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身价千亿的丈夫顾言深对我坦白,他有严重的心理性ED,
我们只能做一对表面夫妻。我信了,三年来为他打理公司内外,稳固股东人心,
让他从两个哥哥的夺权中杀出重围。就在他即将正式接管集团的庆功宴上,
他的女助理挺着孕肚出现。顾言深拥着她,对我满是歉意:“老婆,我的病被她治好了,
顾家需要一个真正的继承人。”全场看我笑话。我默默退到角落,
拨通了我那位便宜公公的电话,指尖抚过微微隆起的小腹,声音甜腻。“爸,
上次您酒后说的话还算数吗?这个孩子,您到底认不认?
”1我伸手想扶一把摇摇欲坠的苏婉儿。顾言深却猛地冲上前,一把将我推开,
双臂死死护住他怀里的女人。“别碰她,她肚子里是顾家的骨肉。”一句话,
把我在顾家三年的付出,碾得粉碎。顾言深别开视线,声音里是刻意的歉疚。“清眠,
这件事是我不对。我从小被绑架留下了病根,是婉儿用她的专业知识治愈了我。”原来如此。
看着他闪躲的视线,我这才恍然大悟。什么心理障碍,不过是他为了一步步蚕食公司大权,
故意装出来的孱弱。婚后三年,那些我为了项目熬到深夜的日子,
他总说苏婉儿在给他做心理疏导。我甚至还贴心地为他们准备宵夜,叮嘱他们别太劳累。
现在看来,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蠢货。角落里,
大伯顾言松和二伯顾言峰交换了一个看好戏的眼神。“老三,你这庆功宴办得可真热闹,
就是不知道,这没名没分的肚子,会不会影响你接管集团啊?”顾言深脸色一沉,
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他揽着苏婉儿,目光扫过全场,最终落在我身上,带着施舍。
“婉儿和孩子我都要。”“清眠,你放心,你永远是顾家的正牌夫人,只要你大度一点,
我们还能和以前一样。”让我接纳这个女人和她的孩子?他把我当什么了?
周围的宾客已经炸开了锅,手机的闪光灯不停亮起,看来明天的头条是有了。“弟妹,
你也别太伤心。”大伯顾言松端着酒杯走过来,皮笑肉不笑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这女人啊,
要是肚子不争气,就怨不得男人去外面借块地。”“你这个顾太太的位子,怕是也悬了。
”苏婉儿依偎在顾言深怀里,柔弱开口。“姐姐,你别怪言深,都是我的错。
”“我不求名分,只要能让我把孩子生下来,我一辈子做牛做马都愿意。
”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真是让人作呕。我怒极反笑,缓缓站起身,端起红酒,手腕一斜,
酒液尽数泼洒在我白色的礼服裙上。“抱歉,失陪一下,我去处理下污渍。”我转身,
昂首走向宴会厅的尽头。推开洗手间的门,反锁,暂时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喧嚣。
指尖颤抖着翻出一条三个月前的短信,是顾老爷子发来的。那晚的荒唐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我深吸一口气,终于拨通了那个号码。“爸,您上次醉酒后说,会给我一个交代。这话,
现在还作数吗?”2电话那头陷入了长久的死寂。久到我以为信号断了。终于,
顾老爷子那总是带着威严的低沉嗓音响起。“你在哪儿?”“宴会厅,
您的好儿子正在给我演一出好戏。”我轻笑一声。“爸,您要是想私了,我手里这段录音,
恐怕很快就会出现在各大媒体的头版。”我赌他不敢让顾家的丑闻,成为全城的笑柄。
“等我。”电话被干脆地挂断。我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仪容,抹去眼角那丝不该出现的脆弱。
十分钟,不多不少。宴会厅的大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顾老爷子在一众保镖的簇拥下,
黑着脸走了进来。他凌厉的目光扫过全场,最后定格在顾言深和苏婉儿身上。“混账东西!
”他中气十足的怒喝,震得整个大厅都安静下来。“顾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从今天起,
集团的权力交接暂停,你给我滚回去闭门思过!”顾言深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父亲。“爸!这只是我的私事,您……”“啪!”一个响亮的耳光,
狠狠甩在顾言深的脸上。顾老爷子气得浑身发抖,“你还有脸说是私事?德不配位,
如何掌管偌大的集团!”苏婉儿吓得花容失色,她下意识地捂住肚子,
身体一软就要往地上倒。“哎呀,我肚子好痛!”又是这套。我快步上前,
在她倒地前好心的扶住了她,凑到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装什么?
”“刚满三个月,胎还没坐稳呢,哪就那么娇贵了?”苏婉儿的身体瞬间僵住。
顾老爷子冷眼看着这一切,对着宾客挥了挥手。“今天的宴会到此结束,各位请回吧。
”宾客们如蒙大赦,纷纷退场。很快,偌大的宴会厅只剩下顾家的核心成员。书房里,
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大伯和二伯立刻抓住机会发难。“爸,老三闹出这种事,
我看这继承人的资格,是得重新评估了。”“没错,我们顾家可不能交给一个私德败坏的人。
”顾言深腹背受敌,额上渗出冷汗。他竟然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我,语气近乎哀求。“清眠,
你快帮我说句话!”“我保证,我会让苏婉儿消失,我们……”看着他这张虚伪的脸,
我只觉得可笑。我冷笑着站起身。“我同意大伯和二伯的看法。另外,我要求和顾言深离婚。
”“并且,我要分割我们婚后三年的全部共同财产,一分都不能少。”满室皆惊。
所有人都没想到,我会把事情做得这么绝。顾言深更是脸色惨白。就在这时,
一直沉默的顾老爷子,突然重重地将茶杯磕在桌上。“离!我准了!”3隔天,
顾氏的法务总监,那个永远板着脸的王牌律师,带着一个文件袋登门拜访。
他将一沓厚厚的纸张甩在茶几上。“顾太太,顾总的意思是,念在三年夫妻情分,这些,
足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我垂眸,指尖轻轻滑过纸页。那上面罗列的房产和现金,
确实是一笔寻常人几辈子都赚不到的巨款。但我曾是林清眠,
是那个在法庭上让无数对手闻风丧胆的商业律师。合同里的文字游戏,在我眼里无所遁形。
资产价值被刻意压低,几处关键的股权赠予更是附带了严苛到近乎囚禁的竞业条款。
他不仅要我滚,还要我滚了之后,再也不能凭自己的本事东山再起。法务总监见我久不作声,
笑容轻蔑。“林小姐,你应该清楚自己的出身,能拿到这些,已经是顾总法外开恩了。
”“一个无亲无故的孤女,别太贪心。”我抬起头,笑了。然后,我当着他的面,
慢条斯理地,将那份恩赐撕成了碎片。“滚回去告诉顾言深。”“离婚,可以,
让他带着诚意来跟我谈。”“不然,我们就法庭上见,看看顾氏集团的继承人,
是怎么婚内出轨,又是怎么转移夫妻共同财产的。”当晚,顾言深来了。
他收起了白日里的冷漠,换上了一副我曾经最熟悉的温情面孔。他坐在我身边,
甚至试图握住我的手。“眠眠,何必闹得这么僵?”“王总监不会说话,你别往心里去,
财产的事,都好商量。”我抽回手,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他开始追忆我们的过去,
从第一次在酒会上相遇,到他如何对我一见倾心。他说,他从未想过要伤害我,
只是命运弄人。这些话,在昨天之前,或许还能让我心头一颤。但现在,
只让我觉得无比滑稽。我打断了他深情款款的表演。“你和苏婉儿,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顾言深的表情凝固了。空气里只剩下死一样的寂静。许久,
他才艰涩地吐出几个字:“两年前。”两年前。
那时候我正为了他哥哥们设下的一个融资陷阱,没日没夜地研究法律条文,熬得双眼通红。
而他,却和另一个女人在我的背后翻云覆雨。“是她主动的,我只是一时没抵挡住诱惑。
”他试图解释。“而且,她懂我。她知道我的野心,能帮我扫清障碍。”他看着我,
眼神里竟然带上了一丝责备。“而你,清眠,你总是给我讲那些规矩和底线,你太正直了,
正直得,有些碍事。”我彻底心死。原来我三年的付出,在他眼里,只是“碍事”。
就在他还要继续贬低我的时候,卧室的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顾老爷子拄着拐杖,
胸口剧烈起伏,一双锐利的眼睛死死盯着顾言深。“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
”老爷子的怒吼震得整个房间都在嗡嗡作响。“外面的女人肚子都大了,
你还有脸在这里纠缠清眠!”“我警告你,马上跟清眠把手续办了,财产该怎么分就怎么分!
”“要是再让我看到你骚扰她,你这个继承人的位置,就给我滚下来!
”4在顾老爷子的强力干预下,我和顾言深的离婚手续办得异常顺利。
拿到那本深红色的小本子,我心里空荡荡的,却也有一种尘埃落定的轻松。我开始收拾行李,
准备彻底离开这个禁锢了我三年的牢笼。可我还没来得及搬走,
苏婉儿就迫不及待地登堂入室了。她挺着那个宣告我失败的肚子,趾高气昂地指挥着佣人,
俨然一副顾家准少奶奶的派头。“这个花瓶颜色太素了,换掉!”“还有这个地毯,
我闻着过敏,也给我扔了!”她故意在我面前晃悠,吩咐厨房给她炖燕窝,
还娇滴滴地补充一句。“言深说了,我现在是关键时期,一点都不能马虎呢。”饭桌上,
一家人难得凑齐。苏婉儿坐在顾言深身边,忽然捂住嘴,脸色发白。下一秒,她猛地转向我,
将一口混杂着饭菜的秽物,尽数吐在了我的裙子上。浓烈的酸臭味瞬间弥漫开来。“哎呀,
清眠姐,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就是孕吐反应太大了。”她嘴里说着抱歉,
眼底却全是得意的挑衅。顾言深的第一反应,不是责备她,而是紧张地将她扶住。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他转头冲我低吼,“她要吐了,你不知道躲一下吗?
”我看着裙摆上的污渍,又看看他那张写满关切的脸,忽然觉得一切都索然无味。
大嫂和二嫂在旁边窃窃私语,眼神里全是看好戏的嘲弄。“啧啧,这要是换了我,
早就一巴掌扇过去了。”“谁让她自己没本事留住男人呢。”我站起身,平静地掸了掸裙子。
“没什么,我去医院检查一下就好。”“毕竟有些病,是会通过体液传染的。
”苏婉儿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晚上,顾言深闯进我的房间。“你赶紧把主卧让出来,
婉儿身体弱,需要静养。”他的语气理所当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我讽刺地勾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