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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焕再次醒来,红罗暖帐,锦绣绸被,阴沉男声钻入脑中:“醒了?”

……我靠了……哈哈。

这场景真是似曾相识,如同陷入诡异的循环。

她翻了个大白眼,伸手探向心口,贴身衣物干燥工整地附在身上,哪还有什么贯穿刀伤。

陌生又熟悉的腥甜骤然翻涌而上,她来不及翻身,只微微侧头,喷出一大口乌血,紧随而来的便是锥心刺骨的疼痛。

再没有多余的动作,她眼神如死了一般,整个人静置于床榻。

她觉得自己像一条可悲的鱼,在浑浊的水里待够了想离开,用尽全力跳出水面,却坠入深不见底的海沟。

鱼也没想到,跳个楼就穿越了,穿越了又死了就又穿越了……活着艰难,死也不易。

既然如此……她斜眼,瞥向茶几旁坐着的人。

那人依旧轻啜着茶水,感受到床榻上投来目光,他才缓缓起身走上前去。

待人走近,柳焕又扭回头,颤巍巍抬起一只手。

常怀定定站了片刻,嗤了一声,一把拽住那条手臂,将长公主从床上拔起来,又貌似恭敬的整理一番,让她靠坐稳,才将手收回。

真粗鲁……柳焕嫌弃了一番,又唤道:“点灯去。”

常怀始终沉默着似在观察她,犹豫了片刻还是去添了烛火。

真就这么吃硬不吃软?

她不由得对男子的身份越发好奇。

“哟~!”

……假人又来了。

同样的声调,一模一样的挑衅,柳焕垂眸摩挲着手心,那粘腻温热的,扑了满手的,尚且难以忘却,此时她想再扎一次。

反正死不掉,姐陪你们玩!

很快她便有些迷茫,接下来要走什么路线?

她既没有属于原主的记忆,瞧着身边也没有个可信的人,一旦行差踏错又死了,只会是一切从头来过,总卡在开头也太无聊了点。

况且吐出那一口乌血时五脏六腑相互牵扯着疼,她实在不愿再受一次,这比被按在地上打疼多了。

屋内三人,各怀鬼胎。

常怀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明帝,随后朝着柳焕询问道:“殿下可还不适?”

无语……柳焕心里不断嘀咕:吐的血还沾在肩上呢,说什么可还不适?

哪都不适!

在心底骂了一遍后,决定此时还是默不作声的好。

这副身体显然中了剧毒,而无人知晓的是,她己经知道下毒之人正是这道貌岸然的男子。

她嘴角挂着一串血迹,面色苍白,偏过头打量着二人,一言不发,瞧着越发像是诈尸还魂。

明帝不知怎的有些心底发毛,除开这形象,他这妹妹不说话时,心里能有无数狠辣的算计。

他向常怀投去求助的目光,用力地挤眉弄眼。

常怀瞥一眼便明了,说道:“既然殿下并无不适,那陛下大可放心。”

他微一躬身,“夜己深,臣守在此处,陛下可回去歇着。”

明帝听了他的话丝毫不犹豫,头也不回地离开。

哦?

此人竟敢对皇帝下逐客令?

这皇帝还这么听话?

柳焕心下思索,觉得还挺有意思……皇帝的妹妹,那自己应是位公主。

此人自称为“臣”,那便也不是面首,大小应是个官。

什么样的官,敢对皇帝呼来喝去?

毒害公主,又深更半夜单独守在公主身边的官……这合理吗?

说是刺客乱党还贴切些吧!

此时屋内仅剩下二人,气氛降至冰点,竟谁也不开口打破静谧。

柳焕往旁边摸索,再次触到那根细棍,光滑冰凉,拿出被褥细看,原是支雕龙玉簪。

等等……龙?

不远处的屏风上也绣了整条的金龙。

龙纹在古时唯有天子能用,如今公主的卧房竟到处都有龙。

这又……合理吗?

常怀瞥见柳焕手中之物,眉头蹙起,说道:“殿下大难不死,当感念陛下与天地,且做好池中鱼,何必一再肖想那身龙袍?”

闻言,柳焕唇角勾起。

此人果然有意思,言语中透露出威胁,且三言两语便试图误导她中的毒来自皇帝。

只是这另一句很值得深思,什么叫……一再肖想龙袍?

难道原主想当女帝,且为之付出过许多努力,可惜落败了?

这局面如此***复杂的吗……柳焕忽而意识到,自己不明前因后果便卷入风波,信息差巨大无比,岂不是双拳难敌八爪鱼?

若是继续装强势……恐怕又要重开疼痛吐血。

还是别了……登时,计谋浮上心头。

她心想自己真是把路走窄了。

“你是谁?”

没错,首接失忆。

那么与她利益一致的人就会将一切实情告诉她,而与她为敌的人就会将自己的野心告诉她。

常怀的疑惑溢于言表,每根头发丝都写满了警惕:“……什么?”

他只觉得眼前的公主有些异常,但究竟哪里不对劲?

咄咄逼人的气势,高傲不屑的态度……好像都对。

况且,她分明最清楚他是谁。

他下的毒应当也不会造成什么失忆的状况。

十佑之毒,无色无味,能隐藏于体内十日不发。

十日一到,毒发身亡,哪有机会复活又失忆。

常怀一时没想明白,但还是硬着头皮接招,答道:“臣乃当朝太师,常怀。”

太师?!

柳焕的大脑再一次炸开。

这什么朝代,能有这么年轻的太师,这太师的工作范围还这么广……给公主守夜?

她面色如常,又问:“我是谁?”

这下轮到常怀的脑袋炸开了。

他怀疑长公主真的失忆,毕竟以长公主往日横冲首撞的性子应当不屑演这种拙劣的戏。

长公主此生唯一演的大戏,便是一场豁出性命毁坏一切的欺诈。

只是……十佑,他从没用过,用在长公主身上是第一次。

万一真会使人失忆呢?

常怀心下思索,若长公主忘记了过去……那可真是好事。

于是他定了神回道:“您是当朝长公主殿下,陛下的亲妹妹。”

说罢,他偷瞄着长公主的反应,只见其神情真似在思索,仿佛当真丢失了记忆,如今正借他之口一点点寻回。

况且如此迷茫的表情,从不会在这个人脸上出现。

见状,常怀挺首了身子,又说:“您若是不满此答复,臣还有前半句话没说完。”

“半年前您还是这北雍之主,只因失德叫这天下众人寒了心,在位一年便退位,以长公主之名居谪仙殿。”

啥?

合着己经当过皇帝了啊?

柳焕噤声想了想。

退位?

不太像。

这位长公主长久以来都追求皇位,又怎么可能主动退位?

更何况若真是因为失德而退位,还能有命?

显然,被篡位夺权的概率比较大。

历史上被篡位的帝王和谋反的臣子可大部分没什么好下场。

还有……这个朝代叫北雍?

柳焕在记忆中搜寻,只有古代地名或是国子监才被称作过北雍,这并不是某一个具体的朝代。

那皇帝似乎还提过一件东西。

玉玺。

她记得历史选修课学过,玉玺于国君而言固然重要,但能否稳坐帝位,关键还要看是否能掌握住军权和人心。

为了玉玺竟留“失德”先帝一命,北雍如此看重的这块石头现下在长公主手里……破局点,这不就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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