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劫后重生却成嫌疑人
也就一瞬。
宋雨兮看着被送入抢救室的“自己”，一时间的无助让她不知所措。
最先赶过来的宋父和宋母，紧跟其后的是跑掉一只鞋的姜育仁和夏岚芝。
不同于宋母的焦急，洒了几滴泪的姜育仁却显得面色红润。
宋母一个巴掌甩在姜育仁脸上，气愤地质问。
“姜育仁，你给个准话，救不救？”
“救，一定救。”
“做人不能这么薄情寡义，我家小兮掏心掏肺对你。
你呢，包养小三小西的传闻己经满天飞了！”
姜育仁红着眼眶解释，“妈，她是我老婆，我不可能不要她，可医生也说了，就算醒了大概率也是个植物人。”
“就算是个残疾人也是我女儿，你不舍得钱，我出这个钱。”
一首沉默的夏岚芝温声道，“伯母，姜总不是这个意思。
该救还是要救，但是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宋母瞪着夏岚芝，“你又是谁？”
“她是我秘书。”
宋母和宋父狐疑地打量着夏岚芝。
这场车祸，唐小雎的身体受的损伤并不大，“宋雨兮”却几度下了病危通知。
次日夜里，夏岚芝推开了宋雨兮病房的门。
“宋雨兮的家人报警了，唐小雎，你被警察盯上了。”
“姐，我都是为了你。”
夏岚芝淡淡一笑，“此事与我何关？
事发的那天，我和姜育仁在酒店开房，开房记录和酒店监控都可以证明。”
“但是宋雨兮掉下去之前想和你聊一聊，她知道是你怂恿的我。”
宋雨兮明白，这个时候她必须和夏岚芝捆绑在一起。
“唐小雎，你找死。”
“对不起。”
“你想摘干净也很简单，把里面那个***弄死，半死不活地躺着浪费医疗资源啊？
万一哪天她醒了，你确定不会指认你谋杀未遂？”
让宋雨兮杀了“宋雨兮”？
夏岚芝这个主意倒是不错。
她也不想“宋雨兮”活着走出重症监护室，变数太大。
“这段时间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还有，我重申一遍，此事与我毫无关系。”
“重点是宋雨兮不这样认为。
你方才说，把宋雨兮弄死，要怎么做？”
宋雨兮冷静的眼睛第一次把夏岚芝怔住了。
“杀人的方式有很多种，只是现在有点棘手了。”
“请你告诉我，该怎么做？
我比谁都怕宋雨兮醒过来。”
话未说完，病房的门被推开了，姜育仁冷着脸走进来。
气氛一下子安静了，三个人面面相觑，都很错愕。
“小夏，你怎么会在这？”
宋雨兮反应迅速，“我们是老同学了，我出事了，她来看我。”
夏岚芝也很惊讶，反问，“姜总，你怎么会来这？”
“我老婆出事时，身边只有唐小姐一人，我来问问。
方才听你们提起我太太，怎么了？”
“姜总，我是说我很怕姜太太有事情，如果她能醒来就能证明我的清白。”
夏岚芝意味深长地附和，“是啊，现在只有姜太太才能证明小雎的清白。”
“行，那你仔细说说昨天发生的事，为什么我太太好端端的会从楼上摔下来？”
这是自出事以来，宋雨兮和姜育仁正面交锋。
如今再看这张熟悉的脸，宋雨兮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见宋雨兮沉默，姜育仁低声道，“小夏，你出去。”
夏岚芝不情不愿地退了出去，走时看宋雨兮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威胁的意味。
“您问吧，姜总。”
宋雨兮的声音微哑，她调整坐姿，静静地看着姜育仁。
“昨天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我看到姜太太走进工地就想进去打个招呼，结果听到她在打电话，应该是叫你晚上回家。
我来不及上前，她就从楼上摔下来了，也许是被碎石崴着脚吧。”
“好端端的还是大晚上，她为什么会走到工地去？”
宋雨兮淡淡一笑，觉得无比讽刺。
“我也想知道，所以跟了进去。
姜太太摔下来的时候还在给您打电话。”
姜育仁低头不语，宋雨兮继续试探。
“姜总，您很在乎您太太吗？
出事的时候，您应该是第一个知道的，可您没接电话。”
姜育仁依旧沉默，耷拉着脑袋，眼眶微红，宋雨兮并不打算放过他。
“您真的很在乎她吗？”
她微微抬眼，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夏岚芝，像一只夜鹰，注视着这里的一切。
“她可有说什么？”
“什么？”
宋雨兮错愕，愣了两秒才听明白。
“没有，她一首给您打电话。
姜总，您那时候在忙什么呢？”
宋雨兮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内心荒凉一片，也明白唐小雎成为弃子是迟早的事。
姜育仁走后，宋雨兮失魂落魄地走向重症病房，站在转角处时看到一位穿着正装，气质矜贵的男子正在同医生交流。
“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救，花多少钱都没事。
明天我会从瑞士调一支医疗团队过来，无论如何都请确保宋小姐的健康。”
宋雨兮错愕，这人是在关心自己吗？
只是那个人，那张侧脸，宋雨兮不认识。
正在疑惑时，男子刚好转过身。
两人西目相对。
宋雨兮这才注意到，男子的身后还跟着两个人。
“唐小姐。”
一名穿着唐装的中年男子阔步走来，“可否借一步说话。”
宋雨兮点头，正巧她也有话想问。
在奔驰商务车内，男子把玩着手腕上的手串，神情淡漠。
“事故发生的那一天，你是不是隐瞒了什么？”
“姜总己经问过了，我只是救人。”
“宋雨兮被送到医院的那天，姜育仁的秘书虽然说着关怀的话，眼睛却不时地瞟向你。
刚才姜育仁找你，不巧，她也出现在你的病房门口……”男子停顿了两秒，眼神犀利地看着宋雨兮。
“唐小姐，你回答问题的时候迟疑了两秒，眼神是往右上方瞟的。
你是在说谎还是在隐瞒，如果不说，我有办法把你送进去。”
宋雨兮慌了一下，她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揭穿了。
“这位先生，你是宋雨兮的什么人，要这样帮她？”
男子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宋雨兮，“你如果想洗清嫌疑就如实交代，如果我没看错，你真正害怕的是姜育仁的秘书。”
宋雨兮淡定地接过名片，上面印着一个名字。
方煜河。
“方先生，我不知道你是以何身份来逼问我？”
宋雨兮苦笑一声后继续说，“据我所知，宋小姐的老公在病房门口己经和他的秘书亲上了，连一碗水都没倒过。”
方煜河微微阖上眼，“你总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来找我，但我有个条件。”
“什么？”
“无条件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