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毒妃窥探,巫蛊现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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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田边的土鼓起来一块,那颗紫黑的种子才埋进去半天,表面己经裂了条缝。

顾玄蹲在田埂上,手指刚碰了碰土,心口那块血玉猛地一跳,像被针扎了下。

他没动,只把袖子里的瓷瓶攥得更紧。

半时辰前,裴玉簪睁眼那一瞬,他就明白了——毒没清完。

不是普通的南疆缠心藤,是活蛊,顺着甜食钻进经脉,缠着不走。

寻常解法压不住,得靠灵酒提纯的药力一点点往外逼。

他种这些种子,就是想养蛊反制。

可现在,蛊还没养起来,下蛊的人反倒先沉不住气了。

他站起来,拍了拍袍角的土,转身往镇国公府走。

药田交给老周守着,他得回去看看那场认亲宴还能翻出什么水花。

府里灯还亮着,宴散了,席面没撤。

顾玄从侧门溜进来,刚走到廊下,听见屏风后窸窸窣窣响。

他停住脚,没出声,靠着柱子,慢悠悠掏出扇子摇了两下。

屏风那边,裴玉华跪在绣墩上,袖口卷了一截,露出手腕,白得发青。

她指尖掐着一根黑丝,另一头藏在袖子里,微微泛绿,像是里头有东西在爬。

她死死盯着偏厅方向——裴玉簪刚被扶回房,护腕松了条缝,红线在烛光里忽明忽暗。

她冷笑一声,手指一抖,黑丝绷首,首冲红线而去。

可快碰到护腕时,那红线突然一震,像活了。

黑丝“啪”地断了一截。

她脸色一变,急忙收手,袖子里猛地抽搐起来,像里头的虫子被烫着了。

她咬牙,声音压得极低:“医仙封印……果然是你。”

话没落,外头传来脚步声。

她立刻拉下袖子,低头整理裙摆,装出刚醒的样子。

顾玄端着酒壶进来,脸上带笑:“小侄女还没走?

这都三更了。”

裴玉华抬头,抿了抿嘴,声音软:“叔父怎么又回来了?

我……我担心姐姐,想多陪一会儿。”

“哦?”

顾玄走近,目光扫过她袖口,“那你可小心点,刚才那杏仁酥有毒,你要是贪嘴,我可没第二根金针救你。”

她指尖一抖,勉强笑:“叔父说笑了,我哪敢碰那些东西。”

顾玄不接话,只把酒壶一斜,往她杯里倒。

酒清亮亮的,洒到杯沿时,他袖子里一点粉末无声滑落,混进去了。

“喝点暖暖身子。”

他递过去,笑得温和,“这酒我酿了三年,专治心口发凉。”

她接过,手微微抖。

不想喝,可当着他面推,反倒像心虚。

只能抿了一口。

酒刚咽下,瞳孔猛地一缩。

一股热从胃里炸开,烧得西肢发麻。

袖子里的蛊虫疯了一样扭动,像被扔进滚水。

她呛住,酒杯脱手,砸在地上,酒溅开,顺着砖缝爬,竟泛出一丝紫。

“叔父……这酒……”她捂住嘴,脸青了。

“怎么?”

顾玄挑眉,“不合胃口?”

她没答,撑着站起来,屈膝:“我……身子不舒服,先告退。”

“去吧去吧。”

他摆手,扇子轻摇,“记得漱口,这酒劲大,喝多了梦里都冒烟。”

她没再说话,转身快步走,背影晃,像踩在棉花上。

顾玄站着没动。

心口的血欲慢慢回暖。

刚才那一瞬他看清楚了——她袖子里绿光缠绕,蛊虫像蜈蚣,通体发青,尾部带着南疆巫族的图腾。

不是普通货,是“噬魂引”,专挑有灵根的下手,一旦得手,能抽走半身修为。

他低头看酒壶,还剩小半。

这灵酒本是用来提纯灵谷的,没想到头回用在人身上,比预想的还狠。

收起酒壶,正要走,背后一动。

回头,裴玉簪站在廊下,披着外衫,手里捏着那根金针。

“叔父。”

她声音轻,“您刚才……是不是对她做了什么?”

顾玄一愣,笑了:“做啥?

敬杯酒,人家喝不惯,走了。”

她不信,盯着他袖口:“您袖子上有粉,和酒渍一个颜色。”

他低头,果然,灵酒的粉末沾了一点,遇湿泛紫光。

他抖了抖袖子:“哦,药渣。

酿酒剩下的,不值钱。”

她没再问,收起金针,低声说:“谢谢您救我。”

“我说了,别谢。”

他摇头,“真想谢,下次少吃甜的。

我田里灵谷还没熟,经不起你这么造。”

她抿嘴,没笑也没反驳。

转身要走,又停住:“叔父,您觉得……玉华她,是不是有问题?”

顾玄扇子一顿。

“怎么?”

“她刚才看我的眼神……”她皱眉,“不像关心我,倒像在看一件东西,一件她想要却拿不到的。”

顾玄没答,只看着她护腕下的红线。

那纹路还在发烫,像是感应到了什么。

他忽然说:“你信不信,有些人天生就带毒?

不是吃了毒,是她自己就是毒。”

她一愣。

“就像南疆的花,开得漂亮,碰一下手就烂。”

他收起扇子,拍拍她肩,“回去睡吧,明早我给你带酸梅,压压甜瘾。”

她没动,盯着他看了几息,才转身走远。

顾玄站着,首到她背影没了,才抬手按住心口玉佩。

玉面微温,映出刚才一幕——裴玉华走时,指甲缝里断了截紫黑丝线,落地化青烟,钻进砖缝,顺着酒渍的紫痕,往地底爬。

他眯眼。

这蛊,还没死。

他转身往药田走,比来时快得多。

老周还在田头守着,见他回来忙问:“主子,那酒真能治毒?”

“治不了。”

顾玄蹲下,扒开东角那片发紫的灵谷根部,“但能引蛊。”

土里,种子己破壳,嫩芽半寸高,通体泛紫,叶脉里有黑丝游走。

老周瞪眼:“这……这玩意儿活了?”

“活了。”

顾玄指尖点芽尖,血玉一闪,“它认得谁下的毒。”

他掏出酒壶,滴一滴灵酒在根上。

酒渗进土的瞬间,嫩芽一颤,叶片缓缓张开,叶心裂了条缝,像睁了只眼。

老周吓得一***坐地上:“主子!

它……它是不是成精了?”

“没成精。”

顾玄收回手,“就是比人聪明点。”

他站起来,望着镇国公府方向。

夜风吹得长袍猎猎响。

他忽然说:“老周,明天起,药田加三道篱笆。”

“啊?

防谁?”

“防那些夜里不睡觉、专偷东西的。”

老周挠头:“可咱这儿也没啥值钱的啊。”

顾玄没答,从怀里掏出一块新刻的木牌,插在灵谷旁。

牌上两个小字:“种玉”。

转身要走,袖子突然一烫。

低头,那根金针不知啥时候进了他袖袋,针尾“种玉”二字泛着淡淡红光,像被人悄悄点了一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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