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我曾是你生命里的光。可你嫌我刺眼，一心要去缅北淘金。我哭着跪下求你别去，
你却拉黑我所有联系方式，骂我挡你发财路。半年后，我收到你的求救邮件，
才知你身陷地狱。我变卖所有家产，只身闯入边境。找到你时，你已被折磨得不成人样。
逃跑那天，你却因为恐惧，死死抱住电线杆。算了吧，我习惯了，出去我还能做什么？
你再劝我，我就告发你！你看着那些手持电棍的人，眼中是认命的麻木。最终，
我冲向封锁线，替你引开所有火力，倒在血泊中。你以为我死了，一切就结束了。
但你不会想到，我的死，只是复仇的开始。我会让你亲眼看着，我如何从地狱归来，
将你的一切化为灰烬。01我死了。灵魂轻飘飘的，像一缕无法散去的烟，
被一根无形的线牵引着，坠回你身边。林琛，你躺在惨白的病床上，眼神空洞，
像个被抽走了所有零件的木偶。你回来了，踩着我的尸骨。病房门被推开，
一个画着精致妆容的女人走了进来，是苏薇。她身后跟着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阿豪，
当初就是他把你骗去缅北的。阿琛，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苏薇扑到你床边，
挤出几滴眼泪，声音嗲得发腻。你毫无反应，目光依旧没有焦距。阿豪凑过来，
拍了拍你的肩膀。兄弟，没事就好，男人嘛，哪有不栽跟头的。就当是去体验生活了。
体验生活？我看着他，恨不得化作厉鬼撕碎他那张伪善的脸。他口中的体验，
是每天长达十八个小时的诈骗工作，是完不成业绩就被拖进水牢的折磨，
是亲眼看着身边的人被打断腿的恐惧。苏薇擦了擦眼角，柔弱地开口。都怪我，
要是我当初多劝劝你就好了。不过话说回来，这事也不能全怪你，温言也有责任。
她提起我的名字，语气轻飘飘的，却淬满了毒。一个女人家，不懂得支持男人的事业，
就知道哭哭啼啼，阻碍你发财。她要是能像我一样，理解你的抱负，说不定你早就成功了，
也不至于走这条路。我看着她颠倒黑白，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如果我还有胃的话。
阿豪立刻附和：就是！薇薇说得对！琛哥你就是被温言那女人耽误了！她懂个屁！
女人就该在家待着，男人在外打拼，她倒好，还敢跪下来咒你！晦气！
别这么说温言姐啦，苏薇假惺惺地劝阻，她人已经不在了，说这些也没用。阿琛，
你别难过，以后有我陪着你。她说着，伸手想去抚摸你的脸。你空洞的眼珠终于动了一下。
一滴泪，从你眼角滑落，砸在枕头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这是你回来后，
流的第一滴泪。不是为你的愚蠢，不是为你的痛苦，而是在他们贬低我的时候。原来，
你还记得我。苏薇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嫉恨。她看到了，她当然看到了。
她强笑着，从你破烂的外套口袋里摸索着，然后拿出了一个东西。是我给你求的平安符，
里面夹着我们唯一的一张合照。照片上的我笑得灿烂，而你，被我强拉着，一脸不耐烦。
阿琛，你看这是什么？都烂成这样了还留着。苏薇的语气带着施舍般的怜悯，
眼神却像淬了毒的刀子，狠狠剜着那张照片。这种廉价的东西，配不上现在的你。
我帮你扔了吧。她说着，就要把照片丢进垃圾桶。你的手，猛地动了。你抓住了她的手腕，
力气大得让她变了脸色。还给我。你开口，声音嘶哑得像是破旧的风箱。苏薇愣住了，
随即委屈地红了眼。阿琛，你弄疼我了……我只是看它太旧了，想给你换个新的……
你没有理会她的表演，只是重复。还给我。苏薇不甘心地松开手，照片飘落在地。
我看着你挣扎着下床，像个刚学会走路的婴儿，踉跄着，跪倒在地，用尽全身力气，
才把那张沾了灰的合照捡起来。你把它紧紧攥在手心，如同攥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苏薇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她转向阿豪，眼神恶毒。你看他这副没出息的样子！
为了一个死人，连魂都没了！阿豪也冷哼一声，语气轻蔑。算了薇薇，别管这废物了。
我最近又搭上新线了，听说那边缺人手，待遇比之前还好，要不……他的话还没说完，
你突然抬起头，那双死寂的眼睛里，燃起了一簇幽暗的火。苏薇看着你手中的照片，
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她俯下身，用只有你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阿琛，别这么看着我。
你以为她为什么死？还不是因为你这个废物。她真是可怜，拼了命救你，
结果你连逃跑的勇气都没有。她站起身，恢复了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对着门口的方向。
对不起啊，温言姐，不是我想说你。只是阿琛现在这样，我看着心疼。
我帮你把他照顾得好好的，你安息吧。她说完，拉着阿豪走了。病房里只剩下你。你低头，
看着掌心那张褶皱的照片，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突然，你将照片举到眼前，
像是要把它刻进眼睛里。然后，你张开嘴，做出了一个让我始料未及的动作。你把那张照片，
连同那个平安符，一起塞进了嘴里，用力地、痛苦地咀嚼、吞咽。仿佛要把我，
连同你所有的悔恨和痛苦，一起吞进肚子里，永不分离。02你出院了。没有回你父母家，
也没有去苏薇为你准备的新家。你凭着本能，或者说，被我的执念牵引着，
回到了我们曾经的那个家。钥匙当然是没了，房子也早就被我卖掉，换成了你去地狱的赎金。
你就像个孤魂野鬼，站在那扇熟悉的门前。砰砰砰！门开了，
一个陌生的中年女人探出头，警惕地看着你。你找谁？你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
神经病！女人骂了一句，就要关门。等一下！苏薇追了上来，气喘吁吁地拉住你。
阿琛，你跑来这里做什么！这里已经不是你的家了！她转头，
对着那个女人露出一个抱歉的微笑。不好意思啊大姐，他……他脑子前阵子受了点刺激，
还不太清醒。我们马上就走。女人上下打量着你，眼神嫌弃。这房子以前就是你们的吧？
那个叫温言的姑娘，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摊上这么个男人。卖房子的时候哭得跟个泪人似的，
说是给男朋友凑救命钱。我看啊，就是个无底洞！苏-薇的脸色一白，立刻打断她。
大姐，您别说了！我们这就走！她用力拉扯你的胳膊，你却纹丝不动，
只是死死地盯着那扇门。那扇门上，还贴着我当年亲手写的新年福字，已经褪色了，
却依旧顽固地贴在那里。走啊！你还赖在这里丢人现眼吗！苏薇压低声音，语气尖刻，
温言都不要你了！她把你们的家卖了，把你扔下了！你还回来找什么！家……
你终于吐出一个字，声音破碎。这个字，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你尘封的记忆。
你眼前不再是那个刻薄的女房主和虚伪的苏薇。你看到了五年前的那个夏天。
我们刚刚搬进这个小小的出租屋。我光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兴奋地指挥你。林琛，
沙发往左边一点！不对不对，还是右边好看！电视柜要靠墙，这样我们看电影才有感觉！
你嘴上抱怨着真麻烦，却还是任劳任怨地搬动着家具，汗水浸湿了你的T恤。
我从背后抱住你，脸颊贴在你滚烫的背上。林琛，我们有家了。你身体一僵，转过身，
看着我亮晶晶的眼睛。这只是租的。租的也是家！我踮起脚，亲了你一下，
只要有你在，哪里都是家。以后，我们努力挣钱，把它买下来，好不好？你看着我，
眼里的不耐烦渐渐融化，伸手刮了刮我的鼻子。好，买下来。回忆有多甜，
现实就有多痛。林琛！苏薇的尖叫把你拉回现实，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你突然挣脱她，跌跌撞撞地冲进楼道，开始疯狂地翻找楼梯间的杂物堆。那里，
堆放着被新房主扔掉的一些旧物。你像一条疯狗，把那些蒙尘的纸箱一个个扒开。
你找什么！你告诉我啊！苏薇崩溃地喊。你终于停了下来。你从一个破旧的鞋盒里，
翻出了一张泛黄的纸。那是一张被揉-搓过无数次的水费催缴单。你把它展开，
看着背面的字迹，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那是我写的字。是我在某个无聊的下午，
随手写下的我们的未来计划。第一条：努力工作，攒钱。第二条：把这个小家买下来。
第三条：养一只叫暴富的猫。第四条：每年都去旅游一次。
……最后一条是：和林琛白头偕老。字迹的旁边，还有一个我画的简笔画，一个笑脸，
旁边写着加油！。温言……你跪在地上，把那张薄薄的纸贴在脸上，
发出了野兽般的悲鸣。家……我们的家……没了……苏薇站在你身后，
看着你痛苦的样子，脸上没有一丝同情，只有扭曲的快意。她拿出手机，
对着你拍了一张照片，然后发了出去，配上文字。真可怜，为了一个不值得的女人，
把自己折磨成这样。几秒后，手机震动了一下，一条回复进来。别管他，废物而已。
我这边有更有趣的‘玩具’，要不要过来看看？苏薇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她收起手机，走到你身边，蹲下身，用一种近乎温柔的语气说。阿琛，别哭了。你看，
我给你带了什么？她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骨灰盒，上面的黑白照片，赫然是我的脸。
03那个黑色的盒子，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在你的视网膜上。你停止了悲鸣，
死死地盯着它，全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这是……什么？你的声音在颤抖。
温言姐的骨灰啊。苏薇说得云淡风轻，仿佛在谈论今天的天气，我托了好多关系，
才从边境那边拿回来的。你看，我对你好吧？知道你想她，特意把她带回来陪你。
她把骨灰盒往你面前推了推，脸上的笑容天真又残忍。不过，拿回来的过程可真不容易。
那边的人说，她死状可惨了，身上全是窟窿，跟个筛子似的。火化的时候，
还烧了好久呢……闭嘴！你发出一声怒吼，猛地挥手打掉了那个盒子。
骨灰盒在地上翻滚了几圈，盖子松开了，灰白色的粉末洒了一地。我的骨灰。
我用生命换你自由后，剩下的最后一点痕迹。就这样，被你，被你们，像垃圾一样，
洒在了这冰冷肮脏的楼道里。时间静止了。苏薇愣住了，似乎没想到你敢动手。你也愣住了，
看着地上的灰白，和你颤抖的双手，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绝望。啊——！
苏薇发出一声尖叫，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她自己。林琛！你敢打我？你为了一个死人，
竟然敢打我！她扑上来，指甲狠狠地抓向你的脸。你没有躲，
任由她尖利的指甲在你脸上划出几道血痕。你只是跪在地上，伸出颤抖的手，一点一点，
想把那些洒出来的骨灰收拢起来。可是，粉末太细了，风一吹，就散了。它们混进了尘土里，
再也分不清彼此。对不起……对不起温言……对不起……你徒劳地用手去捧，
眼泪大颗大颗地砸进灰尘里，和我的骨灰混在一起，变成一滩泥泞。你这个疯子！废物！
苏薇还在尖叫，她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喂？妈！林琛他打我！他疯了！
你们快来啊！来温言以前那个家！对！他为了那个死女人，把她的骨灰都撒了！
我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原来，你连我最后的存在都守护不住。没过多久，
一对穿着体面的中年夫妇冲了上来。是苏薇的父母。他们看到女儿脸上的伤痕和一地的狼藉，
立刻怒火中烧。苏-爸指着你的鼻子破口大骂。林琛！你这个白眼狼！
我们家薇薇尽心尽力地照顾你，你就是这么对她的？你还算不算个男人！
苏-妈则拉着女儿，心疼地哭喊。我的宝贝女儿啊！你这是图什么啊！
这种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你管他干什么！让他自生自灭去好了！
你对他们的咒骂充耳不闻，只是跪在那里，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对不起。突然，
另一对身影出现在楼道口。是我爸妈。他们大概是听到了这里的争吵，闻讯赶来。
我妈看到跪在地上的你，和那一地混着泥土的灰白，身体晃了晃，差点摔倒。我爸扶住了她，
他比上一次见面时更苍老了，两鬓全白。他的目光扫过你，扫过苏薇一家，
最后落在那摊泥泞上。他没有愤怒，也没有咒骂，只是用一种空洞到极点的声音，对你说。
林琛，你起来。你抬起头，看到了我爸妈。你脸上的血痕和泪水混在一起，狼狈不堪。
爸……妈……你哽咽着。别叫我们！我妈尖利地打断你，我们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我的言言……我的女儿啊……她终于崩溃，嚎啕大哭。我爸闭上眼睛，再睁开时，
手里多了一个文件袋。他走到你面前，把文件袋扔在你身上。这里面，
是言言为你做的一切。他的声音不大，却让整个楼道都安静了下来。
她卖掉房子和车子的合同，她跟所有亲戚朋友借钱的欠条，她向高利贷借款的协议，
还有……最后打给那个园区的转账记录。她把她自己，连同我们的后半生，全都卖了，
换了你的命。林琛，你不是想死吗？你为什么不去死？你有什么资格，还活在这世上，
呼吸着我女儿用命换来的空气？我爸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深深扎进你的心脏。
你颤抖着手，打开那个文件袋。一张张冰冷的纸，记录着我最后的疯狂。
你看到了那笔天文数字的赎金，看到了我签下的那些屈辱的借款协议。
你甚至看到了一张医院的诊断单。上面写着：重度抑郁，建议立刻住院治疗。日期，
是你去缅北的第二个月。原来，在你身陷地狱的时候，我也在地狱里挣扎。你终于支撑不住，
整个人蜷缩在地上，发出了不似人声的哀嚎。苏薇一家被这场面镇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爸看着你，眼中没有一丝怜悯。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U盘，扔到你面前。这，
是她留给你的，最后一样东西。04那个黑色的U盘，静静地躺在地上，
像一个潘多拉的魔盒。你停止了哀嚎，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它。我爸的声音再次响起，
冰冷而平静。言言走之前，把它交给了我。她说，如果你回来了，
如果你还想知道她为你做了什么，就把它交给你。她说，这是她买的保险。保险？
苏薇尖锐地插嘴，什么保险？她又想耍什么花招？人都死了还不安生！我爸没有理她，
只是看着你。她说，你太天真，总以为世界非黑即白。她说，你身边有蛇，
你却把蛇当成锦鲤。这个东西，能让你看清楚，你所以为的‘机会’和‘朋友’，
到底是什么货色。你的身体一震，猛地抬头看向苏薇和她身后的父母。
苏薇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镇定下来。叔叔，您别听温言胡说！
她就是嫉妒我跟阿琛关系好！她自己没本事留住男人，就想方设法地诋毁我！阿琛，
你别信她！她说着，就要去抢那个U盘。你的动作比她更快。你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
扑了过去，将U盘死死攥在手心。那冰凉的触感，仿佛是我最后的体温。林琛！
你把东西给我！苏薇急了，面目狰狞，那里面都是她胡编乱造的东西！是她想毁了我们！
是吗？你抬起头，声音嘶哑，却带着前所未有的穿透力，既然是胡编乱造，
你怕什么？你站了起来，身上沾满了灰尘和我的骨灰，脸上挂着血痕和泪痕，
狼狈得像个乞丐。但你的眼神，变了。那双曾经空洞、麻木、绝望的眼睛里，
此刻只剩下一种情绪。燃烧的，毁灭一切的，恨。你不再看苏薇，也不再看任何人。你转身，
一步一步，走向楼梯口。每一步都踩得那么重，仿佛要将这满地的屈辱和悔恨，
都踩进地底下。林-琛！你站住！苏薇在你身后尖叫，你要去哪？你把U-盘给我！
你没有回头。我看到你走出了这栋楼，这个曾经承载了我们所有梦想和回忆的地方。
你走在阳光下，阳光却照不进你的眼睛。你像一个行尸走肉，漫无目的地走着。
你走过我们常去的那家面馆，老板娘看到你，惊讶地张大了嘴。
你走过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公园，长椅上坐着一对依偎的情侣，笑得像当初的我们。
你走过我工作过的那家设计公司，门口的招聘海报上，还印着我设计的logo。
所有的一切，都在提醒你，你失去了什么。你失去了我。
你失去了那个曾经是你全世界的女孩。你终于在一个网吧门口停了下来。这里的空气混浊，
充满了烟味和泡面的味道，是你曾经最讨厌的地方。你走了进去，开了一台最角落的机器。
你颤抖着，将那个黑色的U盘，插进了电脑。滴的一声。一个文件夹弹了出来。
文件夹的名字，只有两个字。地狱。你的手指悬在鼠标上，迟迟不敢点下。
我飘在你身后，看着你的侧脸。林琛，点开它。点开它，看看我为你走过的路。
看看你的好朋友和红颜知己，是如何联手，将你推下深渊，再把我拖入地狱。
看看我，是如何在绝望中，为你杀出一条血路。你的手，终于按下了鼠标。文件夹被打开，
里面只有一个视频文件。你深吸一口气，双击了它。屏幕先是黑了一瞬，然后亮起。
画面里出现的，不是我，也不是你。而是苏薇和阿豪。他们坐在一间豪华的包厢里，
对面是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只能看到他手上戴着一块硕大的金表。视频似乎是偷拍的，
有些晃动，但声音很清晰。是苏薇的声音，带着讨好的笑意。高先生，您放心，
林琛那个蠢货，已经被我说动心了。他那个人，没什么本事，就是自尊心强，
总想着一夜暴富。只要您这边给的‘薪水’够高，他肯定上钩。
阿豪也谄媚地附和：是啊高先生，那小子跟温言那个女人腻腻歪歪的，
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是该出去闯闯，见见世面了！那个被称为高先生的男人笑了，
声音低沉而沙哑。很好。事成之后，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至于那个叫温-琛的……进了我的‘园区’，是龙也得盘着，是虎也得卧着。他这辈子，
都别想出来了。视频到这里，戛然而止。你的脸，已经没有一丝血色。05你坐在那里，
一动不动，像一尊石化的雕像。网吧里嘈杂的人声、键盘的敲击声、游戏的厮杀声，
都离你远去。你的世界里，只剩下视频最后那句话，在脑海里无限循环。他这辈子，
都别想出来了。原来，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为你量身定做的陷阱。你的兄弟，
你的红颜知己，他们笑着，把你打包成一件商品，卖给了一个叫高先生的魔鬼。
而我，那个被你嫌弃阻碍你发财的女人，却成了唯一想拉你出地狱的人。多么可笑。
你的胸口剧烈地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烧般的痛。你猛地拔下U-盘，踉跄着冲出网吧。
你要去找他们。你要去问问他们，为什么！你冲到了苏薇的家门口，疯狂地砸门。苏薇！
开门！你给我开门！门开了，开门的不是苏薇，是她母亲。她看到你这副疯魔的样子，
先是一愣，随即叉着腰骂道。你还有脸来！你这个杀千刀的白眼狼！
把我女儿害得还不够惨吗？她已经被警察带走了！什么？你僵住了。什么什么！
苏-妈一把推在你胸口，你不是报警了吗！你不是说我们家薇薇参与什么人口贩卖吗！
你满意了？你把她送进去了，你高兴了？警察？我愣住了。我给的U-盘里，
只有苏薇和阿豪跟高先生交易的视频，根本没有报警的后续。我看着你，你眼中的疯狂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茫然。你没有报警。那又是谁？苏-妈还在喋喋不休地咒骂。
我告诉你林琛，我们家薇薇要是真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你别以为那个死丫头片子留了点证据你就能怎么样！高先生的势力，不是你能想象的！
你斗不过他的！高先生……你喃喃地重复着这个名字，眼里的恨意再次凝聚。
你没有再跟苏-妈纠缠，转身就走。你去了警局。接待你的警察，看到你提供的视频后，
表情变得严肃。这个视频很重要。但是，光凭这个，很难给主犯定罪。
这个‘高先生’非常狡猾，所有的业务都由手下人出面，他自己从不露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