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面具下的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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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慷慨地泼洒进高层写字楼,在林晚靠窗的独立工位上镀了一层金边。

***的车流在脚下无声涌动,像一条反射着光亮的金属河流。

她的桌面是这片繁华中的孤岛——极致简约,只有一台线条流畅的电脑、几卷摊开却一丝不苟的建筑图纸,和一支沉甸甸的、价值不菲的钢笔,冰冷的金属光泽在阳光下闪烁,像一件精密的武器,象征着秩序与掌控。

林晚刚结束一个会议,指尖还残留着翻动图纸的触感,嘴角挂着一丝尚未完全褪去的、公式化的职业微笑。

这短暂的平静,是她用无数个日夜的专注和效率构筑的堡垒。

然而,这份平静脆弱如纸。

桌面传来一阵沉闷的、固执的嗡鸣。

手机屏幕猝然亮起,刺破了阳光的宁静。

屏幕上,那个简单的汉字“妈”,像一枚淬毒的针,精准地扎进林晚的视觉神经。

几乎是在看清来电显示的瞬间,她周身的气息骤然冻结。

嘴角那点职业化的弧度如同被橡皮擦抹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阳光似乎无法再温暖她分毫,她的眼神在刹那间凝结成冰湖,深不见底,寒意凛然。

那是一种被唤醒的本能恐惧,一种深植骨髓(sui)的警觉。

她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仿佛被无形的绳索捆缚,连呼吸都停滞了半拍。

她猛地抓起手机,动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像要甩掉什么烫手的东西,却又不得不紧紧握住。

她迅速起身,高跟鞋踩在地毯上发出急促又刻意压抑的闷响,目标明确地冲向那处无人问津的消防通道。

厚重的防火门在她身后沉重地合拢,将***的喧嚣彻底隔绝,留下一种令人窒息的、冰冷的水泥空间的寂静。

接起电话,她的声音像是从冰封的湖底传来,刻意压得平稳、冷静,甚至带着一种拒人千里的疏离:“妈,我在上班。

什么事?”

每一个字都像是精心打磨过的冰珠,滚落出来。

听筒里传来的声音瞬间击碎了这层冰壳下的伪装。

母亲的声音是压抑的、破碎的,带着浓重的哭腔和无法言说的恐惧,语无伦次地絮叨着。

即使听不清具体字句,那绝望无助的气息也扑面而来。

更刺耳的是背景音——模糊却极具穿透力,一个男人暴躁的、野兽般的吼叫如同闷雷滚动,紧接着是重物狠狠砸在某种硬物上的、令人心悸的“咚!”

一声闷响。

那声音如此熟悉,带着毁灭性的力量,瞬间将林晚拉回无数个黑暗的记忆碎片中。

林晚猛地闭紧了双眼,浓密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

仿佛这样就能隔绝那令人作呕的声音。

她攥(cuan)着手机的手指因过度用力而骨节凸起,泛出死寂的苍白,仿佛要将那冰冷的金属外壳捏碎。

胸腔里翻涌的怒火和深不见底的无力感像冰冷的岩浆,灼烧着她的五脏六腑,却又被厚厚的冰层死死封住。

她几乎是粗暴地打断了母亲断断续续的哭诉,声音依旧平稳,却泄露了一丝无法完全掩饰的疲惫和那深藏于冰层之下的、岩浆般的愤怒:“我知道了。

你…自己小心点。”

“我下班再说。”

话音未落,通话己被她决绝地切断。

狭小的消防通道里,只剩下她自己急促又压抑的呼吸声。

她再也支撑不住,后背重重地抵在粗糙冰冷的墙壁上,那寒意透过薄薄的衬衫首刺脊骨。

她仰起头,脖颈拉出脆弱的弧线,深深地、贪婪地吸了一口气,仿佛溺水之人终于探出水面,急需驱散那弥漫在西周、几乎要将她勒毙的无形窒息感——那来自电话线另一端、来自遥远却又如影随形的家庭阴影的窒息。

几秒钟后,当她再次睁开眼时,冰湖般的眼神己经重新冻结。

方才那一瞬间的脆弱和愤怒被强行按捺(nai)下去,严丝合缝地封存。

那张坚不可摧的冷静面具重新严丝合缝地戴回脸上,眉宇间只剩下属于职场精英的锐利与克制。

唯有那双望向消防通道幽暗深处的眼睛,眼底最深处,还残留着一丝驱之不散的阴霾(***i),如同暴风雨过后,天空边缘久久不散的、沉重的铅灰色。

那是创伤刻下的印记,是家庭阴影在她光鲜盔甲上投下的、无法磨灭的涟漪。

她挺首脊背,推开门,重新走向那片阳光明媚的工位,每一步都踏在无声的暗流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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