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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沙漫天,卷起千层浪。我站在鸣沙山顶,看着脚下月牙泉如一弯碧玉镶嵌在无垠沙漠中。

风沙如刀,刮过我脸上的青铜面具,发出细微的铮鸣。十五年来,这面具已与我血肉相连,

成为我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墨先生,敦煌城到了。

”向导阿迪勒的声音被风撕扯得断断续续。我点头,从怀中取出一枚铜钱抛给他。

阿迪勒接过赏钱,却不敢直视我的面具,匆匆行礼后便牵着骆驼下山去了。敦煌。

我终于回来了。十五年前,我从此地仓皇出逃,脸上烙着火灼的痛楚,

怀中揣着半块带血的玉佩。十五年后,我以“墨先生”之名归来——西域最神秘的古董商,

脸上永远戴着青铜面具,无人见过其真容。只有我知道,面具之下,

是一张被烈火焚毁的容颜。和一段同样被焚毁的过往。进城时已是黄昏。

敦煌比记忆中更加繁华,驼铃叮当,各色人等穿梭于街市。***、回鹘人、吐蕃人、粟特人,

甚至远自大食的商人,都在这里交易货品,交换情报。丝路咽喉,从来都是鱼龙混杂之地。

我在城西租下一处院落,门口挂上“墨斋”的牌子,简单陈列了几件从中亚带来的古董。

这不是为了买卖,而是为了有个合理的身份驻扎此地。夜幕降临后,我换上夜行衣,

悄无声息地潜入敦煌城的屋顶之上。十五年了,城市的格局大致未变,

我轻车熟路地来到一座深宅大院前——曾经的苏府。如今门匾上写的却是“张府”。

我悄无声息地翻墙而入,府内布局基本保持原样。凭着记忆,我来到书房位置,

里面还亮着灯。透过窗缝,我看见一个中年男子正在翻阅账本。那是张承运,

敦煌如今最大的丝绸商,也是刺史府的座上宾。我没有多停留,转而向西厢房走去。

那里曾是我的住处。西厢房现在似乎是库房,堆满了丝绸和茶叶。我在梁上摸索,

终于触到一处松动的砖块。小心取出后,里面露出一个小铁盒。心脏猛地跳动起来。

十五年过去了,它居然还在。打开铁盒,里面是一枚羊脂白玉佩,

雕着精细的云纹——只是只有半块。另外半块,应该还在那个人手中。那个人,

我曾经的义兄,苏知寒。十五年前那场大火中,我亲眼看见他站在火光之外,

冷眼看着我被烈焰吞噬。而就在前一天,他还握着我的手说:“墨离,

待父亲这次从长安回来,我就向他禀明,立你为苏家正式继承人。”谎言。全都是谎言。

我将半块玉佩揣入怀中,正准备离开,忽然听到前院传来喧哗声。悄声靠近,

只见一队官兵闯入府中,为首的是个女子,身着敦煌守军校尉服饰,腰佩长剑,英姿飒爽。

“张承运,你事发了!”女子声音清亮,“有人告你私通吐蕃,走私军械,刺史手令在此,

搜!”张承运面色惨白,被士兵押在一旁。校尉女子指挥若定,士兵们开始搜查整个府邸。

我藏在暗处,目光无法从那名女校尉身上移开。尽管十五年过去,

我还是一眼认出了她——苏知雪。苏知寒的妹妹,我曾经的玩伴,

那个总跟在我身后叫“墨离哥哥”的小女孩。如今她已成为敦煌守军校尉,英气逼人,

与记忆中那个娇弱的小女孩判若两人。士兵的搜查很快有了结果,

从地窖中果然搜出了吐蕃制式的弓弩和铠甲。张承运面如死灰,被押解出去。

苏知雪落在最后,巡视着这座她曾经居住过的府邸。她走到院中的老槐树下,伸手抚摸树干,

似乎在寻找什么。最终,她的手指停在某处,那里刻着三个早已模糊的字——墨、知、雪。

那是我和她以及知寒小时候刻下的。我看见她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有复杂的情感流转。

然后她转身离去,没有回头。待府中重归寂静,我才从暗处现身,走到那棵槐树前。

手指抚过那三个刻字,往事如潮水般涌来。“墨离哥哥,长大后我要嫁给你!

”七岁的知雪曾在这棵树下天真地说。十六岁的我笑着揉她的头发:“傻丫头,

我是你义兄啊。”“又不是亲的!”她撅起嘴,“大哥说了,父亲视你如己出,

你就是苏家人。”知寒站在一旁微笑,那时他十九岁,已是敦煌有名的才俊,

对待我这个义弟无比宽容爱护。所有美好,都在一夜之间化为灰烬。三日后,

我在墨斋接待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苏知雪没有穿戎装,而是一身鹅黄襦裙,

如寻常敦煌女子打扮。但她腰间的剑和眼神中的锐气,依然显示出她军人的身份。“墨先生?

”她打量着我店中的陈列,最后目光落在我脸上的青铜面具,“据说您从撒马尔罕来,

专门经营丝路古董?”我微微颔首,故意压低声线:“正是。校尉大人光临寒舍,

不知有何指教?”她略显惊讶:“你认识我?”“敦煌女校尉苏知雪,谁人不知。

”我伸手示意她坐下,“大人对什么感兴趣?我这里有从波斯带来的银器,大食的玻璃,

甚至还有一件于阗的佛头。”她摇摇头:“我不为古董而来。听说墨先生消息灵通,

我想打听一件事。”“哦?”我斟上一杯茶,“请讲。”“先生可曾听说过‘鬼面人’?

”她直视我的面具,似乎意有所指。我心中一震,但表面不动声色:“鬼面人?

可是那个在河西一带活动的神秘人物?据说他专与敦煌富商作对,劫掠他们的商队。

”“不止如此。”知雪压低声音,“三日前,我们抓获的丝绸商张承运,在狱中离奇死亡。

牢门紧锁,没有任何入侵痕迹,但他却被一剑封喉。狱卒说,

前夜曾看到一个戴鬼面具的身影出现在监狱附近。”“校尉大人该不会是怀疑我吧?

”我轻笑一声,“三日前我在店内整理货物,邻居可以作证。”“先生误会了。

”知雪从袖中取出一物,放在桌上,“这是在张承运尸体旁发现的。”那是一枚青铜碎片,

边缘光滑,像是从某种面具上剥落的。与我脸上的面具材质极为相似。

我保持镇定:“这能说明什么?”“敦煌城中戴面具的人不多。”知雪直视我的眼睛,

“尤其是青铜面具。”我们之间陷入短暂的沉默。最后我开口:“校尉大人,

或许您找错方向了。鬼面人为何要杀张承运?他们之间有何关联?”“这正是我想查明的。

”知雪收起碎片,“张承运涉嫌私通吐蕃,我们还没来得及深入审讯,他就被灭口了。

鬼面人要么是吐蕃的同伙,要么...”“要么什么?”“要么就是在阻止我们查出真相。

”她站起身,“打扰先生了。若有什么消息,还望告知守军府。”我点头:“一定。

”走到门口,知雪忽然转身:“对了,先生的面具很是别致,不知为何要戴它?

”我早已准备好答案:“年轻时遭遇火灾,面容损毁,恐惊他人。”她眼中闪过一丝同情,

随即告辞离去。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我知道事情变得复杂了。

鬼面人——那本是我的另一个身份,用来调查当年苏家火灾真相的工具。

但我并没有杀张承运。是谁在冒充我?又为何要杀张承运?是夜,我再次穿上夜行衣,

戴上前夜特意做旧的青铜面具,潜入守军府档案库。我必须查明张承运的案子,

以及谁在冒充鬼面人。档案库守卫森严,但我还是找到了机会潜入。根据索引,

我很快找到了张承运的案卷。令人惊讶的是,案卷显示告发张承运私通吐蕃的,

竟然是一封匿名信,信中提供了张承运与吐蕃人交易的具体时间和地点。更令人惊讶的是,

案卷中还提到张承运曾是苏家的管家,十五年前苏家遭遇火灾后,他凭借苏家部分遗产起家,

逐渐成为敦煌富商。我的心跳加速。张承运是当年的苏管家?为何我完全没有认出他?

转念一想,十五年过去,他发福变老,而我只见了他片刻,没能认出也是自然。

但若他是苏管家,为何会被杀?是因为他涉嫌通敌,还是因为他知道十五年前的什么秘密?

我正在沉思,忽然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迅速藏身于档案架后,

我看见一个人影悄无声息地进入档案库。来人直接走向张承运的案卷所在位置,

显然对这里十分熟悉。当那人点燃火折子查看案卷时,我看清了她的面容。苏知雪。

她深夜独自来此,所为何事?只见她快速翻阅案卷,然后从怀中取出一封信,

悄悄塞入案卷袋中。完成后,她迅速离开档案库。待她走远,我立刻查看她塞入的是什么。

那是一封模仿吐蕃文风的密信,提到另一个敦煌商人的名字——李茂才。

信中称李为“青鸟”,似乎是代号。我皱起眉头。知雪在伪造证据?她要陷害李茂才?

李茂才这个名字我有所耳闻,是敦煌另一大富商,主要经营茶叶和马匹贸易。离开守军府后,

我决定去李茂才的商行一探究竟。然而当我抵达时,发现那里已经起火,火光冲天。混乱中,

我听到围观者议论纷纷:“听说李老板私通吐蕃,被人告发了!”“怪不得遭此横祸,

怕是仇家所为。”在火光映照下,

我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对面屋顶上——戴着青铜鬼面具。冒充者!我立即追了上去。

那人的轻功极好,在敦煌城的屋顶上如履平地。我们一前一后,在月光下追逐,

最终在那片熟悉的区域——曾经的苏府,现在的张府附近失去了对方的踪迹。

我站在屋顶上四下张望,忽然听到下方巷子里传来金属碰撞声。悄声靠近,

只见两个身影正在打斗。一个是刚才的鬼面人,另一个竟然是苏知雪。

显然知雪也在追踪这个冒充者。两人的打斗激烈而迅捷,知雪的剑法凌厉,

但鬼面人的身手更加诡异莫测。数招过后,知雪渐处下风。我不能再旁观。拔出腰间的软剑,

我纵身跃下,加入战局。鬼面人见又有人来,虚晃一招,转身欲逃。我紧追不舍,

终于在一条死胡同里截住了他。“你是谁?”我厉声问,“为何冒充鬼面人?”对方不答,

直接攻来。我们交手十余招,彼此都对对方的武功路数感到惊讶——太相似了,

仿佛师出同门。在一招交错中,我的剑挑开了对方的面具。面具落下的一刹那,

我看到了对方的容貌,顿时如遭雷击。那是一张被火烧伤的脸,疤痕纵横交错,

与我面具下的容颜如此相似。但更让我震惊的是,在那张毁容的脸上,

我依然认出了熟悉的轮廓。苏知寒。我的义兄,我以为十五年前害我之人,

如今戴着鬼面人的面具出现在我面前。趁我震惊之际,他迅速后撤,重新戴上面具,

消失在黑暗中。我怔在原地,脑中一片混乱。知寒没死?而且他为何也成为鬼面人?

如果十五年前是他放火害我,为何现在他的脸也被烧伤?“站住!”知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急忙藏身暗处,看她追至胡同,发现空无一人后懊恼地跺了跺脚。回到墨斋,我一夜无眠。

知寒还活着的事实让我心绪难平。十五年来,我一直以为他是凶手,立志要回来复仇。

但现在看来,事情远比我想象的复杂。第二天,我决定去找知雪试探口风。在校场找到她时,

她正在训练士兵。见到我来,她略显惊讶,但还是礼貌地请我到一旁说话。“墨先生有事?

”“关于昨晚...”我故意说了一半。知雪眼神一紧:“先生看到什么了?

”“我看到校尉大人在追捕鬼面人。”我平静地说,“而且我还看到,有两个鬼面人。

”知雪震惊地看着我:“两个?”我点头:“一个与校尉交手,另一个后来出现。

他们似乎不是一伙的。”这半真半假的话似乎取得了知雪的信任。她沉吟片刻,

道:“先生若真看到什么,还请详细告知。此事关系敦煌安危。

”“鬼面人为何关系敦煌安危?”我故作不解。知雪压低声音:“先生不是敦煌人,

有所不知。十五年前,敦煌最有名的苏家遭遇火灾,苏老爷及其夫人葬身火海,

义子墨离失踪,据说已死。只有长子苏知寒和***苏知雪幸存。”我心跳加速,

但表面平静:“这与我何干?”“那场火灾并非意外。”知雪眼中闪过痛苦,

“而是有人纵火。这些年来,我一直怀疑与吐蕃间谍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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