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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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侯府世子在与我大婚之日逃走后,我出入秦楼楚馆,与乐师面首日日笙歌。

成了人人嘴里的荒淫郡主。正当我沉溺温柔乡,乐不思蜀时,他回来了。

成了骁勇善战的少年将军。他一脸冷峻,却羞答答地换上乐师的衣裳,撒娇打滚求加入。

1睁眼看到床边站着的人影时,我有一瞬间的错愕。来人一身黑衣,身型魁梧。

背着清冷的月光,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周身散发的凛冽气息让我不由得打个冷颤。

什么人?我翻个身想坐起来,才发现身上压了个人。我缓了缓,推开满身酒气的身躯。

被推的人轻哼一声钻进我怀中:郡主,还要?我一脚把他踹到地上:要什么要,更衣。

叶临骂骂咧咧从地上爬起来:用完就扔,郡主可真狠心……啊啊啊啊,什么东西?

看到站着的人影他又尖叫一声,跳到床上抱住我:你你你你是何人,竟敢夜闯……

他话还没说完就倒了下去。黑衣人收回手中的剑鞘,轻嗤一声:真吵。

随后勾起床边的衣服披在我的肩上:郡主,原来喜欢这种弱鸡?我望向他手中的那把剑,

自顾自系上衣襟:镇北大将军何时喜欢干这种偷摸的勾当了?男人一顿,收起手中的剑,

剑鞘上的木质梨花剑穗晃得人眼晕。你认错人了。我勾唇一笑:或许吧。

毕竟我此时的确不知道是该称呼你为镇北大将军,还是——永安侯世子。

那梨花剑穗我亲手刻了一个月,他提起剑鞘的时候我就认出来了。更何况,

这样健壮魁梧的体型,又能不惊动府内侍卫,在诺大的宁国侯府轻车熟路地找到我的屋子,

除了此时应该身在北疆的梁景之外,这京都怕是找不出第二人。听到我的话,

梁景之的目光闪了闪:什么都瞒不过梨儿。他拉下面罩,

月光透过窗户映出他雕刻般的五官。时隔五年,他褪去了少年的稚气,眉眼更加深邃了。

梨儿。四目相对,他呢喃着,伸手抚向我的脸颊:我回来了。我抬手抚上床沿,

下一秒,一把软剑朝他刺去。衣帛碎裂的声音让我的手抖了一下,空气静默了一瞬。

我的心突然剧烈地跳动起来。我没想到他躲都不躲。剑尖顺着我手的力道,

直接刺上了他的左肩。鲜红的血液顺着剑身流淌,滴落在地,像一朵朵绽放的花。

梁景之低头看了看我手中的剑:真好,你学会保护自己了。对上他灼灼双眼,

我松了手中的剑:滚吧。他愣在原地,自嘲一笑:梨儿,多年未见,如今看到我,

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有什么可问的?我嘲讽地看着他:问你为何不告而别,

此时为何又来装深情?真让人恶心。是我的错,但是我可以解释……我转过头,

不愿再听他的辩解:够了,不杀你已经是我的底线,今晚我就当没见过你,

往后你我也不必再见。梁景之闭了嘴,半天没动作。我背对着他,

用衣袖仔细擦掉剑上的血,没再看他一眼。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声微不可查的叹息后,

窗户开了又关,屋内重新恢复寂静。把还晕在地上的叶临扔出去,我再次躺回床上。

门外微风拂起,细雨沙沙作响,我却睡意全无,捂着剧烈跳动的心脏,

再次骂了梁景之八百遍。2在我成为人见人骂的荒淫郡主之前,也是给过别人一丝纯情的。

那时的我也曾花上大半年的时间打造一把独一无二的刀剑,赶在梁景之生辰的大早,

第一个送给他。也曾为了在乞巧节时能送上他一个荷包,半夜点灯跟绣娘学刺绣,

歪歪扭扭刺了满手包。也曾在很多个日夜,期期艾艾地等着侍女送来他回的书信。

他是永安侯世子,我是宁国侯独女。他翩翩公子,博学多才,我锦瑟华年,聪慧过人。

所有人都说我们门当户对,天作之合。可是后来,走了三书,过了聘礼,到了婚期,

我却迟迟等不来梁家的花轿。那日,永安侯府世子,我的新郎官梁景之,逃婚远赴北疆,

再无音讯。风光无限的京都长宁郡主成了弃妇。一夜之间,我成了京都最大的笑话。

我不哭不闹,在床上躺了三个月,直到我娘扯开被子,

一盆冷水浇在我头上:为个男人哭哭啼啼,老娘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废物。

我娘把我从床上拽起,一番梳洗之后,她拍了拍手,一众年轻男子就排着队从门外走来。

个个丰神俊朗,芝兰玉树。我娘的声音轻飘飘:随便挑,天涯何处无芳草,

何必吊死在一颗树上。3阿姐,阿姐。门外的喊声由远及近,我骤然睁眼,

发现天光早已大亮。枕头已经湿了大半,我抬手抹去满脸的泪。打开房门,

胞弟宋澈正兴冲冲地拉过我:阿姐你终于醒了,今日镇北大将军凯旋,

全城的人都在街道上迎接呢,可热闹了,咱们也去看看吧。半个时辰后,

我和宋澈已经坐在了醉轩楼的雅间。打开窗户向下看去,街上人群涌动,熙熙攘攘。

镇北军进城时,人群自动靠向两边,中间开出一条整齐的道。军队浩浩荡荡地走来,

军旗上的镇北军几个字被风吹动,看起来威严不可侵犯。多年来,边疆饱受战乱之苦,

许多流民无家可归,许多边疆战士更是有去无回。我朝镇守边关的将领梁旭之,

在一次战役中全军覆没后,我朝已经连失五城。在朝廷犯难之际,镇北军横空出世。

传言镇北军的头领是位少年将军,却骁勇善战,足智多谋,打得敌人连连败退,短短两年,

就收复了边疆。如今班师回朝,男女老少,无不感激涕零。马背上坐着的男人一身鱼鳞铠甲,

姿态英挺,满脸冷酷骁悍。姐,快看看,有你的菜吗?

一旁的宋澈满是兴奋:这个副将不错,肩宽腰窄,仪表堂堂。将军更是,

嗯…将军看起来不太好把控,这次咱们就放过他好不好?不理会他的聒噪,

我静静盯着人群。马背上的男人却像有什么感应似的,抬过头来,与我遥遥相望。我愣了愣,

抬手关了窗。心理防线随着窗户落下的声音逐渐崩塌。刚刚梁景之的眼神分明是——哀求?

他那么骄傲一个人,怎么会有那种惊喜的、卑微的、受伤的、小心翼翼的眼神?

如此矛盾又让如此让我难受。姐,你看到了吗?宋澈扯着我的胳膊叫起来,

刚刚那个将军是不是很像我那个***姐夫?我无奈看了这个智障弟弟一眼:就是他。

话音未落,宋澈拍桌而起:这个王八蛋还敢回来,看我今日不弄死他。

4距宋澈扔下豪言从醉轩楼离开已经过了好几个时辰。申时,他托了小斯回府告知,

不回来吃饭。亥时,他还是没回来。我有些着急,梁景之出手一向不留情面,

不知道我这傻弟弟有没有伤到。越想越烦燥,完全没了睡意,

索性搬了个摇椅堵在后面的狗洞边等着。子时,宋澈抱着一团东西鬼鬼祟祟地钻了进来。

你还知道回来?什么时辰了不知道吗,小心我告诉爹爹。我猝不及防地出声吓了他一跳。

他急忙用一根手指在嘴上比了一个嘘,一脸兴奋地说:姐,

之前你怎么不告诉我姐夫的蹴鞠玩得那么好。我这才看清他怀里抱着的是一个蹴鞠。

我这个弟弟没什么坏习惯,就是对蹴鞠极度痴迷。等等,谁是他姐夫?

我瞪他一眼:你叫谁呢?他紧紧捂着手中的蹴鞠:镇北将军啊,他蹴鞠玩得特别好。

我无语凝噎。你就是这么弄死他的,一个破蹴鞠就把你收买了?

他心虚地往后退:太晚了,我回去休息了。跑远了他又补充一句:姐,

这中间肯定有误会,喜欢蹴鞠的,一定不是坏人。

5宋澈离开后我盯着树上的黑影:没看出来啊,将军这么会收买人心。

躲在树干后面的人半天没动,我没了耐心,起身要走,他又追了上来。我这才发现,

他穿了一件月白色长衫,以往高高束起的发,此刻只用一根青色丝带随意绑着,

一缕发丝刻意垂落在额前。看起来……格外魅惑人心。衣衫薄透,

可以清晰看到他微微起伏的胸膛。呃……感觉很有劲儿。我收起嘴角的口水,

暗骂一声恋爱脑。他却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低低问了一句:郡主喜欢吗?

把衣服穿好。我心头一颤,后退几步,去哪里学的勾栏瓦舍下作手段,不知廉耻。

郡主不喜欢么?我听说醉香楼里的乐师都是这般装扮,以为郡主会喜欢。

看来我是被宋澈卖了。莫名其妙!我甩手就走。郡主喜欢什么样,我都可以学,

只要你别赶我走。我没有回头。他急了,大步跨到我面前,

捧出一枚白玉同心结:之前阿梨把它送给我时说过什么,可还记得吗?我顿住。

思绪飘回我及笄那天,母亲拉着我,在我手上放了这枚同心结:我的阿梨长大了,

是大姑娘了,等你遇到喜欢的郎君就可以把这个送给他,不用不好意思,大胆追求你所爱,

我的女儿只需要开心快乐就好。我提着裙摆,毫不犹豫往永安侯府的方向跑去。

那时大概也是这样一个春天,梨花一簇簇盛开在枝头,阳光晒在身上,温暖雀跃。

我把同心结递给梁景之时,他的整个耳根红得像熟透的樱桃。

我垫脚吻在了他的脸颊:既许一人以偏爱,愿尽余生之慷慨。阿梨,

我不奢求你的偏爱了。此时的梁景之弯腰与我平视,只求你给我个机会,

让我留在你身边。真的吗?我伸出手拿起那枚同心结细细端详:你的意思是说,

和我那几个面首一起伺候我,你也愿意?他的身体轻轻发颤,几秒钟后,

他重重点了点头:我愿意的。清冷的月光落在他肩上,他目光灼灼,期盼地望向我。

我仰头看着他冷峻精致的脸,笑出了声:可我不愿意。我抬手,

用力将那枚同心结狠狠摔落在地。晶莹通透的玉顷刻四分五裂。从你不告而别的那天起,

你就应该知道,我们注定此生不复相见,现在一而再,再而三地在试探我,引诱我,

是以为我还是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你傻瓜,还是一个没有脾气,任你揉圆搓扁的包子?不,

不是这样的。他轻轻摇头,语无伦次,眼里有晶莹的泪:阿梨,我只是,我只是,

很想你,求你别走。我大步离开,关上房门。夜晚凉风四起,花瓣纷纷飘落,

那树下的男人久久未动。6那天之后,我没再见过梁景之,宋策也日日不见踪影。

没有刻意打听,但还是从市井传言中听了一星半点。

听闻皇帝认出他是五年前不告而别的永安侯世子后龙颜大悦,直言永安侯府世代忠良,重赏。

听闻皇帝不让他去打仗了,为了守护边疆,永安侯没了大公子,

他现在是永安侯府唯一的血脉,希望他留在京都早日成亲,少些颠簸。

又听闻皇帝有意将三公主许配给他……彼时,我正在醉轩楼听曲。这镇北大将军气宇轩昂,

三公主温柔善良,两人也算郎才女貌,天作之合。醉轩楼小厮小心翼翼剥下一颗葡萄,

递到我的嘴边。我靠在软塌上张口咬下:关我屁事儿,以后梁景之的事情不用跟我说。

他夹着嗓子拍拍我:这不是闲聊嘛,话说回来,我已经好几天没见掌柜了,

郡主最近见过他吗?我摇了摇头:前两天我有个琴谱没看懂,去找他也不见人影。

怎么会呢?我们掌柜虽然常年神龙见首不见尾,但是只是郡主找他,

他总会第一时间出现的。说话间丫鬟过来递了一封信给我:郡主,

三公主府送来的宴会邀请。我兴致缺缺,正要丢在一旁,

丫鬟又补了一句:说是要郡主亲自打开。我懒洋洋撕开,

看完后把信扔给小厮:人找到了。小厮疑惑着打开,

最后一排写着:赏花赏上特邀请了醉轩楼掌柜叶临前来,供大家赏乐。小厮握紧拳头,

几乎哭出声来:掌柜绝对是被强迫的,郡主,求你救救他,

自从掌柜跟了你就再也没有私下去给别人抚琴了。掌柜对郡主的心苍天可鉴。

他举起两根手指,作发誓状:小的也是。我白他一眼,站起身:瞧你这点出息,

我又没说不去。7我声名狼藉,世家贵女避之不及,不愿和我过多来往。偶尔收到邀请,

去了也只是一些阳奉阴违的人在说一些阿谀奉承的话。所以,

我已经好几年没有参加这样的宴会了。京都人人皆知,醉香楼掌柜叶临,是我的人。明显,

这场宴会是冲我而来。令人诧异的是,除了世家贵女,多个出了名的纨绔子弟也在宴会之上。

入座后,三公主端着酒杯走来。她一身深紫色锦绣罗裙,鬓边的凤凰流苏步摇尽显雍容华贵。

许久不见,妹妹近来可好?我行了个礼,还未开口,一旁的尚书千金嗤笑一声,

她当然好啦,公主有所不知,这几年来,郡主留连烟花柳巷,日子过得爽快,

自然不屑与我们为伍。我淡淡一笑:听闻沈小姐看上了新科状元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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