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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夏第一次见到陈砚时,是在高二开学的转学生欢迎会上。

窗外的香樟树把影子投在讲台边,少年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领口扣到最上面一颗扣子,

垂着眼听班主任介绍,从头到尾没抬过一次头,连掌声响起来时,

指尖都只是轻轻碰了碰桌沿,像片落在冰面上的雪花,没半点温度。

“他好像《挪威的森林》里的直子啊,不对,比直子还冷。”同桌凑在林知夏耳边小声说。

林知夏咬着笔杆笑,目光却没从陈砚身上移开——他的睫毛很长,

垂下来时在眼下投出浅淡的阴影,侧脸线条干净得像用铅笔描过,就是太冷了,

冷得像把周围的空气都冻成了冰碴子。那天下午的体育课,

自由活动时林知夏看到陈砚一个人坐在操场角落的看台上,抱着本物理书,

连风把书页吹乱了都没伸手去扶。她犹豫了两分钟,还是捏着两瓶冰可乐走了过去,

塑料瓶在手里攥得发潮。“喂,新同学,喝吗?”她把可乐递到他面前,故意晃了晃,

冰块碰撞的声音在安静的角落里格外清晰。陈砚终于抬了抬头,眼神没什么温度,

扫过她递过来的可乐,又落回书页上,没说话,连个表情都没有。林知夏也不尴尬,

自己拧开一瓶灌了两口,在他旁边坐下,晃着腿看远处打球的人:“我叫林知夏,夏天的夏。

你呢?陈砚是吧,砚台的砚?挺好听的。”他还是没吭声,书页被风掀起一页,

他终于伸手按住,指尖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林知夏就坐在他旁边,

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说班里哪个老师讲课最有意思,说校门口的奶茶店新出了杨枝甘露,

说操场边的香樟树秋天会掉很多叶子,扫起来能堆成小山。陈砚始终没回应,却也没起身走,

林知夏猜,他大概是不讨厌自己的。从那天起,林知夏成了陈砚身边唯一的“例外”。

她会把笔记抄两份,一份自己用,一份放在陈砚的桌角;会在早自习时带两个肉包,

趁老师不注意塞给他一个;会在下雨天撑着伞等他,哪怕他宁愿淋着雨走,

也不跟她共一把伞。周围的人都觉得林知夏疯了,陈砚是出了名的“冰山”,

连跟同桌说话都不超过三句,她倒好,天天围着他转,像只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小麻雀。

林知夏不在乎,她就是觉得,陈砚不该这么冷,他心里肯定藏着软的地方,

只是没人愿意花时间去捂。高一的时候林知夏不是这样的。那时候她是班里的小太阳,

身边围着一群朋友,谈恋爱也谈得轰轰烈烈,跟隔壁班的男生好了三个月,说分就分,

转身就能跟别的男生去看电影。有人说她渣,她也无所谓,反正她觉得,感情这东西,

本来就是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了就分开,没什么好纠结的。可遇到陈砚之后,

她好像突然就有了耐心。她能对着一块“冰山”说上一整天的话,

能因为他偶尔抬一下头就开心半天,能把自己最不喜欢的数学笔记抄得工工整整,

只因为他物理好,数学却一般。“林知夏,你是不是喜欢陈砚啊?”有次闺蜜问她。

林知夏想了想,笑着摇头:“不是啊,我就是想让他跟正常人一样,别总跟块石头似的。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每次陈砚接过她递过去的笔记时,指尖不经意碰到她的手,

她都会心跳加速;每次看到他把她给的肉包吃了,

她都会偷偷开心好久;每次他终于肯跟她说一个“嗯”字,她都觉得像是打赢了一场仗。

这样的日子过了半年,陈砚终于有了第一个回应。那是个冬天的早晨,

林知夏把热好的牛奶放在他桌角,刚转身要走,就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很轻的声音:“嗯。

”林知夏猛地回头,陈砚已经低下头看书了,耳朵却有点红。她愣了几秒,突然笑出声,

声音大得惊动了前排的同学。那天一整天,林知夏的心情都像揣了颗糖,

连上课被老师点名批评,都笑得一脸灿烂。有了第一个“嗯”,后面的回应就多了起来。

林知夏问他“这道数学题你会吗”,他会说“哦”,

然后把解题步骤写在草稿纸上;林知夏问他“周末要不要去图书馆”,他会说“好”,

然后在周六早上准时出现在图书馆门口。高二下学期,林知夏跟隔壁班的男生分了手。

男生来找她复合,她没同意,坐在操场边哭了好久。陈砚找到她时,她正埋着头,

肩膀一抽一抽的。他没说话,只是在她身边坐下,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

外套上有淡淡的皂角味,还带着他身上的温度。林知夏抬头看他,眼睛红红的:“陈砚,

你说我是不是特别坏啊?”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轻声说:“不是。”“可他们都说我渣,

说我玩弄别人感情。”林知夏吸了吸鼻子,眼泪又掉了下来,“我其实也不想的,

可我就是没办法跟一个人一直好下去,我觉得好无聊啊。”陈砚没说话,

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糖,剥开糖纸递给她。是草莓味的硬糖,林知夏最喜欢的口味。

她接过糖放进嘴里,甜味慢慢散开,心里的委屈好像也少了点。“陈砚,”她含着糖,

声音有点含糊,“我跟你说个秘密吧,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了。”陈砚的身体僵了一下,

没说话,只是耳朵又红了。林知夏看着他的侧脸,突然觉得,就算他不回应,好像也没关系。

从那天起,林知夏开始光明正大地对陈砚好。她会在晚自习后拉着他去操场散步,

会在他生日时送他一支钢笔,会在微信上跟他说早安晚安。陈砚也渐渐变了,

他会在散步时主动跟她说话,会把钢笔带在身上用,会在早上醒来后第一时间回复她的早安。

高三上学期的一个晚上,林知夏跟陈砚在操场散步,月亮很圆,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林知夏突然停下脚步,看着陈砚的眼睛:“陈砚,我喜欢你。”陈砚看着她,沉默了很久,

久到林知夏以为他不会回应时,他才开口:“不是喜欢我吗?为什么不和我在一起?

为什么天天都只说喜欢我,都没有下一句了。”林知夏愣了,她从来没想过陈砚会这么问。

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是喜欢陈砚,可她又害怕,

害怕自己像对待别人一样,跟他在一起后没多久就腻了,害怕自己会伤害他。

“我……”林知夏咬着唇,眼神有点慌乱,“我还没准备好。”陈砚没再追问,

只是点了点头,转身继续往前走。林知夏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点难受,

却还是没勇气追上去。那之后,两个人的关系好像又回到了原点,

只是又多了点不一样的东西。林知夏还是会跟陈砚说早安晚安,还是会对他好,

只是没再提过喜欢他。陈砚也还是会回应她,只是话比以前少了点。直到高考前一个月,

林知夏又跟一个男生分了手。她心情不好,拉着陈砚去喝酒,喝得醉醺醺的,

靠在他肩膀上哭:“陈砚,我好像真的很坏,我总是伤害别人,我是不是不配得到喜欢啊?

”陈砚把她扶起来,动作很轻,声音也很温柔:“不是,你很好。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在一起啊?”林知夏睁着模糊的眼睛看着他,“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陈砚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喜欢你。”那天晚上,他们在一起了。没有盛大的告白,

没有浪漫的仪式,只是在昏黄的路灯下,陈砚轻轻抱了抱林知夏,说:“我们在一起吧。

”林知夏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的皂角味,突然觉得很安心。她想,这次不一样,

她可以跟陈砚一直好下去。中考结束后,林知夏已经17岁了,去了南方一所高中。

因为她不是本地人,父母的工作安排回了南方,也给她安排转学了,

陈砚则继续在了本地的高中上学。分开的时候,

陈砚把那支林知夏送他的钢笔递给她:“我高考之后去找你。”林知夏接过钢笔,点了点头,

心里有点酸。她抱着陈砚,说了好多遍“我等你”,可她自己也不知道,

这句话到底有多少分量。去了高中后,林知夏很快就适应了新的生活。她认识了很多新朋友,

参加了很多社团活动,每天都过得很充实。她跟陈砚的联系渐渐少了,从一开始的每天视频,

到后来的几天发一次消息,再到后来,她甚至会忘记回复他的消息。

陈砚还是会每天跟她说早安晚安,会跟她说自己复读的情况,会问她在学校过得好不好。

林知夏有时候会觉得烦,觉得陈砚太黏人,不像以前那么冷了,反而少了点吸引力。

但是陈砚知道,知夏只是年龄小,贪玩,心不坏。高中上学期结束的时候,

林知夏跟陈砚提了分手。她在电话里说:“陈砚,我们不合适,还是算了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才传来陈砚的声音,带着点沙哑:“为什么?”“没有为什么,

就是觉得腻了。”林知夏说得很轻松,好像只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我在这边认识了新的人,他比你有趣多了。”挂了电话后,林知夏心里有点空落落的,

却很快就被新的恋情填满了。她跟那个“有趣”的男生在一起了,

每天一起上课、吃饭、看电影,过得很开心。可这段恋情也没持续多久,不到三个月,

林知夏就又腻了。她提了分手,然后在某个深夜,

鬼使神差地给陈砚发了条消息:“你还好吗?”没过多久,陈砚就回复了:“还好。

”那天晚上,他们聊了很久。林知夏跟他说自己在高中的生活,说自己又分手了,

说自己好像还是忘不了他。陈砚没说什么,只是听着,偶尔会回应她一两句。聊到最后,

林知夏说:“陈砚,我们和好吧。”陈砚沉默了一会儿,回复了一个字:“好。”就这样,

林知夏又跟陈砚在一起了。他们还是异地恋,只是这次,林知夏没再像以前那样对他好,

她只是在自己孤单、难过、跟别人分手后,才会想起他,才会跟他联系。而陈砚,

总是在她需要的时候出现,总是会跟她和好,从来没有拒绝过。林知夏自己也知道,

这样对陈砚不公平,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她依赖陈砚的温柔,依赖他的包容,

依赖他无论什么时候都会等着自己的安全感。她甚至觉得,陈砚就是她的退路,

不管她走多远,不管她犯了多少错,只要她回头,他就一定在。高二下学期的时候,

陈砚突然告诉林知夏,他不复读了,要去当兵。林知夏很惊讶:“为什么?

你不是说要考去南方找我吗?”“我想早点稳定下来。”陈砚的声音很平静,

“等我当兵出来,就能找份稳定的工作,就能去南方找你了。”林知夏没说话,

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她知道,陈砚是为了她才放弃复读的,

可她却连一句“不要去”都说不出口。她甚至有点庆幸,陈砚去当兵了,

这样他们就不用再天天联系,她也不用再面对自己对他的愧疚。陈砚去当兵的前一天,

林知夏去火车站见了面,陈砚穿着一身迷彩服,比以前黑了点,也壮了点,

只是眼神还是那么温柔。“我走了。”陈砚看着她,声音有点沙哑,

“你在学校好好照顾自己,别总跟别人吵架,别吃太多凉的。”林知夏点了点头,没说话,

眼泪却掉了下来。她突然觉得很害怕,害怕陈砚这一去,

就再也不会回来了;害怕自己会永远失去他。“陈砚,”她哽咽着说,“等你回来,

我们好好在一起,好不好?”陈砚伸手擦了擦她的眼泪,笑着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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