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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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衡划亮第三根火柴时,檀木箱突然传出指甲抓挠声。

昏黄光线下,那方祖传的白帛泛着尸蜡光泽。

帛面残缺的客栈轮廓里,门廊石狮缺了半边脑袋,断裂处露出森森骨茬。

这是父亲火化时,他从骨灰盒夹层取出的遗物。

"轰隆——!

"惊雷劈裂夜幕的刹那,帛面朱砂突然蠕动起来。

杜衡眼睁睁看着自己刚补全的屋檐渗出猩红液体,瓦当滴落的血珠在宣纸上洇出张人脸——正是三年前车祸身亡的父亲。

"啪嗒。

"血珠坠地的声响异常粘稠。

杜衡低头看去,地板上不知何时积了层黑水,倒映出的自己竟穿着民国长衫。

他踉跄后退时撞翻案几,檀木箱"砰"地弹开,血帛如活物般腾空卷来。

腐臭味灌入鼻腔。

等杜衡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跪在座青砖古宅的天井里。

三十七盏白灯笼悬空漂浮,灯罩上的"奠"字由蛆虫拼成,随他呼吸聚散变形。

"杜掌柜,久候了。

"沙哑女声从回廊阴影传来。

穿月白旗袍的女人款步走近,绣鞋踏过青砖却未沾湿。

她左手提着桐油灯,灯芯竟是截婴儿脊椎,跳动的火光里漂浮着胎脂。

"这是..."杜衡的质问卡在喉间。

女人掀起旗袍下摆,露出森森脚骨——踝关节缀着红线,线的另一端没入他怀中的血帛。

"寅时三刻,该查账了。

"女人枯枝般的手指拂过柜台。

积灰的账簿自动翻开,最新页浮现暗褐色字迹:“丁丑年四月初七,收杜明远二十四年阳寿,抵画魄术反噬之债。”

这正是父亲忌日。

杜衡伸手触碰字迹,墨迹突然扭动成蜈蚣,顺着虎口钻入血管。

剧痛中,他视网膜浮现出父亲临终场景:暴雨夜的出租车里,后视镜挂着半幅血帛。

后座阴影中,三个皮影人正用骨针缝制父亲的魂魄。

父亲的眼球被银丝吊在车顶,瞳孔映出血帛上未完成的客栈轮廓。

"天字三号房的客人等您点睛。

"女人突然贴近,腐臭味喷在他耳后。

杜衡这才发现她的脖颈布满缝线,喉结处嵌着枚铜铃铛,随说话声淌出黑水。

二楼走廊尽头,客房门楣挂着幅未完成的人像画。

画中老者衣饰华贵,面部却是空白,密密麻麻的针孔排列成北斗七星状。

杜衡凑近细看,针孔里渗出的人油正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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