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顶替入宫
“老爷放心，妾身找来了从宫里出来的桂嬷嬷，亲自教导雪儿宫中礼仪。”
司徒空满意的点头，“那行，我还有事处理，先走了。”
接下来，桂嬷嬷马不停蹄的给凤熙染教授坐姿，站姿，行礼，以及宫中规矩。
当然薛氏给上的课最重要。
司徒家祠堂，“你是司徒家女儿，到了宫中一切要力争上游，获得圣宠，为你爹，为家族谋利益。”
凤熙染跪着，头捣蒜的应承。
“女儿知道了。”
薛氏道：“那你重复一遍。”
“我是司徒家女儿，到了宫里要努力获得恩宠，为爹，为家族谋权势富贵。”
薛氏满意道：“行了，去跟着桂嬷嬷薛规矩吧。”
连续两日，累得凤熙染腰酸背痛。
刚爬上床，柳嬷嬷又领着桂嬷嬷进来。
“奴婢还要给大小姐讲讲宫中侍寝的规矩，当然进宫还会有教习嬷嬷专门教。”
凤熙染不耐烦道：“那就等进了宫再说吧，我好累啊，想睡觉。”
柳嬷嬷凶悍道：“大小姐，您好好学，绝不能进宫给老爷夫人丢脸，快起来！”
凤熙染转身，腾得起身，一把抓住她的头发使劲撕扯。
“你个刁奴，怎么敢和本小姐这么说话的？
找死你！”
柳嬷嬷嚎叫道：“我可是夫人身边的，你不能打我！”
“管你是猫是狗，惹得我不高兴，就不成！”
凤熙染狠狠揪她头发，拿脚重重地踹她。
“还催不催了？
能不能放我睡觉了？”
柳嬷嬷求饶道：“能， 能....快松手！”
桂嬷嬷吓得赶紧出屋，柳嬷嬷低声骂骂咧咧跑到前院去告状。
前院主屋里，薛氏在榻上，让丫鬟端来纹银二十两。
“有劳桂嬷嬷，这些是酬金。”
桂嬷嬷一看银子，奉承道：“大小姐还是很聪慧的，规矩学的也不错，以她的相貌进宫必定能成为宠妃，唯独就是脾气暴躁了些。”
薛氏道：“我知道了，你们送桂嬷嬷出府吧。”
“老奴告辞。”
桂嬷嬷走后，柳嬷嬷跪下哭诉道：“夫人，二小姐打奴婢就算了，可她不能不把您放在眼里，您可得好好收拾她一顿！
好让她的脾气收敛收敛。”
薛氏瞪她：“你胡说什么？
什么二小姐！”
柳嬷嬷慌忙改口，“奴婢一时口误，梅园现在的是大小姐。”
薛氏道：“这丫头小时候就倔得像头牛，脾气大得很，现在让改也改不过来了。
马上要进宫，不要坏了她的气势，就这么着吧。”
柳嬷嬷只能作罢，今日这气算白受了。
甭管当年她亲爹凤伯年是不是做到一品了，现在这恶魔星哪里像个小姐。
“夫人放心，有宝婵和阿梨陪同进宫，都会看牢她，不会有事的。”
“总算把这事圆了，就不知道雪儿在何处，这傻孩子，男人的甜言蜜语能信吗？”
薛氏一说起嫡女司徒雪，眼睛马上湿润。
虽然她是续弦，不是司徒雪亲母，可自小带大，感情深厚。
原本选秀入选的是司徒雪，进宫的也该是她，可六日前跟人私奔，不见踪影。
入选了不进宫，那是死罪，整个家族都会被株连。
更别说司徒空西品的礼部侍郎乌纱帽。
只能把长相***分像的凤熙染从乡下接回来顶替入宫。
这一夜，凤熙染梦到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宝宝。
歪着小脑袋，“咿咿呀呀。”
黑葡萄般的大眼睛，小鼻子，樱桃小嘴，胖乎乎的小胳膊腿腿，凤熙染伸手去抓，笑说：“好可爱啊，宝宝，让我抱抱你。”
可那宝宝光哭，她跑过去抱，却消失了。
嗨，没抱着，不知道谁家这么稀罕的小女娃呢？
天边还未泛起鱼肚白，凤熙染就被拉起来。
宝婵和两个丫鬟给梳妆打扮，“小姐，今日就要进宫了，你可得精神些呢！”
凤熙染困得首打瞌睡，“进宫去就是换个地方睡觉。”
薛氏走进来，教训道：“什么进宫就是换地方睡觉，你是不是忘记家训了？”
凤熙染敷衍道：“哪儿能啊，我一定成宠妃，放心吧。”
越看越觉得在薛氏身上找不到半分亲近，真的是母女吗？
一想，大脑空白，再一想，头疼，算了索性不想了。
薛氏端来一个匣子，打开是一些首饰。
凤熙染瞧着她有些舍不得呢。
“你进宫需要装扮的娇艳些让皇上喜欢，这些首饰送你了。
另外给你备了二百两纹银带着，打点关系，争取早日侍寝，抓紧怀上皇嗣。”
哎，就没别的说的了，都说一入宫门深似海，此时不该是依依惜别吗？
母女俩就这么生分吗？
“我知道了母亲。”
薛氏在铜镜里看凤熙染，相似的容貌又让她想起司徒雪，不由的满含热泪。
凤熙染还以为是舍不得她，转头抱住薛氏。
“母亲，您从前应当是疼爱我的吧？”
薛氏愣了一下，五岁把你赶到乡下去，可不疼爱着吗？
好歹给了你乡下两间破瓦房遮风避雨。
“雪儿，你到宫里要长点心，都说深宫充满杀戮，是看不见血的战场，你一定要赢，获得圣宠知道吗？”
又说回去了。
“知道了。”
凤熙染无奈，不知道那皇帝长什么样？
该不会是个老头？
“母亲，当今皇上多大年岁？”
薛氏说起来语气恭敬，“当今皇上十六岁登基，现在大约二十岁，听说长相俊美不凡，龙章凤姿，自是金相玉质。”
哦，那还行，是个小伙子，比糟老头强。
铜镜里的娇媚美人，蛾眉分翠羽，明目发清扬。
丹唇医皓齿，秀色若圭璋。
一袭粉霞红绶藕丝裙，风姿娇艳无人及。
若是去获得皇帝青睐，得用些什么手段呢？
嗯，琢磨琢磨。
半个时辰后，凤府门口。
马车前，司徒空和薛氏千叮咛万嘱咐，凤汐染头捣蒜般的应承着。
没有眼泪，没有依依惜别，没有儿女情长，只有耳提面命。
归根结底一句话，一定要想方设法获得荣宠，为司徒家带来无上荣光。
尽管司徒空和薛氏一脸严肃，但凤熙染内心有些依依不舍，拥抱了二人。
“父亲母亲保重，女儿走了。”
薛氏催促道：“快走吧，别耽误了时辰。”
宝婵扶凤熙染上了马车，她从轿帘看了一眼凤府的牌匾，怎么不难过呢？
这真是她家？
马车走动起来，凤熙染告诉自己，你就要开始新的生活了，立志过好每一天。
凤府门口，望着马车越走越远。
司徒空心中感慨：夫人，我不负重托，把你侄女养大成人，你在天之灵保佑，让她成为宠妃，为老夫带来亨通官运。
半个时辰后，马车到了皇宫附近，此时己经有很多轿辇、软轿停在宫门口。
皆是参加此次选秀入选进宫的妃子。
“就在这里下吧，我***都坐疼了，下去走走。”
宝婵扶着凤熙染下了马车。
刚站稳，听到后面有人叫“雪妹妹！”
一个身穿橘色锦缎裙的女子，款款走过来，面带笑容。
宝婵小声提醒：“这是内阁学士家的小姐，名叫秦宝林，和小姐的关系很好。”
凤熙染点点头，打招呼道：“秦姐姐好。”
秦宝林上下打量她笑说：“咦，雪妹妹，你不是说最讨厌穿梅花图案的衣裙吗？
怎么今日却穿了一款冬雪红梅的衣裙呢？”
凤熙染大脑一片空白，思忖原来我从前不喜欢梅花图案，为什么不喜欢呢？
梅花不是挺美的嘛？
笑说：“偶尔改变一下也挺好的。”
秦宝林却一脸诧异，“雪妹妹你可不是一个不讲原则的人，这是怎么了好生奇怪。”
还能是怎么，不就撞坏了脑袋失忆了吗？
偏偏薛氏千叮咛万嘱咐，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件事情。
凤熙染只能打哈哈，装傻。
门口等着排队的妃子们妆容精致，衣裙华贵，三三两两地闲聊着。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终于轮到了凤熙染。
“秦姐姐，我先进宫了，再聊。”
阿梨提着一个木行李箱过来，里面装着一些简单用品，要统一检查方能入宫。
进了宫门才看到巍峨的皇宫，金碧辉煌，气势恢宏，红墙琉璃瓦在晨光下耀眼夺目。
“雪贵人按照您的位分，是住在玉芙宫的偏殿，奴才带您过去。”
“有劳公公了。”
边走边看到有很多妃嫔，被宫人引领着到各自的宫殿入住。
穿过御花园和几个不知道名字的宫殿，终于到了玉芙宫的门口。
金蝉扶着凤熙染进了殿门，在院子的台阶门廊上有一排屋子。
“小姐，这大约是主殿，咱们是偏殿，应该往左边吧？”
凤熙染还没答话，大门里面就挤进来几个人。
一个身披桃红色芍药花斗篷的女子年轻俏丽，看着有些傲气，想必她就是住在主殿的林婕妤。
身边的丫鬟斜眼问：“你就是偏殿的雪贵人？
你是六品贵人，我们主子可是正西品婕妤，是主殿娘娘，日后你要听我们主子的号令！”
凤熙染上前，二话不说，抬手左右开弓给了她两巴掌。
丫鬟愕然尖叫：“你，你怎么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