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结婚,关你竹马啥事?

我和你结婚,关你竹马啥事?

作者: 默默不爱喝豆浆

其它小说连载

由纪棠林修然担任主角的男生生书名:《我和你结关你竹马啥事?本文篇幅节奏不喜欢的书友放心精彩内容:林修然,纪棠,陈硕是著名作者默默不爱喝豆浆成名小说作品《我和你结关你竹马啥事?》中的主人这部作品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那么林修然,纪棠,陈硕的结局如何我们继续往下看“我和你结关你竹马啥事?”

2025-10-17 14:02:54

我和纪棠恋爱两年,终于要结婚了。接亲那天,她的青梅竹马林修然挡在门口,

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恶意。“想接新娘?先给我跪下擦鞋!”他指着自己油光发亮的皮鞋,

眼神轻蔑。身后一群伴郎哄笑,纪棠站在旁边,一言不发。第一章“程砚!这边!

”陈硕的大嗓门穿过酒店走廊嗡嗡的嘈杂人声,像根针一样扎过来。我停住脚步,

深吸一口气。身上这套高定西装有点紧,勒着胸口。镜子里那张脸,刻意收拾过,

头发一丝不乱,嘴角试着往上弯,却扯不动。今天是我结婚的日子,和纪棠。恋爱两年,

走到这一步,水到渠成?本该是的。走廊尽头那扇厚重的双开房门紧闭着,

门框上贴了大红的囍字。那就是纪棠的闺房,也是接亲的最后一关。门里门外,

隔着一片起哄的笑闹声,像隔着一锅滚沸的开水。

空气里飘着甜腻的香水味和酒店特有的、冷冰冰的清洁剂味道,混在一起,闷得人发慌。

陈硕挤到我身边,使劲拍了拍我肩膀:“兄弟,精神点!马上就能把你新娘子抱走了!

”他是我大学室友,铁哥们儿,现在是我的伴郎头儿,一张圆脸因为兴奋泛着红光。“嗯。

”我应了一声,声音有点干。视线掠过陈硕,落在紧闭的房门上。心跳得有点快,

不是因为期待,更像一种模糊的不安。纪棠的伴娘团,几个跟她玩得好的姑娘,堵在门口,

巧笑倩兮,眼神里却全是刁难的光。“程大新郎官!

”一个穿着粉色小礼服的伴娘笑嘻嘻地叉腰,“红包呢?不够厚可敲不开这门哦!

”“就是就是!诚意不够,新娘抱走!”另一个跟着起哄。陈硕立马堆起笑脸,

变魔术似的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叠厚厚的红包:“有有有!管够!姐姐们高抬贵手!

”他手脚麻利地把红包一个个塞过去。红包攻势起了作用,伴娘们的防线松动了一些,

笑声更响亮了。门终于被拉开一条缝,伴娘们闪开身子,

露出门后装扮得如同仙境的闺房一角,雪白的婚纱裙摆像云朵一样堆在床边。

我刚要抬脚往里走。一个身影不紧不慢地踱了过来,正好挡在那道门缝前。是林修然。

纪棠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同学,一个永远在我们生活中挥之不去的身影。

他今天也穿着得体的伴郎服,可那张脸上,挂着的不是祝福的笑,

而是毫不掩饰的恶意和一种令人作呕的、居高临下的审视。他看我的眼神,

像在看一件不合时宜的垃圾。空气瞬间凝滞了一下。门里门外的喧闹声像被掐住了脖子,

骤然低了几分。林修然站定,嘴角咧开,带着一种猫戏老鼠的残忍玩味。他慢慢弯下腰,

伸出右手,用指尖点了点自己左脚上那双显然刚打过油、亮得能照出人影的黑色皮鞋鞋尖。

“想接新娘子?”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盖过了残余的嘈杂,带着一种黏腻的阴冷,

“程砚,先过来,把我这双鞋擦干净。”他抬起下巴,轻蔑地扫了我一眼:“用你的手,

跪着擦。”嗡——脑子像是被重锤狠狠敲了一下,眼前猛地一黑,耳朵里全是尖锐的鸣响。

血液轰的一下直冲头顶,太阳穴突突地跳。空气里那些甜腻的香水味、喜庆的红绸气味,

全都变成了一股令人窒息的铁锈腥气。

身后那群跟着来迎亲的、林修然带过来的伴郎和几个纪棠那边的男宾,

瞬间爆发出巨大的哄笑声。“哈哈!修然哥牛逼!”“跪啊!新郎官!

不擦亮鞋怎么接新娘子?”“快点的!别耽误吉时!”刺耳的声浪像针一样扎着耳膜,

也扎着每一个试图维持体面的神经末梢。周围那些伴娘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眼神躲闪。

门缝里,纪棠坐在床沿的身影似乎动了一下,但隔着雪白的头纱,看不清她的表情,

也听不到她发出任何声音。我站在原地,西装下的身体绷得像一块生铁。

世界在眼前旋转、碎裂,只剩下林修然那双亮得刺眼的皮鞋和他脸上令人作呕的得意。

胃里翻江倒海,一股灼热的怒火几乎要冲破喉咙烧出来。就在那股灼热要喷发的瞬间,

冰冷的触感从指尖传来。我摸到了。西装裤口袋里,陈硕之前塞给我的一包东西。

他当时挤眉弄眼:“兄弟,备用,万一那些娘们儿太刁难!

”那是一包崭新的、纯白色的擦鞋湿巾。包装袋冰凉、坚硬。

所有的喧嚣都退到了很远的地方。时间仿佛被拉长、凝固。

我看着林修然那张写满恶毒期待的脸,看着他身后那些哄笑的面孔,

看着门缝里那个沉默的白色身影。怒火没有熄灭,但一种更冷、更硬的东西压了上来,

沉甸甸地坠在心底。那感觉很奇怪,像站在悬崖边,看着脚下翻滚的浓雾,心里却异常平静。

我慢慢地、极其缓慢地,把那张叠得方方正正的白色擦鞋湿巾,从口袋里掏了出来。

动作不快,甚至有些刻意地迟缓。林修然脸上的得意更浓了,几乎是带着胜利者的陶醉。

他微微调整了一下站姿,似乎在等待我屈膝。我没有动。我只是抬起手,手臂绷直,

像扔一块烧红的烙铁,又像拂去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咻——”那团白色的湿巾,

带着一股破风声,精准无比地砸在了林修然那张写满恶毒和得意的脸上。力道不轻,

发出“啪”的一声脆响。湿巾的包装角刮过他的颧骨。时间在这一刻真正地停滞了。

满堂的哄笑声像是被一把无形的剪刀“咔嚓”剪断。

空气里只剩下骤然拔高的、压抑不住的抽气声。林修然整个人都僵住了。那张堪称英俊的脸,

瞬间涨成了猪肝色,然后急速褪成一种可怕的惨白。湿巾从他脸上滑落,

掉在他铮亮的皮鞋上,留下一点不起眼的水渍。他瞪大的眼睛里,

最初的惊愕迅速被狂暴的怒火吞噬,那怒火熊熊燃烧,几乎要喷出眼眶。“你他妈找死!

”一声野兽般的咆哮炸开。林修然像一头发疯的牛,猛地朝我扑过来!速度太快,

带着一股血腥的风。他一只粗糙的大手如同铁钳,带着十足的狠劲,

狠狠揪住了我笔挺西装的前襟!“程砚!”他嘶吼着我的名字,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

脸上的肌肉因为暴怒而扭曲变形,“你个下三滥的玩意儿!不擦干净,

老子今天让你爬着出去!你他妈休想碰这门一下!”巨大的力量揪扯着我,

昂贵的西装面料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我被他拽得一个趔趄,撞在门框上,脊背生疼。

浓烈的酒气混合着他身上的古龙水,扑面而来,令人作呕。世界在眼前剧烈晃动,

林修然狰狞的脸、他身后那些惊愕或幸灾乐祸的面孔、门缝里晃动的白色婚纱……一片混乱。

耳边嗡嗡作响,血液在血管里疯狂奔流,撞击着耳膜,几乎要盖过林修然那充满暴戾的咆哮。

就在这混乱和窒息中,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不高,甚至有些清冷。

穿透了林修然的怒骂和周围的死寂。是纪棠。她终于站起来了。不知何时走到了门边,

就站在林修然身后一步之遥。洁白的头纱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只露出精心描画的红唇,

抿成一条僵直的线。那身昂贵的定制婚纱层层叠叠,此刻却像一副冰冷沉重的锁子甲。

她的声音透过面纱传出来,清晰地敲打在每一个人的耳膜上,没有丝毫波澜,

也没有半分向着我的温度:“程砚。”她连名带姓地叫我,语气疏离得像在叫一个陌生人,

“大喜的日子,你就不能大度一点?”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钢针,淬着毒。大度一点?

让我跪下给林修然擦鞋,这叫大度一点?被当众羞辱揪着衣领威胁,还要我大度一点?

血液里奔腾的岩浆瞬间凝固了,冻成了西伯利亚荒原上万载不化的寒冰。

那股冰冷从心脏深处炸开,顺着血管,瞬间蔓延到四肢百骸,连指尖都麻木了。

世界的声音消失了,色彩也褪去了。眼前只剩下一片刺目的白——纪棠那身洁白的婚纱,

和她身后那张同样惨白的、属于林修然的、充满胜利者挑衅的脸。两年。七百多个日夜。

那些所谓的甜蜜、依恋、承诺……在这一瞬间,被这轻飘飘的一句“大度一点”,碾得粉碎。

像一张精心描绘的画,被泼上了浓黑的墨汁,只剩下丑陋的、无法辨认的墨团。

心底深处最后一丝柔软的、属于“程砚”这个身份的东西,彻底被剥离了。取而代之的,

是一片荒芜的、冰冷的、无比清醒的废墟。原来如此。

我看着那张被头纱笼罩的、模糊不清的脸。第一次觉得,它如此陌生。

陌生得仿佛从未认识过。一股奇异的平静,像冰冷的潮水,

瞬间淹没了刚才所有的愤怒和混乱。那是一种彻底死心后的、令人窒息的平静。

身体里绷紧的弦,“啪”的一声,断了。我慢慢地、极其缓慢地抬起手。手指有些僵硬,

但动作却异常稳定。没有再看林修然那张因惊愕而微微扭曲的脸,

也没有理会他依旧死死揪住我衣领的手。我的手指,一根,两根,如同最精密的机械,

稳稳地、坚决地扣住了他那只揪着我前襟的手的手腕。冰冷。坚硬。林修然的手腕皮肤下,

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脉搏的狂跳。我猛地发力,不是向外推,不是向下按,

而是带着一股精准的、冷酷的寸劲,朝着手腕内侧一个最脆弱、最不受力的点,狠狠一拧!

“呃啊——!”一声短促而扭曲的痛呼从林修然喉咙里挤出来,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恐。

他那张因为暴怒而涨红的脸瞬间褪色,剧痛让他的五官猛地皱成一团,如同被踩扁的虫子。

那只像铁钳般死死揪住我衣领的手,瞬间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软绵绵地、无力地松脱开来。

西装前襟被揪扯出的褶皱还在,像一道屈辱的伤疤。我甚至没有低头去看一眼。

所有的动作都流畅得可怕。拧开他手腕的瞬间,我的脚步已经动了。没有一丝犹豫,

没有半点留恋。身体拧转,后背挺直,像拉满了弦又骤然松开的弓,带着一股决绝的力道,

猛地向后退去!一步。两步。彻底退出了那扇贴满囍字、象征着所谓幸福的门框投下的阴影。

身后,是死寂。比刚才林修然揪住我时更彻底的死寂。所有的目光都凝固在我身上,

惊愕、茫然、不知所措。伴娘们捂着嘴,睁大了眼睛。

刚才起哄的男宾们脸上的笑容僵死在嘴角。门内,纪棠的身影剧烈地晃了一下,

似乎想往前冲,被旁边的伴娘下意识地拉住。白色的头纱在晃动中掀起一角,

露出了她小半张脸。那张总是带着温柔笑意的脸上,此刻只剩下一种空白的、巨大的茫然,

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的方向,瞳孔里映着我决绝后退的身影。林修然弯着腰,

左手死死捂着刚刚被我拧脱了力的右手腕,

脸上交织着剧痛、错愕和一丝尚未完全反应过来的、被当众反击的羞耻。他张着嘴,

像是要骂什么,却因为手腕的剧痛和眼前这完全超乎预料的转折,

一时间竟发不出完整的声音。我没有再看他们任何人。视线平平地移开,

仿佛眼前只是一片虚无的空气。喉咙有些紧,像被砂纸磨过。但我开口了,声音不高,

却异常清晰、平稳,每一个字都像冰珠砸在光滑的地面上,

清晰得让整个走廊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好。”顿了顿。清晰地吐出后面四个字。

“婚礼取消。”说完,我甚至没有停留半秒,猛地转过身,脊背像一堵冰冷坚硬的墙,

隔绝了身后所有惊愕的目光和凝固的空气。走!离开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脚步落下,

沉重、迅捷,皮鞋踩在酒店光洁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噔、噔、噔”的回响,一声声,

敲碎了身后那片死寂凝结的虚伪繁华。“程砚!你站住!

” 林修然嘶哑扭曲的声音终于爆发出来,带着剧痛的变调和彻底的难以置信。

“你他妈疯了吗?!程砚!” 另一个男宾的声音,充满了荒谬感。“程砚!回来!

你胡说什么!” 一个伴娘尖锐地喊道。背后瞬间炸开了锅!

惊叫声、质问声、难以置信的呼喊声如同潮水般涌来,试图将我淹没。但我没有回头。

一步都没有停。“程砚——!”是纪棠的声音。尖利。凄厉。完全破了音。

像一把生锈的钝刀,猛地划破了身后所有的喧闹,带着一种被彻底撕碎伪装的绝望和恐慌。

紧接着,是高跟鞋敲打地面的凌乱奔跑声,伴随着布料摩擦的窸窣声。“你给我站住!程砚!

你什么意思!你回来!回来解释清楚!”她的声音就在我身后不远,带着哭腔,歇斯底里。

我依旧没有回头。脚步甚至没有一丝迟滞。“解释?” 一个冰冷的声音在我心底响起,

带着自嘲的尖锐,“跟谁解释?跟你?还是跟那个让我跪着擦鞋的垃圾?

”她尖锐的叫喊和凌乱的脚步声,像隔着一层厚厚的、冰冷的毛玻璃。扭曲,遥远,刺耳,

却再也无法真正触及我的神经。“……程砚你这个混蛋!你给我停下!你敢走!

你走了就永远别想……”她的嘶喊还在继续,带着崩溃的哭腔和疯狂的威胁。

但我已经走到了电梯厅。光可鉴人的电梯门像一面冰冷的镜子,

映出我此刻的样子——脸色苍白,嘴唇紧抿,眼神却像淬了火的寒冰,没有任何温度。“叮。

”电梯门应声而开,像一个沉默的邀请。我一步跨了进去,

背对着外面那片彻底失控的喧嚣世界。“程砚!

你敢——”纪棠的尖叫被隔绝在缓缓合拢的金属门之外。电梯开始下行。失重感传来。

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刚才被刻意压制的所有感官,此刻才疯狂地反扑上来。

耳朵里是心脏在胸腔里沉重而疯狂的跳动声,咚咚咚,擂鼓一样。指尖冰凉,微微颤抖。

太阳穴突突地跳着,残留的愤怒像余烬灼烧着神经。但更多的,

是一种巨大的、冰冷的空洞感。像有什么东西,刚才在转身的那一刻,被彻底挖走了,

留下一个呼呼漏风的窟窿。电梯冰冷的金属内壁映着我模糊的倒影。脸上没什么表情,

只有眼底深处,那跳动的冰焰,越来越亮。我缓缓抬起右手,伸进西装内袋。

指尖触碰到一个光滑、坚硬的长方形物体。是我的手机。金属外壳冰凉,沉甸甸的,

像一个即将启动的武器。我把它掏了出来。屏幕漆黑,映着电梯顶灯惨白的光。没有犹豫。

指尖划过屏幕,点开加密相册。解锁。里面没有照片,只有几个孤零零的文件夹图标,

冷而简单:纪氏财务-问题A、林修然-科林科技-致命B、林修然-C视频。

指尖悬在林修然-C视频的图标上,轻轻一点。视频开始播放。没有声音,只有画面。

光线很暗,像是某个会所私密的包厢。昂贵的皮沙发上,林修然的脸清晰可辨。他满脸通红,

眼神涣散迷离,显然喝多了,正歪歪扭扭地靠在一个穿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年轻女人身上。

他的手,一只放在自己裤裆处,动作猥琐不堪;另一只,正粗暴地伸向那个年轻女人的胸口,

而那个女人脸上写满了不情愿和挣扎,身体拼命向后缩,却又不敢彻底推开他。画面角落,

还散落着几包可疑的白色粉末状的东西……时间很短。只有十几秒。画面结束。

电梯也“叮”的一声轻响,停在了一楼。我按灭了屏幕。电梯门无声地滑开,

外面是大厅明亮的灯光和往来的人影。刚才视频里那不堪入目的画面,

和此刻眼前这片“正常”的世界,形成了荒诞而尖锐的对比。嘴角,

不受控制地向上扯了一下。一个冰冷、毫无笑意的弧度。我迈出电梯,步伐沉稳,

穿过酒店富丽堂皇的大厅,将身后那场闹剧彻底隔绝。旋转门外,

陈硕开着我那辆黑色SUV,像头焦躁的豹子,已经停在路边等他。他降下车窗,脸色铁青,

眼神里还残留着楼上的惊涛骇浪:“砚哥!你……”“开车。”我拉开车门坐进去,

声音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陈硕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猛地一踩油门。车子汇入车流。

手机在我的掌心里震动了一下。是一条新消息。没有名字,只有一个句号作为发信人标识。

。:“‘礼物’已就位。按计划开启?”我盯着那个简单的符号,

指尖在冰冷的屏幕边缘划过。眼底深处,那簇在电梯里燃起的冰焰,骤然升腾,

烧尽了最后一丝空洞和迷茫,只剩下一种纯粹的、毁灭性的冷静。手指落下,

敲下回复:“开始。”两个字。斩钉截铁。第二章车轮碾过路面的声音单调地重复着,

车厢里一片沉闷的死寂。陈硕几次想开口,嘴唇动了动,最后都只化作一声烦躁的叹息,

他用力按响了车喇叭,刺耳的声音划破了沉默。我的手机安静得异常。

没有来自纪棠的疯狂轰炸,没有林修然的谩骂威胁,甚至没有双方父母慌乱失措的质问。

这不正常。太安静了。像暴风雨来临前的低压,沉甸甸地压在胸口。我不需要他们的电话。

此刻任何来自“那边”的声音,都只会污染我的耳朵。我划开屏幕,没有看任何社交软件,

直接点开手机银行APP。干净利落地操作,将原本准备用于蜜月旅行的那笔不小的款项,

连同刚刚收到的几笔数额可观的礼金钱,一并转出。收款账户,

是一个境外开立的、名字冗长复杂的信托基金。“嘀。

”转账成功的提示音在安静的车间里格外清晰。陈硕从后视镜里瞥了一眼,

眉头拧得更紧了:“砚哥,你这是……”他欲言又止,显然猜到了什么。“止损。

”我吐出两个字,目光投向车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阳光正好,

却照不进心底那片冰封的荒原。车子最终停在城西一片略显老旧的公寓区。

这是我几年前用自己工作第一桶金买下的小房子,地段一般,面积不大,胜在干净独立,

除了陈硕,几乎没人知道它的存在。这里才是我真正的巢穴,

一个与即将彻底崩塌的“婚礼”毫无关联的安全屋。推开门,

熟悉的、略显清冷的气息扑面而来。没有喜庆的装饰,没有多余的杂物,

只有简洁到近乎冷漠的线条和色调。我径直走向书房。书房靠墙立着一个半人高的保险柜,

黑色的金属外壳泛着冷硬的光泽。输入密码,旋开厚重的转轮。伴随着轻微的机械转动声,

门开了。里面没有金银珠宝,也没有秘密文件。只有三样东西。左边,

是一个厚厚的牛皮纸文件袋,封口处用红色的火漆封着,像凝固的血。

那是纪氏财务-问题A。中间,是一个体积更小的黑色U盘,接口处闪着金属幽光,

仿佛蛰伏的毒蛇。那是林修然-科林科技-致命B。右边,是另一个普通的银色U盘,

外壳没有任何标识,安静地躺在那里。那是林修然-C视频。我伸出手,

拿出那个沉甸甸的牛皮纸文件袋。指尖触碰到冰凉的纸张边缘,

一种奇异的、冰冷的踏实感顺着指尖蔓延开来。陈硕跟着我进来,靠在门框上,

看到我手里的东西,眼神复杂:“真要……搞这么大?没余地了?”我低头看着文件袋,

没有立刻回答。指腹摩挲着粗糙的纸面,那感觉像在抚摸复仇的利刃。半晌,我抬起眼,

目光平静无波:“余地?在我跪下去给她竹马擦鞋的时候,就已经没了。”陈硕叹了口气,

没再说话,只是重重地抹了一把脸。我走到书桌前,打开电脑。电脑启动,

屏幕冷光映在脸上。登录一个极其隐蔽的、需要多重跳转的邮箱。发件箱里,

静静地躺着一封早已编辑好的邮件。收件人,

赫然是市税务局稽查分局几个关键人物的内部工作邮箱。邮件正文极其简洁专业,

没有任何情绪化的字眼,

只点明“举报纪氏集团法人:纪棠之父纪国华在2019至2023年度,

存在重大偷逃税款嫌疑”,并强调“举报材料为部分关键证据,具高度指向性,

建议立即启动核查”。鼠标箭头悬停在“发送”按钮上。

就在指尖即将按下的前一秒——“嗡嗡嗡……”被我随手丢在桌角的私人手机,

终于疯狂地震动起来!屏幕炸亮,来电显示:纪棠。那两个字在屏幕上疯狂跳跃,

像一个濒死者的挣扎。我没有丝毫犹豫。指尖落下,干脆利落。

邮件发送中… 1%… 50%… 100%邮件发送成功。屏幕上的提示框弹出,

绿色的进度条走满。与此同时,手机的震动声戛然而止,像被掐断了最后一口气。但屏幕上,

纪棠的名字下面,紧接着跳出了七八个未接来电提示!

后面还跟着一连串疯狂涌入的短信通知提示,不用看也知道内容。屏幕的光映在我脸上,

一片冰冷的惨白。嘴角,终于缓缓地、清晰地向上勾起。

一个没有丝毫温度、纯粹属于毁灭者的笑容。第三章书房的窗帘紧闭着,隔绝了外面的天光。

只有电脑屏幕发出的冷光,幽幽地照亮桌面的一角,勾勒出我和陈硕沉默的侧影。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紧绷的寂静,像一根被拉到极限的弦。手机在桌角彻底安静了。

也许是没电了,也许是纪棠终于放弃了徒劳的嘶喊。

但那屏幕上残留的七八个未接来电提示和一串短信通知的缩略提示,

无声地诉说着另一端的崩溃。陈硕盯着那绿色的“发送成功”提示框,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声音干涩:“……税务局那边,多久会有动静?”“很快。”我的声音平板无波,

视线没有离开屏幕,“他们内部的流程效率很高。这份东西一旦进入系统,没人敢压。

纪国华,”我顿了顿,说出纪棠父亲的名字,“他那个财务总监,屁股底下全是屎。

随便撬开一条缝,整栋楼都会塌。”我顺手点开了几个本地新闻APP的推送通知设置,

确保不会错过任何风吹草动。做完这一切,

才拿起旁边那个冰冷的银色U盘——林修然-C视频。指尖捏着它,

感受着金属外壳的坚硬和冰冷。“砚哥,这个……”陈硕的目光落在U盘上,

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和不忍,“真的要放上网?这……会不会太过了?

” 他见过那段视频的截图。“过?”我抬眼看他,嘴角扯出一个极淡、极冷的弧度,

“陈硕,你知道他今天让我做什么吗?”陈硕的脸色立刻变得难看:“操!那个王八蛋!

”“他不仅仅是想羞辱我。”我把玩着那小小的U盘,像把玩着一枚即将引爆的炸弹,

“他是想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我仅剩的东西踩进泥里。尊严?面子?在他和林修然眼里,

我程砚,从来就不配拥有这些东西。”我的声音很平静,但平静之下,是冻彻骨髓的寒意,

“纪棠在旁边看着,她说让我‘大度一点’。呵……”我轻轻嗤笑一声,

那笑声在寂静的书房里格外刺耳。“对他们这种人,宽容就是纵容。仁慈,

是留给我自己日后睡不着觉的毒药。”我的指尖在U盘光滑的表面上滑动,眼神锐利如刀锋,

“他们今天敢让我跪着擦鞋,明天就敢骑在我脖子上拉屎。打蛇不死,反受其害。要打,

就要打碎他们的脊梁骨,让他们这辈子都爬不起来,听见‘程砚’这两个字就发抖。

”陈硕沉默了。他看着我的眼睛,那里面没有歇斯底里的疯狂,

只有一种经过淬炼的、冰冷刺骨的清醒和决绝。他最终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眼神里的最后一丝犹豫消失了:“明白了。怎么操作?找水军?”“不。”我摇头,

将U盘稳稳地插进了电脑的USB接口。“水军痕迹太重。我们需要‘意外’,

需要‘巧合’。”电脑屏幕亮起,弹出了U盘的文件夹。里面只有一个加密的压缩包。

我熟练地输入密码解压,那段只有十几秒却足以毁灭林修然的无声视频,

静静地躺在文件夹里。“林修然那个圈子,有几个所谓的‘名媛’,

靠着在社交媒体上炫富和扒人隐私博眼球。”我的声音冷静得像在陈述一个商业计划,

“其中有个叫‘莉莉安’的,最喜欢‘碰巧’捡到别人丢失的手机或U盘,

‘偶然’发现里面的‘大瓜’。”陈硕眼睛一亮:“你是说……让她来‘爆’?”“对。

”我调出一个加密的网络传输工具,开始上传视频文件,“她爱财如命,又蠢又贪。

只要让这段视频‘意外’地、‘匿名’地出现在她面前,

她绝对会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扑上去,迫不及待地公之于众。

她那种为了流量毫无底线的行事风格,就是最好的掩护。没人会怀疑来源,

只会觉得是林修然自己作死,被人抓到了把柄。到时候,舆论的唾沫,会替我们淹死他。

”屏幕上,上传进度条快速移动着。“找可靠的人,把东西‘送’到她眼皮底下,

不能留下任何和我们有关的线索。”我盯着那跳动的百分比,“记住,一定要‘意外’。

”“放心,我有路子。”陈硕立刻掏出自己的手机,“保证安排得‘天衣无缝’,

让那个莉莉安以为是天上掉馅饼砸中了她!”文件上传完毕。我断开U盘,

将它和旁边那个装着致命商业黑料的黑色U盘林修然-科林科技-致命B一起,

锁回了保险柜。那个黑色的B,是留给林修然和他那个靠老丈人起家的破公司的最后一击,

现在还不是时候。做完这一切,我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书房里只剩下陈硕低声联系“路子”的声音,还有空调出风口微弱的送风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像钝刀子割肉,缓慢而煎熬。突然——“叮咚!”一声清脆的提示音,

来自我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弹出一个新闻APP的推送通知窗口,

猩红加粗的标题像一道血淋淋的口子,瞬间撕裂了书房的寂静:突发!

本地知名企业纪氏集团疑涉巨额偷税漏税!税务部门已介入调查!来了!我猛地睁开眼,

坐直身体,手指点开推送。新闻很简短,措辞官方而谨慎,但字字如刀:“今日下午,

记者从可靠渠道获悉,本地大型民营企业纪氏集团因涉嫌偷逃巨额税款,

已被市税务稽查部门依法立案调查。目前,调查工作正在进行中,

本台将持续关注……”新闻下面,已经迅速出现了几十条评论:“卧槽!纪氏?

是那个搞房地产起家的纪国华?”“偷税漏税?数额巨大?这是要凉的节奏啊!

”“怪不得最近看他家股票跌得像狗屎,看来有人先知道了!”“大快人心!

这些有钱人赚黑心钱还逃税!”就在这时,我那一直沉寂如死的备用手机,

突然像疯了一样震动起来!屏幕疯狂闪烁,来电显示的名字不断变换:纪国华!

纪母!纪棠!纪国华!纪棠!一个接一个,仿佛催命的符咒。我没有接。

只是静静地看着它在桌面上疯狂旋转、嘶鸣。震动持续了足足一分钟,才不甘心地停下。

屏幕骤然变暗,但下一秒,又被一条接一条疯狂涌入的短信点亮!通知栏瞬间被塞满。

我拿起手机,划开屏幕。不用解锁,

短信预览的内容已经像毒蛇一样钻入眼底:纪国华:程砚!是不是你搞的鬼!

立刻给我接电话!解释清楚!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纪母:小程啊!

阿姨求你接电话!到底怎么回事啊?税务局怎么会突然……你和棠棠是不是吵架了?

有事好商量啊!别冲动!纪棠:程砚!你接电话!我知道是你!你这恶毒的疯子!

你到底干了什么?!你想害死我爸吗?!你给我说话!!短信一条比一条疯狂,

一条比一条绝望。字里行间透出的恐惧和歇斯底里,几乎能透过屏幕扑面而来。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手指滑动屏幕,将这些信息一条条浏览。当滑到纪棠那条“你接电话!

我知道是你!你这恶毒的疯子!”时,指尖微微顿了一下。疯子?也许吧。

但我心底那片冰封的荒原上,此刻却奇异地升腾起一股暖流。不是喜悦,不是得意,

而是一种……久违的、带着血腥气的舒畅感。像压在心口多年的巨石,

终于被狠狠砸碎了一块。嘴角,终于不再是冰冷僵硬的线条,

而是缓缓地、无可抑制地向上扬起。一个真实的、带着毁灭快意的笑容,

在昏暗的光线下悄然绽放。手机又震动了一下,是一条新短信,来自纪父纪国华,

字字泣血:“姓程的!算你狠!有本事你一辈子别露面!我纪国华就算倾家荡产!

也绝不会放过你!”看着这色厉内荏、外强中干的威胁,我忍不住低低地、清晰地笑出了声。

笑声在寂静的书房里回荡,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寒意。第四章城市的另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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