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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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一夜陈默几乎是爬着离开祠堂的。

他的膝盖在青石板上磨出了血,左手掌心被烛台扎穿的伤口***辣地疼。

夜风卷着纸钱灰扑在脸上,远处传来似哭似笑的呜咽声。

"操...这到底..."他哆嗦着摸出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显示23:58。

就在两分钟前,他亲眼看见供桌下伸出惨白的手指。

更可怕的是,当他用血续上长明灯后,灯焰突然变成了青绿色,在祠堂墙上投出无数个晃动的影子——每个影子的脖子上都缠着绳索。

"啪嗒。

"一滴冰凉的水珠落在后颈上。

陈默猛地回头,祠堂屋檐下挂着的那串铜铃无风自动,最中间的铃铛上沾着暗红色的污渍,正缓缓往下滴落。

"叮——"***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陈默突然发现不对劲——铜铃正下方的青石板上,积着一小滩水洼,水面映出的却不是他的倒影,而是一张模糊的女人脸。

"找到...你了..."水里的嘴唇蠕动着,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陈默倒退两步,后背撞上了什么东西——胡三爷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手里的白灯笼几乎贴到他脸上。

"子时三刻,百鬼出行。

"老人的独眼里映着跳动的火光,"不想死就跟我走。

"陈默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哑得吓人:"祠堂里...""你爷爷没教过你?

"胡三爷拽着他往村道走,"守夜人第一戒——子时过后莫回头。

"他们经过王家杂货铺时,橱窗里的纸人突然"咔嗒"转了下头。

陈默的余光瞥见纸人脸上画着的胭脂正在融化,变成血红色的泪痕往下淌。

"别看。

"胡三爷掐了他胳膊一把,"那是买命钱化的替身。

"陈默这才注意到,每家每户门前都撒着纸钱,有些纸钱上还沾着暗褐色的指印。

更诡异的是,这些纸钱全都反面朝上——在民俗里,这是给横死之人的撒法。

远处突然传来唢呐声。

陈默浑身一僵,这调子他太熟悉了——是《哭皇天》,出殡时吹的曲子。

但深更半夜的,谁会..."刘家媳妇上路了。

"胡三爷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奇怪,"你看她后面。

"村道尽头飘来一队人影。

最前面是个穿孝服的人,边走边撒纸钱。

后面西个人抬着口薄皮棺材,棺材上坐着个穿红嫁衣的女人,盖头被风吹起一角——露出青紫色的下巴。

陈默的血液瞬间凝固。

他认出来了,那是村口小卖部的刘婶,昨天还笑着给他塞过薄荷糖。

"她...死了?

""今儿个头七。

"胡三爷的灯笼突然暗了一下,"你爷爷当年给她配的阴婚,现在债主来收人了。

"送葬队伍越来越近,陈默突然发现不对劲——抬棺的西个"人"脚不沾地,孝子弯腰时后颈露出一截麻绳。

更可怕的是棺材上的新娘,她的红绣鞋正在往下滴血,每滴在纸钱上就变成一只蠕动的黑虫。

"闭眼!

"胡三爷猛地捂住他的眼睛。

陈默耳边响起尖锐的哭笑声,鼻端闻到浓重的腐臭味。

等老人松开手时,道路上空空如也,只有一串带血的脚印通向刘家方向。

"第一个。

"胡三爷的独眼在黑暗里发着幽幽的光,"中元节前要死七个。

"陈默突然想起那条短信:"否则第一个死的是村口刘家媳妇"。

他的胃部一阵绞痛,所以这己经是...无法改变的结果?

"现在去哪?

"他的声音哑得不成调。

"你家。

"老人指向黑漆漆的老宅,"取《守夜簿》查井。

"陈默这才发现,自家院门上贴的门神画像变了——原本威风凛凛的秦琼尉迟恭,现在成了两个哭丧脸的纸人,眼睛部位被抠出了黑洞。

"吱呀——"院门自己开了。

堂屋里的长明灯居然亮着,将八仙桌上的遗照照得忽明忽暗。

陈默惊恐地发现,爷爷的照片在笑——黑白遗像上,老人的嘴角正缓缓上扬。

"别看照片!

"胡三爷一把将他推进西厢房,"簿子在哪儿?

"陈默刚要说不知道,突然听见床底下传来"沙沙"声。

他蹲下一看,《守夜簿》竟然真的在下面,但书页正在自动翻动,像是被无形的手快速翻阅。

"丙申年..."胡三爷抢过簿子,独眼突然瞪大,"你爷爷这个疯子!

"陈默凑过去看,只见摊开的页面上画着一口井,井壁上刻满符咒。

图旁标注:"镇阴墟眼,以陈氏血脉为引,每甲子需更替一人。

"最下面还有行小字:"默儿若见,速离村勿回头——"字迹到这里突然变得凌乱,像是写字的人被突然打断。

陈默的太阳穴突突首跳,所以爷爷是...自愿的?

"来不及了。

"胡三爷突然拽着他往后院跑,"井水要漫上来了!

"后院的老梨树下,那口被封了三十年的古井正在往外冒泡。

井台上的青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腐烂,石缝里渗出暗红色的液体。

"拿着!

"老人塞给他一把生锈的钥匙,"等会儿看见什么都不能松手!

"陈默还没反应过来,井里突然传来"咕咚"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重物落水。

紧接着井水开始剧烈翻腾,水面浮现出大团大团的头发。

"现在!

"胡三爷吼道,"把钥匙扔进去!

"陈默机械地照做。

生锈的钥匙划出一道弧线,在接触水面的瞬间,井里传出撕心裂肺的尖叫。

整个井台开始震动,有什么东西在下面疯狂撞击井壁。

"退后!

"老人刚喊完,一只惨白的手突然扒住井沿。

那手上的指甲全部脱落,指缝里塞满淤泥。

紧接着是第二只、第三只...最后冒出个湿漉漉的脑袋——正是照片上那个穿红嫁衣的刘婶。

"陈...老七..."女鬼的喉咙里不断涌出黑水,"骗...我们..."陈默瘫坐在地上,眼睁睁看着越来越多的手臂从井里伸出来。

胡三爷的白灯笼"啪"地炸开,火光熄灭的瞬间,他看见井底深处有双巨大的眼睛缓缓睁开..."跑!

"老人一脚踹开扑来的女鬼,"去祠堂点血灯!

"陈默跌跌撞撞冲出院门,身后传来井台坍塌的巨响。

月光突然被乌云遮住,村道上密密麻麻站满了"人"——他们都踮着脚尖,脖子不自然地歪着,像在等待什么。

最近的十字路口,一个穿寿衣的老头正蹲在地上烧纸钱。

火光照亮他腐烂的半边脸——正是陈默三天前火化的爷爷。

"默默..."老头抬起头,完好的那只眼睛里流出血泪,"把灯...给我..."陈默发出不成调的惨叫,转身往祠堂狂奔。

路过晒谷场时,他惊恐地发现那只黄狗被开膛破肚钉在碾盘上,肠子拼成了两个字:"快逃"祠堂近在咫尺,但门上的铜锁己经被人砸坏。

陈默刚推开门,就听见供桌下传来"咯咯"的笑声——是那个红衣小女孩,她正用守夜簿折纸船。

"哥哥..."女孩的头颅歪到肩膀后面,"我们来玩..."陈默的视线突然模糊,耳边响起震耳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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