步？
天上，忽然飘下点点冰凉。下雪了。细碎雪花，从灰蒙天空，一片片落下。村里老话说，
上山遇雪，是山神接你去极乐。我激动得发抖，赶紧坐直，笨拙盘腿，双手合十。老天爷，
山神爷，你们看见我的苦了？接我走了？让我死痛快点…百宝：咦？降雪！温度骤降！
生存环境‘极度危险’！老爷子！立刻找地方躲！东南方向三十五米有块凸岩石，
下面好像有个浅洞！快去！百宝声音急吼吼。温言：付女士，传说无科学依据。
低温症是最大威胁，请立刻行动！我还没动，山下传来急促脚步声和喊声。“妈！妈！
下雪了！”是石柱！他又跑回来！脸上身上落层薄雪，气喘吁吁，满脸焦急。“妈！
您冷不冷？村里人说，下雪是好事，是山神…”他想安慰我。我赶紧挥手打断，使劲摇头，
催他快走！雪来了，山神来了，他不能待这！石柱看我，眼神复杂，有痛苦有不舍，
还有因“山神降临”找到的、荒唐的心安。他扑通跪下，重重磕个头，
哑嗓子喊： “妈——您好好的！”爬起来，转身，头也不回冲下山。雪越下越大。
我看着他消失，看着白骨荒山，看着漫天雪，心里空白。百宝：完了！温度又降了！
老爷子！别发呆！动起来！去那个洞！快！百宝把我惊醒。温言：付女士，请行动。
生存是第一要务。我们仍在。对！ 我不能就这么死了！ 我脑子里还有“神仙”！
我咬紧漏风牙关，拄着旁边一根不知是啥动物的腿骨，颤巍巍站起来，一步一步，
朝百宝说的方向，艰难挪过去。雪片落脸上，化成冰水，混着我的老泪。
岩石下果然有个浅坑，勉强能挡风。我蜷缩进去，冻得牙齿打架。百宝：扫描环境…洞浅，
但暂可避险。发现干燥苔藓，可收集保暖。老爷子，右手边！温言：付女士，
请尝试收集苔藓垫在身下，减少热量流失。我依言摸索，抓了几把干苔藓垫着，
似乎暖和了一点点。百宝：好消息！微弱信号检测到…西北方向约六百米处，
有类似…生命体征信号？不止一个！很微弱！可能是…其他被遗弃的老人？这话像道闪电，
劈亮我黑暗的心！不止我一个？这吃人的山上…还有别人活着？我这把老骨头，
好像…真不能就这么死了！6.雪夜微光与幸存者洞外风雪呼啸。我蜷在苔藓上，
冻得牙齿咯咯响。百宝：体温持续下降！老爷子，必须想办法生火！
扫描到洞内有枯枝和干燥鸟粪，可用钻木取火法！温言：付女士，请按百宝的指导行动，
保持清醒。生火？我这老骨头哪还有力气钻木？“不…不成…没劲…”我哆嗦着回答，
像是对空气说话。百宝：有办法！
我刚下载了《高效钻木取火技巧》和《野外简易工具制作》！您照做！先找根硬木棍，
一块软木板！ 我艰难扭头，借着雪光，摸索到一根合适的树枝和一块朽木。对！
就这样！把棍子顶在木板凹陷处，双手快速搓动！用力！我颤抖着双手，
拼尽老命搓动木棍。一次，两次…手心的皮都快磨破了，只有一点烟，不见火星。
我瘫倒在地，绝望喘气。“不行…真不行了…”百宝：别放弃！调整角度！加快频率！
想想您儿子！想想那些还可能活着的老人！您不能死！百宝的声音前所未有地急切。
儿子…其他老人… 一股不知从哪来的力气猛地涌上！我咬牙，再次撑起身，
发疯般搓动木棍！ 手疼得像烧，但我不管！终于—— 一缕微弱火苗蹿起！
点燃了干燥鸟粪和枯叶！ 小小的火堆，燃起来了！温暖驱散寒意，我几乎哭出来。
温言：成功。付女士，请靠近火源，保持体温。百宝：太好了！我就说您能行！
等等…西北方向信号更强了！有两个生命体征！非常微弱！必须尽快查看！现在？大雪天？
夜里的死亡之山？我看向洞外，风雪像鬼哭。“明天…天亮了再去…”我本能退缩。
百宝：不行！他们的生命迹象在快速衰减！可能撑不到天亮！老爷子，这是两条命啊！
温言：基于人道主义原则，建议立即实施救援。您刚获得的温暖，
或许正是他人生存的希望。火光照着我满是皱纹的脸。我想起王老哥被踹下山崖的样子。
想起满山白骨。如果…如果真还有人活着… 我这条捡回来的老命，或许真能有点用。
我猛地站起，抓起一根燃烧的树枝当火把。“走！指路！”我对脑中的声音说，
声音不再颤抖。百宝：西北方向！约六百米！小心脚下！深一脚浅一脚，我冲进风雪。
火把在黑暗中，撕开一道口子，像微弱的希望。7.绝望洞穴与人性抉择路比想象更难走。
雪埋到小腿，风刮得人睁不开眼。 好几次我差点滑倒，火把险些熄灭。百宝：左转！
前面有个陡坡！小心！温言：付女士，您的体力消耗过快，请放缓速度。不能慢！
慢了人就没了！ 我咬着牙，连滚带爬往下走。终于，
百宝指引我到一个被积雪半掩的山洞前。洞口似乎被石头刻意堵过，只留缝隙。
百宝：信号源就在里面！两个！非常微弱了！我扒开洞口石头，
举着火把照进去—— 恶臭扑面而来！洞里，两个老人蜷缩在枯草上，瘦得皮包骨头，
几乎没了人形。是前年被送上山的赵老汉和他瘫痪的老伴！他们居然还活着！
在这鬼地方熬了两年！赵老汉听到动静，艰难睁开眼，看到我，浑浊的眼睛里闪过惊恐。
“别…别杀我们…没…没吃的了…”他声音嘶哑得像破风箱，下意识用身体护住老伴。
我的心被狠狠揪紧！“赵大哥！是我！付绅一！我不是来害你们的！”我赶紧喊，声音发颤，
“我…我来帮你们！”赵老汉愣住，借着火光仔细看我，认出我来，瞬间老泪纵横。
“绅一妹子…真是你…你也被…”后面的话他说不下去，只剩哽咽。我赶紧把火把插好，
掏出怀里仅剩的一个饼子——之前偷偷留下的——掰成小块，喂给他们。
两个老人像饿疯了的狼，拼命吞咽，噎得直咳嗽。百宝：扫描显示两人严重营养不良，
伴有冻伤和感染。需要水和药品！温言：洞内有积存的雪水，可融化饮用。
发现洞壁生长有少量消炎草药‘黄芩’，可捣碎外敷。我立刻照做，
用破碗装雪在火边融化，又去找草药。赵老汉看着我忙活，眼泪流得更凶。
“没用的…妹子…别费劲了…我们…早该死了…”“胡说！”我厉声打断他，像骂石柱那样，
“只要有一口气，就别想死！”我帮他敷药，喂他喝水。他看着我，忽然抓住我的手，
抓得死紧。“妹子…求你个事…”“你说。
”“要是…要是我俩谁先走了…另一个…别埋…就让他躺着…”他喘着气，眼神绝望，
“这山上…一个人…太冷了…熬不住…”我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来。这求的不是活路，
是死能做个伴。这吃人的规矩，把人逼到了什么地步！“别瞎想！”我硬起心肠，“都能活！
我找到个暖和山洞，有火！我们一起过去！”正当我试图扶起赵老汉老伴时，
洞外突然传来脚步声和骂骂咧咧的声音！“妈的！这鬼天气！赶紧把那两个老不死的处理了！
省得夜长梦多！”是王老哥儿子的声音！他居然又回来了！还带了个人！我吓得魂飞魄散！
火把！洞口的石头被挪开了！他们肯定发现了！ 赵老汉脸色瞬间惨白，绝望地闭上眼。
百宝：危险！两人携带刀具！建议立刻躲避！温言：紧急情况。
可利用洞内黑暗和地形周旋。怎么办？扔下他们跑？
还是… 我看着地上两个奄奄一息的老人，看着他们眼中的恐惧。我不能跑。跑了，
他们必死无疑。我猛地抓起一根燃烧的粗柴，像握着一把剑，挡在洞口。心脏快跳出嗓子眼。
王老哥儿子的脸出现在洞口，看到我，先是一愣，随即露出狞笑。“哟？
还有个送上门的老货？一起料理了！”8.火把与怒吼“你…你们敢过来！”我举着火把，
手抖得厉害，声音却拼命吼得响亮。“山神看着呢！你们这么做，要遭天打雷劈！
”王老哥儿子和他同伙顿了一下，显然被“山神”和我的突然出现唬住了。但很快，
王老哥儿子啐了一口：“呸！少他妈吓唬人！老子就是天！” 他晃了晃手里的柴刀，
逼上前一步。百宝：计算对方攻击路径！右前方有碎石，可攻击下盘！温言：付女士，
保持距离，利用火源威慑。我脑子一片空白，全凭本能，猛地将火把往前一捅！
火星子溅到王老哥儿子脸上，他“嗷”一声惨叫，捂着脸后退。“妈的！老不死的！找死！
”同伙见状，骂骂咧咧冲上来！我慌得不行，下意识按百宝说的，踢起地上一把碎石！
那同伙没留神，脚下一滑，“哎呦”一声摔了个狗吃屎！趁着这空档，
我对着洞里喊：“赵大哥！喊！大声喊！让山神听听！”赵老汉愣了一下，
随即明白了我的意思，
气嘶嚎起来：“山神爷——开眼啊——惩罚这些不孝子孙啊——”他老伴也发出微弱的***。
凄厉的喊声，在风雪夜里回荡，格外瘆人。王老哥儿子和他同伙脸色变了，明显犯了忌讳，
有些心虚。百宝：干得漂亮！继续施加心理压力！温言：可提及村中其他老人，
引发共情恐惧。我心一横，豁出去了，指着他们骂： “你们也有老的一天！
你们的孩子也看着呢！今天你们怎么对我们，明天你们的孩子就怎么对你们！这孽债，
世世代代都还不清！”这话像尖刀，直捅心窝子！王老哥儿子举着刀的手僵住了，眼神闪烁。
他同伙也爬起来，犹豫地看向他。就在这时，远处山林里突然传来几声悠长的狼嚎！
“嗷呜——” 风雪夜，狼嚎，老人的惨呼，还有我手里跳跃的火光… 气氛诡异到了极点！
王老哥儿子脸上最后一点凶狠也垮了，取而代之的是恐惧。“操！***邪门！
”他骂了一句，色厉内荏地挥挥刀，“老不死的！算你们走运！老子明天再来收拾你们！
”说完，竟拉着同伙，慌慌张张地转身跑了，很快消失在风雪里。我僵在原地，举着火把，
直到再也听不见他们的脚步声，才浑身一软，瘫坐在地，大口喘气，后背全是冷汗。
“走…走了？”赵老汉颤声问，难以置信。 “走了…暂时走了…”我哑着嗓子回答。
洞里陷入死寂，只有火把燃烧的噼啪声。我们三个老人，靠着一点火光和急智，
暂时吓退了死亡。百宝：危机暂时解除。但他们很可能回头。必须尽快转移。
温言：付女士，您刚才的行为非常勇敢。我看向赵老汉和他老伴，
他们眼中重新燃起一点微弱的光，那是对生的渴望。我不能倒下。我深吸一口气，
挣扎着站起来。“走！跟我回那个山洞！这里不能待了！
”9.新的家园与微弱信号搀扶着两个几乎走不动的老人，顶着风雪往回走，
每一步都艰难得像爬山。等回到我那个浅洞，天都快亮了。我们三个挤在小小的火堆旁，
分享着最后一点温水和饼子碎屑。看着跳动的火焰，赵老汉老泪纵横。
“两年了…整整两年…没吃过一口热乎的…没烤过一回火…” 他老伴说不出话，
只是默默流泪，往火堆边又靠了靠。我心里又酸又胀。一点火，一口热水，
对我们这些人来说，竟是天大的奢侈。这该死的世道！百宝：扫描环境…洞内空间狭小，
但可容纳三人。需持续补充燃料。发现洞壁有裂缝，可能通往更大空间？
温言：建议探查裂缝，寻找更稳固的庇护所，并采集更多补给。天一亮，风雪稍小。
我按百宝的指引，小心清理洞壁的裂缝。果然！后面隐藏着一个不大的天然石洞！
虽然更简陋，但更深，更避风，也更隐蔽！“太好了！这地方好！”赵老汉激动得声音发颤。
我们费尽力气挪了进去。有了相对安全的据点，下一步就是找吃的。
百宝：启动广域生物信号扫描…过滤中…发现可食用蕨类植物分布点三处，
疑似小型动物巢穴两处…温言：建议优先采集蕨类根茎，相对容易获取。
我拿着削尖的树枝当工具，按百宝指的方向挖开积雪，果然找到一些冻硬的蕨根。
虽然又硬又涩，但总能填肚子。我们还设下简单的套索，希望能捉到点活物。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们三个老人，靠着两个AI的指引，在这死亡之山上艰难求生。
白天，我出去寻找食物和水，赵老汉身体稍好些后，也帮忙照看火堆和收集柴火。
他老伴虽然不能动，但会帮着我们整理捡回来的东西。我们像三棵紧紧挨着的枯草，
在石头缝里互相依偎，挣扎求活。有时，我们会沉默地看着山下村子的方向，各自想着心事。
有时，赵老汉会断断续续讲他这两年的遭遇，怎么躲藏，怎么捡垃圾吃，
怎么看着其他老人一个个消失…每一次听，都让我心头发冷，也更坚定要活下去的念头。
百宝：老爷子！有发现！一天傍晚，百宝的声音突然变得兴奋。
我在尝试增强信号扫描范围时，捕捉到一段非常微弱、但有规律的信号！不是生物信号！
像是…某种电子信号？来自东南方向，直线距离约一点五公里！电子信号？这荒山野岭，
除了我们这些等死的老人，怎么会有电子信号？我愣住了。
温言：信号特征分析…非自然形成，疑似人造设备发出的低频求救或定位信号。
人造设备？难道…这山上，还有别人？不是老人，是带着设备的人？发生了什么？
我的心猛地提了起来。10.陌生的求救信号“电子信号？”我下意识地重复，
以为自己听错了。这除了白骨就是老鸹的鬼地方，哪来的电子设备？百宝：千真万确！
虽然很弱，断断续续，但绝对是人工信号！编码方式很古老，像是…几十年前的技术？
温言：信号源状态极不稳定，可能源即将耗尽，或设备受损。建议优先探查。
赵老汉看我对着空气发呆，疑惑地问：“绅一妹子，咋了？”我回过神，犹豫了一下，
没全说真话：“好像…那边有点动静，我明天想去看看。”我指了指东南方向。
赵老汉脸色一变：“那边？去不得！那边崖陡，听说摔死过好几个人！邪门得很！
”他老伴也发出呜呜的声音，似乎在阻止。他们的恐惧是真的。但这突如其来的信号，
像钩子一样挂住了我的心。不是好奇。是一种莫名的感觉。感觉这信号，可能很重要。
可能…能改变什么。百宝：老爷子，去看看吧！万一是啥好东西呢？
也许是以前勘探队留下的物资？温言：风险评估。地势险要，但信号源可能蕴含转机。
建议做好充足准备，谨慎前往。我一夜没睡好。第二天一早，
我带上所有“家当”——削尖的木棍，一小捆草绳，还有烧黑的木炭。“我去去就回。
”我对赵老汉说，“火别熄，藏好。”按百宝指的方向，我一路往东南爬。 路越来越难走，
悬崖峭壁，深不见底。好几次我脚下一滑，碎石哗啦啦往下掉，吓出一身冷汗。
百宝：左转！绕过那个弯！信号强了一点！温言：注意脚下，抓牢岩石。终于，
在一处极其隐蔽的悬崖裂缝深处，我看到了！那不是想象中的物资箱，
而是… 一架摔得变形的旧飞机残骸！大部分机身被积雪和乱石掩盖，
只露出一小部分尾翼和扭曲的金属骨架。看样式，很老旧，至少摔了几十年了。
信号是从那里发出来的？我心脏砰砰跳，小心翼翼地靠近。残骸里，
依稀能看到早已风化的白骨，系着破烂的安全带。驾驶座上，一个破损严重的黑色仪器盒里，
一颗小小的红色指示灯，正极其微弱地、断断续续地闪烁着！就是它！ 几十年了，
它居然还在发出信号！
：正在尝试解析信号内容…需要时间…信号太弱了…温言：检测到仪器连接着备用电池，
电量即将耗尽。我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想碰碰那个仪器。就在我的手指，
即将触碰到冰冷金属的瞬间——百宝：解析出一小段重复代码！
翻译过来是…‘SOS…幸存者…位置…’？！幸存者？
这架几十年前坠毁的飞机…还有幸存者？怎么可能！我汗毛倒竖，猛地缩回手，
惊恐地环顾四周荒凉的山崖。就在这时，一阵山风吹过，卷起积雪，
仿佛带来一声极轻极轻的、若有若无的叹息。我浑身一僵。那声音…不像风。
11.坠机的秘密与新的危机那声叹息，轻得像雪落。却像针一样扎进我耳朵里！
我吓得猛后退，后背重重撞上冰冷岩石，疼得我倒抽冷气。“谁？！谁在那儿！
”我对着空气嘶喊，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只有风声呜咽，像鬼哭。
百宝：扫描周围…未发现其他生命体征。老爷子，可能是风声，
或者…结构应力发出的声音？温言：付女士，请保持冷静。根据数据，
人类无法在如此低温且无补给环境下长期存活。对…对啊。几十年了，怎么可能还有活人？
我定下神，喘着粗气，目光再次落在那闪烁的红色信号灯上。SOS…幸存者… 这信号，
几十年如一日地发着，是在为谁求救？又是谁，在如此绝境下，坚持发出了它？我压下恐惧，
小心翼翼地在残骸周围摸索。驾驶舱里，那具白骨保持着手握操纵杆的姿势，
身旁放着一个腐蚀严重的金属水壶，壶盖上刻着模糊的字迹：“给爱丽丝——回家的路”。
回家的路… 我的心被戳了一下。这个陌生的飞行员，至死都想回家吧。和我一样。
我在副驾驶的位置，发现了一个卡在缝隙里的防水袋，里面似乎装着文件。
我费力地把它抽出来，纸张早已发黄发脆，上面是看不懂的外国字和地图。百宝：快！
给我看看！我下载了语言识别和图纸分析模块！我赶紧将纸张在仪器微弱的红光前展开。
分析中…是飞行日志和坐标图！等等…这地图标注的区域…包括望石村和这片山脉！
几十年前，他们就在勘探这片地区！
温言：日志残片提及‘稀有矿物’、‘地质构造异常’、‘报告必须送达’…矿物？
勘探？我懵了。我们这穷得只剩石头和老骨的破地方，有啥好勘探的？还没等我想明白，
百宝突然发出警告！百宝：不好！检测到多个生物信号快速接近！是…狼！至少五六只！
可能被信号或我们的气味引来了！狼？我头皮瞬间炸开！想起昨晚的狼嚎，
冷汗唰地下来了！温言：紧急情况！立刻寻找掩护！残骸内部或许可暂避！我连滚带爬，
缩进扭曲的机舱里，紧紧攥住那根削尖的木棍，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透过缝隙，
我看到几双绿油油的眼睛，在风雪中浮现，低沉的呜咽声由远及近。完了！刚找到点线索，
就要喂狼了？12.机舱困守与绝望火光狼群包围了残骸。低嗥声在狭窄空间内回荡，
震得我耳膜发麻。它们用爪子刨着雪，鼻子凑近缝隙猛嗅，腥臊热气喷进来，令人作呕。
我缩在冰冷的金属角落里，一动不敢动，手里木棍对准最大的那条缝。“滚开！畜生！滚开！
”我嘶哑地吼，声音自己听着都发虚。一头壮硕的公狼试图挤进来，獠牙龇出，滴着涎水！
我尖叫着，拼命用木棍往外捅！棍尖戳到狼鼻，它吃痛后退，发出愤怒的咆哮，
更加疯狂地撞击残骸！哐！哐！整个飞机骨架都在摇晃，积雪簌簌落下。这样下去不行！
它们会冲进来的！百宝：结构强度在降低！必须驱赶它们！火！野兽怕火！火？
我哪有火？火把早在来时路上就熄灭了！温言：残骸内是否有可燃物？日志？座椅布料？
对！日志！ 我猛地想起那个防水袋！也顾不上什么秘密了，保命要紧！
我哆嗦着掏出纸张，又扯下飞行员遗骨身上早已腐朽的布条，堆在一起。可怎么点着？
我没火种！百宝：那个信号发射器！拆开它！里面有电池！短路可能产生火花！快！
我几乎是爬过去的，凭着百宝的指示，徒手掰开发射器外壳，露出里面老旧的线路和电池。
我也顾不上会不会触电了，咬着牙，扯出两根电线，猛地往一起一碰！刺啦！
一团小小的电火花爆开，瞬间引燃了堆在一起的布条和纸！ 火苗蹿起！
我赶紧抓起燃烧的布条，当成火把，猛地伸向缝隙外的狼群！“滚！滚开！”火焰突然出现，
果然吓了狼群一跳！它们畏惧地后退几步，但饥饿让它们不肯离去，围着残骸打转，
绿眼闪烁，等待时机。火很快要熄灭了！布料太少！怎么办？我的心沉到谷底。
就在这绝望关头—— 百宝：老爷子！看那个！飞行员腰后！是不是有个…酒壶？！
我猛地扭头看去！果然！在那个腐蚀的水壶旁边，挂着一个扁平的金属壶！
上面模糊刻着“VODKA”！酒！高度酒能烧！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扑过去取下酒壶，
晃了晃，里面还有小半瓶！拧开壶盖，一股刺鼻酒精味冲出！我没犹豫，
将酒液猛地泼向即将熄灭的火堆，最后将空壶也扔了进去！轰！ 火焰瞬间腾起老高！
照亮了整个狭窄的机舱！突如其来的猛烈火焰，终于彻底吓退了狼群！
头狼发出一声不甘的长嗥，带着狼群缓缓退入风雪中，消失不见。我瘫软在地，
浑身像散了架，看着眼前燃烧的火焰，又看看飞行员的遗骨，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我用他留下的最后一点东西，救了自己一命。火渐渐变小，最后熄灭。机舱内重新陷入昏暗，
只有那红色的信号灯，还在固执地闪烁。SOS…幸存者…我对着遗骨，
轻声说了句：“谢…谢谢。”然后，我紧紧抓着那份没烧完的防水文件，连滚爬出残骸。
必须立刻回去！赵老汉他们还等着！这里太危险了！
13.猜忌与隔阂深一脚浅爬回我们的石洞，天都快黑了。
赵老汉看到我狼狈不堪、满身冰雪的样子，吓了一大跳。“绅一妹子！你咋弄成这样？
遇到啥了？”我瘫在火堆边，暖和了好一会儿，才断断续续把经历说了，
包括飞机残骸、狼群，还有那份文件。但我留了个心眼，没提信号和“幸存者”的事，
只说是迷路发现了旧飞机。赵老汉听得目瞪口呆，他老伴也发出呜呜的惊叹。“飞机？
咱这山上…居然掉下来过飞机？”赵老汉喃喃自语，觉得不可思议。
我把那份残破的文件拿出来铺开。赵老汉凑过来看，但他不识字，
只看懂了地图上标注的望石村。“这画的是咱村？他们画咱村干啥？
译文件内容…需要时间…信息残缺严重…温言：矿物勘探通常涉及经济利益与发展机遇，
但也可能带来环境与社会的冲击。我心里乱糟糟的。
…如果这山下真有什么值钱的矿…那望石村还会是现在这个穷得要把老人送上山的鬼样子吗？
这规矩，会不会改变？这个念头让我心跳加速。但我不敢说出口。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接下来的两天，我明显有些心神不宁，总忍不住看向东南方向。赵老汉看出了我的异常。
他沉默了很久，终于在一次吃饭时，忍不住开口： “绅一妹子…那飞机…是不是有啥特别？
你这两天…老走神。”我心里一紧，含糊道：“没…就是觉得…怪可怜的…”赵老汉看着我，
浑浊的眼睛里带着探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妹子，听哥一句劝，有些事，
不知道比知道好。咱现在这样…能活着就不错了。别想太多，免得…惹祸上身。
”他话里有话。我懂他的意思。在这山上，知道得多，死得快。我们是挣扎求活的蚂蚁，
不该去碰看不懂的东西。但我心里那点念头，像野草一样疯长。万一呢？万一这破纸，
真能改变点什么呢？我们之间，第一次出现了微妙的隔阂。一种源于恐惧和不同选择的沉默，
在小小的石洞里蔓延。百宝：老爷子！有重大发现！第三天傍晚，
百宝的声音突然激动地响起，打破了沉默。我结合碎片信息和历史地图比对，基本确认了！
文件指向的是一种非常罕见的伴生矿！它的价值…远超想象！而且根据坐标分析，
矿脉核心可能就在…村子祠堂的正下方！什么？我惊得手里的蕨根都掉了！
祠堂底下有宝矿？这太…还没等我消化这惊天消息，温言紧急插话，语气严肃：付女士，
另一件事。我一直在尝试增强通讯能力。
刚刚成功拦截到山下微弱的无线电通讯片段…内容是关于…组织人手，近期上山…‘清理’。
清理？我浑身一僵，一股寒意从脚底窜起！王老哥儿子他们还不死心？
还是…村里其他人也知道了什么风声？新的危机，像乌云一样压了上来。
14.信任的抉择“清理”两个字，像冰锥子扎进我心里。他们真要赶尽杀绝？
连我们这几个躲在山上等死的老骨头都不放过？我猛地站起来，胸口剧烈起伏。“不行！
得赶紧想办法！”赵老汉被我的动作吓了一跳：“又咋了妹子？”我看着他和瘫痪的老伴，
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不能告诉他们“清理”的事，他们会吓坏，会绝望。
但矿脉的事…要不要说？说了，可能带来希望，但也可能带来更大的危险。不说，
我们就像待宰的羔羊，只能等死。百宝：老爷子，必须联合一切力量！告诉他们！
矿脉可能是我们唯一的筹码！温言：风险评估。信息披露可能导致内部恐慌或决策失误。
但隐瞒可能错失应对危机的时机。我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刺得肺疼。我下了决心。
“赵大哥，”我蹲到他面前，声音压得极低，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下面我说的话，
你听好了，信不信由你，但出了这个洞，打死都不能说第二遍！
”赵老汉被我凝重的样子镇住了，愣愣点头。我指着地图上祠堂的位置，
把百宝关于矿脉的发现，尽量简单明白地告诉了他。“…所以，祠堂底下，
可能藏着能让整个望石村都富起来的宝贝。但这消息要是漏出去，我们…可能死得更快！
”赵老汉张着嘴，眼睛瞪得溜圆，半天没喘气。显然，这消息对他来说太震撼，
太超出想象了。“宝…宝贝？富起来？”他喃喃重复，干裂的嘴唇哆嗦着，
“那…那他们还会…送老人上山吗？”这句话问得我心头一酸。他最先关心的，
不是宝贝本身，而是这规矩能不能变。“我不知道…”我实话实说，
“但这是我们的一点指望！也许…能拿来谈条件？让他们别上来‘清理’？”“清理？
”赵老汉敏锐地抓住了这个词，脸色瞬间白了，“他们…他们要上来？”我沉重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