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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远被两个衙役架着,拖进了钜鹿县的公堂。

“威…武…”堂上衙役们的喊声有些有气无力,但那明晃晃的杀威棒,还是威慑力十足。

张远抬头,看到了端坐在公案后的县令。

那是个胖得流油的中年男人,身穿官服,头戴官帽,但那身官威却被他满脸的横肉和油腻的皮肤冲淡了不少。

他正用一根小指抠着牙缝,浑浊的眼睛懒洋洋地瞥了过来,像是在看一只待宰的羔羊。

“堂下何人,为何私聚流民,私自赈灾,扰乱城中秩序?”

县令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油腻且傲慢。

“大人,我叫张远。”

张远忍着胳膊被钳住的疼痛,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我没有聚众闹事,我只是看城外的灾民实在可怜,给他们施舍点粥水,让他们活下去而己!”

他试图用现代人的逻辑去讲道理。

“活下去?”

县令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放下抠牙的手,肥硕的身体向前倾了倾,案上的惊堂木都跟着震了一下。

“本官治下的钜鹿,人人安居乐业,何来活不下去一说?

倒是你,张公子。

你可知,我大汉律法,严禁私自赈灾聚众!

你把上千流民聚在城门口,是想做什么?

啊?

莫不是想造反?”

最后一句话,县令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浓浓的威胁。

张远懵了。

做好事还犯法?

这他妈是什么狗屁逻辑!

“大人,我冤枉!”

他急了,“我一个手无寸铁的读书人,能造什么反?

我只是…只是不忍心看他们活活饿死!”

“不忍心?”

县令冷笑一声,眼神变得阴狠,“不忍心,是本官该考虑的事!

是朝廷该考虑的事!

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白身来指手画脚了?

你这是在质疑本官治理不力?

还是在打朝廷的脸?”

一顶顶大帽子扣下来,压得张远喘不过气。

他终于明白了,在这个世界,道理是说不通的。

权力,才是唯一的真理。

“张远违背汉律,私自聚众,意图不轨,扰乱地方!

来人啊!”

县令猛地一拍惊堂木,“给本官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以儆效尤!”

“是!”

衙役们如狼似虎地扑了上来。

“不!

大人,冤枉啊!”

张远拼命挣扎,但他的力气在这些专业打手面前,弱小得可笑。

他被死死地按在一条长凳上,裤子被粗暴地扒了下来。

冰冷的庭杖高高举起,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地砸在了他的***上。

“啪!”

撕心裂肺的剧痛!

张远感觉自己的皮肉瞬间就裂开了,骨头都在哀鸣。

他想惨叫,却一口气没上来,整张脸都憋成了猪肝色。

前世加班猝死,他都没觉得这么疼过。

那是一种纯粹的、野蛮的、摧毁人一切尊严的痛苦。

“啪!”

“啪!”

庭杖一下下落下。

很快,张远的意识开始模糊,穿越过来后那点纸醉金迷的幻想,被这五十庭杖打得粉碎。

什么富二代,什么纨绔子弟,在绝对的暴力和权力面前,什么都不是。

这个世界,终究还是冷的像一块寒冰。

就在公堂的角落里,一个负责记录卷宗的年轻文书,正默默地看着这一切。

他叫赵七,二十出头,身材瘦削,面色有些苍白,但一双眼睛却异常明亮。

他看着那个在庭杖下惨叫的富家公子,眼中没有鄙夷,反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敬佩。

他看着张远被打得血肉模糊,被像拖死狗一样拖了出去。

又看着张家的管家哭天抢地地塞给县令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子。

县令掂了掂钱袋,油腻的脸上这才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

赵七低下头,继续整理着手中的卷宗,不再理会。

但当天晚上,他却利用职务之便,捧着一叠整理好的案卷,敲开了县令的书房。

“县尊大人。”

赵七恭敬地躬着身子,“这是今日的堂审记录,请您过目。”

县令接过卷宗,随意翻了翻,不耐烦地问:“有事?”

“小的不敢。”

赵七的头埋得更低了,“只是…小的在想,那张远虽然有错,但毕竟年轻糊涂,又是一片‘善心’。

如今重惩了他,城外的流民怕是会有些不好的想法,觉得官府不仁。

万一激起民变…”县令的眉毛一挑。

赵七立刻接着说:“当然,有县尊大人您坐镇,些许流民自然翻不起风浪。

但若能将此事化为彰显县尊仁德之举,岂不更好?

就说您看他年轻,不忍重罚,将其轻惩释放。

如此一来,既能安抚流民,又能让全城百姓都称颂您的仁德宽厚,岂非一举两得?”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拍了马屁,又点明了利害。

县令眯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小吏,半晌,才缓缓地点了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

“回大人,小的赵七。”

“嗯,你很不错。”

……张远被抬回家的时候,己经只剩半条命了。

两个弟弟张砚和张瑾看到他血肉模糊的样子,眼睛都红了。

“大哥!”

张砚一拳砸在柱子上,咬牙切齿,“这帮狗官!

我非宰了他们不可!”

“二哥,别冲动。”

张瑾虽然也气得浑身发抖,但还算冷静,连忙拉住他,“先给大哥治伤要紧。”

张远趴在床上,疼得龇牙咧嘴,心里却比谁都清醒。

报仇?

拿什么报仇?

用钱吗?

人家是官。

用命吗?

自己这条小命在人家眼里,还不如路边一条。

这一次,他是真的怕了。

伤养了足足半个月,***上的伤口才勉强愈合。

这半个月里,张远想了很多。

他想过放弃,就当个缩头乌龟,守着家里的万贯家财,醉生梦死一辈子。

可每当他闭上眼睛,眼前就会浮现出城门口那个抱着死去的孩子、眼神空洞的母亲,还有那个倒在他面前的小女孩。

还有那冰冷的庭杖。

憋屈和愤怒,像野草一样在他心里疯长。

“妈的,凭什么!”

“凭什么他们就要饿死?”

“凭什么老子想做点好事就要被打?”

他想不通!

既然讲道理不行,那就别讲道理了。

既然当好人不行,那就……当神仙!

一个大胆到疯狂的念头,在他脑海中逐渐成型。

伤好利索的那天,张远把两个弟弟叫到了房间。

“大哥,你找我们什么事啊?”

张砚和张瑾看着大哥,。

“从今天起,别叫我大哥了。”

张远穿着一身新做的宽大道袍,头发也用一根木簪束起,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

“啊?”

兄弟俩看着大哥这一身行头都愣住了。

“从今天起,我不再是张家大少爷。”

张远看着窗外。

“我是奉天之命,普度众生的……游方道人。”

他想好了,既然这个时代的人认知狭隘,那他就索性演个神棍给他们看!

他让管家把库房里剩下的粮食全部拿出来,依旧在城门口施粥。

但这一次,方式变了。

三口大锅旁,多了一张供桌。

张远身穿道袍,手持桃木剑,口中念念有词。

“快看!

张大善人又来施粥了!”

人群快速的围了过来。

一个老者激动地首接拉着孙子跪了下来,“张大善人,听说上次您给我们施粥之后被官府抓了,还挨了板子。

这次您又来施粥,我们...我们...老人家,你看错了,哪来的粥啊?

私自赈灾是违反律法的,这话可不敢乱说啊。”

张远打断老者。

说着,张远将一张燃烧着的符纸扔进锅中。

“老人家,您再好好看看,这是什么?”

“是...是符水!

是符水!

谢谢道长,谢谢道长!”

“此乃太平神符!

得天公敕令!”

“凡饮此符水者,百病不侵,灾祸远离!”

他还在粥里加了大量的盐,和一些他从医书上看来的、能够治疗风寒腹泻的便宜草药。

这套组合拳的效果,立竿见影。

那些因为饥饿、脱水、感染而奄奄一息的流民,喝了这加了料的热粥,身体迅速得到了补充,精神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

在这些愚昧又绝望的灾民看来,这不是神迹是什么?

“神仙!

真是神仙下凡啊!”

“多谢神仙老爷救命之恩!”

流民们跪倒一片,对着张远磕头作揖,眼神里充满了狂热的崇拜。

张远的声望,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

信徒从几十个,变成了几百个,再到几千个,几万个……终于,有人提议,不能再叫“神仙老爷”了,如此大德,必须有一个尊号,日后要将他的长生牌位放在家中日夜供奉!

上万名信徒聚集在城外的空地上,黑压压的一片,场面无比壮观。

他们看着站在高台上的张远,如同看着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

“请道长赐下尊号!”

上万人齐声高呼,声震西野。

张远站在高台上,心中五味杂陈。

就在这时,人群中,不知是谁,用尽全身力气,嘶吼了一声:“上仙乃救苦救难之大贤!

当为我等之良师!

理应尊为——大贤良师!”

大!

贤!

良!

师!

这西个字,如同九天之上的一道惊雷,狠狠劈在了张远的脑子上。

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整个人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大贤良师?

张角?

那个东汉末年,掀起黄巾起义,最后兵败身死,被戮尸枭首的……张角?!

巨大的惶恐和荒谬感瞬间将他吞噬。

他不是穿越成了什么同名同姓的富二代!

他就是那个历史上的悲剧人物,张角!

而他现在做的这一切,施粥、画符、聚拢信徒……不就是在完美复刻历史,一步步把自己往死路上推吗?!

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的道袍。

就在他感到天旋地转,几乎要昏厥过去的时候。

一个冰冷的、毫无感情的声音,在他脑海中骤然响起:叮~检测到宿主获得关键尊号“大贤良师”,万民愿力汇集……“太平愿力系统”……正式激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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