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我风尘仆仆从前线归来，推开门的瞬间，却看到妻子陈娇羞涩地抚着高耸的孕肚，

对我笑。她说这是天降的奇迹，是老天看我为国立功给的赏赐。我笑了，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在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我三年前就因伤绝育，你说，这奇迹是你的，

还是我的？”01“卫国，你可算回来了！”我推开家门，一股浓郁的鸡汤味儿扑面而来。

妻子陈娇系着围裙，从厨房里快步走出，脸上洋溢着我从未见过的母性光辉。

她的视线在我脸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了我的军用挎包上，随即又迅速移开，

有些不自然地抚上了自己的小腹。那里，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

明显地隆起了一个夸张的弧度。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像是被人迎面砸了一闷棍。

我叫赵卫国，是驻守边疆的一名军官。我和陈娇结婚刚满一年，

其中三百天我都在部队里执行任务。我这次回来，是团里特批的探亲假，

满打满算也只有十五天。可她这肚子，没有五个月也得有四个月了。“愣着干嘛？

快把东西放下，妈特地给你炖了鸡汤，说要好好给你补补。”陈娇拉着我的手，

把我往屋里拽，语气里满是藏不住的雀跃和炫耀。我像个木偶一样被她拉到桌边坐下，

视线却死死地钉在她高耸的腹部。岳母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从厨房出来，看到我，

笑得满脸褶子：“卫国回来啦！快，喝了这汤，这可是我托人从乡下买的老母鸡，最是滋补。

我们家阿娇有福气，你这刚回来，她就有了，双喜临门啊！”陈娇羞涩地低下头，

手却更紧地护住了肚子，仿佛那里装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贝。我端起那碗鸡汤，

滚烫的温度从指尖传来，却暖不热我那颗已经沉入冰窖的心。“是啊，双喜临门。

”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将碗里的鸡汤一饮而尽。鸡汤的腥气混着胃里的酸水，

让我一阵反胃。我看着眼前这两个我曾经发誓要用生命守护的女人，

她们一个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一个是我尊敬的岳母，此刻却像两个技艺精湛的演员，

在我面前上演着一出荒诞至极的喜剧。只有我这个主角，像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晚上，

我躺在床上，身边的陈娇翻来覆去，似乎有些睡不着。“卫国，你是不是不高兴？

”她小心翼翼地问。我睁开眼，看着天花板上斑驳的光影，平静地开口：“没有，我很高兴。

”高兴得想杀人。“那你怎么……一晚上都不碰我？”她的声音里带上了委屈，“我知道，

你肯定也吓了一跳。刚开始我也懵了，医生都说我体质难怀孕，没想到……卫国，

这肯定是老天爷看你保家卫国立了功，特地送给我们的礼物！”她越说越激动，翻过身来，

试图抱住我。我终于动了，我抓住了她伸过来的手，将她整个人都拉进了怀里。

她的身体因为怀孕而变得丰腴，柔软的触感却让我感到一阵恶心。我将嘴唇凑到她的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一字一句地，清晰地说道：“我三年前在边境执行任务，

被地雷的弹片伤了根本，早就没有生育能力了。”我能清晰地感觉到，

怀里的身体瞬间僵硬得像一块石头。我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继续在她耳边轻语：“阿娇，

你说，你肚子里的这个奇迹，到底是老天爷送给你的，还是送给我的？

”02陈娇的身体开始发抖，抖得像秋风里最后一片枯叶。“你……你说什么？

”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侥幸的颤音，“卫国，你别开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你觉得我像在开玩笑吗？”我松开她，翻身下床，从锁着的抽屉里翻出一个牛皮纸袋，

直接甩在了她的脸上。纸袋不重，但里面的几张纸却像千斤巨石，砸得陈娇浑身一颤。

她颤抖着手，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看清了那几张纸上的字——诊断证明。白纸黑字，

红色的印章，刺得她眼睛生疼。“不……不可能……”她喃喃自语，脸色惨白得像一张纸，

“这肯定是假的！赵卫国，你为了不认这个孩子，竟然伪造医院的诊断证明？你好狠的心啊！

”她突然尖叫起来，一把将那些纸撕得粉碎，发疯似的朝我扑过来，又抓又挠。“赵卫国，

你不是人！这是你的亲骨肉啊！你怎么能不认他！

”我任由她的指甲在我脸上、脖子上划出一道道血痕，心中一片麻木。这场闹剧，

是时候该收场了。我抓住她挥舞的双手，将她死死地按在床上，

眼神冰冷得没有温度：“陈娇，你还要演到什么时候？你肚子里的这个野种，到底是谁的？

”“他是你的！就是你的！”陈娇声嘶力竭地吼着，眼泪鼻涕流了一脸。“是吗？

”我冷笑一声，“那不如我们明天就去军区总院，找最好的医生再检查一次。顺便，

也让院里的领导和家属大院的邻居们都来评评理，看看这孩子，到底是不是我赵卫国的种！

”提到军区总院和家属大院，陈娇的哭喊声戛然而止。她的身体软了下来，

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绝望。她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军人的荣誉高于一切，

我不可能拿这种事开玩笑。而一旦事情闹大，我们两个人，都将万劫不复。

“是……是王磊的。”她终于放弃了抵抗，声音微弱得像是从地缝里挤出来一样。王磊。

这个名字像一根毒刺，狠狠地扎进了我的心脏。他是陈娇的青梅竹马，也是我曾经的朋友。

当初我追陈娇的时候，他还帮我出过不少主意。我一直以为，他是个仗义的兄弟。现在看来，

我不过是他眼里的一个傻子，一个方便他和他心上人暗度陈仓的踏板。“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就……就在你上次走之后不久……”陈娇抽泣着，

“他说他心里一直有我，说你一个当兵的，常年不回家，给不了我想要的幸福……卫国，

我一时糊涂，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她挣扎着想爬起来抱我的腿，

被我一脚踢开。“滚。”我只说了一个字，却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陈娇愣住了，

似乎不敢相信一向对她百依百顺的我，会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话。“赵卫国，你让我滚去哪？

”她哭着说，“我怀着孕，王磊他……他最近也不知道去哪了，我找不到他！

你不能这么对我！”“找不到他，就去找你的妈。”我从衣柜里拿出我的军用背包，

开始收拾东西，“这个家，我赵卫国的东西不多，但这个房子，是部队分给我的。

明天天亮之前，带着你的东西，和你妈一起，从这里消失。”陈娇彻底傻眼了，

她没想到我会这么决绝。“离婚……你要跟我离婚？”“不然呢？”我回头看她，

眼神里满是嘲讽，“留着你，等孩子生下来，让我赵卫国替别人养儿子，

给你和你的奸夫当牛做马？”说完，我不再理会她的哭嚎，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摔门而出。

夜色如墨，家属大院里寂静无声。我走到院子里的那棵大槐树下，点燃了一根烟。

烟雾缭绕中，我仿佛又看到了我和陈娇结婚那天，她穿着红色的嫁衣，笑靥如花。她说，

卫国，你守着国，我守着家，我们一辈子好好的。言犹在耳，却早已物是人非。一根烟燃尽，

我将烟头狠狠地碾在地上，就像碾碎了我们之间那段可笑的过去。陈娇，王磊。这件事，

不算完。03天刚蒙蒙亮，我就回了家。陈娇和岳母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两个人的眼睛都肿得像核桃。看到我进来，岳母“噌”地一下站了起来，

指着我的鼻子就骂：“赵卫国，你这个陈世美！我们家阿娇肚子里怀的可是你的亲骨肉，

你竟然要赶她们母女出门？你的良心被狗吃了！”我懒得跟她废话，

直接将一份签好字的离婚申请书和一份部队出具的住房证明复印件扔在了茶几上。“第一，

孩子不是我的，我已经说得很清楚。第二，这房子是部队的财产，产权归国家，

只有我作为现役军人才有居住权。你们，没有。”我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岳母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她没想到，

这个一向在她面前温顺得像只绵羊的女婿，会突然变得如此强硬。陈娇抓起那份离婚申请书，

泪眼婆娑地看着我：“卫国，就真的……没有一点挽回的余地了吗？”“有。”我看着她，

一字一顿地说，“你现在就去医院把孩子打掉，然后跪下来求我，或许我会考虑一下。

”陈娇的脸“刷”地一下白了。她知道，我是在羞辱她。“赵卫国，你***！”她尖叫着，

将离婚申请书撕成了碎片。“撕了没用，部队档案里还有备份。”我拉过一张椅子坐下，

翘起了二郎腿，“我给你们一个小时的时间收拾东西。一个小时后，如果你们还在这里，

我就叫警卫连的人来‘请’你们出去。到时候，整个家属大院的人都会知道，

我赵卫国的媳妇，是怎么在婚内给我戴绿帽子的。”这句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岳母的身体晃了晃，差点一***坐在地上。她可以不在乎女儿的婚姻，

但不能不在乎自己的脸面。如果这件事传出去，她们娘俩以后还怎么在这一片立足？“走！

我们走！”岳母咬着牙，拉起还在发愣的陈娇，“这种没良心的男人，我们不稀罕！阿娇，

你别怕，妈带你去找王磊，他才是孩子的亲爹，他必须负责！”听到“王磊”这个名字，

陈娇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最终还是低着头，跟着岳母回房间收拾东西去了。一个小时后，

母女俩提着大包小包，像两只丧家之犬，灰溜溜地离开了这个她们曾经引以为傲的家。

房门“砰”的一声关上，隔绝了她们的咒骂和哭泣。屋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只剩下我一个人。我走到阳台，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心里没有波澜。背叛，

只有零次和无数次。我赵卫国，绝不会给任何人第二次伤害我的机会。就在这时，

楼下传来一阵汽车的喇叭声。一辆崭新的桑塔纳停在了楼下，车窗摇下，

露出一张我无比熟悉的脸。是王磊。他穿着一身时髦的夹克，头发抹得油光锃亮，

正一脸得意地朝陈娇母女招手。陈娇看到他，像是看到了救星，哭着扑了过去。王磊搂住她，

轻声安慰着，眼神却挑衅地朝我这个方向瞥了一眼。那眼神里，充满了炫耀和得意，

仿佛在说：看，你的女人，现在是我的了。我冷冷地看着他，

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emen的弧度。王磊，别得意得太早。我赵卫国的东西，

不是那么好拿的。04接下来的几天，我按部就班地办理了离婚手续。

因为有那份绝育证明作为铁证，再加上我坚决的态度，手续办得异常顺利。陈娇的名字，

从此在我的户口本上彻底消失。家属大院里的人都对我投来同情的目光，背地里议论纷纷。

但因为我职务在身，再加上部队有纪律，没人敢当着我的面说什么。我乐得清静，

每天除了去团部处理一些交接工作，就是一个人待在空荡荡的屋子里，擦拭我的军功章。

每一枚军功章背后，都是一次生与死的考验。我曾经以为，我把命都豁出去了，

守住了国家的安宁，就能守住自己的小家。现在看来，人心，远比战场上的敌人要复杂得多。

这天，我正在家里擦枪，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是团长打来的。“卫国啊，

你那事……处理得怎么样了？”团长在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犹豫。“报告团长，已经离婚了。

”“唉……”团长叹了口气，“委屈你了。不过，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还年轻，

以后有的是好姑娘。对了，跟你说个正事，军区总院的江副院长点名要见你，

说是有个重要的项目，想请你过去帮个忙。”江副院长？我愣了一下。我一个大头兵，

跟医院的副院长能有什么交集？“团长，是不是搞错了？”“没错，就是你，赵卫国。

”团长的语气很肯定，“江副院长说，她看过你的档案，

对你在上次边境冲突中的表现印象深刻。她说，这个项目需要一个像你这样，有实战经验，

心理素质过硬，而且绝对可靠的军人。这是命令，你明天上午九点，

准时去军区总院找她报到。”挂了电话，我还有些云里雾里。第二天一早，

我换上了一身崭新的军装，将皮鞋擦得锃亮，准时出现在了军区总院的副院长办公室门口。

门是虚掩着的，我轻轻敲了敲。“请进。”一个清冷的女声从里面传来。我推门而入，

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的女人正坐在办公桌后，低头审阅着一份文件。

她的年纪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气质却沉静干练，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场。听到动静，

她抬起头，目光落在我身上。那一瞬间，我有些愣神。眼前的这个女人，不是别人，

正是我三年前受伤住院时，负责我的主治医生之一，江雪。只是那时候，

她还只是个普通医生，没想到短短三年，她竟然已经成了副院长。“报告江副院长，

侦察营一连连长赵卫国，前来报到！”我立刻立正敬礼。江雪站起身，对我回了一个礼，

然后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吧，赵连长。”她的目光在我脸上一扫而过，

似乎并没有认出我。“江副院长，您找我来，是为了……”“为了这个。

”江雪将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

“这是一个针对战场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的心理干预研究项目。

我们需要招募一批志愿者，配合我们的研究。我看过你的档案，你在战场上失去过三位战友，

自己也身负重伤，是这个项目最合适的人选。”我拿起文件，快速地浏览了一遍。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明白了。”我合上文件，“我愿意配合。”“很好。”江雪点了点头，

嘴角难得地露出了微笑，“我就知道，你不会拒绝。”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对了，

你的那份诊断证明，是我亲手签发的。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算是老朋友了。

”我猛地抬起头，对上了她那双清澈而深邃的眼睛。在那双眼睛里，我看到了了然，

和……同情。原来，她什么都知道。0.5“你的事，我很抱歉。”办公室里，

江雪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语气平静，却带着真诚。“没什么好抱歉的，江副院长。

”我挺直了腰板，军人的骄傲不允许我在任何人面前示弱，“对我来说，这或许是一件好事。

”及时止损，总比被蒙在鼓里一辈子要强。江雪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镜片后的眼睛里闪过讶异，随即变成了欣赏。“你能这么想，很好。”她站起身，

走到我面前，向我伸出了手，“重新认识一下，我叫江雪。以后，我们就是战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