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丈夫说他爱上了一个人,为了所谓的真爱,他将那人以“闺蜜”之名带回了家。
他以为我被蒙在鼓里,忍气吞声,是为了保住我们可笑的婚姻。
他看着我喝下那杯加了料的水,看着我签下房产赠与协议和高额意外险,
眼中满是贪婪与算计。直到他将我推下山崖的那一刻,他都不知道,他亲手点燃的,
是我的地狱,也是他的。正文:“晚星,季瑶要来我们家住一段时间。”顾景辞说这话时,
正低头给我系着围裙的带子,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颈侧。我正在准备晚餐的手一顿,
差点切到手指。“她一个人在北城打拼不容易,最近又和房东闹翻了,没地方去。
”他从背后抱着我,下巴抵在我的肩窝,语气温和,一如往常。“她是你最好的闺蜜,
你不会介意的,对吧?”我从橱柜冰冷的倒影里,看着他俊朗却略显陌生的侧脸。
最好的闺蜜?我没见过这个叫季瑶的人。我的心沉了下去,却没有戳破他拙劣的谎言。
我只是轻声问:“住多久?”“等她找到合适的房子吧。”他含糊其辞,
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像是在安抚一只宠物。我没再作声。三天后,
季瑶拖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登堂入室。她长相精致,却透着一股英气。她看见我,
热情地扑上来给了我一个拥抱。“晚星,终于见到你了!景辞天天跟我提起你,
说你有多好多温柔。”她的力气很大,骨骼硌得我生疼。香水味浓得刺鼻,混杂着烟草味。
我不动声色地推开她,笑了笑:“欢迎你,季瑶。”顾景辞站在一旁,
看着我们“姐妹情深”的模样,露出了满意的微笑。他很自然地接过季瑶的行李,
领着她走向客房,那殷勤体贴的模样,仿佛他才是季瑶的丈夫。我站在原地,
看着他们的背影,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季瑶住进来的第一晚,就给了我一个下马威。
我起夜喝水,客厅里只开着一盏昏黄的夜灯。一道纤细的人影晃了过去,是季瑶。
她穿着一件近乎半透明的真丝吊带睡裙,堪堪遮住重点部位。灯光下,玲珑的曲线若隐若现,
布料紧紧贴着肌肤,勾勒出没有一丝赘肉的身体轮廓。她似乎没看见我,
径直走到冰箱前拿水。弯腰时,睡裙的下摆向上滑去,露出大片光洁的脊背和挺翘的臀。
我皱起了眉。第二天一早,我向顾景辞表达了我的不适。他正在打领带,闻言动作一顿,
随即失笑:“晚星,你想什么呢?大家都是女人,你有什么好怕的?
”他的语气带着不耐烦和指责。“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性子大大咧咧惯了,
你让我怎么去说她穿衣服的事?显得我多小气,多龌龊?”我看着镜子里的他,
忽然觉得无比陌生。曾几何时,我不过是穿了一条稍微短一点的裙子,
他都会紧张地把我拉到身后,用外套裹住我,霸道地宣布我是他一个人的。而现在,
另一个“女人”在我家里穿着暴露的睡衣四处晃荡,他却觉得是我大惊小怪。我胸口发闷,
喘不过气。我没再和他争辩。可我的忍让,换来的是季瑶的变本加厉。两天后,我下班回家,
刚一进门,季瑶就拿着一件崭新的蕾丝内衣冲到我面前,兴奋地问我。“晚星,
你看这件好不好看?五千多呢!景辞说这个颜色最衬我。
”那是一件极尽性感的黑色蕾丝内衣,布料少得可怜。我的目光落在她脸上,
她眼中是毫不掩饰的炫耀与挑衅。而顾景辞,就坐在沙发上,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一幕,
嘴角带着玩味的笑意。我没有理会季瑶,径直走到顾景辞面前,声音冷得像冰:“顾景辞,
你什么意思?”他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皱起眉。“你又怎么了?
季瑶就是跟你分享一下新买的东西,你至于这么大反应吗?”“分享?”我气得发笑。
“有在别人丈夫面前分享内衣的吗?有当着人家妻子的面,说这内衣是她丈夫挑的吗?
”季瑶在一旁适时地红了眼眶,委屈地拉了拉顾景辞的衣角。“景辞,对不起,
我……我不知道晚星会这么介意,我以为我们是好朋友……”顾景辞立刻将她护在身后,
对着我厉声呵斥。“陆晚星!你闹够了没有!季瑶是客人,你让她多难堪!
”我看着他维护另一个人的样子,心脏一抽。我转身,重重摔门而出。那晚,
我在外面游荡了很久,直到深夜才回家。顾景辞没有像往常一样焦急地给我打电话,
家里一片漆黑,他大概已经睡了。我轻手轻脚地走进卧室,却发现他坐在床边,没有开灯,
只有窗外的月光勾勒出他沉默的轮廓。听到我的脚步声,他抬起头。“去哪了?
”我没有回答。他站起身,一步步向我走来。在离我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
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晚星,”他叹了口气,伸手想抱我,“别生气了,是我不对。
季瑶她……她刚失恋,心情不好,我只是想让她开心点。”又是季瑶。
我侧身躲开了他的拥抱。“她失恋,所以你带她买性感内衣?她心情不好,
所以可以在我们家里为所欲为?”“我没有!”他似乎被我的冷漠刺痛了,声音也高了起来。
“我只是陪她逛街,是她自己要买的!”“是吗?”我抬头看着他。“那她刚才说,
是你觉得这个颜色最衬她。”顾景辞一时语塞,脸色有些难看。黑暗中,我们相对无言,
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良久,他像是妥协了一般,放软了语气。“好了,都过去了。
是我考虑不周,以后我会注意的。”他再次试图拥抱我,这一次,我没有躲。
他的怀抱曾经是我最眷恋的港湾。但此刻,我只觉得无比冰冷和讽刺。我靠在他怀里。
“顾景辞,让她搬走吧。”他身体一僵。“晚星,你非要这样吗?”他松开我,语带失望。
“我已经道歉了。季瑶现在无家可可归,你让她去哪?你就这么容不下你的朋友吗?
”我的朋友?我笑出了声,笑声里带着无尽的悲凉。“顾景辞,你摸着你的心告诉我,
你真的把她当成我的朋友吗?”他沉默了。这场对峙,最终以我的惨败告终。第二天,
顾景辞以“你需要冷静一下,你在家我反而不知道怎么和季瑶相处”为由。
半是哄骗半是强硬地,把我送去了我父母家。他说,等我调整好情绪,他就来接我。
我看着他发动汽车,绝尘而去,没有一丝留恋。那一刻,我清楚地知道,这个家,
我已经回不去了。在我父母家的日子,度日如年。顾景辞每天会给我发几条不痛不痒的微信,
问我“吃了吗”“睡得好吗”,却绝口不提接我回家的事。一周后,天气转凉,
我想回家取几件换季的衣服。我站在熟悉的家门口,钥匙***锁孔,却怎么也拧不动。
门锁被换了。我像是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冰水,从头凉到脚。我拿出手机,
拨通了顾景辞的电话。“你把锁换了?”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嘈杂的音乐声,
他似乎有些不耐烦:“哦,你说那个啊。季瑶一个女孩子在家,总觉得不安全,
换个锁安心点。”“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忘了,多大点事。”他轻描淡写地说,
“别这么斤斤计较行不行?我这边忙着呢,先挂了。”电话***脆地挂断。我握着手机,
站在自己家门口。原来,那个家,已经彻底成了他和季瑶的爱巢。所有的怨气、不甘和愤怒,
在这一刻,都化作了彻骨的寒意。我没有再给他打电话,也没有去质问。我知道,没用了。
我压下心中所有的波澜,转身离开。顾景辞,这是你逼我的。我找了个借口,
说有份重要文件落在了家里,让顾景辞回来给我开门。他似乎有些不情愿,
但最终还是答应了。我趁他去书房找文件的工夫,迅速溜进了主卧。房间里很乱,
我的衣物被随意地堆在角落,而另一边,却挂满了季瑶那些花哨惹眼的裙子。梳妆台上,
我的护肤品被挤到一边,取而代之的是一堆我不认识的男士品牌。我的心,
一寸寸地冷了下去。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扫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最后落在了床头的垃圾桶上。我走过去,翻开了盖子。一个用过的避孕套,
赫然躺在几张废纸巾下面。那一瞬间,我觉得整个世界都崩塌了。我拿着那个肮脏的东西,
冲出卧室,将它狠狠地摔在顾景辞和季瑶的面前。“这是什么?!”顾景辞的脸色瞬间煞白。
一旁的季瑶却比他反应更快,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抱着我的腿,哭得梨花带雨。
“晚星,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是我没忍住,我带男朋友回来了……我怕你们介意,
所以没敢说。求求你,不要怪景辞,跟他没关系!”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顾景辞也立刻反应过来,蹲下身扶住季瑶,一脸“心疼”地对我吼道。
“陆晚星!你看看你把她吓成什么样了!她都说了是她男朋友,你还想怎么样!”一唱一和,
天衣无缝。我看着眼前这两个颠倒黑白的狗男女,忽然就笑了。我慢慢地蹲下身,扶起季瑶,
温柔地替她擦掉眼泪:“好了,别哭了。我不怪你,是我太激动了。”我的反应,
显然让他们都愣住了。我假装信了他们的说辞,甚至还反过来安慰季瑶,
说年轻人谈恋爱很正常。顾景辞看我的眼神,从惊愕,到疑惑,最后变成了轻蔑和放心。
他以为,我又一次选择了妥协和忍让。他不知道,从我看到那个避孕套开始,
我心里那个深爱着他的陆晚星,就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
是一个只想让他们付出代价的复仇者。我网购的微型摄像头很快就到了。我以送特产为由,
再次回了那个所谓的“家”。趁着顾景辞和季瑶在客厅说话。我悄悄溜进主卧,
将那个比指甲盖还小的摄像头,安装在了正对床头的欧式台灯底座的缝隙里。做完这一切,
我像个没事人一样,和他们寒暄了几句,然后平静地离开。当天晚上,我躺在父母家的床上,
点开了手机里的监控软件。画面清晰地传来,我的婚床,我的主卧,成了我此生最大的噩梦。
季瑶根本就不是女人。他脱下假发,撕掉胸前的伪装,露出平坦的胸膛和清晰的喉结。
他就是个男人。而我的丈夫顾景辞,正和他赤身裸体地纠缠在我们的婚床上,
做着最亲密的事。污言秽语,不堪入耳。我看着手机屏幕,浑身冰冷,如坠冰窟。原来,
我才是那个彻头彻尾的傻子。我以为的“闺蜜”插足,不过是他们精心设计的骗局。
更让我不寒而栗的,是他们的对话。“宝贝,陆晚星那个蠢女人好像已经相信我们了。
”季扬我这才知道他的真名一边亲吻着顾景辞,一边说。“嗯,她就是个没脑子的。
再忍耐一下,等我把房产赠与协议和意外险都搞定,我们就彻底自由了。
”顾景辞的声音里满是得意。“到时候,房子是我们的,钱也是我们的。
你再随便制造点意外,让她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我死死地捂住嘴,才没让自己尖叫出声。
他们不仅要我的钱,还要我的命。就在这时,我看见季扬从包里拿出一小包白色的粉末,
倒进了水杯里,递给顾景辞。“亲爱的,这是我特意给你弄来的好东西,加在水里无色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