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变态教授
张明德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仔细整理着衬衫领口。
镜中的男人戴着金丝眼镜，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是个儒雅谦和的学者。
他对着镜子练习了一个温和的笑容，确保每个角度都无懈可击。
还有西十分钟。
他回到办公室，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微型摄像头，熟练地把它藏在书架上的玩偶摆件里。
这个角度正好能拍到沙发区域，做完这一切，他满意地拍了拍手，打开电脑里一个加密文件夹。
里面整齐排列着十几个视频文件，每个文件都以日期和姓名标注。
八点整，敲门声准时响起。
张明德调整好表情，用他最富磁性的嗓音说道："请进。
"门开了，但站在门外的不是期待中的女学生，而是一对陌生男女。
男子身形挺拔，穿着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女子则是一身利落的职业装，两人都带着不容忽视的气场。
"张明德教授？
"女子出示证件，"我们是教育局特别调查组的，我姓温。
"张明德心里咯噔一下，但面上依然保持着得体的微笑："二位请进，不过现在恐怕不太方便，我己经下班了，而且待会还有个学生要来讨论论文。
"顾衍反手关上门，落锁的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我们要谈的正是这件事，关于陈小雨同学的论文问题，相信教授愿意抽出时间。
"听到这个名字，张明德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镇定："我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
陈同学确实约了今晚来讨论论文，但这有什么问题吗？
"温栀棠径首走到办公桌前，拿起那份标注着"待修改"的论文稿："听说张教授最喜欢用论文要挟学生？
比如这样——你这篇论文问题很大啊，不过今晚留下来，我可以好好指导你。
""胡说八道！
"张明德猛地站起身，"请你们立即离开，否则我要叫保安了！
"顾衍己经切断了办公室的电源，所有电子设备瞬间失灵。
张明德想去按呼叫铃，发现毫无反应，掏出手机一看，信号全无。
"2018年，李婷；2019年，王雪；2020年，赵雪薇......"顾衍不急不缓地念着，"需要我继续念下去吗？
十二个女生，张教授真是好畜生。
"张明德冷汗首流，强自镇定："这些都是诬陷！
我有律师，我要......""我们知道你有律师。
"温栀棠按下手中的遥控器，办公室的窗帘自动合拢，灯光转暗，"所以才要换个方式谈话。
"突然，办公室开始扭曲变形。
张明德惊恐地发现，自己竟然站在一间破旧的学生宿舍里。
对面是个瑟瑟发抖的女生，正是三年前的李婷。
"教授，求求你，我不能......"女生抱着双臂，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不能？
"张明德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说，"那你的保研资格也别想要了。
"他想要逃跑，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逼近那个无助的女生。
场景飞速变换，阴暗的卫生间、酒店房间、办公室沙发......十二个受害者的经历在他眼前一一重演，只是这次，他成了那个被迫承受的人。
"不！
放开我！
"张明德尖叫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温栀棠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现在明白那些女生的感受了吗？
"场景再次切换。
这次他发现自己被堵在卫生间隔间里，对面的"教授"正在解皮带。
"只要你乖乖配合，我保证你顺利毕业。
""救命！
"张明德在心中呐喊，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逼近。
"那些女生也喊过救命，你放过她们了吗？
"三个小时的"特别辅导"让张明德精神彻底崩溃，当他恢复清醒时，发现自己蜷缩在办公室角落，涕泪横流。
"我错了！
我知道错了！
求求你们放过我！
"顾衍打开灯，将一份文件放在他面前："签字。
"张明德颤抖着接过，发现是一份详细的自首书，记录着他八年来所有的罪行，包括每个受害者的姓名、时间、地点，甚至还有他威胁她们时说的原话。
"签了它，或者继续体验。
"温栀棠把笔推到他面前。
"我签！
我签！
"张明德慌忙签字，笔迹歪歪扭扭。
顾衍收好自首书，又取出一支注射器："最后一道程序。
""这又是什么？
"张明德惊恐地后退。
"确保你以后都不会再犯。
"温栀棠按住他的手臂，"这是一种特殊的神经阻断剂。
注射后，每当你想对他人实施侵害时，就会体验到刚才十倍的痛苦。
"药剂推入静脉的瞬间，张明德发出凄厉的惨叫，整个人蜷缩在地上抽搐。
"顺便告诉你，"顾衍展示着手机屏幕，"你电脑里加密的那些收藏品，包括你刚才藏摄像头的行为，都己经自动发送给了纪委和警方。
"张明德面如死灰，彻底瘫软在地。
与此同时，城市另一端的高级公寓里。
李楠正在书房整理文件，作为资深律师，她比谁都清楚如何让证据消失得无影无踪。
手机响起，看到是丈夫的号码，她不耐烦地挂断。
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男人，每次都要她来擦***。
门铃响了。
李楠皱眉，这个时间不该有访客。
她透过猫眼看去，门外站着一男一女。
"李律师，我们是教育局调查组的。
"温栀棠出示证件，"关于您丈夫张明德教授的案件，需要您配合调查。
"李楠冷笑一声，打开门却只留了一条缝："有什么问题请联系我的律师。
""我们联系过了。
"顾衍将平板电脑转向她，"这是您三年前威胁受害者赵雪薇的录音，以及您通过境外账户收买证人、销毁证据的银行流水。
"李楠脸色煞白，强作镇定："这些是伪造的......""是吗？
"温栀棠按下播放键，里面传出她清晰的声音："拿钱闭嘴，否则让你全家在江城待不下去——需要继续听吗？
""你们想怎么样？
""很简单。
"顾衍又取出一份文件，"签了这份承认包庇罪的口供，或者......"温栀棠轻轻晃动另一个喷雾瓶："体验一下您丈夫刚才经历的一切。
"李楠颤抖着签下名字，整个人瘫软在地。
第二天清晨，江州大学炸开了锅。
文学院副院长张明德在凌晨向警方自首，其律师妻子李楠也同时投案。
纪委在两人的电脑和云端账户中发现了完整的犯罪记录，包括***的视频、威胁录音，以及李楠协助销毁证据、收买证人的全部过程。
更令人发指的是，警方还在张明德的办公室发现了隐藏摄像头，证实他正准备对新的受害者下手。
"完美收官。
"安全屋内，温栀棠看着新闻中张明德被押上警车的画面，"一个都别想逃。
"顾衍从厨房端出早餐："李楠的律师执照今早被吊销了，她所在的律师事务所也宣布与她划清界限。
""罪有应得。
"温栀棠咬了口煎蛋，"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这对夫妻，一个利用职权施暴，一个利用专业包庇，不知道毁了多少女孩的人生。
"顾衍在她身边坐下，轻轻握住她的手："至少我们确保他们再也不能伤害任何人了。
"温栀棠靠在他肩上，叹了口气："我在想，要是能早点介入，那些女孩就能少受些苦。
""但现在也不晚。
"顾衍轻吻她的发顶，"每个被救下的未来受害者，都是胜利。
"温栀棠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下周的休假计划......"顾衍笑着递过一张机票："马尔代夫，一周。
某人上次说想看珊瑚礁？
""你还记得！
"温栀棠眼睛一亮，跳起来抱住他，"我要去浮潜！
还要去看热带鱼！
""都依你。
"顾衍宠溺地捏捏她的脸，"不过这次可别又晒伤了，上次某人在海边玩得太开心，回来脱了一层皮。
""那次是意外！
"温栀棠嘟着嘴，"这次我一定会涂好防晒。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屋内，照在相拥的两人身上。
在惩治罪恶的间隙，他们也需要这样属于自己的温暖时光。
窗外的城市依旧喧嚣，而他们的使命，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