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说女儿国际班要交八万学费，我连着加了一个月的班，接了三个私活才凑够。

转头我就在她的手机里，看到了她和上司李总的露骨***，而那个男人手腕上赫然戴着的，

正是我眼馋了很久却舍不得买的那块卡地亚蓝气球！岳母还在电话里催我给小舅子打钱买房。

我当场就吐了，这一家子是真把我当血牛了！他们都得付出代价！1邝志明推开家门的时候，

已经凌晨一点半。合肥的冬天冷得刺骨，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他搓了搓冻僵的手，

指纹锁上沾着外卖的油渍，按了三次才识别成功。客厅的灯亮着，电视没关，

正在播一部无聊的都市剧。茶几上放着半杯红酒，邵雪的手机亮着，

屏幕上是未读消息的提示。他走过去，想调成静音，免得吵醒女儿。手指刚碰到手机，

屏幕亮了，一条微信弹出来——宝贝，今晚真爽。邝志明的手指顿了一下。他划开屏幕，

密码还是女儿的生日。微信聊天记录里，最新一张照片跳出来——邵雪跨坐在一个男人腿上，

嘴唇贴在他耳边，男人的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举着酒杯。背景是公司年会的包厢，

灯光昏暗，但足够看清一切。邝志明的呼吸停了一秒。他往下滑，

下一张照片更直接——邵雪穿着他去年送的真丝睡衣，站在酒店浴室的镜子前***，

男人从背后搂着她，胸口有颗黑痣。耳鸣声突然炸开，像一根针从太阳穴扎进去。

邝志明弯下腰，胃里翻涌，下一秒，他吐在了地板上。酸腐的味道瞬间弥漫开来。

女儿邝小雨的房门猛地打开，十五岁的女孩站在门口，脸上带着不耐烦的冷漠。吵死了。

她看了一眼地上的呕吐物，踢了一脚，冰箱门上贴着的全家福照片被震得歪斜。

邵雪从主卧走出来，睡裙的领口歪着，露出半边肩膀。她看了一眼手机，手指快速滑动，

删掉了什么。公司聚会而已，她弯腰抽了几张纸巾，擦地板上的污渍，

发梢扫过邝志明的手背，李总喝多了，扶一下。邝志明抓住她的手腕。邵雪的腕骨很细，

他闭着眼都能描摹出形状。但现在，那里多了一圈红痕——表带勒出来的。他张了张嘴，

喉咙里泛上来的却是三小时前应酬喝的茅台。卡地亚蓝气球，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像生锈的铰链，你上个月说小雨补习班要交钱。邵雪抽回手，

眼神冷淡。厨房的水管在漏水，嘀嗒、嘀嗒。小雨，她转头对女儿说，

明天早读要交的卷子写完了吗？邝小雨没回答，砰地关上门。邵雪转身回卧室，

睡衣的腰带擦过邝志明的膝盖。主卧的门锁咔哒一声咬合，像一把刀***心脏。

邝志明的手机亮了。岳母的语音条：雪啊，你弟买房首差八万，志明工资到账没？

他蹲下去，捡地上的碎瓷片。右手无名指有道疤，是结婚时给邵雪做芒果布丁划的。

现在血混着呕吐物往下滴，在地板上晕开一小片暗红。茶几抽屉里放着降压药，

说明书上印着可能引发勃起功能障碍。窗外有野猫在叫春，声音凄厉。

邝志明把手机照片放大，男人的无名指上戴着婚戒，反着冷光。邝志明坐在沙发上，

盯着手机屏幕。他翻遍了邵雪的相册，

找到了更多照片——她和那个男人在餐厅、在酒店、在车里。每一张都像刀子，

一刀一刀剜着他的肉。他点开男人的朋友圈，最新一条是半小时前发的——深夜加班，

有佳人相伴。配图是邵雪的侧脸，她笑着，眼睛里闪着光。邝志明的手指发抖。他站起来，

走到主卧门口，抬手想敲门，又停住。里面传来邵雪的声音，她在打电话，

语气温柔得陌生——嗯，他回来了……没事，他什么都不知道……明天见，爱你。

邝志明的拳头攥紧，指甲陷进掌心的肉里。他转身走向阳台，冷风吹在脸上，像耳光。

手机又响了，是公司群的消息——明天项目汇报，所有人必须准时。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像一条被抛弃的狗。邝志明回到客厅，打开电脑，

登录了邵雪的云相册。密码还是女儿的生日。他找到了更多——邵雪和那个男人的旅行照片，

去年国庆，她说是和闺蜜去三亚，结果照片里全是那个男人。

还有转账记录——邵雪给那个男人转过钱，一笔一笔，加起来有十几万。邝志明盯着屏幕，

眼睛发酸。他想起上个月，邵雪说女儿要报国际班，学费八万。他加班加点，接了三个私活，

凑够了钱。现在他知道了，那钱去了哪里。邝志明关上电脑，走到女儿房门口。

他轻轻敲了敲门。小雨，睡了吗？里面没声音。他又敲了敲。滚！

邝小雨的声音隔着门传来，带着不耐烦的厌恶。邝志明的手垂下来。他走回客厅，

坐在沙发上，盯着墙上的结婚照。照片里的邵雪笑得很甜，他记得那天她穿着白色婚纱，

说会爱他一辈子。现在婚纱早就扔了，誓言也成了笑话。邝志明拿起手机，

拨通了邵雪弟弟的电话。喂，姐夫？你姐给你转钱了吗？邝志明直接问。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转了，八万，昨天到的。邝志明挂断电话。他站起来，走到厨房，

从抽屉里拿出一把水果刀。刀很锋利，在灯光下闪着寒光。他盯着刀看了很久，最后放回去，

关上抽屉。窗外，天快亮了。邝志明坐在餐桌前，等邵雪起床。他知道，有些事，该摊牌了。

2邝志明在餐桌前坐到天亮。邵雪起床的时候，他已经煮好了粥，热了包子，像往常一样。

邵雪穿着睡衣走出来，头发乱糟糟的，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进了浴室。水声哗啦啦响，

邝志明盯着浴室门，脑子里全是昨晚的照片。他站起来，走到浴室门口，抬手想敲门，

又放下。最后他转身回厨房，把粥盛出来，包子摆好。邵雪擦着头发出来，看了一眼餐桌，

皱眉：怎么又是包子？邝志明没说话，低头喝粥。邵雪坐下，拿起手机刷朋友圈，

嘴角带着笑。邝志明抬头看她：今天加班吗？邵雪头也不抬：嗯，公司有事。

邝志明点点头，继续喝粥。邝小雨背着书包出来，直接往门口走。不吃早饭？邝志明问。

不饿。邝小雨甩上门走了。邵雪放下手机，拿起包：我走了。

邝志明站起来：我送你。邵雪皱眉：不用，我自己开车。邝志明看着她换鞋，拎包，

开门，关门。屋子里安静下来，只剩下他一个人。他走到阳台，看着邵雪的车开出小区，

然后转身回屋，拿起车钥匙跟了出去。邝志明的车是一辆老款大众，开了八年，

发动机声音很大。他远远跟着邵雪的白色奥迪，保持两三个车距。邵雪没去公司，

而是开进了政务区的一家酒店停车场。邝志明把车停在路边，看着邵雪走进酒店大堂。

他坐在车里，点了一根烟，抽了两口就掐灭了。十分钟后，那个男人出现了——照片里的人，

胸口有颗黑痣，戴着卡地亚蓝气球。男人搂着邵雪的腰，两人一起进了电梯。

邝志明的手抖得厉害，又点了一根烟，这次抽完了。他坐在车里，看着酒店大楼，

脑子里一片空白。手机响了，是公司主管的电话。邝志明，你今天怎么没来上班？

项目汇报马上开始了！邝志明沉默了一下：我请假。请假？***昨天怎么不说？

现在全组等你一个人！邝志明直接挂了电话。他继续盯着酒店，直到下午三点，

邵雪和那个男人才出来。邵雪的脸上带着笑，男人搂着她的腰，在她耳边说了什么，

邵雪笑着打了他一下。邝志明坐在车里，一动不动。邵雪开车走了，男人打了辆出租车离开。

邝志明发动车子，跟上了那个男人。男人在政务区的一栋写字楼下车，

邝志明抬头看了一眼——宏远地产。他坐在车里，拿出手机搜了一下宏远地产 高管

，很快找到了那个男人的信息——李岩，35岁，营销总监。邝志明关掉手机，靠在座椅上，

闭上眼睛。他想起十年前，他和邵雪刚结婚的时候，他还在工地干活，邵雪说他不求上进，

逼他考了建造师证。后来他进了公司，拼命加班，终于升了项目经理，工资涨了，买了房，

买了车。邵雪却说：你看看人家李岩，三十岁就当总监了，你呢？邝志明当时没说话，

现在他知道了，李岩是谁。他开车回家，路上买了包烟，抽了一路。到家的时候，

天已经黑了。邵雪和邝小雨正在吃饭，看到他回来，谁都没抬头。邝志明坐到餐桌前，

邵雪皱眉：你身上烟味怎么这么重？邝志明没说话，拿起筷子吃饭。

邝小雨放下碗：我吃饱了。她起身回房间，关上门。邵雪拿起手机，

一边刷朋友圈一边吃饭。邝志明看着她：今天工作忙吗？邵雪头也不抬：嗯，挺忙的。

邝志明点点头，继续吃饭。吃完饭，邵雪去洗澡，邝志明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

声音调得很小。邵雪洗完澡出来，直接回卧室，关上门。邝志明坐在沙发上，一直到凌晨。

他站起来，走到女儿房门口，轻轻敲了敲门。小雨，睡了吗？里面没声音。他又敲了敲。

干嘛？邝小雨的声音带着不耐烦。邝志明沉默了一下：爸爸想和你聊聊。我睡了。

邝志明站在门口，站了很久，最后转身回客厅。他拿起手机，翻出李岩的照片，看了很久。

然后他打开电脑，登录银行账户，查了邵雪的转账记录。过去半年，

邵雪给一个陌生账户转了二十多万，备注都是小雨学费家里装修爸妈看病。

邝志明关掉电脑，走到阳台，点了一根烟。夜风吹过来，烟灰掉在地上。他想起结婚那天，

邵雪穿着婚纱，笑着说：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现在，这个家早就没了。

3邝志明一夜没睡。天刚亮，他就去了银行，打印了最近一年的流水。

柜员把厚厚一叠纸递给他时，手指在玻璃上敲了敲：先生，您脸色很差。他没吭声，

拿着流水单走到等候区的塑料椅上坐下。纸上的数字密密麻麻，邵雪的名字反复出现。

去年十二月二十三日，转账八万，备注小雨国际班学费；今年三月五日，转账五万，

父母住院费；五月十八日，又是三万，家装尾款。邝志明的手指在家装尾款

上停住。他们家的装修是三年前的事，尾款早就结清了。他把流水单折起来塞进外套内袋，

起身时膝盖咔哒响了一声。银行门口的煎饼摊冒着热气，摊主正往面糊上打鸡蛋，

黄澄澄的蛋黄晃得他眼睛疼。公司前台看见他时吓了一跳：邝经理你...

项目书在桌上，进度表发群里了。他径直走向财务部，敲门时用了点力，

指关节撞在磨砂玻璃上发出闷响。会计小张正在吃包子，油渍沾在嘴角：哟，稀客啊。

帮我查个公司。邝志明把写着宏远地产的纸条推过去，要李岩名下的。

小张的筷子停在半空：这不合规...邝志明从钱包里抽出三张红钞压在纸条上。

小张的筷子转了个弯，钞票消失在抽屉里。中午十二点十七分，

邝志明在肯德基厕所隔间里收到了邮件。李岩，宏远地产营销总监，名下有两家空壳公司，

主要业务是倒卖建材。最近半年，其中一家公司账户收到来自邵雪

的转账共计二十八万六千元。邝志明把手机锁屏，冲水声盖住了他喉咙里挤出来的声音。

洗手时他盯着镜子，发现胡子已经冒出一片青茬，眼白里爬满血丝。回家路上经过商场，

橱窗里摆着新款卡地亚蓝气球，标价七万八。导购小姐正在给一个穿貂皮的女人试戴，

那女人的手腕和邵雪一样细。邝志明在玄关换鞋时闻到红烧肉的味道。

邵雪系着围裙从厨房出来，头发松松挽着：回来啦？洗手吃饭。

餐桌上摆着他爱吃的油焖虾，邝小雨破天荒没躲回房间，正用筷子戳碗里的米饭。

邵雪夹了块排骨放他碗里：今天怎么这么晚？对账。

邝志明看着排骨上的酱汁渗进米饭里，公司要上市了，财务得理清楚。

邵雪的筷子顿了一下：那...奖金是不是能多发了？邝小雨突然抬头：妈，

我手机坏了。怎么又坏了？邵雪皱眉，不是上个月才换的？摔了一下。

邝小雨把屏幕裂成蛛网的iPhone推过来，要买新的。

邝志明掏出银行流水单拍在桌上。油渍在纸张上晕开，邵雪的名字正好泡在酱汁里。

先把这二十八万六说清楚。邵雪的围裙上沾着酱油，像一块丑陋的胎记。她放下碗，

指甲在桌布上刮出刺啦一声：你查我？邝小雨抓起手机往房间走，

被邝志明拽住书包带子：你早知道是不是？放开！邝小雨尖叫着扭动，恶心死了！

你自己没本事怪谁！书包带子绷断的瞬间，一张照片飘出来。

李岩搂着邵雪和邝小雨在迪士尼，邝小雨头上戴着玲娜贝儿发箍，

笑得比任何一张全家福都开心。照片背面用荧光笔写着爸爸生日快乐。

邝志明弯腰捡照片时，邵雪的高跟鞋踹在他肩膀上：疯子！你吓到孩子了！

后背撞上电视柜的瞬间，邝志明听见玻璃碎裂的声音。结婚照从墙上掉下来，相框裂成两半，

邵雪婚纱的笑容正好被裂缝切成两半。邝小雨冲过来抢照片，

指甲在他手背上抓出三道血痕：还给我！这才是我爸！邝志明站起来，把照片撕成两半，

再撕成四半。碎片像雪片一样落在地板上时，他看见邵雪在拨电话，

嘴唇发抖：李岩...你快来...厨房里的高压锅突然发出尖锐的啸叫，

排气阀喷出的白气吞没了整个客厅。邝志明走过去关火，发现灶台上炖着冬瓜排骨汤，

是他老家做法，要放两片当归。他拿起汤勺尝了一口，咸得发苦。

4邝志明把汤勺扔进洗碗池的时候，门铃响了。邵雪跑去开门，

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一串慌乱的声响。邝志明站在厨房没动，

听着外面传来李岩的声音：没事吧？小雨呢？邝小雨从房间里冲出来，

带着哭腔喊：爸！这一声爸像刀子捅进邝志明胸口。他转身走出厨房，

看见李岩穿着深灰色西装站在玄关，胸口别着宏远地产的工牌。邵雪躲在他身后，

手指揪着他的衣袖。李岩看见邝志明，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很快又挺直腰板：老邝，

有话好好说，别吓着孩子。邝志明没说话，走到电视柜前蹲下，

把撕碎的照片一片片捡起来。邝小雨冲过来推他：滚开！别碰我东西！

十五岁女孩的力气不小，邝志明被推得坐在地上。他抬头看着女儿，邝小雨眼睛通红，

嘴唇发抖：你凭什么撕我照片！你算什么东西！李岩走过来把邝小雨拉到身后，

皱眉看着邝志明：当着孩子的面，注意点素质。邝志明慢慢站起来，手里攥着照片碎片。

他看向邵雪：这就是你找的男人？邵雪脸色发白，

但下巴抬着：至少他能给小雨买手机，能带我们去迪士尼。你呢？除了加班还会什么？

厨房里的高压锅还在滋滋冒气，冬瓜排骨汤的香味混着当归的苦味飘满客厅。

邝志明突然想起结婚第二年，邵雪发烧到39度，他请了假在家照顾她，

熬了整整一锅当归排骨汤。邵雪嫌苦不肯喝，他哄了半天，最后自己喝掉大半锅。

现在这锅汤是给谁熬的？邝志明走到李岩面前，两人差不多高，但李岩的西装是定制的，

袖口露出铂金袖扣的光。你知道她是我老婆吗？邝志明问。李岩扯了扯领带：老邝，

感情这种事勉强不来...邝志明一拳砸在他脸上。李岩踉跄着撞在鞋柜上，

鼻血瞬间流下来。邵雪尖叫着扑过去：你疯了吗！邝小雨抓起玄关的花瓶砸过来，

邝志明侧身躲开，花瓶在墙上炸开，瓷片飞溅。报警！李岩捂着鼻子喊，快报警！

邵雪哆嗦着掏手机，邝志明一把抢过来摔在地上。屏幕碎裂的瞬间，

他看见锁屏是李岩和邵雪在游艇上的合影。滚出去。邝志明指着大门，现在。

李岩抹了把鼻血，拉着邝小雨往外走。邵雪站在原地没动，嘴唇发抖：房子是我名字，

该滚的是你。邝志明这才想起来，三年前买房时邵雪说贷款方便，

房产证上只写了她的名字。李岩在门口喊：小雪，我们先走！邵雪抓起包跟上去，

临出门回头看了邝志明一眼：离婚协议明天发你。门砰地关上，屋里突然安静下来。

高压锅不再喷气，汤的香味变成了焦糊味。邝志明走回厨房关火，看见汤已经熬干了，

锅底粘着一层黑色的渣。他坐在餐桌前，发现邵雪的手机还在地上。屏幕虽然碎了，

但还能用。邝志明划开，密码还是女儿生日。微信置顶是老公李岩，

聊天记录里全是露骨的情话和酒店定位。最新一条是今天中午：晚上给你熬汤，多放当归，

补气血。邝志明翻到相册，最新一张是邵雪和李岩在床上的***，

时间显示是上周三——那天邵雪说公司团建，彻夜未归。手机突然震动，

是邵雪母亲打来的视频电话。邝志明点了接听，岳母的大脸挤满屏幕：小雪啊，

你弟看中辆车...看见是邝志明，岳母脸色立刻变了：怎么是你？小雪呢？

邝志明把摄像头对准碎了一地的花瓶：她跟野男人跑了。岳母愣了两秒，

突然破口大骂：放屁！我女儿清清白白！肯定是你没本事还疑神疑鬼！

当初就不该让她嫁给你这个穷光蛋！邝志明挂断电话，

发现手机屏保是李岩和邝小雨的合影，背景是上海迪士尼的城堡。

照片底下有一行小字：和爸爸的第一次旅行。他把手机扔进垃圾桶，

走到阳台上点了根烟。楼下停着李岩的奔驰，邵雪和邝小雨钻进车里，

李岩体贴地给她们关上车门。奔驰开走时，邝志明看见邝小雨隔着车窗往上看，

眼神冷漠得像看一个陌生人。烟烧到手指他才回过神，转身回到客厅。

墙上还挂着撕坏的结婚照，邵雪的笑脸被裂缝切成两半。邝志明把相框摘下来，

发现背面用铅笔写着一行小字：永远爱志明，2009.5.20。

那是他求婚成功的日子。邝志明把相框扔进垃圾桶，和邵雪的手机作伴。厨房飘来焦糊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