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你为什么要偷我的标书?”我把打印出来的监控截图摔在茶几上,照片里,
我妻子林晚鬼鬼祟祟的身影,清晰地印在她弟弟林涛刚买的新车旁。而她手里递过去的,
正是我锁在书房保险柜里的——那份关系到公司生死的竞标书文件袋。
林晚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眼神躲闪,双手紧张地绞在一起。
“陈峰,你……你胡说什么?什么标书?我就是……就是给我弟送点东西。”她的声音发颤,
谎言说得没有半点底气。“送东西?”我冷笑一声,胸口像是被一块巨石堵住,
闷得喘不过气,“送东西需要撬开我的保险柜?送东西能让你那个游手好闲的弟弟,
一夜之间开上五十多万的豪车?”“我没有!我只是……只是想借来看看,参考一下,
我弟也想学着做生意……”“参考?”我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直跳,
一股怒火直冲天灵盖,“参考的结果,就是我的竞争对手赵凯,用比我低一万块的极限报价,
抢走了我跟了半年的项目?林晚,你知不知道,为了这个项目,我和公司上下三十多号兄弟,
加了多少个通宵的班?你知不知道,这是我们公司今年唯一翻身的机会?
”我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几乎是吼出来的。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林晚被我吼得浑身一抖,
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开始她最擅长的戏码。“陈峰,你吼***什么?
我怎么会害你呢?我是你老婆啊!”她哭得梨花带雨,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只是心疼我弟,他都**十了,一事无成,被人看不起。我就想着,
你的方案做得那么好,让他学学思路,
说不定能开窍……我哪知道他会……会把方案卖给别人啊!我也是受害者!”受害者?
听到这三个字,我气得浑身发抖。结婚三年,我对她,对她那个家,掏心掏肺。
她妈说老家房子旧了,我二话不说打了二十万回去翻新。她弟说想做生意,
我给了他十万启动资金,结果不到一个月就赔个精光。大大小小的补贴,三年下来,
没有五十万也有四十万。我以为我的付出,能换来她的真心。我以为她只是心软,耳根子软,
被娘家亲情绑架。直到今天我才明白,在她心里,我这个丈夫,
我这个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公司,我们这个家,加起来都比不过她那个废物弟弟的一根头发。
“你不知道?”我一步步逼近她,眼里的红血丝让我的表情看起来有些狰狞,
“林涛是什么货色,你比我清楚。钱到了他手里,除了吃喝嫖赌,还能干什么?
你把公司最高机密交给他,跟亲手把它送给赵凯有什么区别?
”“我……”林晚被我逼得退到了墙角,退无可退。她看着我,眼神里除了慌乱,
还有一丝我从未见过的怨毒。“陈峰,你别太过分!”她忽然也拔高了声音,
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不就是一个项目吗?丢了就丢了,你再赚回来不就行了?
你这么大一个老板,跟我计较这个干什么?我弟他已经知道错了!你至于为了这点事,
把我们夫妻的情分都毁了吗?!”夫妻情分?我的心,在这一刻,彻底凉了。
这不是“一点事”。这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我看着眼前这张曾经让我魂牵梦绕的脸,
如今只觉得无比陌生和丑陋。“林晚,”我一字一顿地说道,声音平静得可怕,
“从你偷走标书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没什么情分可言了。”“明天,我们就去办离婚。
”### 第2章 贪婪的无底洞林晚愣住了,似乎没料到我会如此决绝。
她脸上的悲伤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置信的愤怒。“离婚?陈峰,
你为了这点破事要跟我离婚?”她尖叫起来,“你疯了!我为你生儿育女操持这个家,
你现在要一脚把我踹开?”我们结婚三年,她以事业刚起步为由,一直没要孩子。
所谓操持这个家,不过是请了个钟点工,而她每天的生活就是逛街、美容、和闺蜜喝下午茶。
我懒得跟她争辩这些,只觉得无尽的疲惫。“我没疯。”我转身走向书房,
不想再看她那张虚伪的脸,“财产我会让律师和你谈。这个房子归你,我再给你一百万。
明天早上九点,民政局门口见。”“我不离!”林晚从后面冲上来,想抓住我的胳膊,
被我侧身躲开。她扑了个空,更加歇斯底里:“陈峰你这个***!你没有良心!
我把最好的青春都给了你,你现在发达了,就想甩了我?我告诉你,没门!
这个婚我死也不离!”我没有回头,径直走进书房,反锁了门。门外是她疯狂的哭喊和咒骂,
我充耳不闻。我靠在门上,身体缓缓滑落,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窗外的城市灯火辉煌,
我的世界却一片黑暗。第二天一早,我没等林晚,
自己收拾了几件衣服就离开了那个所谓的“家”。我直接去了公司。推开玻璃门的瞬间,
一股压抑的气氛扑面而来。前台小姑娘看见我,欲言又-止。办公室里,员工们都在,
却没人说话,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焦虑。我的项目经理,也是跟我一起创业的兄弟张远,
红着眼睛走过来。“峰哥,银行的催款电话打爆了。我们为了拿下‘滨江一号’那个项目,
前期垫资太多,现在项目丢了,资金链……可能撑不过这个月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沉声道:“我知道。让财务先稳住银行,说我们正在想办法。另外,安抚好大家,
工资一分钱都不会少他们的。”“可是,峰哥,我们哪还有办法?”张远的声音里带着绝望。
是啊,哪还有办法?赵凯的公司“宏图建设”,本来就比我的“峰华设计”规模大。
这次他不仅抢走了项目,还把报价压得那么死,明摆着是想把我彻底挤出这个行业。
我坐在办公室里,一根接一根地抽烟。烟雾缭绕中,我想起了我和林晚的开始。大学同学,
她是系花,我是个除了梦想一无所有的穷小子。我追了她三年,毕业后,
我拿着凑来的几万块钱开了这家公司,没日没夜地干。公司有了起色后,我跟她求婚,
给了她一场风光的婚礼。我以为我们是爱情最好的模样。现在看来,
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的笑话。下午,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我接起,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嚣张又熟悉的声音。“姐夫,听说你要跟我姐离婚?你可想好了,
我姐跟了你这么多年,你可不能做对不起她的事啊。”是林涛。我压着火气,
冷冷地说:“我不是你姐夫。”“嘿,别这么绝情嘛。”林涛在电话那头轻笑一声,
语气充满了炫耀和挑衅,“姐夫,你也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不长眼,得罪了赵总。
赵总说了,只要你肯乖乖把公司交出来,他可以考虑给你留条活路。哦,对了,
我那辆新车不错吧?赵总送的,他说这是给我的‘信息费’,二十万,啧啧,
比你平时给的那些小钱大方多了。”二十万。我和三十多个兄弟几个月的心血,在他眼里,
就值二十万。“林涛,”我的声音平静下来,“你就不怕我报警,告你窃取商业机密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爆发出肆无忌惮的大笑。“报警?哈哈哈哈!姐夫你别逗了!
证据呢?你有证据吗?是我姐拿给我的,她是你老婆,夫妻一体,这叫家庭内部事务,
算哪门子窃取?再说了,就算有证据又怎么样?我姐说了,只要我不坐牢,她什么都愿意做。
你能拿我怎么样?”“是吗?”我轻声反问,眼神却变得无比冰冷。挂掉电话,我看着窗外,
心中那点仅存的犹豫,也随之烟消云散。林涛说得对,常规手段,
我根本无法将他们绳之以法。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用非常的手段了。我拨通了我大学同学,
现在是金牌律师的李伟的电话。“喂,李伟,帮我个忙。我要让一个人,和偷走我东西的人,
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第3章 绝境中的棋局李伟的效率很高,
第二天就在他的律所见到了我。他听完我的叙述,眉头紧锁。“陈峰,情况比你想的更复杂。
”他推了推金丝边眼镜,表情严肃,“从法律上讲,林涛说得有一定道理。林晚是你妻子,
她从家里拿走文件,很难界定为‘盗窃’。而她把文件给林涛,林涛再卖给赵凯,
这个证据链很难完整地固定下来。就算我们能证明资金流向,他们也可以辩称是民间借贷。
打官司,我们胜算不大,而且耗时耗力,你的公司等不起。
”我的心沉了下去:“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常规办法没有,
但……”李伟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对付流氓,有时候就得用流氓的办法。
既然他们不讲规则,我们也可以为他们量身定做一个‘规则’。
”我立刻明白了过来:“你的意思是……设个套?”李伟点点头,
嘴角勾起一抹冷峻的弧度:“没错。林晚既然能为了她弟弟第一次背叛你,
就一定会有第二次。我们需要一个诱饵,一个让她无法拒绝,
也让她弟弟和赵凯无法拒绝的诱饵。”“一个能让他们万劫不复的陷阱。”我补充道,
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接下来的几天,公司里愁云惨淡。银行的催款越来越紧,
几个核心员工也被赵凯那边的人挖墙脚。我遣散了一部分员工,给了他们双倍的遣散费,
只留下了张远等几个最核心的骨干。我对外表现出的,是彻底的绝望和颓败。我开始酗酒,
每天都喝得醉醺醺地回家。那个我曾经用心布置的家,现在成了我和林晚对峙的战场。
她不再哭闹,而是用一种冷漠和怨恨的眼神看着我,仿佛我才是那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陈峰,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一个大男人,遇到点挫折就寻死觅活的,
我真是看错你了!”她抱着双臂,居高临下地指责我。我跌跌撞撞地走到她面前,满身酒气,
眼神迷离。“看错我了?呵呵……林晚,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抓住她的肩膀,用力摇晃,“我的公司……我的心血……全都没了!你满意了?
你弟弟拿到钱了,你满意了?!”“你放开我!”林晚厌恶地推开我,“疯子!
”我顺势倒在沙发上,发出痛苦的***。“晚晚……我错了……我们不离婚好不好?
”我抓住她的裤脚,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哀求,“我什么都没了,
只剩下你了……你帮帮我……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林晚愣住了。她大概没想到,那个一直强硬的我,会变得如此卑微。她的眼神闪烁,
鄙夷中夹杂着一丝犹豫和得意。“现在知道我的好了?晚了!”她嘴上虽然这么说,
但语气明显软了下来。我知道,鱼儿开始动心了。接下来的几天,
我继续扮演着一个一蹶不振的失败者。而林晚,似乎也改变了策略。她不再提离婚,
甚至开始“关心”我,给我做饭,劝我少喝点酒。我知道,她不是在关心我,而是在观察我,
确认我是否还有利用价值。终于,在一个晚上,我“喝醉”后,
将一个文件夹“不小心”从公文包里掉了出来。那是我和李伟精心准备的“诱饵”。
一份名为“城南旧改区概念性规划”的方案。这是一个虚构的项目,
但所有的背景资料、数据分析、政策解读,都做得天衣无缝,
看起来比“滨江一号”的潜力还要大上十倍。而这份方案的核心,
藏着一个致命的“毒丸”——一块被污染的工业用地。任何接手这个项目的公司,
一旦投入资金,就会陷入环保调查的无底洞,不但项目会被叫停,
还将面临天价的罚款和治理费用。林晚的目光,瞬间被文件夹上“绝密”两个字吸引了。
### 第4章 第二次背叛那天晚上,我装作醉死过去,倒在沙发上,发出沉重的鼾声。
但我所有的感官都像雷达一样张开,捕捉着客厅里最细微的动静。
林晚先是试探性地叫了我几声,见我毫无反应,便蹑手蹑脚地走了过来。
她小心翼翼地从我身边捡起那个文件夹,动作轻得像一只偷食的猫。黑暗中,
我能听到她急促的呼吸声,和纸张翻动的沙沙声。过了大概半个小时,我听到她走进卧室,
压低声音打电话。“弟,我搞到个好东西……比上次那个还厉害……对,陈峰那个废物,
整天就知道喝酒,公司快倒了还做着翻盘的美梦……你联系赵总,这次我们要一笔大的,
让他彻底翻不了身!”我的心,像被泡在冰水里,从里到外都凉透了。如果说第一次,
我还对她抱有一丝幻想,觉得她是被亲情蒙蔽了双眼。那么这一次,
就是***裸的、主动的、恶毒的背叛。她不是蠢,她就是坏。挂掉电话,
她将文件夹原封不动地放回我身边,然后才回房睡觉。第二天我“醒”来,
宿醉般地揉着太阳穴,看到文件夹安然无恙地躺在地上,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把它捡起来,放进公文包,对正在厨房“贤惠”地准备早餐的林晚说:“公司还有点事,
我出去一趟。”“嗯,路上小心,少喝点酒。”她转过头,脸上挂着温柔的笑,
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和贪婪。我一走出家门,脸上的颓废和迷茫便瞬间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决绝。我立刻给李伟打了电话。“鱼,上钩了。
”李伟在那头轻笑一声:“意料之中。我已经安排好了,赵凯公司里有我们的眼线。
只要他那边有动作,我们马上就能知道。陈峰,接下来,就是最关键的一步了。”“我知道。
”我挂了电话,抬头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暴风雨,就要来了。我需要在这场风暴中,
为自己,为那些信任我的兄弟们,找回公道。我没有去公司,而是直接去了民政局。然后,
我给林晚发了一条信息。“林晚,我想通了。你说得对,
我不该为了一个项目就放弃我们的感情。是我太偏激了。我们好好谈谈吧。下午三点,
在‘老地方’咖啡馆见,我把公司最后的资产状况给你看看,我们一起想办法渡过难关。
”信息发出去不到一分钟,她就回了。“好。”一个字,干脆利落。我知道,
她以为我彻底屈服了,准备带上我最后的“家当”,去见她的“下家”了。下午三点,
我准时到达我们大学时经常约会的咖啡馆。我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点了一杯黑咖啡。
林晚姗姗来迟,她今天打扮得格外精致,画着完美的妆容,身上是最新款的香奈儿连衣裙。
那是我公司鼎盛时期,我送给她的生日礼物。现在穿在我面前,只觉得无比讽刺。
“等很久了吧?”她在我对面坐下,姿态优雅,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们依然是那对恩爱的夫妻。“没有,刚到。”我将一个牛皮纸袋推到她面前,
“这是公司目前的财务报表,还有……我准备东山再起的计划书,就是我昨天带回家的那份。
”她的眼睛瞬间亮了,手迫不及待地伸向纸袋。“陈峰,你能想通就好。”她一边说,
一边迫不及待地打开纸袋,眼神却死死盯着那份“城南旧改”的计划书,“夫妻同心,
其利断金。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容易被打倒的。”我看着她虚伪的表演,心中毫无波澜。
“是啊,我想通了。”我端起咖啡,轻轻抿了一口,目光落在她的手上。她的左手无名指上,
还戴着我送的婚戒。“林晚,”我缓缓开口,“我们离婚吧。”她的动作僵住了,
猛地抬起头,脸上写满了错愕。“你……你说什么?”我从另一个公文包里,
拿出另一份文件,推到她面前。那是一份打印好的离婚协议书。而在协议书的上面,
是一叠照片。照片上,是她昨晚在客厅里,
用手机偷***摄那份“城南旧改”计划书的清晰画面。各个角度,一清二楚。
### 第5章 摊牌,你一无所有林晚的脸,在一瞬间血色尽失。她看着桌上的照片,
再看看我,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张精心描画的妆容,
此刻就像一张即将开裂的面具。“你……你算计我?”她终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眼神里的温柔和歉意荡然无存,只剩下被揭穿后的怨毒和疯狂。“算计?”我笑了,
笑声里充满了嘲讽,“比起你联合外人,亲手毁掉我的事业,我这点‘算计’,算得了什么?
林晚,我只是用你对待我的方式,回敬你而已。”“陈峰!你这个卑鄙小人!
”她猛地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你早就怀疑我了?你假装颓废,假装求和,
都是为了引我上钩?”“不然呢?”我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难道真的等你把我的骨头都啃干净,再来求我原谅吗?林晚,我给过你机会。
在你第一次偷走标书的时候,只要你有一丝悔意,我们都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
”“可你没有。你和你那个贪得无厌的家,想的只是如何从我身上榨取更多。
你根本没把我当丈夫,只把我当成可以无限透支的提款机。”我的话像一把刀,
精准地戳破了她所有的伪装。她浑身颤抖,脸色由白转青,又由青转红。“我没有!
我只是想帮我弟弟!他是我唯一的弟弟,我不帮他谁帮他?你那么有钱,分他一点怎么了?
是你太小气,太自私了!”她开始口不择言,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我身上。“我小气?
”我简直要被她这套强盗逻辑气笑了,“我给你弟的钱,够他开十家小公司了!
他自己不争气,是个扶不起的阿斗,难道还要我把整个公司都送给他才算大方?”“够了!
”我不想再跟她废话,指了指桌上的离婚协议,“签了吧。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
我给你留了最后的体面。房子归你,车子归你,另外再给你一百万。不然,我们就法庭上见。
”我将那叠她***文件的照片,和另一份证据——她弟弟林涛银行账户上,
一笔来自赵凯公司财务总监私人账户的二十万转账记录——一起推到她面前。“我想,
如果我把这些东西交给警方,罪名就不仅仅是‘家庭内部事务’那么简单了。商业间谍罪,
教唆他人窃取商业机密,够你和你那个宝贝弟弟在里面待上几年了。”林晚的身体晃了晃,
一***跌坐回椅子上。她死死地盯着那些证据,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她知道,
我不是在开玩笑。沉默,漫长的沉默。咖啡馆里舒缓的音乐,此刻听起来格外刺耳。许久,
她抬起头,眼里的泪水已经流干,只剩下灰败和绝望。“陈峰,你真狠。”“是你逼我的。
”她拿起笔,颤抖的手在离婚协议的末尾,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那一刻,
我心中没有报复的***,只有一种解脱。一段错误的感情,一家吸血鬼似的姻亲,
一个让我身心俱疲的枷锁,在这一刻,终于被我亲手斩断。我收起协议,站起身,准备离开。
“陈峰,”她突然叫住我,“那份‘城南旧改’的计划……是假的,对不对?”我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