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用手扒拉着着一动不动的刘永。
不会是真的不行了吧?
不行,咱们把它翻过来看看有没有活气儿?
满脸麻子的刘婷抠着鼻屎,打量着刘永的后脑壳,一边向旁边几人,小声嘀咕着。
我看应该没事,三皇子那次在马上掉下来好几回都没啥事儿。
杂役的张奎大声说道:杨甜把帽子往后走了走,才露出两只不大不小的三角眼,看着与他年纪相当的撸王,心里感觉有些别扭,哎呀,人家像我这么大,人家是王爷,我是小兵,真是造化弄人呐,人家有个好爹。
可是还得就他,因为他要是真嗝儿屁喽,我们这些人都得杀脑袋。
想到这儿,杨甜吓得把脑袋缩了缩。
还是侍卫队长赵亮点子多对着几人说道:赶紧的,把他翻过来吧!
看看能不能有口气了?
刘福快赶紧过来,你是学过医的,看看有没有救了?
刘福眨着几乎看不着的眼睛,看着几人七手八脚的把刘永翻了过来,很随便的搭了搭刘永的脉象说道:有喜脉了。
刘靖翘着胡子羞涩的把头别到了一边,用砵大的拳头给刘福一下:“别瞎说,刘永是男的,怎么会有喜了,再说人家还是姑娘呢”。
就这么一下,差点没给刘福打归西了。
还是安江靠点谱,对着鲁王刘永的脸用力打了好几个巴掌,一顿抽。
“哎呀”一声,鲁王刘永才悠悠转醒,自己摸着很是疼痛的脸,摸着自己被打的肿胀得鼓鼓囊囊的腮帮子,懵了一会儿。
哎呦,好疼我是谁呀?
谁是我呀?
感觉过了好长时间我叫张宁,我还叫刘永,好混乱啊,脑袋很痛,我经历了好多事情,哎呀,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呀?
好多事情都是在梦里,又不像在梦里。
看来退伍兵张宁的记忆和鲁王刘永重叠到了一起让他自己也感到困惑,曾经经历的那些事儿,历历不忘,而且身体上的记忆和灵魂上的记忆全部重合在一起。
看着安江突然又伸出来的手掌,刘勇一下子抓住了“诶,你要干什么?
你要打本王吗?
你个混球我说我以前有些地方总是肿胀,原来都是你打的吧,是不是你打的?
肯定是你打的”。
安江都有些猝不及防的心里想的,诶,鲁王啥时候变得这么灵光了?
怎么知道我每次喝完酒总是报复他呢?
哎呀,这回不好玩了。
刘永正了正身子,看看你这眼前这几个奇形怪状的奇葩,看着眼神是那么的真心,心里也特别的感动,哎呀,不管怎么说呀?
到底是跟着自己的老人。
还时时刻刻惦记着他呢。
就连那只时在家,时不在家的小猫铁蛋都一脸关切的小表情。
刘永摸着自己昏昏沉沉得脑袋,感觉有点疼痛就劝退了几人,想好好休息一下。
当几人走的时候,嘀嘀咕咕的说得回鲁王,没有死,要不咱们的俸禄没了不说,而且还得逃命天涯,真是就咱们几人能吃能喝,也不会有人雇佣咱们。
是啊,鲁王大人没死就好,就算他痴痴呆呆的,我们就这么养着也好。
毕竟皇帝大人还能因为他这个鲁王给咱们运钱粮辎重,也够咱们生活的。
小点声,别让鲁王听到。
刘永心里听着这个别扭,差点一口老血吐了出来。
弄了半天,并不是担心我这个人呐,而是担心这几个人的饭碗不保。
哎呀,真是高看他们了。
刘永环顾了一下西周,这黑漆漆的屋子破破烂烂,对于他自己是谁?
到现在还很茫然要说他是刘永,他有着张宁的记忆,要说他是张宁,他也拥有着刘永的记忆。
他看着张宁的尸体,父皇给他的双鱼翡翠戒指竟然跑到了张宁的手上,却是在一左一右的两个大拇哥上。
原来果真是这翡翠双鱼扳指搞的鬼,对于刘永而言,张宁的记忆那是非常重要的,因为那是带着现代文明的各种知识而来与他重合。
可惜的是,刘勇和张宁都是属于一种类型的人,不思进取,不思上进,也不愿意去争权夺利所以,现在刘永只是想改善一下自己的生活状况。
将张宁的身体,置于木棺之内之后放在屋子中间,留着他也是为了如果张宁能够回到这个肉身里边。
还能继续的生活。
当然,这也只是一个奢望而己。
刘永浑浑噩噩从中午到了晚上,他现在在生活这方面竟然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了,就拿简单的吃饭来说,这时的饭菜竟然大多都是素菜,而且藜麦为主,一边掺杂着一些植物根茎之类的作物。
刘永吃着一首在呕吐,杂役安江看着刘永这样还真的认为他有喜了。
而是睡觉时只能在木塌之上,这个木塌又凉又潮湿。
这真是让刘永接受不了。
这就很奇怪了,那以前刘永是怎么生活的呢?
也是这么对付的?
原来,重叠后的记忆对人的影响真的很大,生活起居啊!
在脑海里的记忆里,在生活行为习惯里,都有很大的改变。
现在的刘永是没法过以前那样的生活呢,那可怎么办呢?
看来只能改变环境了。
刘永找来侍卫队长赵亮,让他在附近多找些人手准备搭建房屋,赵亮一万个不乐意关键是这荒郊野岭的上哪找人,离着最近的村子也有20里左右,跑过去又跑回来也差不多用一天的时间。
不过,对于刘永来说,这不是什么大事。
刘墉把唯一的两匹马给了赵亮,让他快去找人,并且承诺在这光秃秃的山上和山下,如果有百姓愿意过来可以开一块自己的田地,一人十亩随意耕种,三年没有赋税。
当然有木工、铁匠、泥土陶器匠人可以给二十亩,同样的三年没有赋税。
侍卫赵亮摸了摸自己的没有几根头发的脑袋,问了一句:“王爷,咱家的亲属要来的话,能有这么多的好处吗”。
“当然一视同仁,可是你小子可别耍滑头,我可是会亲自量地的”。
刘永很认真得对赵亮说道。
毕竟在这个人吃人的时代,什么事情都有有个规矩,玩笑归玩笑,出了乱子可是会呈到老爹那里的,对于老爹到是没什么,可是黄皓那个孙子肯定会添油加醋的。
对于和自己关系就很一般的太子刘禅就更完了。
毕竟太子是官吏推荐官,自己这里要人的话还绕不开他的。
侍卫队长赵亮撒着欢的走了,他准备把在老家赵村的七大姑八大姨的一帮穷亲戚都弄过来。
刘永从房子里出来,看着外头这破破烂烂的院子和土泥墙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这满天星斗竟然比千年后更加璀璨夺目。
这就是三国时期的各地一个缩影,到处都是因为战乱而百业萧条。
看着正在抓苍蝇的刘靖和刘婷说到:“你们俩个回屋好好收拾收拾,把那具尸体给我收拾妥当,弄得干干净净的,不能有一丝一毫差错”。
两个如花般的侍女翻着大白眼进了屋。
看着正在院子劳作的安江和张奎,刘永走了过去,安江和张奎正准备行礼。
“得了吧,把我放在心上就行,别搞这些俗礼了,表面恭敬跪着骂我,我不要这些没用的。
呀,这货怎么和以前不大一样呀,是良心发现了,他以前不最重礼节吗,我们挑粪时都得给他鞠躬行礼。
安江眼睛一挑,思索着。
张奎也同样的在犯着迷糊。
“来、来、来”。
刘永席地而坐招呼两人同座。
两位你们想想怎么能让屋中的木塌干燥舒适。
张奎眼睛转了一圈,“王爷,这,小的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讲,有何不可”。
“这晒干的草编成的席子,白天可晾晒,晚上可以铺在身下。
嘻嘻,比你那些绸缎好的很多,只是都是我们这些卑贱之人的用法”。
“嘻嘻,晚上给我把你的弄来给我铺上,我把我的给你,天天晒被就交给你了”。
刘永就和黑着脸的安江说道。
“遵命,王爷”。
安江肉疼的说道。
“可是,你是天命之子,富贵得紧,不能用我们百姓的东西,玷污了你的身子”。
扣脚大汉不识时务的说道。
“得劲儿就行,舒服就行”。
刘永摆弄着让他感觉很奇怪的布鞋。
“你们两个明天不用修院子了”。
安江和张奎吓得的从坐姿首接拧成跪姿。
“哎呀,没事,我是让你俩给我挑些工匠,明天一早赵亮就会带些人回来”。
刘永甩着不太舒服的鞋。
“哦,这样就好”。
把安江和张奎吓得冷汗首冒,毕竟作为杂役是相当于刘永的奴仆一般,他俩命都是看刘永高不高兴。
“毕竟父皇把最好的工匠交给了我,我不用也不能埋没了你俩的大才”。
安江和张奎刚刚缓和的心态又紧绷了起来。
“不要紧张,你们的底细我都清楚,不用太担心了,七个人都是各业翘楚,嘻嘻,父皇到底想让***什么?
给我这个平庸的王子,不会只是让我安分守己吧”。
刘永继续和鞋过不去。
离他们挺远的刘福半靠马厩旁边的树,半眯半睁的眼神流露出若有所思的眼神。
“好了,你们早点休息吧,我去和甜哥唠会嗑。
就是说会儿话”。
刘永终于弄好了鞋子,起身向门外和正和水槽叫着劲儿得劲儿杨甜走去。
安江扣着牙,“奎哥,你感觉出来啥了吗”。
“有点熟悉、有点陌生,是脑袋被你扇坏了吗”。
奎哥小声的说。
甜哥用尽吃奶的力气拖拽着马喝水的槽子,这个活并不轻松,作为鲁王府的小兵他的任务就是把两匹骏马伺候好,因为白天大门前是不能摆任何东西的怕有煞气冲了房子主人,而院子里不能给马洗刷,没有木桶,所以只能在晚上用给马饮水的槽子弄到院外进行对马的洗刷。
这二百斤的石槽子都得是侍卫队长赵亮和小兵杨甜用各种方法弄到门口。
这种生活习惯也让现在的刘永感觉匪夷所思,在之前的刘永被张宁的思想同化之后,就发觉这个时代的生活有点***成风。
这个礼那个节的与生活和生产没有任何益处。
就说洗马,要天天晚上洗涮,而且还得去很远打水,还不能将马牵去。
怕被水鬼所乘。
白天怕猛兽,真是规矩多多。
看着杨甜挽着裤脚和水槽较着劲,刘永也过道那边去用手帮着轱辘。
“在低着头没看到刘永在帮忙的杨甜感觉水槽越来越轻,右手就势抬起帽沿。
“王爷,可真的使不得呀,你是千金之躯不能做这***的活”。
可是杨甜手里却很诚实的配合着刘永。
“我爹是卖草鞋的、我叔是卖冬枣和猪肉的,何为***”。
刘永一边说,一边配合着杨甜。
“可是王爷你可折煞小的了”。
“闭嘴,好好干活,一会儿休息时再聊”。
刘永感觉自己手上的劲儿不小,虽只用了三分劲儿,但是也和小兵杨甜一起咕噜着水槽五六百米的距离,就这样一点一点的挪进去了远道没轻载,就是重量很沉,道也远。
最后,当到达位置的时候,需要杨甜把这个水槽放到马厩的旁边。
杨甜就说什么也弄不起来了。
还是刘永双手一使劲抬起来,然后稳稳当当的放了进去,看的杨甜真是又气又羡慕。
刘永看着杨甜长拖拖的兵甲号服,挽起的长衫和裤腿都是泥巴,手上都是血泡,草鞋得有二斤泥。
作为同龄人,刘永很是心疼,这种感觉是他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作为王子,他以前都认为自己的仆从都不算是人,只是如蝼蚁般的存在。
对仆人并不好,所以仆从对他的感觉也是若即若离,如果没有刘备苦口婆心的让他们留在刘勇的身边,这些人也干脆不会把刘永当作自己的主人。
“把衣服都脱下来吧,快些点”。
刘永向杨甜比划着。
杨甜看着黑夜中眼睛泛着着亮光的刘永,感觉像一个恶魔在向他招手,自己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大声说道“不要”。
身体向后边蜷缩着。
刘永一点一点向他靠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