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连载
宫斗宅斗《龙床上的新后不为她献计的谋臣竟是前朝废后》是作者“半夜不睡容易饿”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柳承萧煜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主要讲述的是:小说《龙床上的新后不为她献计的谋臣竟是前朝废后》的主要角色是萧煜,柳承,柳书这是一本宫斗宅斗,大女主,重生,逆袭,爽文小由新晋作家“半夜不睡容易饿”倾力打故事情节扣人心本站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4353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16 01:52:14。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龙床上的新后不为她献计的谋臣竟是前朝废后
上一世,我被还是太子的萧煜骗光了家族的一切,助他登基。然后,他以“善妒无子”为名,
将我废黜,打入冷宫。最后,我死在了静心苑那场“意外”的大火里。再次睁眼,
我回到了他登基的第二年。这一次,我换了张脸,束起长发,穿上男装。我叫裴之。
一个从江南来的,一无所有的寒门士子。他们都说新科的状元郎裴之,才智近妖,
是陛下最锋利的一把刀。新后柳书容更是将我引为心腹,让我为她在前朝出谋划策,
扫平障碍。她娇笑着对我说:“裴大人真乃我的福星。”我微笑着向她行礼,
眼底没有一丝温度。福星?不,我是来索命的恶鬼。萧煜,柳书容。我回来了。
带着你们亲手赠予我的地狱,来请你们共赴黄泉。1我叫裴之,新科状元。
今天是我入职翰林院的第一天。带我的老翰林姓李,山羊胡,一脸刻薄相。
他把一沓落了灰的卷宗扔我桌上。“新人,把这些抄一百遍,熟悉熟悉。”声音不大,
周围几个同僚都听见了。有人在偷笑。我知道,这是下马威。新科状元,风头正盛,
可我是个没背景的寒门士子。不打压我打压谁。我没说话,拿起卷宗,吹了吹上面的灰。
李翰林背着手,慢悠悠地晃走了。旁边的同僚凑过来,叫张启。是个热心肠。“裴兄,
别理他,老李就是嫉妒你年轻有为。”我点点头,开始研墨。“一百遍,手要断的。
”张启替我发愁。我笑了笑,“没事。”这点刁难算什么。跟静心苑比起来,
翰林院简直就是天堂。静心苑,皇家给疯了的妃嫔准备的“清修”之地。上辈子的我,
就在那里被关了三年。每天吃的都是馊饭,喝的是泥水。冬天没有炭火,夏天蚊虫成群。
身边都是些真疯或者装疯的女人。她们会半夜对着你笑,往你身上扔石头,甚至用指甲挠你。
我在那里学会了三件事。第一,怎么活下去。第二,怎么让想让你死的人生不如死。第三,
萧煜不爱我。从他还是太子的时候我就跟着他。我爹是镇国公,手握重兵。
我外公是当朝太傅,桃李满天下。我用我裴家的一切,把他扶上了皇位。我以为,
我会是他的皇后,一辈子的。结果,他登基第一年,就纳了我最“善良”的庶妹,
柳书容为贵妃。第二年,裴家被构陷谋反,满门抄斩。我被打入冷宫。第三年,
柳书容穿着凤袍来看我。她说:“姐姐,你看,煜哥哥最爱的还是我。”然后,
她亲手把我推进了静心苑。最后,我死在那场“意外”的大火里。烧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所有人都以为,废后裴雁之,彻底成了历史。可我没死。我被我娘留下的死士救了。
我在江南隐姓埋名,养好了身体,换了张脸。我苦读数年,一路考上来。就是为了今天。
为了能重新站在这座皇宫里。站在我的仇人面前。“裴大人。
”一个尖细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王德全。王德全还是老样子,
一脸假笑,看着就让人反胃。上辈子,就是他给我端的毒酒。“陛下召见。
”翰林院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着我。羡慕,嫉妒,不解。一个刚入职的新人,
凭什么能得陛下召见?李翰林的脸色最难看,跟吞了苍蝇一样。我放下笔,整理了一下衣袍。
跟在王德全身后,一步步走向那座我曾经住了十年的宫殿。养心殿。多讽刺的名字。
殿内熏着龙涎香,和我记忆里的味道一模一样。萧煜坐在龙椅上,批着奏折。
他比我记忆里成熟了一些,眉宇间多了几分帝王的威严。但那张脸,就算烧成灰我也认得。
“臣,裴之,参见陛下。”我跪下,磕头。心跳很稳,没有一丝波澜。萧煜没抬头。
“你就是今年的新科状元?”“是。”“朕看了你的策论,写得不错。”“谢陛下夸奖。
”他终于放下了朱笔,抬眼看我。他的眼神扫过我的脸,带着审视和探究。我的脸是陌生的。
我的声音也是陌生的。我是裴之,不是裴雁之。他什么都看不出来。“抬起头来。
”我依言抬头,目光平静地与他对视。他的瞳孔猛地一缩。我知道,他看到了。
看到了我这双眼睛。脸上可以动刀,声音可以伪装。唯独这双眼睛,装不了。这双眼睛里,
有太多他熟悉的东西。也藏着太多他不知道的恨意。“你……”他好像想说什么,
但又说不出来。我看到他的手,在龙袍下面,微微发抖。活见鬼了?萧煜。没错,
你就是活见鬼了。我回来了。从地狱里爬回来,找你索命了。2萧煜盯着我看了很久。
久到王德全在旁边都开始冒冷汗。“陛下?”萧煜回过神,咳了一声。
“你的眼睛……很像一位故人。”他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我心里冷笑。故人?
我裴家满门,镇国公府上下三百多口人,都是你的故人。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个。脸上,
我装出恰到好处的惶恐。“臣……臣不知陛下说的是谁。”“罢了。”萧煜摆摆手,
似乎不想再提。“你既是状元,就留在翰林院修书吧,别辜負了朕的期望。”“臣,遵旨。
”我再次磕头,然后退了出去。走出养心殿,外面的阳光有点刺眼。我眯了眯眼。第一步,
成了。他在我身上,看到了裴雁之的影子。这就够了。一个帝王,最怕的不是敌人,是心魔。
我,就是他的心魔。回到翰林院,气氛明显不一样了。没人敢再给我脸色看。
李翰林更是主动把那堆卷宗搬了回去,脸上堆着笑。“裴大人,是下官有眼不识泰山,
您别往心里去。”我没理他,坐回自己的位置。张启又凑过来。“裴兄,你可真厉害!
刚来第一天就见了天子,以后前途无量啊!”我看着他真诚的脸,难得地回了一句。
“张兄客气了。”我需要一个盟友。不是多强的助力,但至少能在这种地方,
帮我打听点消息,传点话。张启是个不错的人选。家世清白,为人正直,还有点天真。
好控制。下午,宫里又来人了。这次是皇后宫里的人。传我过去问话。我一点都不意外。
萧煜见了我,一定会跟柳书容说。那个女人,好奇心跟她的嫉妒心一样重。凤鸾宫,
还是那么富丽堂皇。柳书容坐的位置,曾经是我的。她穿的凤袍,曾经也是我的。
她保养得很好,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小。不像我,在静心苑那几年,早就被折磨得不成人样。
“你就是裴之?”她开口,声音娇滴滴的。上辈子,就是这副嗓音,
在我耳边说了无数恶毒的话。“臣裴之,参见皇后娘娘。”我跪下,
姿态比在养心殿还要恭敬。“起来吧。”她打量着我,眼神比萧煜更直接,更露骨。
像是在评估一件商品。“听说,陛下说你像一位故人?”“臣愚钝,不知陛下所指。
”我还是这套说辞。柳书容笑了。“陛下这个人,就是念旧。”她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口气。
“他念的那个故人,是废后裴氏。本宫的亲姐姐。”她故意加重了“亲姐姐”三个字。
像是在提醒我,也像是在提醒她自己。“不过姐姐福薄,三年前就葬身火海了。裴大人,
你说是不是很可惜?”我垂下眼。“生死有命,非人力可改。”“说得好。
”柳书容放下茶杯,站了起来。她走到我面前,绕着我走了一圈。一股浓郁的脂粉香气传来,
熏得我有点想吐。“裴大人年纪轻轻,才华横溢,只在翰林院修书,太屈才了。”我没说话,
等着她的下文。“我哥哥,吏部尚书柳承,最近正缺一个得力的助手。我看裴大人就不错。
”来了。拉拢我。吏部尚书,柳书容的亲哥哥,柳家的核心人物。
也是当年构陷我裴家谋反的主力。把我安插在他身边,既能监视我,
又能利用我的才能为柳家办事。一箭双雕。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可惜,她不知道。
我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只有离你们越近,我的刀,才能捅得越深。“臣……臣何德何能,
得娘娘如此厚爱。”我装出受宠若惊的样子,声音都带了点颤抖。“只是臣初入官场,
怕辜负了娘娘和尚书大人的期望。”柳书容很满意我的反应。“无妨,有本宫和你柳大人在,
没人敢为难你。”她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好干,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臣,
谢娘娘隆恩。”我深深一拜,将眼底的杀意,全都藏在了这片阴影里。从凤鸾宫出来,
天已经快黑了。我成了柳家的一颗棋子。一颗他们自以为能随意摆布的闲棋。他们不知道。
这颗棋,会要了他们所有人的命。3第二天,我就被调去了吏部。从一个清闲的翰林,
变成了吏部尚书的侍郎。从六品。连升三级。整个翰林院都炸了。李翰林看着我的眼神,
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张启拉着我的袖子,一脸担忧。“裴兄,柳家不是什么好去处,
你千万要小心。”我拍拍他的手。“放心,我有分寸。”我当然有分寸。我不入虎穴,
焉得虎子。吏部尚书柳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长得和他妹妹柳书容有三分像,
但更阴沉。他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条狗。一条他花钱买回来的,有点用处的狗。“就是你?
”他靠在太师椅上,连眼皮都懒得抬。“下官裴之,见过尚书大人。”我躬身行礼。“嗯。
”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我妹妹看重你,是你的福气。以后在我手下做事,机灵点。
”“是。”“桌上那些,是今年各地官员的考评。你整理一下,今晚之前给我。
”我看了眼那堆得像小山一样的文书。今晚之前?这是要把我当牛使。“是。
”我没有一句废话,坐到旁边的桌子前,开始干活。柳承没再理我,闭上眼睛假寐。
整个下午,我都在整理那些考评。吏部的水很深,考评里的门道更多。谁该升,谁该降,
谁该调走,谁该留下。这里面,全是人情世故和利益交换。我看得很快。脑子里,
自动把这些人的名字,和上辈子的记忆对上号。哪些是柳家的人,哪些是中立派,哪些,
又是可以拉拢的对象。一张无形的大网,在我心里慢慢铺开。天黑透了,我才整理完。
我把整理好的文书,分门别类,还写了一份简要的总结。送到柳承面前。他睁开眼,
有些意外我这么快。他拿起我写的总结,草草看了几眼。眼神变了。变得锐利,
也多了一丝欣赏。“你做的?”“是。”“不错。”他点了点桌子,
“比我手下那帮废物强多了。”“大人谬赞。”“行了,你回去吧。”我行礼告退。
走到门口,他突然又叫住我。“裴之。”“大人还有何吩咐?”“明天,城外皇家马场,
陪我走一趟。”“是。”我大概猜到他要干什么。柳家想在军中安插人手,
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这次,八成是看上了禁军统领的位置。皇家马场,是禁军的地盘。
他带上我,是想让我帮他出谋划策。或者说,是想再考校考校我。看看我这条狗,
到底有多大用处。第二天一早,我跟着柳承的马车出了城。马场里,禁军统领赵信,
已经在那儿等着了。赵信是个粗人,忠心耿耿,是萧煜的心腹。也是块难啃的硬骨头。
柳承和他寒暄了几句,就直入主题。说想从他柳家军里,调几个人进禁军。美其名曰,
交流学习。赵信当场就给拒了。“尚书大人,禁军有禁军的规矩,外人不得干涉。
”柳承的脸当场就黑了。气氛僵持不下。柳承给我使了个眼色。该我这条狗出场了。
我上前一步,对着赵信行了个礼。“赵统领,下官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赵信瞥了我一眼,“你是什么东西?”“下官吏部侍郎,裴之。”柳承在旁边帮腔,
“这是本官的得力助手。”赵信哼了一声,没说话,算是默许了。我说:“赵统领忠于陛下,
我等皆知。但陛下富有四海,宵小之辈无不觊觎。禁军肩负护卫京师之重任,责任重大,
不容有失。”“说重点。”赵信不耐烦。“重点就是,禁军也需要新鲜血液。
柳家军骁勇善战,天下闻名。从中挑选几位青年才俊,进入禁军,与我朝将士一同拱卫京师,
岂不是美事一桩?对陛下,对赵统领,都有好处。”我顿了顿,看着他的眼睛,
声音压低了些。“况且,这也是皇后娘娘的意思。赵统领,您是个聪明人。
”我把柳书容搬了出来。赵信的脸色变了。他可以不给柳承面子,
但他不能不给皇后娘娘面子。尤其,是在皇帝面前,皇后正得宠的时候。他沉默了。
柳承见状,立刻接话。“裴侍郎说得对。赵统领,本官也是为了大局着想。这样吧,
人不用多,就三个。而且保证都是精英。如何?”赵信咬了咬牙,最后还是松了口。
“……好。但人,得由我亲自来挑。”“一言为定!”柳承大喜。回去的路上,
柳承心情很好。他拍着我的肩膀。“裴之,你很好。是块料。”“为大人分忧,
是下官的本分。”我低眉顺眼。“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谁敢动你,就是跟我柳承过不去。
”“谢大人。”他以为,他收服了我。他不知道。我刚刚那番话,句句都是毒药。
我怂恿他把手伸进禁军,就是在把柳家往火坑里推。萧煜生性多疑,最忌讳的就是外戚干政,
染指兵权。今天这事,就算赵信不说,也一定会传到萧煜耳朵里。一颗怀疑的种子,
就这么种下了。慢慢的,它会生根,发芽。直到长成一棵参天大树,
彻底压垮柳家这栋腐朽的房子。而我,只需要在旁边,安安静静地,等着看戏。
4在吏部待了半个月,我基本上摸清了柳承的路数。这个人,野心大,但脑子不太够用。
耳根子软,还好大喜功。几句吹捧的话,就能让他飘飘然。我把他伺候得很舒服。
每天帮他处理公务,出谋划策,把吏部打理得井井有条。所有人都说,
我是柳尚书最信任的心腹。柳承自己也这么觉得。他开始带我出入一些私人场合。比如,
柳家的家宴。那天,柳府张灯结彩。柳书容也从宫里回来了。我跟在柳承身后,
踏进这个曾经让我无比熟悉的地方。镇国公府。这里,曾经是我的家。现在,它姓柳了。
大堂的格局没变,只是换了些更奢华的摆设。我看到了我的父亲最喜欢的那张紫檀木桌案,
如今被用来放花瓶。我看到了我娘亲手绣的屏风,如今被随意地扔在角落。我的心,
像被针扎一样。但我脸上,不能有任何表情。我是裴之,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
我不认识这里。柳书容看到我,很高兴。“裴大人来了。”她把我叫到身边,
对着一群柳家的亲戚介绍。“这就是我跟你们提过的裴之,裴大人。
现在可是我哥哥的左膀右臂。”一时间,恭维之声四起。我一一应对,滴水不漏。酒过三巡,
柳承喝多了。拉着我,非要跟我拜把子。我只好陪着他演戏。柳书容在旁边看着,
笑得花枝乱颤。“哥哥,你可别把我的裴大人给吓跑了。”她今天心情很好。
因为萧煜刚刚下旨,封了她的父亲,柳太师为一等功。柳家的势力,如日中天。宴席散了,
柳书容却把我单独留了下来。她带我去了后院。那是我以前的闺房。如今,成了她的。
里面的陈设,几乎没变。连梳妆台上的那面铜镜,都还是原来的。我曾对着这面镜子,
憧憬过我和萧煜的未来。“裴大人,你看这里怎么样?”柳书容问我。“雅致。
”我言简意赅。她走到一个衣柜前,打开。里面,挂着几件旧衣裳。“你猜,这是谁的?
”我没说话。我当然知道是谁的。那是我的。是我当年还是皇后时,最喜欢穿的几件。
“是我那个苦命姐姐的。”柳书容拿出一件大红色的宫装,在我身上比划了一下。“你看,
裴大人身形清瘦,跟姐姐当年还有几分相似呢。”她的指尖,冰凉。划过我的脖颈。
我能感觉到,她眼神里的恶意和炫耀。她在向我展示她的战利品。“只可惜,人不在了。
这些衣裳,留着也没用。本宫想着,不如烧了,给她送过去。”她看着我,
像是在等我的反应。我心里一片冰冷。烧了?这些,是我娘亲手为我缝制的。每一针,
每一线,都是她的心血。柳书容,你敢。我抬起头,对上她的视线。“娘娘,万万不可。
”“哦?为何?”“废后虽然有罪,但毕竟曾是中宫之主。她的遗物,若是随意焚烧,
传出去,恐有损皇家颜面。”我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而且……”我话锋一转。
“这些衣裳,美则美矣,但款式终究是旧了。娘娘国色天香,穿上这些,反而遮了您的光彩。
不如,让人照着最新的样子,给娘娘重做几身。至于这些旧物,就封存起来,
也算是全了姐妹之情。”我这番话,既捧了她,又给了她台阶下。柳书容果然很受用。
她想了想,觉得有道理。“裴大人说的是。还是你考虑得周全。”她把衣服放了回去。
“那就听你的,封起来吧。”一场危机,暂时解除。我松了口气。但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柳书容,你今天动了不该动的东西。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连同你身上那件凤袍,
一起烧成灰烬。离开柳府,夜色已深。我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脑子里,
全是刚才那件大红色的宫装。那是我大婚时穿的嫁衣。我突然很想我娘。也很想我爹。
想我裴家那三百多口人。我抬起头,看着天上的月亮。眼泪,终于还是没忍住,掉了下来。
只一滴。很快,就被夜风吹干了。裴雁之已经死了。活着的,是裴之。裴之,没有眼泪。
5日子一天天过。我在吏部站稳了脚跟。柳承对我越来越信任。朝中的大小事务,
几乎都会先问过我的意见。我成了柳家在朝堂上,最锋利的一把刀。我利用这把刀,
做了很多事。我提拔了一些有才干但出身寒微的官员。这些人,大多对柳家没什么好感,
但感念我的知遇之恩。我把他们安插在各个不显眼,但很关键的位置上。户部,工部,
甚至大理寺。我还在柳承的默许下,清理了一批柳家的蛀虫。那些仗着柳家势力,
作威作福的草包亲戚。柳承觉得我是在帮他整顿家风,对他忠心耿耿。他不知道,
我是在剪除他的羽翼。萧煜那边,也对我越来越看重。他好像已经忘了“故人”那回事。
他只看到一个才华横溢,办事得力的臣子。他开始在一些重要的事情上,绕过内阁,
直接召见我。比如,西北大旱,如何赈灾。再比如,南方水患,如何疏通。我给出的对策,
永远精准,有效。他很满意。有时候,他会留我在养心殿下棋。他的棋风,和以前一样。
霸道,凌厉,不留余地。我总是输。输得恰到好处,既不让他觉得我愚笨,又不至于赢了他,
拂了他的面子。有一次,下完棋,他突然问我。“裴之,你觉得,朕是个什么样的皇帝?
”我执棋子的手,顿了一下。什么样的皇帝?一个忘恩负负,薄情寡义的混蛋。
一个踩着妻子和岳家的尸骨,登上权力顶峰的卑鄙小人。我心里这么想,
嘴上却说:“陛下乃天纵奇才,文治武功,远超前朝。实乃千古一遇的圣君。”萧煜听了,
却没什么表情。他看着窗外,幽幽地说:“是吗?”“可朕总觉得,这皇位,坐得不踏实。
”他转过头,看着我。“裴之,你说,这满朝文武,有几人是真心对朕的?”我心里一动。
鱼,要上钩了。萧煜的多疑,是我手里最好用的一张牌。我跪下。“陛下,臣不敢妄言。
”“恕你无罪,说。”“……君心难测,臣心亦然。人心隔肚皮,谁又能真正看透谁呢?
”我没有直接回答,但我的话,已经把矛头指向了某个方向。萧煜沉默了。
他当然知道我说的是谁。柳家。如今的朝堂,柳家的势力一家独大。吏部,户部,兵部,
都有他们的人。连后宫,都是柳书容的天下。他这个皇帝,在很多时候,反而像个傀儡。
他能不忌惮吗?“裴之。”他突然叫我的名字。“朕交给你一件秘密差事。”“陛下请讲。
”“替朕,查一查柳家。”他终于说出了这句话。我等了这么久,就是在等这句话。
我心中狂喜,面上却是一副震惊和为难。“陛下……这……臣是柳尚书提拔上来的,
这……于理不合啊。”我得演。演得越真,他越信我。“就是因为你是他的人,才方便查。
”萧煜的眼神,冷得像冰。“朕身边,已经分不清谁是人,谁是鬼了。裴之,朕现在能信的,
只有你。”他说得情真意切。好像真的把我当成了唯一的知己和心腹。真是可笑。上辈子,
他也对我说过类似的话。他说:“雁之,我能信的,只有你了。”结果呢?
他信了柳书容的谗言,信了柳家的构陷。
却不信我这个陪他从一无所有走到九五之尊的结发妻子。萧煜,你的信任,
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臣……”我装作犹豫不决。“事成之后,朕许你相位。
”他抛出了一个巨大的诱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挣扎”了许久,
终于“艰难”地叩首。“臣,愿为陛下,肝脑涂地。”“好。”萧煜很高兴。
“从柳承的那个小舅子,户部侍郎周扒皮查起。朕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臣,遵旨。
”我领了密旨,退出养心殿。外面,月色如水。我抬头,看着那轮圆月。萧煜,
你让我查柳家。你以为,我是你的刀。你错了。我不是任何人的刀。我只是来复仇的鬼。
而你们,无论是姓萧的,还是姓柳的。都是我的祭品。6户部侍郎周扒皮,
是柳承老婆的弟弟。一个不学无术,靠着裙带关系爬上来的草包。也是个出了名的贪官。
萧煜让我从他下手,是找对了人。这种人,身上全是破绽。我没费多大功夫,
就拿到了他贪污赈灾款的证据。账本,人证,物证,一应俱全。我把证据,分成了两份。
一份,匿名送去了大理寺。另一份,我亲自交给了柳承。柳承看到那些证据的时候,
脸都绿了。他把账本狠狠地摔在地上。“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他气得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裴之,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他把我当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我躬身。“大人,周侍郎贪污的数额巨大,证据确凿,
一旦被捅到陛下面前,神仙也救不了。”“那怎么办?难道眼睁睁看着他被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