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知否墨兰2

>>> 戳我直接看全本<<<<
第二章 诗会前夕的暗涌露种从林噙霜那里回来时,脸上带着几分古怪。

“小娘听了姑娘的话,先是愣了半晌,”她一边给珠珠研墨,一边低声回禀,“后来没说别的,只让奴婢把那支攒珠嵌宝的分心取来,说诗会虽不比首饰,却也得有件压得住场面的。”

珠珠瞥了眼那支流光溢彩的分心,林栖阁里的物件总这样,精致得像要把所有好东西都堆在明面上。

她摇摇头:“放回去吧,插支素银簪子就好。”

露种这次没再劝,只应了声“是”。

她跟着墨兰这些年,虽惯了林小娘的弯弯绕绕,可方才见姑娘望着画中兰草时的眼神,竟比林栖阁的熏香更让人记挂——那是种她从未见过的清亮,像雨后洗过的石板路,净得能照见人影。

傍晚时分,盛府的廊下飘起饭菜香。

珠珠正对着《兰石图》琢磨题什么诗,忽闻院外一阵喧哗,夹杂着如兰清脆又带着点娇蛮的声音。

“……凭什么她能去梁府诗会?

不过是仗着她小娘会讨好爹爹!”

跟着是王若弗的呵斥:“住嘴!

当着下人的面胡吣什么?

墨兰去得,你自然也去得,明儿我让刘妈妈给你挑两套最鲜亮的衣裳,定要盖过林栖阁那丫头的风头!”

珠珠握着笔的手顿了顿。

她太熟悉这种争吵了,葳蕤轩与林栖阁的角力,从来都像檐角的蛛网,密密麻麻缠在盛府的每个角落。

只是从前的墨兰,听见这话定会红着眼眶去找林噙霜,如今珠珠望着画中那株笔锋硬朗的兰草,忽然觉得那些争执像隔了层纱,远得很。

“姑娘,要不……还是让小娘再打点打点?”

露种在一旁犯愁,“大姑娘刚打发人来说,梁府六公子最喜风雅,若是……不必了。”

珠珠搁下笔,“风雅不是装出来的,是画在纸上、写在诗里的。”

她转身从书架上抽出一本旧诗集,是她刚穿来时偶然发现的,里面夹着几张墨兰早年的涂鸦,笔触稚嫩却透着股天然的灵气,不像后来在林栖阁里学得那般刻意。

珠珠摩挲着那些涂鸦,忽然懂了盲盒里那句“庶女的才情,也能盖过嫡女的风头”——墨兰要的从不是“盖过”,而是被看见,被当作一个真正的“有才情的人”看见,而非“林小娘的女儿”。

夜深时,林噙霜竟亲自来了林栖阁。

她穿着件藕荷色软缎褙子,鬓边斜插一支珠花,依旧是那副柔弱无骨的模样,只是眼底藏着几分探究。

“墨儿,白日里的话,是真心的?”

她挨着珠珠坐下,指尖轻轻抚过案上的画轴,“你可知,梁府的亲事对咱们有多重要?”

珠珠抬眸望着她,这位在深宅里靠算计立足的母亲,眼角己有了细纹,可那双眼依旧亮得像淬了光。

“小娘,”她轻声道,“女儿知道您盼着我好。

可若是靠那些手段得来的亲事,往后在夫家抬不起头,又有什么意思?”

林噙霜的手僵了僵,随即笑了,笑声里带着点自嘲:“你这丫头,倒比娘有骨气。

只是这世道,骨气值几文钱?”

“可才情值。”

珠珠指着那幅《兰石图》,“娘您看,这兰草若总想着攀附山石,反倒失了风骨;可它自己立住了,山石倒成了衬托。”

林噙霜望着画,又望着女儿眼里那股从未有过的坚定,忽然沉默了。

窗外的月光透过石榴树的缝隙洒进来,在她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影,像极了她此刻的心思。

“罢了,”她终是叹了口气,起身时顺手将那支素银簪子插在珠珠发间,“你想试试,便试试吧。

只是记住,小娘永远在林栖阁等你,无论成不成。”

珠珠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忽然想起电视剧里林噙霜最后悲惨的结局。

或许这位母亲的手段错了,可那份盼女儿好的心,却未必全是假的。

第二日清晨,珠珠换上石青杭绸裙,簪着素银簪子,抱着那卷《兰石图》走出林栖阁。

廊下遇见如兰,穿着身簇新的水红衣裙,头上插满了珠翠,看见珠珠这副素净模样,忍不住嗤笑一声:“哟,这是去诗会还是去上香?

莫不是知道比不过,故意装可怜?”

珠珠没像从前那样动气,只淡淡一笑:“诗会比的是诗画,又不是衣裳。

姐姐若有闲心笑话我,不如多背两首诗,免得等会儿出丑。”

如兰被噎得脸通红,跺着脚骂了句“你等着”,转身气冲冲地走了。

珠珠望着她的背影,低头抚了抚怀里的画轴。

风从廊下吹过,带着院子里的花香,她忽然觉得,今天的盛府,好像和电视剧里不太一样了。

林栖阁的熏香依旧甜腻,可她心里那株兰草,己经悄悄立了起来。

梁府的马车在门外等着,珠珠深吸一口气,抬步走了上去。

她知道,这场诗会,不只是为了墨兰的心愿,更是为了让所有人看看,林栖阁里长大的姑娘,也能凭着自己的笔墨,走出一条不一样的路。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