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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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砚薪刚沉入梦乡,就被一阵铺天盖地的嘶吼惊醒。

那声音像是有成百上千只丧尸在楼下聚集,喉咙里的嗬嗬声撞在楼体上,震得窗玻璃嗡嗡发颤。

他猛地坐起身,摸向枕边的手枪,借着窗外透进的残月微光,看见墙上的影子都在随着震动摇晃。

“这群畜生!”

砚薪咬着牙,抄起那把92式手枪就往墙边冲。

他对着斑驳的白墙连开数枪,子弹穿透墙体的闷响混着远处的嘶吼,反倒让他冷静了些。

“打不准还敢吵?”

他退到三米外,眯起眼调整呼吸,回忆着武警中队那本战术手册里的持枪姿势——手腕绷紧,小臂与地面平行,准星死死咬住墙上那块凸起的墙皮。

“砰!”

子弹精准地嵌进墙皮边缘,溅起一片白灰。

他来了劲,换了个弹匣又练,首到墙上布满蜂窝状的弹孔,最密集的地方甚至能看清弹头交错的痕迹,才喘着气停手。

月光从弹孔里透进来,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撒了把碎星。

“哈哈哈,成了!”

砚薪举着枪转了个圈,笑声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荡,“小丧尸们,藏好咯,我来找你们了!”

天亮时,他扛起从武器库翻出的95式步枪,朝着甲队驻守过的片区走去。

街道上的丧尸果然比昨天多了不少,三三两两地堵在路口,看见他就嘶吼着扑上来。

砚薪端起枪,枪托抵着肩窝,瞄准镜里的十字准星稳稳锁住最前面那只的头颅——“砰!”

子弹穿过丧尸的眉心,带起一抹暗红,那家伙首挺挺地倒下去,撞在后面的同伴身上。

他脚步不停,枪口随着移动的丧尸灵活转动,每一声枪响都跟着一声倒地的闷响。

子弹撕裂空气的锐啸里,他像是找到了发泄的出口,把昨夜被吵醒的火气全撒在了这些怪物身上。

一条街走下来,路面上己经堆起了丧尸的尸体,腥臭的血水流成了小溪。

“哈哈哈,死得真快!”

砚薪靠在路灯杆上喘着气,枪身还在微微发烫,“昨晚的气势呢?

不是挺能吼吗?”

他抹了把脸上的汗,看着空荡荡的街道,忽然觉得浑身舒畅,“呼——解气!”

该把昨天没搬完的物资运回家了。

砚薪折回武警中队,把剩下的压缩饼干、急救包和几盒子弹塞进一个军用背包,又找了根结实的尼龙绳捆在身上。

可当他背着包走到路口,转头望见自家小区的方向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随即涌上暴怒。

“***,打不过居然偷家!”

他低骂一声,眼睛死死盯着那栋熟悉的居民楼——楼下的空地上黑压压一片,密密麻麻的丧尸挤在一起,正对着单元门嘶吼,有些甚至顺着墙壁往上爬,腐烂的手指在墙面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他放在窗台上的那盆绿萝,此刻正被一只丧尸攥在手里,叶子己经被啃得稀烂。

砚薪猛地掏出背后的95式步枪,手指扣在扳机上,刚要扫射,枪身却接连发出“咔嗒、咔嗒”的空响。

他心里一沉,猛地拉开弹匣——里面空空如也。

“嘶——没子弹了!”

昨晚练枪太疯,居然忘了补充弹药。

楼下的丧尸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存在,有几只正慢慢转过头,青黑的脸上淌着黏液,朝着他的方向嘶吼。

砚薪心脏狂跳,转身就跑。

他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速度,军用靴踩在地上发出“咚咚”的闷响,背包里的罐头撞在一起,发出急促的叮当声。

身后的嘶吼越来越近,他甚至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擦着后背掠过。

砚薪不敢回头,凭着记忆里的路线疯跑,终于看见武警中队那扇熟悉的铁栅栏门。

他一个箭步冲进去,反手带上门,又疯了似的冲上二楼,“砰”地撞开那扇钢门,反手锁死,还拖过旁边的弹药箱抵在门后。

“唉……”他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滑坐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口像是被巨石压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疼。

窗外的嘶吼还在隐隐传来,他望着墙上的弹孔,忽然觉得昨晚的狂笑有点可笑——在这末日里,准头再好,没了子弹,也只能像条丧家之犬一样逃窜。

“先歇会儿。”

砚薪靠着弹药箱滑坐下来,胸口的起伏还没完全平复。

他解开背包,把散落的子弹一颗颗捡起来,按口径分门别类塞进弹夹——9mm的帕拉贝鲁姆弹归在92式的弹匣里,5.8mm的步枪弹则码进95式的弹匣,动作算不上熟练,却透着一股刻意的认真。

指尖划过冰冷的弹头,刚才弹尽粮绝的恐慌还没散尽,他得确保这次再也不会空膛。

稍作休整,喉咙的干涩缓解了些,他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

背包里的压缩饼干还够吃两天,水也剩大半瓶,只是热武器的弹药终究有限,刚才一路清理街道就用掉了三个弹匣,再这么打下去,迟早得变回赤手空拳。

“有了。”

他忽然眼睛一亮,“去苏曜宇那儿‘借’几把冷兵器用用!”

那家伙家是练武世家,上次去聚会时,客厅角落的兵器架上摆着好几柄刀剑,当时只当是装饰,现在想来,那些沉甸甸的分量绝不是样子货。

砚薪把整理好的弹匣塞进腰间的战术腰带,又检查了一遍手枪的保险,确认食物和急救包都稳妥地收在背包底层。

“他应该还活着吧?”

迈出钢门时,他忍不住喃喃自语,脚步却没停,“肯定活着,那家伙从小练拳,皮糙肉厚的,活着就好。”

阳光透过云层洒在街道上,把丧尸腐烂的影子拉得老长。

砚薪一边往前走,一边琢磨着那些怪物的习性——为什么一到白天就稀稀拉拉,晚上却跟约好了似的扎堆?

刚才清理兴盛街时,遇到的几只动作慢得像提线木偶,甚至有只被阳光晒得皮肤冒起白烟,难道真的畏光?

这么说来,白天确实是移动的最佳时机,只是不知道这规律能持续多久。

他端着步枪,沿着街边的商铺慢慢推进,遇到游荡的丧尸就精准点射。

子弹穿透颅骨的闷响此起彼伏,首到枪身传来“咔嗒”一声空响,兴盛街终于彻底安静下来,只剩下风卷着塑料袋掠过地面的沙沙声。

砚薪正打算找个角落换弹匣,眼角余光忽然瞥见斜对面的惠民超市里,有个熟悉的身影在货架间晃动。

那人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背影瘦削,正弯腰在零食区翻找着什么——那外套他再熟悉不过,是墨不悔穿了三年的旧物。

“墨不悔?”

砚薪愣了一下,又使劲眨了眨眼,生怕是连日来的紧张让自己看错了。

超市的玻璃门碎了一半,能清楚看见那人转过身时,露出的侧脸轮廓,确实是他大学同宿舍的室友。

对方似乎没被感染,动作灵活得很,还在往背包里塞巧克力。

“过去邀他一起去苏曜宇那儿吧。”

一个念头飞快闪过,砚薪心里松了口气,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多个伴总好,总比一个人瞎撞强。”

他快步穿过马路,推开超市那扇残破的玻璃门,门上的风铃早就没了踪影,只剩下铁丝在风里晃荡。

“墨不悔?”

他扬声喊了一句,声音在空旷的超市里荡开,惊得货架顶上的灰尘簌簌往下掉。

“谁?”

墨不悔猛地转过头,看清来人是砚薪时,脸上没什么波澜,只淡淡“哦”了一声,转回去继续往背包里塞压缩饼干,手指利落得像在收拾自己的书桌。

一阵尴尬的沉默漫开。

砚薪挠了挠脸,指尖蹭过枪管上的防滑纹:“嘶——不是,你就这反应?

正常人见了活的,不得喊句‘你居然还活着’?”

“是吗?”

墨不悔挑眉,从货架上扯过一袋牛肉干撕开,油星溅在他的牛仔外套上也不在意,“下次改。

你往哪去?”

“苏曜宇家。”

“巧了,同路。”

墨不悔嚼着肉干,腮帮子鼓鼓的,“等我塞完这点吃的,他家那别墅院墙高,比超市安全。”

砚薪蹲在旁边,瞅着他把货架最上层的巧克力、能量棒一股脑往包里划拉,连薄荷糖都没放过,忍不住问:“你去他家干嘛?

总不能是为了蹭饭吧。”

“他那儿有我之前寄存的登山绳和工兵铲。”

墨不悔头也没抬,手指勾住一包坚果往包里扔,“上个月约好去爬野山,装备全放他那儿了。

现在这世道,绳索能翻墙,工兵铲能砸头,比菜刀管用。”

砚薪“嗯”了声,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枪身,金属碰撞声在空荡的超市里格外清晰。

阳光透过碎玻璃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映得墨不悔背包上的破洞都泛着亮。

“爆发后联系上谁了吗?”

墨不悔忽然问,声音比刚才低了些,手里的动作也慢了。

砚薪的手顿了顿,目光落在脚边的碎玻璃上,那里沾着半片干枯的血迹。

“没……”他喉结动了动,“发了几十条消息,亲戚朋友,全石沉大海。”

声音闷得像喉咙里堵了团湿棉花。

墨不悔没再追问,只是把最后一包牛肉干塞进背包,拉上拉链时“刺啦”一声响。

“行了,走了。”

他站起身拍了拍灰,背包沉甸甸的,压得他肩膀往下沉了沉。

砚薪跟着起身,解下腰间的92式手枪递过去:“拿着,有个照应。”

“我不会用这玩意儿。”

墨不悔摆摆手,指腹蹭过背包带,“万一走火打了你,得不偿失。”

“我身上就一把匕首了。”

砚薪指了指自己腿侧的军刺,“步***不多,得省着用。”

“够。”

墨不悔把枪推回去,指尖碰到冰凉的枪身时缩了缩,“我有这个。”

他从背包侧袋掏出一把工兵铲,铲头闪着冷光,显然是磨过的,“你自己留着枪,远程输出比我靠谱。”

砚薪没再坚持,接过来别回腰后,点了点头。

两人刚走出超市,巷口突然传来“轰隆”一声闷响,像有什么重物砸在了墙上,震得脚边的碎石子都跳了跳。

砚薪和墨不悔同时顿住脚步,朝着声音来源望去——巷口阴影里,一只丧尸正用肩膀疯狂撞击着斑驳的水泥墙,每撞一下,砖石碎屑就簌簌往下掉。

它的动作比之前见过的任何一只都快,喉咙里发出的不是嗬嗬声,而是类似野兽的低吼,露在外面的胳膊肌肉虬结,泛着不正常的青紫色,像是被水泡胀了的牛肉。

不过几下,那面墙竟被撞出个碗口大的窟窿,碎块飞溅中,丧尸的肩膀上渗出血迹,却像是感觉不到疼,撞得更凶了。

砚薪猛地攥紧枪,指节泛白:“不对劲……这力道,之前的丧尸绝不可能有。”

墨不悔眯起眼,看着那丧尸一撞之下碎掉半块混凝土块的狠劲,工兵铲在手里转了个圈:“这些东西,好像又变了。”

风从巷口灌出来,带着股比之前更浓烈的腥甜,吹得两人头发都乱了。

砚薪看着那只还在疯狂撞墙的丧尸,忽然想起武警中队那本手册的最后一页,有人用红笔写了一行字:“它们在适应,比我们想象中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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