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狗的使命 龄姝 2025-03-03 02:1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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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风和日丽的上午,蔚蓝的天空开出好几朵棉花糖。

我和兄弟姐妹们出生一个农家小院子里。

院子虽不大,但主人还是空出一块地方为我们搭建起一个小窝。

母亲将我们的身子挨个舔舐干净,我们围成一团发出哼哼唧唧的叫声。

期间附近响起了脚步声,有两人在交谈着什么,我试图伸长脖子想要听清他们在说些什么,但没过多久母亲便将我叼回来身边。

自我们出生后母亲过得十分劳累,在肩负起看家护院的同时还要照顾我们这群刚出生的小崽子。

母亲经常带着我们在院子的桂花树下玩耍,秋天的桂花香阵阵扑鼻,尤其是在有风吹过时,桂花香气愈发浓烈。

这时,母亲就会不厌其烦地说着那句话:“小狗一生的使命是忠诚。”

我知道母亲说的这句话会是它的一生。

它还会和我们讲起有关于龙犬大将军的故事。

这些都是它的妈妈,我的外婆在母亲像我们一般大的时候教诲它的。

每当母亲说到这句话时,它坐姿端正,眼神里写满了坚定。

母亲是后来到这个家里的,早些时候它和外婆及兄弟姐妹们一起生活在另一户人家。

也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这家的主人用着装饲料的编织袋将它装回家中,养在院子里。

等我们能自如的满地撒欢时,母亲开始传授我们与人的相处技巧。

首先,当我们向人类乞食时,坐姿要端正,眼里要挂上委屈,时不时的哼唧声是乞食过程中的加分项。

但最重要的还是乞食时间,一定要挑在人类吃饭的时间点。

“他们会将食物丢在地上。”

母亲说。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每当母亲说完这句话后,人果真丢下了一块吃剩的骨头。

母亲叼起骨头就跑,一群小崽子便会屁颠屁颠跟在她的身后回窝。

只有我待在原地,歪着个脑袋照着母亲说过的步骤去乞食。

端正的坐姿、委屈的眼神和加分项的哼唧声引起主人的注意力。

主人看了我一眼然后夹起碗中的一块肉咬去瘦肉部分,随意地丢下了剩下的肥肉。

天呐,我发誓!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东西。

我们对人类的食物充满了好奇,每当嗅到食物的香味便会摇着尾巴跟在人的身边,抬起脑袋希望人能够在这时候分享给自己一些食物。

人是好人,在大多数的时间里,他们会分享给我们一些好吃的,哪怕不在饭点。

不知过了多少天,院子里早先时候的桂花香气早已消散得无影无踪,落下一地与泥土混合在一起的花瓣。

我们的窝前来了位陌生人,长期的辛苦劳作使他骨瘦如柴,皮肤黝黑粗糙,面上分布着不同走势的皱纹。

我嗅到老人身上的气味,认出他就是在我们刚出生那天来院里和主人交谈的人。

老人肩扛一把锄头,一身迷彩服打扮头戴一顶斗笠,浑身上下沾着些许泥土,看样子是刚从地里回来。

左手拿着一个绿色的编织袋,眼睛在我们这几只小狗中来回打量。

主人在与他热情地唠着家常。

老伴前些年肺癌走了,孩子常年在外务工,家里就剩他一个老人,忙碌了大半辈子,如今年老也不愿停下。

按老人的话说:“我多做些,孩子就少些负担。”

他今天来这是想从我们这一窝小狗中选一只合眼的狗崽子带回家作伴。

母亲生了六个孩子,我排行老六,前头有两个哥哥和三个姐姐。

我的大哥是一个人来疯,即使在陌生人面前也展现出最大的热情。

它欢快地摇着自己的尾巴,原地踏步嘴里喊着“看我看我”,当然从人类视角来看,大哥此时正对着老人发出哼唧声,它又时不时站起身来,一双爪子搭在那人的腿上。

我和其他的兄弟姐妹们窝在小窝里,看着窝外的大哥和人类热情互动。

“瞧它那狗腿子的样子!”二哥冷不丁的嘲笑道,“快把自己扭成麻花了。”

二哥的玩笑话逗得我们开心,只有母亲一脸忧虑的注视着窝外的一举一动。

我看着老人先是摸了摸大哥的脑袋,随后从兜里拿出几张蓝色的人民币想要塞给主人,但主人摆了摆手不愿意收下老人递来的钱。

母亲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冲出小窝缠在主人的跟前。

“求求你,不要让别人带走我的孩子。”

母亲发出的叫声令主人心烦。

但对于主人来说小狗只是物品,可以交易或赠予。

主人并没有理会母亲的恳求,任由着老人将大哥装进编织袋里,母亲转而向老人发出恳求的哼唧声,却被主人一声呵斥赶走。

我蜷缩在哥哥姐姐的怀里,看着母亲摇晃的尾巴一点点耷拉下来。

最开始讥笑大哥的二哥也在此时收住笑。

我们看着大哥被装进袋子里随后被老人带离院子。

只有我注意到母亲那刚抬起来又放下的脚,它终是没有离开这个院子。

自那以后我再也没见过大哥。

几个月后,村子里陆续来了许多张陌生的面孔,他们穿着颜色各异的厚棉袄坐在路边,说着一口地道的本地方言,每当说到兴起时总能看见一张红扑扑的脸蛋上挂满了幸福的喜悦。

大红灯笼被人们高高挂起在村子的每一个角落,路边来往的许多车辆在遇到熟人时会稍作停留,车子的主人会在这时摇下车窗和对方嘘寒问暖。

他们的话题总离不开这两句:“回来过年啦?”“是的,回来过年了。”

过年,这对我来说是一个熟悉又新奇的词。

熟悉是因为常能听妈妈说起,在过年的时候我们会吃到很多好吃的食物,原本冷清的村子也将变得热闹起来。

这是我来到世界上过的第一个节日,我对即将发生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说实话我已经迫不及待地准备好迎接这个最重要的节日。

“孩子们过几天就要过年了,村子里的人多了,你们出去玩之前一定要和我说一声,在路上一定要学会左顾右盼,小心来往的车辆……”“妈妈,每天都重复这些话,我都会背了。”

三姐打了个哈欠,小声嘟囔道。

趴在三姐身边的我自然是听到了她的抱怨,在这一窝小狗中,三姐是最不喜欢被唠叨的小狗。

“如果你们在街上听到噼里啪啦的声音不要害怕,那是……”“那是鞭炮声,过年了人们喜欢通过放爆竹烟花庆祝这个喜庆的日子,一定要记得不要凑近看,那样是会受伤的。”

三姐把妈妈接下来要说的话原封不动的说出口。

“妈妈,我们都已经记住了。”

三姐走到妈妈的跟前用脑袋蹭着妈妈的下巴。

妈妈并没有因为姐姐的行为而恼怒,反倒是温柔的解释道:“等你成为母亲的时候,你会明白妈妈为什么这么做。”

夜深的时候,我们依偎在母亲的身边睡觉。

我瞧见母亲正出神地看着高高挂起的月亮。

那皎洁的月亮散发出柔和的月光直射在母亲的身上,此时的母亲看上去落寞极了。

她轻轻叹了口气扭头发现了正在看着她的我小声问道:“怎么还不睡呢?”“妈妈。”

我起身蹑手蹑脚来到离妈妈最近的位置趴下,“你在想什么呢?”我一下下蹭着妈妈,对着她撒娇,希望能用这样的方式消除母亲的落寞。

“妈妈这几天总感觉心慌的,你和姐姐出去玩一定要注意安全,早点回家知道吗?”妈妈口中的姐姐说的是三姐姐,我和三姐姐的关系最好,它是一只纯黄色的小狗。

我总喜欢跟在它的***后头,它上哪我去哪。

其他哥哥姐姐们总笑话我是三姐姐的小跟班。

“知道了,妈妈。”

我虽然不懂得妈妈的担忧,但还是附声应和。

如果月亮能带走妈妈的烦恼,此时我希望它能将母亲的烦恼带走。

冬日的太阳照得小狗的心暖呼呼的。

我躺在窝里伸了个懒腰,翻身准备继续做梦的时候,三姐姐用脑袋推了推我:“我们出去玩吧!”彼时的我们是即将满四个月大的小狗。

去玩?这是个好主意!院子没有大门,我们来去自如。

我跟在三姐姐的后头一路沿着小河边跑。

这条河水清澈,河里地鱼群正优哉游哉地游来游去,它们早已经被村民们喂出圆滚滚的肚皮。

每隔一段距离就会看到用石头搭起的石阶,这些石阶方便了村民们从路上到河边洗东西。

她们很喜欢在河边做家务的时候闲聊家事,有时也会偷偷蛐蛐别人的家事。

有一回我和姐姐坐在岸上听着两个奶奶闲聊,她们将衣裳放进河里打湿后捞出,取出从家带来的肥皂在衣服上来回摩擦几下便开始麻溜地搓洗衣裳。

她们说着一口本地方言,手上不停活的同时嘴上也不停八卦着别人的家事,从谁家生了小孩到谁家老人去世,她们谈论的对象永不重复,偶尔有话题的主人公路过与她们礼貌寒暄,她们会面不改色地与其热情招呼。

待在人走远后又继续着话题。

小狗这辈子都学不会她们变脸的速度。

我们沿着小河一路狂奔,路上有只白色的小蝴蝶飞在我的前头,我追着它跑想和它一起玩,但我追不上它。

它嘲笑我跑得慢,我急得原地转圈,“你能停下来陪我玩一会吗?”“等你追到我再说吧!”。

我知道小蝴蝶不会为我停下,我放弃了对它的追逐。

现在的我又渴又累,姐姐在一旁笑话我,它问我为什么要去追一只根本够不着的蝴蝶。

我没有回答姐姐的问题,它不会理解小狗喜欢追求新鲜事物,它只会像妈妈一样看家护院。

我跑下石阶站在清澈的河水旁,我第一次看清了自己的长相。

除了那对黄色的纽扣耳,其余毛发都是白色的。

我最喜欢自己的眼睛,无辜的样子连我多看几眼都会爱上自己。

妈妈说我们有个响亮的名字:中华田园犬。

来到大道上,我和姐姐穿梭在人群中,来到一家小卖部,进店左拐有一间小屋,屋子虽小但却聚集着一群人。

四方桌每一边都摆着一把长木凳,木凳上坐着三四人,在这三四人后头又有几人站在长木凳上。

不知是烧了木炭的缘故,还是因为人多,小屋里特别的暖和。

我和姐姐在这拥挤的小屋里寻找着目标,只要看见有人嘴里不停地吃着东西,我们便会在他的脚边蹲下,希望乞得一丁半点的食物。

屋里头的每一个人都习惯了大声囔囔,不知是谁在牌桌上输红了眼,不善的语气令同桌的牌友咽不下气,两人甩了牌,踢开了椅子,扭打在一起。

一时间,谩骂声和劝架声同时响起,劝架的挨了打觉得委屈反而加入了混战。

怕事的人趁乱灰溜溜地离开,不怕事的人还在一旁不断地拱火。

混乱的场面打到小屋外。

屋外的老板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原想着过年过节依靠着这般赌鬼一上牌桌就下不了桌的赌性,挣点他们的烟钱和饭钱,结果钱还没挣多少,店都要这这群人砸的稀巴烂了。

老人哎哟叫唤,坐在地上哭骂着这群没人性的东西。

“这可比放烟花鞭炮热闹多了。”

我和三姐站在店外,看着店内扭打成一团的人们,一个个急得脸红脖子粗,嘴里骂着粗鄙不堪的话,拳头一下下朝着对方的脑袋挥去。

远处一阵警笛声响起,先反应过来的人撒腿就跑,跑的时候还摔了几个大跟头。

上头的人还在不停打骂着对方不放。

两个大叔打到了店外,围观的人没有一个敢上前去拉开他们,大过年的谁也不想摊上事。

压在棕色外套大叔身上的黑衣服大叔,嘴里一边骂着娘,一边死死按着对方,不让对方有反抗的机会。

正当他洋洋得意的时候,被人一把拎起,还在上头中的大叔反手想要甩开来人,并且大骂一句脏话。

“你要干嘛!”一声呵斥令大叔清醒过来,回头一看,先前的傲气没了变得焉不拉几的。

这群赌鬼连同小卖部的老板最终都上了警车,警笛声再次响起驶离村子。

我和姐姐离开前,听到几个侥幸的人庆幸自己当时早早的离开,不然现在也该和那群人一起上车去喝茶了。

“该回家了姐姐,我肚子好饿啊。”

贪玩的姐姐还舍不得回家,而我已经饿的肚子咕咕直叫。

我现在想要吃上一口热乎乎的饭,然后窝在小屋里美美的午休一下。

“再等等!”说罢,姐姐兴冲冲地朝前跑去,它那意犹未尽的样子让我知道今天的午饭要晚点了。

河流的下端有一户人家,这家人有一个后院,院里种着些时令果蔬。

“弟弟快看,有鸭子!”还没等我回应,姐姐一下子窜进农家院里。

鸭子们一摆一摆在院子里溜达,不知是谁看见了突然出现的姐姐,扑棱着翅膀嘎嘎直叫:“来狗了,伙计们快把它赶出去!”鸭子们敞开翅膀摆动着身子朝姐姐走去,它们想把姐姐赶出院子。

“弟弟保护姐姐,姐姐保护弟弟。”

这是母亲每次在我和三姐出门玩耍时最常叮嘱的一句话。

小狗的力量在想起妈妈说过的话时爆发出无限的力量。

四条腿一个劲的往前冲势必要挡在姐姐的跟前。

“你们都给我走开!别伤害我姐姐!”我挡在姐姐的前头冲着鸭子们吼叫。

“瞧它急眼了。”

鸭子们嘎嘎笑着,其中一只鸭子一挥翅膀拍在了我的脑门上道:“快带着你的姐姐离开这,这不是你们的地盘。”

“就不走!就不走!你们能把我们怎么样?”不怕事的姐姐站在我的身后对着鸭子们挑衅道。

我的悬挂着的心卡在了嗓子眼。

我想我们今天要交代在这里了。

“发生什么事情?”又来了一只大白鹅,它看上去比这群鸭子还要大,昂首挺胸一步步朝我们走来。

“大哥,院子里跑来了两只小狗!”鸭子喊大白鹅“大哥”这是闻所未闻的。

大白鹅倒是和善,它并没有驱赶我和姐姐的意思,反倒是慢条斯理的朝我们走来询问道:“两只小东西是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吗?”“不,我看着这院子挺漂亮的,所以进来溜达溜达。”

这回姐姐挡在了我的前头开口解释,“这是我的弟弟,是我拉着它一起来的。”

我仔细打量着这片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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