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林凡撕下围裙，眼中寒芒一闪，“我摊牌了，我是龙王！”正当丈母娘一家嗤笑不已时，大门被踹开，一群西装暴徒闯入，为首之人竟是江城首富！首富扑通一声跪下，却不是对着林凡，而是对着他那柔弱的妻子：“恭迎龙后回归！”林凡懵了。
滚烫的洗腕水溅在林凡手背上，丈母娘王美凤尖厉的嗓音刺得他耳膜生疼：“没用的东西！连个碗都洗不明白，我们苏家养条狗都比你会摇尾巴！”
林凡沉默地擦掉手背上的水渍，三年了，这套八十平的老破小里，连洗腕池下的蟑螂都比他更有尊严。他余光瞥见妻子苏雪晴坐在餐桌旁，纤细的手指正划着手机屏幕，暖黄灯光在她睫毛上投下小扇子般的阴影——像极了三年前雨夜里，她摇下车窗递来那把伞时的模样。
“愣着干什么？”小姨子苏玲把瓜子壳吐进他刚拖净的地板，“再去切盘水果啊，没看见张总来了吗？”
西装革履的张总故作矜持地摆手：“别麻烦姐夫了...”手指却故意掠过苏雪晴搁在桌边的玉腕。林凡猛地攥紧抹布，指节发出咯咯轻响。就是这只手，昨夜还在国际暗网用代号“烛龙”签发剿灭西西里黑手党的绝杀令。
“林凡。”苏雪晴突然抬头，眼底带着他读不懂的疲惫，“卧室衣柜最上层有盒武夷山大红袍，帮张总泡上。”
他应声时喉结滚动，三年里第二百四十一次咽下龙王的骄傲。茶罐落灰的顶层还搁着铁皮盒，里面装着苏老爷子临终前攥着他的手嘱咐：“护好雪晴，苏家...水太深。”
热水浇进紫砂壶的刹那，客厅突然爆发出哄笑。张总晃着手机屏幕：“笑死人了！群里说江城首富刘振南带着十大财团当街跪迎大人物，结果跪错劳斯莱斯被保安揍——这编故事的怎么不说是林凡装的龙王呢？”
陶瓷杯在王美凤手里裂开豁口：“他要真是龙王，我当场把碎瓷片吞了！”
轰——！
林凡眼底金芒乍现又熄，滚茶泼在手背烫出红痕。够了，真的够了。今夜子时原本要在江心洲亮起的三千架无人机、此刻正潜伏在小区梧桐树上的龙焱小队、瑞士银行里那串足够买下整座江城的数字——所有蛰伏的龙鳞都已逆生而起。
“妈。”苏雪晴突然起身按住母亲手腕，瓷片险险擦过她雪白脖颈，“林凡你去买点醒酒药，张总喝多了。”
夜风灌进楼道时，林凡听见身后传来苏玲的嗤笑：“姐你看他缩脖子的怂样...”他摸出老式诺基亚按下重拨键，三声忙音后传来龙一压抑的兴奋：“吾王！仪式全员就位，是否按计划在二十二点整...”
“提前一小时。”他望着楼道窗外交错的电线，几只灰雀正惊惶飞向霓虹璀璨的江北——那里本该是他为雪晴点亮的第一颗星辰，“派车来接，要幻影。”
推开门时他愣在原地。玄关地毯上歪着张总的鳄鱼皮皮鞋，主卧门缝下漏出的灯光忽然熄灭，苏玲幸灾乐祸的短信同时亮屏：“妈让姐夫睡储物间哦~姐在陪张总看·项·目·资·料呢~”
储物间霉味混着樟脑丸呛得人太阳穴直跳。林凡蜷在旧棉被里摩挲铁皮盒，苏老爷子咳血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雪晴这孩子...背负的比你想得多...”
咔哒。
凌晨两点的钟声和主卧门锁转动声同时响起。林凡透过门缝看见苏雪晴系着睡袍腰带走向阳台，颈侧有一抹可疑的红痕。她对着手机低声说着什么，零碎词语被夜风送进他耳膜——“境外账户...暗网通道...立刻收网”。
当诺基亚震动显示“龙一已抵达小区正门”时，阳台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脆响！林凡踹开门冲过去，只见苏雪晴赤足站在满地玻璃渣中，手机屏幕还闪烁着古怪的代码纹样。
“别动！”他抓住她脚踝查看伤势，指尖触到某种冰冷硬物——那踝骨内侧植入的微型芯片，分明是北美军工实验室最新的生物追踪器！
苏雪晴突然抽回脚轻笑：“三年了，终于发现你老婆不是小白花？”
窗外突然雪亮如昼，十八辆黑色奔驰簇拥着加长幻影碾过绿化带，龙一率领的黑风衣队伍跪满楼道。震耳欲聋的吼声穿透楼板：“恭迎龙王归位——！”
王美凤的尖叫和张总的屁滚尿流声中，林凡捧起苏雪晴的脸欲吻，却摸到她耳后那道陈年枪疤。原来三年前雨夜的车祸，根本是军情六处档案里代号“涅槃”的顶级特工灭口行动。
“乖。”苏雪晴忽然咬着他耳垂低语，指尖划过他后颈的龙纹刺青，“你发展的江城分会...上周炸了暗影殿七吨货轮的事，姐姐还没跟你算账呢。”
林凡僵在原地。直到江北夜空突然炸开漫天金焰，无人机群拼出的巨大徽章让龙一等人骇然跪倒——那竟是全球影子帝国“暗影殿”的至尊图腾！
苏雪晴披着他的旧外套走向幻影，十八辆车队齐刷刷调转车头对她行礼。她回眸时眼底翻滚着林凡从未见过的血色深渊：“老公，你那些小龙虾部队...要不并进姐姐麾下？”
远处突然传来螺旋桨的轰鸣，三架印着暗影殿徽章的直升机正悬停在晾衣架上空，软梯上跳下的战靴踩碎了张总刚吐的秽物。为首面具人单膝砸地：“禀殿主，西西里那边——”
“嘘。”苏雪晴的食指抵住林凡颤抖的嘴唇，褪下的睡袍露出肩胛处与他龙纹一模一样的刺青，只是她的龙瞳染着猩红，“先回家，我给你煮醒酒汤...顺便聊聊你炸我货轮的事呀？”
林凡望着她指尖翻转的暗影殿至尊黑卡，突然想起老爷子临终前没说完的后半句——“雪晴才是真龙，你只管...乖乖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