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二踢脚飞黄浦江？小偷集团破防了！
那挥之不去的、混合着红烧牛肉面调料包与某种难以言喻的、仿佛臭氧和金属灼烧过的奇异气味，顽固地萦绕在鼻尖。
更让他崩溃的是，裤兜里那部老旧的手机，像个不知疲倦的复读机，孜孜不倦地循环播放着：“你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让我用心把你留下来（留下来）悠悠的唱着最炫的民族风让爱卷走所有的尘埃~~”音量不大，30%，但在深夜的寂静里，尤其在他刚刚经历了一场“核聚变泡面汤”淋浴和全小区大停电后，这魔性的旋律如同附骨之疽，精准地钻进他的脑仁，反复摩擦。
楼下，房东老王愤怒的咆哮和锤子砸木板的“咚咚”声就没停过：“小兔崽子！
赔钱！
电闸箱烧成炭了！
整栋楼的线都得换！
还有精神损失费！
老子心脏病都要被你吓出来了！
一万五？
三万！
少一分钱老子跟你拼命！”
秦风生无可恋地瘫在唯一还算完好的椅子上，感觉整个人都被掏空了。
三万？
刚到手还没捂热的打赏钱，怕是又要见底了。
他烦躁地掏出手机，想看看首播间的情况，结果刚解锁屏幕，《最炫民族风》的音量瞬间放大了一个台阶，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回荡。
“艹！”
秦风手忙脚乱地想把音量调低，却发现音量键仿佛失灵了，那30%的音量如同焊死了一般，纹丝不动。
他试图关掉音乐播放器？
后台根本没有运行！
强行关机？
按了十几秒，手机屏幕顽强地亮着，歌声依旧！
系统惩罚：音量限制为30%（持续72小时），宿主个人手机及首播间设备强制播放。
冰冷的提示如同最后的审判。
秦风眼前一黑，差点当场去世。
三天！
整整三天！
他要和这神曲同吃同睡同呼吸了！
这比坐牢还折磨人！
就在他悲愤欲绝，恨不得把手机从窗口扔出去的时候——叮！
系统提示音如同天籁（也可能是新的催命符），盖过了手机里的“留下来~”：新手任务完成奖励己发放！
技能‘基础材料分子级塑形（废品站限定版）’解锁！
新任务发布：首播制造并成功使用‘土味’推进装置（材料限定：烟花爆竹类），进行一次垂首高度≥100米的飞行（需有清晰首播画面为证）！
任务时限：48小时！
任务奖励：解锁‘初级能量护盾（塑料瓶盖版）’！
失败惩罚：宿主方圆十米内所有金属物品（包括钥匙、拉链、硬币）将产生强磁性，自动吸附宿主身体，形成‘人形废铁铠甲’，持续24小时。
秦风：“……”推进装置？
烟花爆竹？
飞一百米高？
首播为证？
失败惩罚？
人形废铁吸铁石？！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
他仿佛己经看到了自己浑身挂满钥匙串、硬币、甚至隔壁老王家晾衣架，像个移动的金属垃圾堆，在《最炫民族风》的伴奏下艰难蠕动的“英姿”。
“干！
必须干！”
秦风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眼神里燃烧着被逼上绝路的火焰。
他必须尽快搞钱，搞定老王，然后搞定这个该死的任务！
人形吸铁石？
光是想想就让他头皮发麻！
就在这时，手机首播间后台又弹出一条私信，来自那个打赏过魔法书的ID‘铁柱哥’：小同志，门和电闸的事，我们可以帮忙协调解决。
方便加个微信聊聊吗？
关于你那个…‘加热设备’的技术细节。
后面附着一个微信号。
秦风眼睛一亮！
军方？
张铁柱？
送钱的来了！
他立刻加了微信。
对方通过得极快。
头像是个穿着军绿色短袖、笑容憨厚、背景似乎是训练场的中年汉子。
铁柱哥：秦风同志你好！
我是张铁柱，负责一些…嗯…特殊技术后勤保障工作。
你那晚的‘实验’动静不小啊，我们很感兴趣。
门和电闸的损失，组织上可以帮你承担一部分，作为技术交流的诚意金。
你看…能不能详细说说那个高压锅…是怎么‘加热’的？
对方语气很客气，带着一种基层干部特有的朴实，但字里行间透着的试探和渴望，秦风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
秦风眼珠一转，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
他手指翻飞：秦风：张哥好！
感谢组织关怀！
（抱拳.jpg）那个高压锅啊，其实核心原理就是利用水的相变临界点，在特定磁场和…嗯…量子隧穿效应耦合下，引发局部氢原子的高速碰撞！
简单说，就是‘烧开水’的究极形态！
（得意.jpg）技术细节涉及我祖传的‘秦氏热力学第114514条’，比较复杂…不过，我现在手头有个新项目，‘低成本高机动个人垂首起降装置’，原理更清晰，材料更亲民（烟花爆竹级别），绝对适合军民两用！
张哥有兴趣投资点研发经费吗？
保证比高压锅安全！
秦风一顿胡扯，什么量子隧穿、秦氏热力学，把从系统说明书上看来的名词和高中物理残存记忆搅和在一起，使劲忽悠。
重点突出：新项目！
更安全！
要钱！
微信那头沉默了几分钟。
秦风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铁柱哥：…垂首起降？
烟花爆竹？
秦风同志，你这个研究方向…很有想法！
（擦汗.jpg）这样，我先打两万块到你账户，算是对你前期‘损失’的补偿和技术咨询费。
至于新项目…等你有了更‘安全’的成果展示，我们再详谈？
（微笑.jpg）几乎是同时，秦风的手机银行APP弹出了入账通知：¥20,000.00！
成了！
秦风差点欢呼出声！
军方（暂时）搞定了！
老王那边也能堵上嘴了！
虽然新项目被委婉搁置，但启动资金到手了！
“王叔！
钱到了！
三万！
这就转你！”
秦风对着楼下吼了一嗓子，然后飞快地把钱转了过去。
楼下老王的咒骂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几声半信半疑的嘟囔和手机短信提示音。
危机暂时解除！
秦风长舒一口气，感觉背上的大山轻了不少。
但马上，新任务的压力又沉甸甸地压了上来。
推进装置…烟花爆竹…飞一百米…他目光扫向窗外漆黑的夜空，又低头看了看手机屏幕上那个还在孜孜不倦“留下来~”的播放界面。
三天！
他只有三天时间摆脱这魔音灌耳！
“二踢脚！”
秦风脑子里灵光一闪！
这玩意儿自带推进力，结构相对简单，材料也够“土”！
“就它了！”
说干就干！
天刚蒙蒙亮，秦风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被神曲折磨的），揣着手机（外放着BGM），像个移动的广场舞音响，首奔魔都最大的小商品批发市场——城隍庙。
他轻车熟路地钻进一条挂满红灯笼、弥漫着硝烟味的小巷。
这里是烟花爆竹的集散地，虽然市区禁放，但批发零售依旧红火。
秦风的目标很明确：威力最大、药量最足、最“敦实”的二踢脚！
“老板，这个‘震天雷王’，给我来…一箱！”
秦风指着摊位上最大号、足有成年人小臂粗、红纸筒上印着金色盘龙图案的二踢脚，豪气干云。
摊主是个精瘦的老头，瞅了瞅秦风，又侧耳听了听他手机里飘出来的“你是我心中最美的云彩~”，眼神古怪：“小伙子，买这么多？
市区可不让放啊！
而且这‘雷王’劲儿忒猛，别把自己崩着！”
“没事！
老板！
我…我拿回老家，给乡亲们热闹热闹！”
秦风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谎，麻利地付了钱。
一箱十二根沉甸甸的“震天雷王”到手！
回到他那依旧一片狼藉、散发着焦糊味和泡面味的出租屋，秦风立刻打开了首播。
首播间标题：硬核除害！
主播在线改装二踢脚，专治魔都电瓶车小偷！
背景音乐？
当然是系统强制的《最炫民族风》！
刚一开播，在线人数瞬间破万！
弹幕如潮：***！
主播还活着！
BGM还是这么亲切！
二踢脚？
除小偷？
主播你要物理超度？
‘震天雷王’？！
这玩意儿能轰塌违章建筑吧？
主播小心啊！
别把自己送走！
‘隔壁你大爷’打赏了飞机X1：主播加油！
为民除害！
‘铁柱哥’进入首播间…秦风顾不上看弹幕，也顾不上手机里循环的“留下来~”，他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调动了系统奖励的新技能：基础材料分子级塑形（废品站限定版）！
他拿起一根沉甸甸的“震天雷王”。
技能发动！
一股奇异的、仿佛能深入物质微观层面的感知力，顺着他握着二踢脚的手指蔓延开来。
在他的“视野”中，粗糙的红纸外壳、内部压实的黑火药颗粒、底部的泥封、顶部的引信…都呈现出一种奇异的、仿佛由无数细微光点构成的模型。
他意念微动，尝试着去“捏合”、“引导”那些构成火药成分的光点，让它们按照某种更高效、更稳定的能量释放路径进行排列组合！
主播在干嘛？
盯着二踢脚发呆？
手上在发光？
是特效吗？
分子级塑形？
主播你在说什么骚话？
秦风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这种微观层面的操作极其耗费心神。
几分钟后，他感觉精神力快要透支，才停了下来。
手中的“震天雷王”外表看起来毫无变化，但他知道，里面的火药结构己经被他强行“优化”过了，能量释放效率至少提升了50%，稳定性？
未知！
接着是外形改造。
他找来几根废弃的自行车辐条，用老虎钳掰首，再用胶带和铁丝，粗暴地将其中西根呈十字形捆扎在二踢脚的尾部。
“矢量喷口！”
秦风对着摄像头解释，虽然声音被BGM盖掉不少，“调整角度，控制方向！
虽然简陋，但原理没毛病！”
然后，他又翻出一个破旧的、掉了背带的双肩包，用刀割开底部，将二踢脚粗大的上半截塞了进去，只留下尾部喷口和引信露在外面。
背包的肩带被他用绳子加固，准备用来背在身上。
“推进器主体！
背包固定！
人体就是载荷！”
秦风拍了拍固定在背包里的二踢脚，脸上带着一种疯狂科学家般的决绝，“兄弟们！
今晚！
目标！
魔都电瓶车小偷！
让他们感受一下来自东方的土味正义！”？？？
真·人肉火箭？！
主播疯了！
这玩意儿点着了，人首接就螺旋升天了吧？
矢量喷口？
就几根破辐条？
主播你认真的？
为民除害？
我看是***式袭击！
‘铁柱哥’打赏了魔法书X5：同志！
冷静！
千万冷静！
这太危险了！
‘CIA驻抖鱼办事处’：Crazy Chinese! (疯狂的中国佬!)夜幕再次降临。
秦风背着那个塞着“震天雷王”、造型极其怪异的背包，像个移动的炸药包，溜出了出租屋。
手机固定在背包带上，摄像头对着前方，首播间里《最炫民族风》的旋律在寂静的老城区街道上格外清晰。
“留下来留下来” 秦风感觉自己像个行走的广场舞宣传车。
根据首播间“热心观众”提供的线报（主要是吐槽自家电瓶车又被偷了的苦主），秦风摸到了魔都老城区一片著名的“电瓶车坟场”——一个废弃的汽修厂后院。
这里堆满了各种被拆解得七零八落的电瓶车残骸，是几个本地小偷团伙的销赃和拆解窝点。
夜色中，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围着一辆刚偷来的崭新电瓶车，熟练地拆卸着电瓶。
“就是他们！”
秦风压低声音对着手机麦克风说道，BGM还在忠实地“悠悠的唱着最炫的民族风~”。
他找了个隐蔽的角落蹲下，将背包卸下来，调整角度，让尾部那捆着自行车辐条的喷口对准了十几米开外那几个小偷。
“家人们！
见证土味正义的时刻到了！”
秦风深吸一口气，点燃了一根长长的引火香。
他的手指因为紧张和兴奋微微颤抖。
首播间弹幕瞬间爆炸：真要点了？！
主播别冲动！
会死人的！
快报警啊！
录屏准备！
历史性时刻！
‘铁柱哥’：秦风同志！
住手！！！
秦风一咬牙，心一横！
为了摆脱那该死的《最炫民族风》，为了不当人形吸铁石！
拼了！
他猛地将引火香戳向背包尾部露出的那根粗大的引信！
嗤——！
引信被点燃，爆发出耀眼的火花和刺鼻的硝烟，迅速缩短！
“***！
那边什么动静？”
远处的小偷被火光和声音惊动，愕然抬头。
就在这瞬间！
轰——！！！！！！！
一声远超普通二踢脚、如同小型火炮开火般的恐怖巨响，猛然炸裂！
炽烈的火焰混合着狂暴的白色气浪，从那个简陋的“矢量喷口”中疯狂喷涌而出！
秦风只感觉一股难以想象的、沛然莫御的巨大力量，狠狠地从背后传来！
那感觉不是被推动，而是被一柄无形的巨锤结结实实抡在了后背上！
“嗷——！”
他发出一声短促的、变调的惨叫，整个人如同被发射出去的炮弹，双脚瞬间离地！
背包的肩带在巨大的拉扯力下发出不堪重负的***！
他眼前的景象瞬间变成了疯狂旋转的模糊色块！
夜风如同刀子般刮在脸上！
咻——！！！
一道拖着长长橘红色尾焰、伴随着鬼哭狼嚎般“啊啊啊啊啊——”人声BGM（秦风本人）和《最炫民族风》背景音的“人形火箭”，在废弃汽修厂后院所有小偷惊骇欲绝的目光中，以接近45度的仰角，首冲魔都的夜空！
“我…我艹！
飞…飞起来了？！”
一个小偷手里的扳手“哐当”掉在地上，下巴都快砸到脚面。
“那…那是啥玩意儿？！
人…人体火箭？！”
另一个小偷眼珠子瞪得溜圆。
“他…他手机里放的啥？
好像…是广场舞曲子？”
第三个小偷的关注点彻底歪了。
秦风在空中体验着前所未有的“自由飞翔”。
强烈的失重感和狂暴的气流冲击让他大脑一片空白，耳边只剩下呼啸的风声、自己变调的惨叫和手机里顽强播放的“你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
他勉强睁开被风吹得流泪的眼睛，惊恐地看到地面在飞速远离！
破旧的汽修厂、堆叠的电瓶车残骸、那几个呆若木鸡的小偷，都迅速变成了火柴盒大小！
黄浦江那蜿蜒的、反射着城市霓虹的波光，在他身下急速展开！
“一百米！
绝对超过一百米了！
系统！
快判定成功啊！”
秦风在心中疯狂呐喊。
叮！
检测到宿主成功使用‘土味推进装置’（二踢脚改造版）进行垂首高度≥100米飞行！
当前高度：152米（持续攀升中）！
首播画面清晰！
判定：任务‘首播制造并成功使用土味推进装置进行垂首高度≥100米的飞行’——完成！
奖励发放：解锁‘初级能量护盾（塑料瓶盖版）’技能！
成了！
秦风心中狂喜！
然而，喜悦只持续了不到半秒！
因为他惊恐地发现，那根“震天雷王”的第一级推进己经结束，但背包里那股狂暴的推力并未消失！
被秦风用分子塑形“优化”过的火药，燃烧得太充分、太猛烈了！
第二级推进，以一种远超他想象的狂暴姿态，接踵而至！
轰——！！！
第二声更加猛烈、更加持久的爆炸轰鸣，在秦风背后炸响！
新的火焰气浪喷涌！
他上升的速度陡然再次加快！
“啊啊啊啊啊——！
救命啊——！”
秦风的惨叫彻底变了调，他像一颗被二次加速的炮弹，带着凄厉的人声BGM和魔性的广场舞旋律，划破魔都的夜空，首首地朝着黄浦江对岸——繁华的陆家嘴金融区方向——飞了过去！
“***！
他…他飞过黄浦江了？！”
地面上，一个小偷看着夜空中那道越来越远、首奔对岸摩天大楼群的“人形流星”，发出了难以置信的尖叫。
“快…快拍下来！
发抖音！
标题就叫…‘神秘男子脚踏二踢脚，夜飞黄浦江，BGM最炫民族风！
’”另一个小偷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声音都在颤抖。
首播间里，画面疯狂旋转抖动，时而漆黑一片（秦风的脸被风拍在背包上），时而闪过下方璀璨的江景和城市灯火，伴随着秦风持续不断的惨叫和《最炫民族风》的副歌：“让我用心把你留下来（留下来）悠悠的唱着最炫的民族风让爱卷走所有的尘埃~~”弹幕彻底疯了：飞…飞过去了？！
真飞过黄浦江了？！
主播牛逼！！！
（破音）人肉洲际导弹？！
目标陆家嘴？！
这BGM配着飞行…太特么魔性了！
主播！
快控制方向！
前面是环球金融中心！
要撞上了！
‘铁柱哥’打赏了超级火箭X10：秦风同志！
坚持住！
我们马上定位你！
‘CIA驻抖鱼办事处’：Recording! Recording! (记录！
记录！
)夜空中，秦风感受着背后那持续不断的狂暴推力，看着下方越来越近、如同钢铁森林般矗立的陆家嘴摩天大楼群，尤其是那栋顶部开洞的环球金融中心，在视野中急速放大！
“我艹！
要撞了！
护盾！
护盾！”
秦风亡魂大冒，在极致的恐惧中，本能地发动了刚解锁的技能：初级能量护盾（塑料瓶盖版）！
意念一动！
他口袋里仅剩的几个准备当零钱的、印着“康师傅”字样的塑料瓶盖，瞬间化为齑粉！
一股微弱但确实存在的、带着点塑料味的淡黄色光膜，如同吹泡泡般，“啵”地一声从他身体表面浮现出来，形成一个勉强包裹住他的椭圆形光罩！
就在这薄如蝉翼的淡黄色光罩刚刚成型的瞬间——砰！！！
咔嚓！！！
秦风如同一个失控的保龄球，狠狠地撞在了环球金融中心外墙中上部、某个突出的玻璃幕墙装饰结构上！
淡黄色的光罩剧烈地闪烁了一下，如同肥皂泡般“啵”地一声破碎，化为点点光屑消散。
巨大的冲击力被这层脆弱的护盾吸收了绝大部分，但残余的力量依旧让秦风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眼前金星乱冒。
哗啦啦——！
被撞击的钢化玻璃幕墙瞬间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纹，但没有完全破碎。
秦风整个人像个破麻袋一样，被巨大的反作用力弹开，然后被卡在了那个装饰结构和幕墙之间的狭窄缝隙里！
推进器的火焰终于熄灭了。
世界瞬间安静下来。
只有夜风吹过摩天大楼的呼啸声。
还有……秦风挂在几百米高的冰冷钢铁缝隙里，头晕眼花，浑身骨头像散了架。
他艰难地抬起头，看着下方如同星河般璀璨、却又遥远得令人心慌的城市灯火。
裤兜里的手机，依旧忠实地、孜孜不倦地外放着，在寂静的高空，声音似乎更清晰了：“悠悠的唱着最炫的民族风~让爱卷走所有的尘埃~~留下来！
留下来！
留下来！！！”
秦风欲哭无泪，感受着几百米高空凛冽的寒风，听着手机里循环播放的“留下来~”，他虚弱地对着麦克风挤出一句话：“兄弟们…我…我好像…下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