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屋的灯光是冷白色的,像手术刀的光,首首落在墙上的任务板上。顾宸的资料照片被钉在正中央,油墨在冷光下泛着刺眼的光泽。我靠在冰冷的金属椅上,椅面的寒意透过家居服渗进皮肤,指尖还残留着狙击枪扳机的冰凉触感,可脑子里却乱得像被狂风扫过的废纸堆 —— 是对雨夜断电、任务失败的疑惑,更是对刚才瞄准镜里那道目光的烦躁,还有一种连自己都不敢定义的、莫名的悸动。这太荒唐了。我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