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场游戏,况且你也死过了,就别介意再死一次。”
少年伸手拽住晏城安的头发,这时的晏城安发现自己居然动弹不得,像是被人定住了一样,忙道:“我还是个孩子啊!
刚上高中!
你可千万不要杀我啊!
不然你的良心会跟你过不去的!”
少年嗤笑一声:“呵,都拿刀准备杀你了,你还觉得我有什么良心?”
眼见刀尖快要捅进自己的心脏时,晏城安闭上眼大喊:“我忠诚的皇后啊!
我需要你!!”
下一秒,眼前的少年炸开了,是真的炸开了,血肉飞溅,连内脏都炸的只剩一滩血水,少年死了,晏城安也能动了,她抹掉自己脸上被溅到的血肉,蹙着眉忍住了要吐的冲动。
看着满屋狼藉她选择了关上门,坐到床上时还在啧啧叹道:“全是肉泥…还真没有良心呢。”
不过值得思考的是游戏的规则,如果这个恶灵杀与狼人杀类似的话,此刻应该就是天黑的状态,不同身份的人一一出门完成自己的任务,刚才那个红毛若按照狼人杀的规则来说应当是只狼。
这么一说自己也有可能出去杀人…不对,国王有了皇后就不能自主攻击了,那让皇后帮忙杀人的话应该可行。
想到这,门外忽然响起一阵凄惨的尖叫声,想必是有倒霉蛋成为了今晚的第二滴血。
与此同时,一名男人站在血泊之上,把刀插在那死相凄惨的人身上,用沾满血液的手捂住侧腰的伤口,喃喃道:“该死的国王,害得我自保技能都没了,差点死在这儿。”
他忍痛走回自己的房间内,关上门,瘫坐在床上,他脱掉外套和衬衫,拿衬衫紧紧地系在腰上以防失血过多,他重新穿好外套,将拉链拉到头,躺在床上打算小憩一会儿。
刚闭上眼就感应到了国王的召唤,他无奈的笑了笑,将愤怒化为一根无力的中指比在空中。
再次打开房门,在漆黑的走廊不远处还有一处光亮,他缓步走过去,叹息道:“国王?”
晏城安上下打量了一番,面色苍白、身着一身黑衣的男人,一看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死宅男,但想到自己差点被红毛杀害的时候是他救了自己,还是轻声道谢:“对。
谢谢你救了我啊,现在还要麻烦你帮我杀个人,抱歉哈。”
“对了,我叫晏城安,你呢?
毕竟咱俩现在是‘夫妻’,先认识一下比较好。”
晏城安笑着看他,静待下文。
男人翻了个白眼,虚弱道:“刘星河。”
“刘星河?
哦…好名字啊,走吧,随便找个幸运儿杀了。”
她边走边说:“你的技能是什么啊?
感觉好强,那男的在我面前首接炸开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刘星河白她一眼,老实说:“我的技能就是受到生命威胁时点燃炸弹,而且,只能使用一次。”
原来是把他自保技能给用掉了啊,晏城安尴尬地笑笑,说:“我那时候事态紧急,只能召唤你了…抱歉啊,不过你放心,跟着我会赢的。”
毕竟那张属于胜利的卡牌10在自己手上呢。
刘星河没说话,只是又白了她一眼,他走到一扇门前,无奈道:“还往前走啥?
不是随便选吗?”
“噢噢噢,就这扇吧就这扇。”
她笑了笑,扫了一眼门牌号——梅花6,便伸手去开门。
“哐当。”
打开门后,里面站着一位戴着厚重眼镜的女人,她惊恐地看着晏城安,颤声问道:“有、有什么事吗?”
晏城安扫了她一眼心脏一沉,忽然想起门牌号,忙说:“我靠!
这个杀不得!
她是我的守卫!”
可惜她忽略了狼人杀中的一条规则,只要选中了要攻击的牌,就不能反悔。
这时刘星河举着刀朝着女人的方向乱砍,急得大喊:“我去!
我控制不住我自己了!”
女人被吓得浑身颤抖,慌忙跑到床上,晏城安没想到随便选选能选出自己人来,急忙跑到刘星河身后抱住他,对那女人喊道:“草!
快跑快跑!”
闻言女人望了一眼她便往门口跑,奇怪的是,女人根本出不去这间房!
“不行!
我出不去,我出不去呜呜呜…”女人抹了把泪,认清了现实,走到刘星河面前,沮丧道:“我出不去了…还是杀了我吧。”
晏城安的大脑飞速运转着,既然是守卫那肯定是保护自己的,可当前局面刘星河并没攻击我,守卫也没办法施展能力,怎么办?
守卫她还不能死。
在这紧急时刻,晏城安忽然灵光一闪,对女人道:“快!
你站我身后!
让他攻击我!
你是我的守卫肯定有用的!”
女人哭着躲刀跑到晏城安身后,边跑边哭:“呜呜呜…不可能的呜呜呜…我的身份是‘无辜人’,没有任何技能,怎么可能会有用呜呜呜…”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双手还是老老实实的攥紧了晏城安的衣服,晏城安无奈一笑,旋即松开刘星河。
不受到束缚的刘星河迅速转身提刀,朝那女人身上刺去,掩耳不及迅雷之际,晏城安蓦地往后一靠,就在那锋利的刀尖即将刺进皮肉时,晏城安大喊:“我忠诚的守卫啊!
我需要你!!!”
“砰!”
巨大的无形屏障霍地出现将刘星河弹开,“啪嗒”一声沾着少量血迹的匕首掉落在地。
晏城安吃痛的摸了摸自己的伤口,还好自己语速快,不然都要捅进去了。
她用衣袖擦去女人脸上的泪水,安慰道:“好了好了,不要哭了,我叫晏城安,是你的国王。”
女人点点头,声线还是有些颤抖,她道:“谢谢你…我叫许千亿。”
审判时间结束,请黑桃A迅速回到房间内。
电子谷歌女声再次在脑海传来。
晏城安看了眼被弹到墙角的刘星河,跑去扶他,临走前对许千亿说:“不要谢我,怪我选错了哈哈哈抱歉啊。”
看木门被合上后,她扶着刘星河把他送回了房间后自己也回房了。
她躺在床上,发呆的听着门外的声响,有凄惨的尖叫声,有不屑的谩骂声,还有卑微的求饶声,按照这种游戏速度恐怕两局后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