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病危,朝中分立两派。
父亲以我为“饵”,诱杀“背叛”我的侍卫。
他是我从尸堆捡回来狼崽子,曾发誓要用命护着我。
一朝身份揭露,他与我兵戈相向。
我笑着将匕首刺进他心口,好叫他冷静。
他们说女子只配做棋子,做联姻的工具。
困于闺阁,囿于嫁娶。
可我是傅昭,天生冷血,最擅算计人心。
不公的“棋局”,将由我重下。
而棋子,是所有人。
1“傅荣,你想杀了我?”
我目光平静,看着面前执剑的青年。
面前的青年是我当时在郊外捡回家的,就跟话本一样,那时他遍体鳞伤。
那时他模样不错,即便只剩一口气,也是一副坚韧如野草的模样。
不惧怕死亡……这样的人,瞬间吸引我的注意力。
我不顾其他,将他带回府里救治。
阎王没收他,他做了我的侍卫,对我忠心耿耿。
他不是省油的灯,从第一眼我就看得出来。
或许是同类的惺惺相惜,他从阴沟里一点点爬出来,逐渐摆脱我的掌控,我也不曾阻拦。
老天许是看不惯我们,让我们陷入了一场博弈。
他,如今给我拿出来一个当朝元老——镇北候唯一“继承人”的身份。
这足以与我丞相家女儿这个名头,平分秋色,甚至在哪些方面,已经胜我一筹。
当今皇帝病危,朝中以长子,和三皇子嫡子为主,分立两派。
很巧,我的父亲是三皇党,而镇北侯,则拥护大皇子。
眼下看来,怕是皇长子更胜一筹。
傅荣身后站着一队兵马,远远隐匿在人群里,定然有大皇子姜昱。
傅荣的脸褪去了当时跟在我身边的青涩,眼里的算计我几乎看不懂。
“我……”他语塞,拿着剑的胳膊绷直,却在发抖。
“傅荣!”
我继续唤他名字。
这是他当时跟在我身边的名字,随我姓,由我取名。
他如今倒确实荣华加身。
我泰然自若往前走了两步,眼瞅着剑刃离着我的胸口越来越近。
我直视他的眼眸,那一闪而过的惊慌我看得真切。
我心中冷笑。
我不觉得心慈手软适合描述他。
袖中的匕首露出,瞬息间,锋尖已经戳在他玄色的衣襟。
衣襟陷下去一点,他喉结滚动一瞬,身体绷得笔直。
“你觉得,我想杀了你吗?”
我笑了一声。
这声笑,不知旁人是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