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药的劲儿刚过，刀口就开始抽痛。我陈宇躺在ICU，腰部左侧空了一块，
那里刚取走了一颗肾。我为了她，顾烟薇，我的妻子。她三个月前哭着求我，
说她得了尿毒症，只有我的肾源最匹配。我爱了她五年，入赘顾家，当牛做马。别说一颗肾，
就是要我的命，我也给。我闭着眼，忍受着术后的剧痛，摸索着床头的手机，
想给她发个信息，告诉她我很好。手机刚亮起。嗡——一条银行短信弹了出来。
尊敬的陈宇先生，
您的联名账户尾号8847于马尔代夫四季酒店消费534,000.00元，
卡内余额已不足。马尔代夫？我猛地睁开眼，刀口剧烈撕扯。
顾烟薇不是应该在隔壁的特护病房，接受我的肾脏移植吗？她怎么会去马尔代夫？
还刷爆了我们所有的积蓄！我抓着手机的手开始发抖。不。不可能。一定是搞错了。
也许是她妹妹顾烟汐，用她的卡……嗡——又一条短信。这次，是一张彩信。点开。
碧海蓝天，豪华游艇。我的妻子顾烟薇，穿着刺眼的红色比基尼，
正被一个赤裸上身的英俊男人抱在怀里。他们在接吻。那个男人我认识，贺辰。
她藏在心底八年的白月光。照片下面，还有一行字。陈宇，谢谢你的肾。不过，
医生说我的身体好得很，根本不需要。这颗肾，我就当是你这五年饭票的报酬了。轰！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她没病？她骗了我一颗肾！我猛地坐起，扯动了输液管和监控线。
“滴滴滴——”仪器发出刺耳的警告声。她骗走了我的肾！拿着我们所有的钱！
和别的男人在马尔代夫度假！我拔掉手上的针头，血涌了出来。“顾！烟！薇！”我嘶吼着，
一口气没上来，腥甜的液体涌上喉咙。“噗——”血雾喷在了白色的床单上。刀口裂开了。
剧痛袭来，我眼前一黑，栽倒在床上。“病人！病人！”护士冲了进来，按住我。
“快叫医生！病人术后大出血！”我抓着一个护士的手，用尽最后的力气。
“隔壁……隔壁302房，顾烟薇……不，顾烟汐……帮我看看顾烟汐……”我这才想起来。
顾烟薇说，为了掩人耳目，她用了她妹妹顾烟汐的名字登记住院。所以，真正需要肾的，
是烟汐！烟汐才是那个尿毒症患者！顾烟薇从头到尾都在骗我！她不仅骗了我的肾，
她还想让她亲妹妹死！“快……”我的意识开始模糊。这个毒妇！2. “我在忙，
她死不了”我被推进了急救室。刀口缝合，止血，输氧。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我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躺着，腰部的疼痛让我无法动弹。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站在我床边，
穿着昂贵的定制西装，戴着金边眼镜。“陈宇先生，您醒了。”“你是？
”我的声音沙哑得像破风箱。“我姓张，是您的私人律师。准确说，
是您父亲为您雇佣的资产托管团队的首席律师。”我愣住了。入赘顾家五年，我装得太久，
久到快忘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五年前，我爸，陈氏集团的董事长，让我隐藏身份，
入赘一个普通家庭，体会人间疾苦，磨练心性。他说，如果五年后，我还能保持本心，
他就把价值三千亿的集团交给我。这五年，我当牛做马，逆来顺受。
顾烟薇全家都以为我只是个孤儿，一个靠老婆吃饭的废物。顾烟薇更是把我的尊严踩在脚下，
肆意践踏。只有她那个常年生病的妹妹，顾烟汐，会在我被岳母责骂时，悄悄给我递一杯水。
我一直以为，顾烟薇只是骄纵，但本性不坏。现在看来，我错了。“张律师，”我开口，
“帮我查一下，我联名卡里的钱。”“查过了。”张律师推了推眼镜，镜片后是冷酷的数字，
“您和顾烟薇女士的联名卡，是您婚前个人财产的子账户。近三年，您陆续转入八百三十万。
目前，余额为零。”“另外，”他递过来一个平板，“这是顾烟薇女士的消费记录。昨晚，
她在马尔代夫消费五十三万。而另外的七百多万，在过去一年内，
陆续转入了同一个海外账户。”他点开那个账户的资料。户主：贺辰。我的白月光。呵。
我闭上眼。原来，我才是那个彻头彻尾的傻子。我不仅被她骗了肾，还用我自己的钱，
养了她和她的奸夫一年多。“陈宇先生，”张律师继续说，“还有一件事。您这次捐肾手术，
顾烟薇女士动用了您之前签署的一份‘家庭医疗基金’，金额一千万。这笔钱，
是用于支付术后抗排异药物和ICU费用的。”“烟汐……”我猛地抓住房单，
“顾烟汐怎么样了？”“您是说302病房的顾烟汐女士吗？”张律师的表情变得凝重，
“她……情况不太好。”“什么意思？”“昨天下午，
医院需要支付下一阶段的抗排异药物费用，但基金账户的钱……没有到账。
”我的心跳停了一拍。“顾烟薇把那笔钱也转走了？”“是的。系统显示，
一千万在到账的瞬间，就被转入了她个人的瑞士银行账户。”“混账！”我抓起手机，
不顾一切地拨通了顾烟薇的越洋电话。彩铃响了很久。接通了。那边传来海浪声，
还有男女的嬉笑声。“喂？陈宇？”顾烟薇的声音带着宿醉的慵懒和一丝不耐烦，
“你命真大啊，居然没死在手术台上。有事快说，我忙着呢。”“钱呢！”我用尽全力嘶吼，
刀口再次渗出血，“顾烟汐的救命钱呢！那一千万！你转到哪去了！”“哦，那个啊。
”她轻描淡写地笑了一声，“我拿来用了啊。”“你！”“陈宇，你是不是傻？
那一千万是我的医疗基金，我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再说了，顾烟汐那个病秧子，早死早超生，
留着也是浪费医药费。”“她是你亲妹妹！”“亲妹妹怎么了？她从小就抢爸妈的宠爱，
现在还想抢我的钱？”顾烟薇的声音冷了下来，“陈宇，我警告你，你现在就是个废物，
少管我的事。等我玩够了，回去就跟你离婚。”“你马上把钱转回来！”我哀求着，
“烟汐快不行了！那是你的肾源啊！”“呵，我的肾源？”顾烟薇发出一阵刺耳的嘲笑。
“你还真以为，那颗肾是给顾烟汐的？”我愣住了。“你什么意思？”“意思就是，
”她一字一句地说，“你的肾，根本没进顾烟汐的身体。我找了黑市，把它卖了。
”3. 隔壁病房的平直线“你的肾……卖了？”我的大脑停止了思考。“对啊。
”顾烟薇的声音里满是得意，“贺辰在澳门欠了点债，五百万。我总不能让他不开心吧？
你的肾，刚好，卖了五百万。剩下的钱，就当我们的旅游经费了。
”她……她把我捐给顾烟汐救命的肾，转手卖给了黑市！“顾烟薇……”我握着手机，
指节发白，“你不是人。”“我不是人？陈宇，你这个舔狗，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对顾烟汐那个小贱人有意思？你捐肾，不就是想讨好她吗？我告诉你，
我偏不让你们如愿！”“我就是要她死！我还要拿着卖你肾的钱，
和贺辰在马尔代夫逍遥快活！你这个废物，你能拿我怎么样？
”“你……你……”我气得浑身发抖，一口血涌到嘴边。“行了，不跟你废话了。
”顾烟薇那边传来贺辰的声音，“宝贝儿，快来，游艇派对要开始了。”“来了！
”她娇媚地应了一声，“陈宇，就这样吧。哦，对了，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好了，
回去你直接签字滚蛋。”“嘟……嘟……嘟……”电话被挂断了。我瞪着天花板，
血从嘴角流下，染红了枕头。她卖了我的肾。她拿走了顾烟汐的救命钱。她要顾烟汐死。
“不……不……”我挣扎着要下床。“张律师！快！我的私人账户！我还有钱！
快给医院转钱！救烟汐！”我入赘时，为了装得像，确实把所有资产都交给了托管团队。
但我自己，还保留了一张额度五千万的紧急备用卡。张律师立刻反应过来：“明白！
”他冲出病房，去找主治医生。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上的灯。烟汐，你一定要撑住。
哥有钱，哥马上救你。五分钟。十分钟。走廊里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哭喊声。
是我岳母李凤的声音。“医生！医生！求求你救救我女儿！她怎么了？”“顾女士，
您冷静点！病人突发急性排异反应，心跳停止了！”“怎么会这样？
昨天手术不是还很成功吗？那个废……陈宇的肾呢？”“肾源根本没到！
送来的是一个完全不匹配的肾源！病人身体承受不住，已经……”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顾烟薇。她不仅卖了我的肾，她还找了一个垃圾肾源，换给了顾烟汐！
她是要……确保顾烟汐必死无疑！“不！！！”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地坐起，
拔掉所有管子，冲出了ICU。我冲到302病房门口。门开了。
医生推着一张盖着白布的病床，走了出来。岳母李凤瘫倒在地上，嚎啕大哭。我的岳父，
顾建军，站在一旁，一言不发，但拳头握得死紧。我走过去，手颤抖着，掀开了白布。
是顾烟汐。她那张总是带着温柔笑意的脸，此刻一片惨白，毫无生气。她死了。
死在了她亲姐姐的歹毒算计之下。而我，那个发誓要保护她的人，却躺在隔壁，无能为力。
“烟汐……”我跪在病床前，泪水决堤。“陈宇！你这个丧门星！
”岳母李凤突然从地上爬起来，像疯了一样冲向我，拳头雨点般落在我的背上，
撕扯着我的病号服。“都怪你！是你克死了我女儿！是你！如果不是你这个废物！
烟汐怎么会死！”她打在我的背上，却像打在我裂开的刀口上。剧痛让我无法呼吸。
我没有还手。我只是看着顾烟汐的脸。是我没用。是我识人不清，引狼入室。是我害死了她。
“顾烟薇……”我咬着牙，血从牙缝里渗出。“我陈宇对天发誓。”“不让你和你那个奸夫，
血债血偿。”“我誓不为人！”4. 最后的测试，你失败了顾烟汐的葬礼，我没有出席。
我躺在医院，接受了第二次手术。刀口感染，加上情绪激动，我差点死在手术台上。
我在医院足足躺了一个月。这一个月，顾烟薇没有回来。她和贺辰，拿着我的钱，
卖我肾的钱，在全世界挥霍。而顾家，因为顾烟汐的死，陷入了一片愁云惨淡。
我的岳父岳母，每天都在医院的走廊里咒骂我，咒骂顾烟薇。他们骂顾烟薇不孝，
但更恨我这个“废物”没能救成他们的女儿。他们不知道，真凶是他们最宠爱的大女儿。
他们更不知道，他们咒骂的这个“废物”，即将收回他们所拥有的一切。一个月后，
我出院了。腰部的伤疤像一条蜈蚣，时刻提醒我，我失去了一颗肾，
也失去了一个我最想保护的人。张律师开车来接我。车不是五菱宏光，
而是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陈宇先生，”他为我打开车门，“欢迎回来。
”我坐进车里，拿过他递来的平板。“顾烟薇在哪？”“根据消费记录，
她和贺辰先生目前在瑞士。”“瑞士银行？”我冷笑，“她还真是迫不及待。”“是的，
那一千万的医疗基金，已经被她转入了匿名账户。五百万的卖肾款，也汇入了贺辰的账户。
”“我爸那边，都安排好了吗？”“是的。董事长对您的遭遇表示同情，
也对您这五年的隐忍表示满意。他已经签署了最后的交接文件。”张律师点开一个视频。
视频里，是我爸，陈天雄。“儿子，你受苦了。你用一颗肾，和五年的尊严，
看清了一个女人的真面目，也看清了人性的贪婪。这堂课，很贵，但很值。”“从现在开始，
你不再是顾家的废物女婿陈宇。”“你是陈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这五年，
你入赘的顾家，他们所住的别墅，所开的公司，‘顾氏建材’，
所有的启动资金和后续的救急款，都是我们集团通过第三方空壳公司注资的。
”“你才是顾家真正的‘衣食父母’。”“现在，这个测试，结束了。”“你想怎么做，
就怎么做。”视频结束。我看着窗外倒退的街景，眼神冰冷。五年前，我爸让我入赘，
是想让我明白，没有钱，尊严一文不值。现在，我明白了。没有钱，
你连你爱的人都保护不了。“张律师。”“在。”“启动A计划。”“A计划？
”张律师愣了一下，“陈先生，A计划是……彻底清算。一旦启动，顾氏建材会立刻破产，
顾家所有人，包括顾烟薇，都会被列入失信人名单。”“我知道。”“可是，
顾烟薇毕竟是您的……”“她不是了。”我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从她卖掉我的肾，
害死烟汐的那一刻起，她就只是一个杀人凶手。”“我给过她机会。”我闭上眼。
结婚纪念日，我把那张联名卡的额度提高到八百万，我说，这是我们的家庭基金。她生病，
我毫不犹豫地签了捐肾协议。我以为，我的忍让和付出，能换来她的真心。我错了。
“最后的测试，你失败了，顾烟薇。
”我对张律师说：“冻结顾烟薇名下所有银行卡、信用卡、证券账户。立刻执行。”“是。
”“另外，以我的名义，向瑞士银行、马尔代夫四季酒店、以及所有她消费过的奢侈品店，
发起盗刷申诉和法律诉讼。”张律师的眼睛亮了。“盗刷？”“对。”我冷冷地说，
“我作为联名卡持有人，在ICU抢救期间，我的妻子，顾烟薇，恶意盗刷我卡内全部金额。
这在任何一个国家，都是重罪。”“我不仅要她没钱。”“我还要她，成为一个通缉犯。
”5. “顾小姐，你已破产”瑞士，苏黎世。班霍夫大街，一家顶级的私人银行贵宾室里。
顾烟薇穿着香奈儿最新款的套装，优雅地交叠着双腿，喝着咖啡。贺辰坐在她身边，
亲昵地搂着她的腰。“宝贝儿，那笔钱什么时候能到账？澳门那边还催着呢。”“急什么。
”顾烟薇白了他一眼，“一千万美金，跨国转账哪有那么快。
”她把那一千万人民币的“医疗基金”，换成了美金，存进了她的新账户。
银行经理微笑着走了进来：“顾女士，贺先生，手续已经办好了。不过，在最后确认前，
我们需要您再刷一次您的身份卡，进行生物识别。”“真麻烦。
”顾烟薇不耐烦地拿出她的黑卡。经理接过卡，在机器上刷了一下。滴——机器亮起了红灯。
RROR: ACCOUNT FROZEN (错误：账户已冻结)经理的笑容僵住了。
“顾女士，您的这张卡……被冻结了。”“什么？”顾烟薇尖叫起来，“不可能！
这卡里有八百万！我昨天才查过！”“那……您试试这张？
”经理又拿起她刚存进一千万的瑞士银行卡。
滴——ERROR: ACCOUNT FROZEN“这……这……”“试试我的！
”贺辰也急了，拿出他的卡。
滴——ERROR: ACCOUNT FROZEN贺辰的卡，是顾烟薇的副卡，
并且是那五百万卖肾款的收款账户。现在，所有的钱，全都被冻结了。“怎么回事！
”顾烟薇站了起来，把咖啡杯砸在地上，“你们银行是怎么搞的！
”经理的脸色也冷了下来：“顾女士，请您冷静。我们刚接到瑞士金融监管局的紧急通知，
您和贺先生名下的所有资产，因涉嫌跨国欺诈及恶意盗刷他人巨额财产，已被全部冻结。
”“欺诈？盗刷？”顾烟薇懵了。“是的。”经理拿出一份文件，“原告，陈宇先生，
已于今日凌晨，向国际刑警组织报案。他指控您，在他术后昏迷期间，
盗取并挥霍其名下资产，总额超过一千八百万人民币。”“他敢！”顾烟薇气得发抖，
“他一个废物！穷光蛋！他哪来的一千八百万！那都是我的钱！”“恐怕不是，顾女士。
”经理冷冷地说，“根据陈宇先生提供的资产证明，您名下的所有财产，
包括您父亲的‘顾氏建材’，其原始资本，均来自陈宇先生的家族信托基金。”“简单来说。
”经理后退一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两个保安走了进来。“顾小姐，你已破产。
”“不……不可能……”顾烟薇瘫倒在椅子上，面色惨白。她入赘的丈夫，
那个她踩在脚下五年的废物。才是真正的千亿富豪？这不可能！
“贺辰……”她抓住贺辰的手，“你快告诉他们，我们是有钱人！你快说啊！
”贺辰的脸色比她还难看。他死死地盯着顾烟薇。“你……你不是顾家大小姐吗？
你不是说你家资产上亿吗？怎么会是他一个人的？”“我……我不知道……”“你不知道？
”贺辰猛地甩开她的手，一巴掌抽在她的脸上。“啪！”“你个贱人！你敢骗我！
你害得老子的钱也全被冻结了！”“贺辰，你听我解释……”“解释个屁！
”贺辰一脚踹在她肚子上，“老子跟你来瑞士，是来花钱的，不是来破产的！
”他指着顾烟薇的鼻子：“顾烟薇，你给我记住。这事没完！”他扔下她，
头也不回地冲出了银行。“贺辰！贺辰你别走！”顾烟薇想去追，却被保安拦住。“顾女士，
在警方来之前，您不能离开这里。”6. 天堂到地狱，一秒钟瑞士警方的效率很高。
顾烟薇因为涉嫌巨额欺诈，被带走了。但贺辰跑了。他比顾烟薇精明，
在意识到钱没了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这个女人完了。他趁乱逃走，直奔机场。但他刚到机场，
就被拦下了。“贺辰先生，您好。”几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拦住了他的去路，他们不是警察，
但气场比警察更可怕。“你们是谁？滚开！”贺辰色厉内荏。“陈宇先生，想见你。
”……与此同时，瑞士，拘留所。顾烟薇缩在冰冷的角落里，浑身发抖。她从没想过，
自己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她以为陈宇是她的狗，她可以随意打骂，随意抛弃。她没想到，
那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狮子。“不……我没错……”她喃喃自语，“是他自愿的！
肾是他自愿给的！钱也是他自愿给我的！”一个女警打开了牢门。“顾烟薇，你可以走了。
”顾烟薇愣住了。“走？去哪？”“原告方撤诉了。”顾烟薇的眼睛瞬间亮了。“是陈宇！
是陈宇撤诉了！他就知道，他还是爱我的！他舍不得我！”她得意地站起来，
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算他识相。等我出去了，看我怎么……”“顾女士。
”女警打断了她的幻想，“陈宇先生只是撤销了在瑞士的金融欺诈起诉。”“什么意思？
”“意思是，您在瑞士自由了。但是，”女警拿出一份文件，
“我们刚接到国际刑警组织的红色通缉令。”“顾烟薇，华夏籍。
你因涉嫌‘故意伤害罪致人死亡’以及‘非法买卖人体器官罪’，被华夏警方正式通缉。
”“您的遣返航班，在三小时后。”顾烟薇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故意伤害？致人死亡？
她想到了顾烟汐。不。不可能。顾烟汐是病死的！是她自己身体不行！“你们搞错了！
我没有杀人！我没有！”她疯狂地尖叫。“这是华夏警方提供的证据。
”女警面无表情地展示着平板，“证据显示，您恶意替换了顾烟汐女士的救命肾源，
并卷走了她的医疗基金，导致其术后死亡。”“这在我国，等同于谋杀。
”两个强壮的警卫走过来，架起她的胳膊。“不！放开我！我是顾家大小姐！
你们不能这么对我！陈宇！陈宇你这个王八蛋！你算计我！”她的尖叫声，
回荡在拘留所冰冷的走廊里。从马尔代夫的天堂，到瑞士的银行。再到即将回国的地狱。
顾烟薇只用了一秒钟。而这一秒，是陈宇用一颗肾和一条人命的代价，为她铺好的。
7. 白月光的真面目华夏，滨海市。一间废弃的仓库里。贺辰被绑在椅子上，
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我陈宇坐在他对面，慢慢地擦拭着一把手术刀。
这是我从医院带出来的，一把本该用在烟汐身上的手术刀。“陈……陈宇……不，陈哥！
陈爷！”贺辰看到我，吓得魂飞魄散，“误会！都是误会！我不知道她是你的女人啊！
是她勾引我的！她说她早就跟你没感情了！”我没有理他。我拿出手机，点开一个视频，
扔在他面前。视频里，是顾烟薇在瑞士银行，被贺辰一巴掌打倒，
又被他一脚踹在肚子上的画面。“你打她了。”我平静地说。贺辰愣住了。
他以为我是来为顾烟薇出气的？“不……陈爷，我……”“你为什么打她？”我问。
“因为……因为她没钱了！她是个骗子！她说她有上亿身家，结果全是你这个……全是您的！
她把我害惨了！”贺辰急忙撇清关系。“所以，你爱的不是她，是她的钱。”“不不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