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孟瑶打电话说公司有紧急项目,今晚要通宵加班。我怕她饿,
特地去捞王排队打包了她最爱的猪肚鸡火锅,开车去她公司楼下。深夜十一点,
整栋环球金融中心漆黑一片,只有几个零星的窗口还亮着灯,但没有一盏属于孟瑶的公司。
我心里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心脏。我拨通了她闺蜜苏晴的电话。
电话那头,苏晴犹豫了半天,
才吞吞吐吐地说:“丁哥……瑶瑶她……她好像和客户在凯悦酒店谈事情。”我挂了电话,
脑子里“嗡”的一声,所有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凯悦酒店?谈事情需要通宵?我一脚油门,
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直奔凯悦酒店。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我和孟瑶结婚三年,从一无所有到在寸土寸金的城市里有房有车,
我以为我们是最坚固的同盟,最亲密的爱人。我自认从未亏待过她,她要创业,
我拿出所有积蓄支持;她说喜欢某个牌子的包,我眼睛不眨就买下。而现在,
她用“加班”这种拙劣的借口,在五星级酒店的夜里,狠狠地扇了我一巴掌。到了酒店门口,
我甚至没有停车,直接把车甩在路边,冲了进去。大堂经理想拦我,
我直接甩出一张黑卡:“给我查孟瑶的开房记录,我太太,怀疑她出事了。
”或许是我的脸色太过吓人,或许是黑卡起了作用,经理没敢多问,
很快查到了房间号:2708。电梯攀升的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我脑中预演了无数种可能,每一种都让我的心更沉一分。叮。27层到了。
我几乎是跑着找到了2708房,心脏狂跳,像是要从喉咙里蹦出来。我没有敲门,
我怕给她通风报信的机会。我深吸一口气,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一脚踹在门上。“砰!
”造价不菲的实木门应声而开,门锁被我巨大的力道直接踹坏了。房间里的景象,
和我预想的最坏情况一模一样,甚至更加不堪。孟瑶穿着一件丝质的吊带睡裙,
显然不是她自己的。一个地中海发型的中年男人,正赤着上身,惊慌失措地从她身上爬起来。
床头柜上,放着两个空了的红酒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杂着酒精和荷尔蒙的暧昧气息。
看到我闯进来,孟瑶的脸上先是极致的惊恐,随即被羞愤和恼怒所取代。
她尖叫起来:“丁岩!你疯了!你在干什么!”那个叫陆泽的男人,我认得他,
是孟瑶提过几次的潜在投资人,身家不菲。他慌乱地抓起衬衫想穿,
色厉内荏地吼道:“你是什么人!敢私闯民宅,我要报警!”我没有理会他,
我的眼里只有孟瑶。那个曾经在我怀里撒娇,说要和我一辈子走下去的女人。我的心,
在那一刻,碎了。但随之涌上来的,不是悲伤,而是铺天盖地的愤怒和冰冷的理智。
哭闹和质问是弱者的行为,我要做的,是让背叛我的人,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我没有冲上去打人,那太蠢了。我冷静地拿出手机,对着凌乱的床铺,对着衣衫不整的他们,
对着他们惊慌失措的脸,连续按下了快门。“咔嚓、咔嚓、咔嚓。”每一声,
都像是在给他们的丑陋行径钉上棺材钉。“丁岩,你别拍了!你把手机给我!
”孟瑶疯了一样冲过来想抢我的手机。我轻易地躲开,反手将她推倒在床上,
目光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流:“孟瑶,你真让我恶心。”说完,我不再看她一眼,转身就走。
陆泽还想拦我,被我眼里的杀气震慑,没敢动。我走出房门,在走廊里站定,
靠着冰冷的墙壁,大口大口地呼吸。我以为我会崩溃,会发抖,会流泪。但我没有。
我的大脑前所未有的清晰。愤怒像燃料一样,
驱动着我体内名为“复仇”的机器开始高速运转。离婚,必须离婚。但就这么便宜他们,
太没意思了。我不仅要让她净身出户,我还要让她和她的奸夫,
都为此付出他们承受不起的代价。回到家,那个曾经充满我们欢声笑语的房子,
此刻看起来像一个巨大的讽刺。我坐在沙发上,一夜未眠,脑子里飞速地构建着我的计划。
我是做软件架构的,逻辑和规划是我的本能。第一步,收集更多证据,
确保在法庭上拥有绝对优势。第二步,调查陆泽,找到他的弱点。第三步,
让孟瑶付出应有的代价。第二天一早,我就联系了我大学同学里最出色的律师,老周。
电话里,我言简意赅地说明了情况。老周听完,沉默了片刻,说:“丁岩,
你冷静得让我害怕。你确定想好了?不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踹开门的那一刻,
她没有解释,只有尖叫和指责。老周,我已经给过她无数次机会了。”我平静地说,
“我需要你帮我,让她净身出户,并且名誉扫地。”“没问题。你手上的照片是关键证据,
但还不够。我们需要更多,最好是能证明他们有长期不正当关系,以及财产转移的证据。
”挂了电话,我立刻找了一家信誉最好的私家侦探社。
我只有一个要求:查孟瑶和陆泽这半年以来所有的行踪、开房记录、资金往来,越详细越好。
做完这一切,我像个没事人一样,去公司上班。同事们看不出我任何异样,只有我自己知道,
平静的海面下,是足以吞噬一切的惊涛骇浪。晚上,孟瑶回来了。她眼睛红肿,一脸憔悴,
看到我坐在沙发上,身体一僵,然后扑通一声跪在了我面前。“老公,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她抱着我的腿,哭得撕心裂肺,“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静静地看着她表演,心中毫无波澜。“哦?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哪样?
”我抽出自己的腿,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是陆泽!是他逼我的!
”孟瑶开始声泪俱下地控诉,“我的公司最近资金链出了问题,他是唯一愿意投资的人!
可是他……他不是好人,他一直暗示我,说只要我肯‘付出’一点,投资款马上就能到账。
”“我一直拖着,一直拒绝。昨天他说谈最后的细节,约在酒店,
我以为只是谈公事……没想到他灌我酒,我……我是被逼的!我为了公司,
为了那一百多个员工的饭碗,我……”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仿佛自己是忍辱负重的圣女。
这是一个多么经典而狗血的剧本。把一切责任都推给别人,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无辜的牺牲者。
如果是在昨天之前,我或许会心软,甚至会相信。但现在,我只觉得可笑。“为了公司?
为了员工?”我轻轻地笑了,笑声里充满了嘲讽,“孟董事长!”孟瑶愣住了,
她没想到我会是这种反应。她眼里的慌乱一闪而过,随即哭得更厉害了:“老公,
我知道你不信我,可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心里只有你啊!你要是不信,可以去问苏晴,
她知道我为了这笔投资有多难!”苏晴,她的好闺蜜。
那个在电话里给我“通风报信”的苏晴。很好,连证人都准备好了。我点点头:“好啊,
那你现在就给苏晴打电话,开免提。”孟瑶似乎没想到我这么干脆,她迟疑了一下,
但还是拨通了苏晴的电话。电话很快接通,免提里传来苏晴故作惊讶的声音:“瑶瑶?
怎么了?你和丁哥和好了吗?丁哥,你千万别误会瑶瑶,她真的是为了公司,
那个姓陆的就是个***!”一唱一和,天衣无缝。她们以为我会被这套说辞蒙骗,
以为男人在老婆的眼泪和闺蜜的“正义执言”下,就会心软,就会把这顶绿帽子吞下去。
“是吗?”我对着电话淡淡地说,“苏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也谢谢你昨天告诉我地址。
不过,你是怎么知道他们在凯悦酒店的?”电话那头,苏晴明显卡壳了。
“我……我是听瑶瑶提过一嘴,说晚上可能要去那边应酬……”她结结巴巴地解释。“哦,
是吗?”我拉长了音调,“可孟瑶告诉我,她是去公司通宵加班。
她什么时候跟你说要去酒店应酬的?”苏“我...“我没有再给她编造谎言的机会,
直接对孟瑶说:“让她过来,我们当面对质。”孟瑶的脸色彻底白了。她知道,
她精心编织的第一个谎言,已经被我戳破了。这,仅仅是个开始。看到我油盐不进的样子,
孟瑶慌了。她知道眼泪攻势没用了,开始改变策略。“丁岩,我知道错了,我不该骗你,
不该跟他去酒店。但我们三年的感情,难道就这么脆弱吗?你创业初期,
是谁陪着你没日没夜地写代码?你生病的时候,是谁在医院里照顾你?
你就忍心因为我犯的一次错,就彻底否定我们的一切吗?”她开始打感情牌,
企图唤醒我的愧疚和留恋。可惜,她打错了算盘。“孟瑶,别说了。”我打断她,
“当初陪我熬夜的你,和昨晚在别的男人身下的你,是同一个人吗?那个悉心照顾我的你,
和现在满口谎言的你,又是同一个人吗?”“你说你犯了一次错。那你告诉我,
私家侦探给我的这份报告里,你和陆泽在过去三个月里,
在四季、丽思卡尔顿、柏悦……一共开房十二次的记录,是他们搞错了?
”我将一叠照片和文件狠狠地摔在茶几上。那是私家侦探加急给我的第一批资料。
孟瑶看到那些照片,瞳孔骤然收缩,脸上血色尽失,像是被人抽走了所有的力气,瘫软在地。
她知道,一切都完了。所有的狡辩,在这些铁证面前,都成了笑话。她的嘴唇哆嗦着,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孟瑶,我给过你机会。
如果你昨晚回来,跪下承认你就是单纯的管不住自己,就是贪慕虚荣,我或许还会念及旧情,
让你体面地滚。但你没有。”“你选择把我当傻子,编造那么一套可笑的谎言,
还拉上你的好闺蜜一起演戏。你侮辱的不是我的感情,是我的智商。”“所以,别怪我。
”我说完,起身回了书房,将门反锁。客厅里,传来孟瑶绝望的哭嚎。
但我已经不会再为她心痛了。哀莫大于心死,我的心,在踹开2708房门的那一刻,
就已经死了。接下来几天,孟瑶用尽了所有办法。先是哭求,然后是叫来我的父母,
想让他们给我施压。我父母是老实人,一开始还劝我,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
让我再给孟瑶一次机会。我没多说什么,只是把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和我查到的,
孟瑶背着我偷偷从我们共同账户里,转给她自己私人账户的几十万块钱的流水单,
放在了他们面前。二老看完,气得浑身发抖。我妈当场就给了自己一巴掌,哭着说瞎了眼,
给我找了这么个媳妇。我爸则铁青着脸,一句话没说,拉着我妈就走了。临走前,
只对我说了一句:“儿子,按你的想法办,我们支持你。”搞定父母这边,
孟瑶的最后一道防线也崩溃了。她开始破罐子破摔,对我恶语相向。“丁岩,你别得意!
你以为你赢了吗?没错,我是和陆泽在一起了!他比你懂情趣,比你有钱,
比你更能给我想要的生活!我受够了你这个只知道工作的木头!就算离婚,
我一样能过得比你好!”“是吗?那我拭目以待。”我平静地回应。她不知道,
一张更大的网,已经悄然张开。这天,我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是孟瑶的闺蜜,
苏晴打来的。她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哭腔:“丁哥,你快来救救我!
我被陆泽那个王八蛋给骗了!”我眉头一皱,不动声色地问:“怎么回事?
”“陆泽他……他根本不是真心想帮瑶瑶!他是个骗子!他想骗瑶瑶的公司!
瑶瑶她也是被他骗了!她……”苏晴的声音听起来无比真诚,充满了悔恨,“丁哥,我错了,
我不该帮着瑶瑶骗你。我现在才看清陆泽的真面目,他就是个禽兽!
瑶瑶她……她其实心里还是有你的,她只是被猪油蒙了心,一时糊涂啊!”“哦?
”我心中冷笑,但语气依旧平淡,“他在哪?”苏晴给了我一个地址,是一家私人会所。
挂了电话,我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又来一出戏?苦肉计?还是……狗咬狗?有意思。
我倒要去看看,他们这葫芦里,卖的又是什么药。我留了个心眼,去之前,
给律师老周发了条信息,告诉他我现在要去的地方,并打开了手机的录音功能。
到了苏晴说的私人会所包厢外,我没有立刻进去。我贴着门,听到了里面的声音。
是陆泽和苏晴的争吵声。“……你这个***!敢背着我联系丁岩?你找死是不是!
”这是陆泽粗暴的吼声,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巴掌。接着是苏晴的哭喊:“陆泽!
你答应我的事呢?你说等吞了孟瑶的公司,就分我三成!现在呢?你把孟瑶哄得团团转,
眼里哪还有我!你就是个骗子!”“分你三成?你也配?你不过是我玩剩下的破鞋!
要不是看你还有点用,能稳住丁岩那个傻子,我早把你踹了!给我安分点,
等我把孟瑶手上的股份和丁岩的钱都弄到手,少不了你的好处!”“我呸!陆泽,你休想!
我已经想通了,我不能再帮你们害丁岩了!他是个好人!”“现在装什么圣母?晚了!
”门内的对话,信息量巨大。我几乎要笑出声来。原来,苏晴不是单纯的闺蜜,
她也是陆泽的情人之一,是整场骗局的参与者。她现在跳出来“反水”,不是因为良心发现,
而是因为分赃不均,内讧了。而孟我妻子的孟瑶,也远非一个简单的出轨者。她和陆泽,
苏晴一起,布了一个更大的局。他们的目标,不只是我的感情,还有我的钱。
我脑中瞬间闪过孟瑶哭诉公司资金链断裂,需要投资的画面。现在看来,
那根本就是一个引我入瓮的诱饵!好一出连环计。好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