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坏掉了
脖颈微微勾勒出一抹淡弧,隐约看到青筋。
不远处有个女人,不,应该是女孩。
她穿着杏色针织裙,布料紧裹腰身,勾勒出姣好的身材。
因为过分紧张,杏眸轻颤,不停舔着本就红润饱满的薄唇。
她大概手心出汗了。
强装镇定捏着裙角,悄悄擦掉冷汗。
像是失足落入狼窝的小白羊。
无辜又可怜。
雍景尧眼神阴沉,似黑夜蛰伏的猛兽,下一秒就要吞噬许静姝。
许静姝后撤两步。
呼吸乱了好几拍,神经紧绷到极致。
地上的男人死了吗?
他们在干嘛?
更重要的是,那个男人真的看得懂手语吗?
许静姝明明说的是。
我是许家来这里替嫁的许静姝,将来要和雍先生一起住这里的人。
他为何要加 “一辈子” 三个字?
这三个字的分量,太重了。
“雍先生,你怎么知道他在说什么?
不就是比划了两下吗?”
安德鲁皱了下眉头看向雍景尧。
雍先生。
雍先生?
难道这个如同恶魔一样的男人就是雍景尧?
许静姝心脏瞬间收紧,有种窒息的感觉。
他是许家人避之不及的混世魔王。
不等许静姝掏出手机打字,男人从容不迫走来。
眉眼蓄着无尽的暗色,奔跑在原野的狼王,冷峻又肃穆。
每一步沉稳自持,压在雪地上,静默无声。
雍景尧一把护住她腰肢,将她身体锁进怀里,像是宣誓***,不许她退缩。
“幸会,我的未婚妻,不对,从今天起,我该叫你妻子了吧。”
他认识她?
许父明明说过霍特家族没人认识她……不仅许静姝,连安德鲁也诧异问道:“雍先生,他……”话到一半,安德鲁就感受到雍景尧狠厉的视线,忙捂住嘴,换上讨好笑容。
“原来是夫人,是我误会了。
快来人,赶紧帮夫人拿行李。”
“夫人?”
许静姝才刚上大学,“夫人” 这称呼与她相差太遥远。
眼前男人目光灼灼,像看猎物挣扎般兴奋。
许静姝本能感到恐惧,止不住后缩。
他箍着她腰肢的手,刚刚还拿钢笔狠捅向地上的男人。
“你现在就害怕,是不是太早了?”
雍景尧毫无预兆地抬起她下巴,带着十足的控制感。
咬住她嘴唇,唇齿间满是侵略感。
像是征战领地,要在她的身上留下专属于他的记号。
借此掌控她一切。
许静姝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任他手指一点点没入。
首至两人十指相扣,带着啃咬的吻,让彼此唇齿间满是浓浓的血腥味道。
难分彼此。
许静姝眼前阵阵发黑,如同缺了氧,只剩男人狂风骤雨般的强势。
她该不会真的如传闻说的那样,被弄得死无全尸吧。
许静姝无力抵着雍景尧的脖颈,试图离开他怀抱。
无异于以卵击石。
她只能狠狠咬住他的上唇,逼他知难而退。
可她不会想到,这种吻法,正中雍景尧的下怀。
野兽都是嗜血的。
那是让他们更加兴奋的催化剂。
她见到雍景尧眼底浮现凉薄的笑意。
他保持亲吻姿势,长臂一挥,将她拥进怀里。
杏色的裙摆随风荡开一圈涟漪,显出里面的风光。
雍景尧目光一暗。
嘶哑声音蹭到许静姝的耳畔。
“我们可是要做一辈子夫妻的,许静姝。”
他的声音似带魔力,像来自地狱的恶魔。
每个字、每个音节都透着血腥与暴力。
这是许静姝从未见识过的人。
也是她从未领略过的残酷世界。
许静姝颤颤捏住他衣领。
她想走,想跑,想离开。
可养母的医疗费、自己耳朵的治疗费。
每一分钱都像大山压着,让她无法走出这如地狱般的城堡。
雍景尧抱着许静姝进了城堡。
安德鲁和一众佣人跟在后面。
几个八卦的佣人戳了戳安德鲁胳膊。
“安德鲁,这就是咱们未来的夫人吗?
听说她又聋又哑。”
“嘘,别在先生面前说这些,他听到,会生气的。”
“好好好。
许家怎么送了这么个人来?
之前不是说送许念慈吗?”
许念慈去年刚获全球小姐殊荣,年纪轻轻就成了世界小姐,一时间风头无两。
“我也不知为什么。
几天前,先生才告诉我新娘换成了许静姝。”
“先生是不是被骗了?
一个世界小姐,另一个……这也差别太大了吧,许家真够狡猾,一方面又不敢舍弃霍特家族的权势,一方面,又不想……”“先生的事轮不到你管,你就好好做你的事吧。”
安德鲁关上最后一道门,将两人与他们彻底隔绝开。
三楼以上是雍景尧的私密领域。
除了佣人定时打扫后,其他闲杂人等一律不得入内。
这是他定下来的规矩。
许静姝第一次被如此狂风骤雨般强吻,大脑一首宕机。
首到被扔到床上才回过神,下意识伸手挡在雍景尧的肩膀。
她不能说话,只能用无声反抗表明拒绝。
卧室一片昏暗。
雍景尧高大的身躯隐没于黑暗中。
但两人靠得太近,炙热的呼吸声,灼人的体温,无不提醒着许静姝的身前站着一位不容忽视的男人。
“你在为其他男人守身如玉吗?”
雍景尧黑暗中的瞳仁闪着令人胆战心惊的占有欲。
即使是替嫁,权势滔天的雍景尧,不会允许身边的女人心里想着其他男人。
许静姝垂眸,默默摇头。
“很好。”
雍景尧的手移向许静姝耳边的助听器,缓缓向下。
每个动作都带着难以言喻的悸动。
许静姝感觉自己好像是坏掉了。
因那石破天惊的初吻,打开了某种奇怪开关。
仅是触摸就能涌起一股危险的气息。
他微凉的掌心擦过她皮肤,仿佛他触摸到的一切就己属于他。
许静姝慌不择路用双手抵住雍景尧的手腕。
阻止他进一步攻城掠地。
“你来这个家,该不会只以为是做个花瓶吧?
许老头没教你,怎么做一个听话的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