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酒吧初遇“你得像个真正的流氓。”林小雨对着镜子重复队长的话，
手里捏着刚领到的假身份证。黑色短发被染成扎眼的粉紫，紧身皮衣勒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记住，你是小雨，十九岁，辍学，混迹街头。”她对自己说，
却在看见镜中自己慌乱的眼神时泄了气。五年警校训练，三年刑警工作，
没一样教过她如何扮演流氓。手机震动，队长的信息：“今晚八点，‘夜色’酒吧，
杨峥会出现。他是我们盯了半年的目标，涉嫌多起跨境走私，但证据不足。
你的任务是接近他，获取信任。”她深吸一口气，涂上鲜红的口红。“夜色”酒吧烟雾缭绕，
音乐震耳欲聋。林小雨挤过人群，按照计划点了一杯最便宜的酒，靠在角落观察。十点整，
门开，杨峥走了进来。他比照片上更高大，肩宽腰窄，黑色衬衫随意解开两颗扣子，
露出锁骨的线条。不像她想象中的罪犯头目，反而有种懒散的优雅。
但他周围的人立刻变得紧张。酒保迅速送上未点的酒水，
几个明显是手下的人悄无声息地清出空间。林小雨握紧酒杯，手心出汗。就是现在。
她一口喝完杯中酒，壮着胆子走上前。“喂，你就是杨峥？”她故意拔高声音，
却因紧张而有些变调。两个手下立刻上前挡住她。杨峥抬眼，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两秒，
嘴角微扬。“新面孔。”他声音不高，却穿透震耳的音乐，“有什么事？
”“听说这一带你说了算。”林小雨试图模仿街头混混的腔调，“我想跟你。
”周围几个手下嗤笑起来。杨峥没笑，只是打量她，眼神锐利得让她觉得自己已被看穿。
“我不收留迷路的小猫。”他转身欲走。计划要失败了。林小雨情急之下，
伸手抓住他的手臂——结实的肌肉在她掌心下绷紧。“我很有用！”她几乎是喊出来的。
一瞬间，她被人反手压在旁边桌子上，脸颊贴着冰凉的桌面，手臂被扭在身后。好快的身手！
警校教官都没这么利落。“放开我！”她挣扎着，却动弹不得。杨峥俯身，
热气呼在她耳边：“谁派你来的？”“没人派我来！我就是想跟着你混！”她尽力维持人设，
心脏狂跳。他轻笑一声，手指轻轻划过她的后颈，激起一阵战栗。“演技太差，小姑娘。
”就在林小雨以为一切结束时，他却突然松手。“不过我今晚无聊，给你个机会。
”她揉着发痛的手臂，警惕地看着他。杨峥坐回沙发，指了指桌上的五杯烈酒：“喝完它们，
证明你的决心。”林小雨酒量其实不错，但这任务要求保持清醒。犹豫间，
看见杨峥眼中闪过的讥讽。不能退缩。她抓起第一杯，一饮而尽。火辣辣的液体烧过喉咙。
第二杯，第三杯...喝到第四杯时，一只手按住了她。“够了。”杨峥说，
眼中有一丝她看不懂的情绪，“你通过了。”他站起来，递给她一张名片：“明天早上九点，
这个地址。别迟到。”接过名片时，他的指尖轻轻划过她的掌心，
若有似无的触碰让她微微一颤。“谢谢...老大。”她尽力装出感激的样子。
杨峥凑近她耳边，声音低沉：“记住，我最讨厌背叛。”望着他离去的背影，
林小雨双腿发软，不知是因为酒精还是恐惧。回到临时住处，她向队长汇报情况。
“他可能已经怀疑你了。”队长语气严肃，“太危险，要不要撤回来？
”林小雨想起杨峥临走时的眼神，那种仿佛能看透一切的锐利。“不，他给了我机会，
说明有兴趣。我会小心。”挂断电话，她躺在床上，回想今晚的每一个细节。
杨峥的手指划过她后颈的触感，他呼吸的热气喷在耳边的感觉，
还有他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这个男人和她想象中的罪犯完全不同。
而杨峥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看着监控中林小雨离开酒吧的背影，拨通一个电话。
“她上钩了。查清楚她的底细，我要知道是谁派她来的。
”2 试探与危机次日早晨八点五十，林小雨站在一栋看似普通的写字楼前。
她穿着破洞牛仔裤和oversize卫衣，刻意画浓的妆掩盖了她的紧张。
杨峥的办公室在顶楼，宽敞明亮，完全不像她想象中的黑帮巢穴。“新来的？
”一个染着红发的年轻女子打量她，“我叫小美，老大让我带你熟悉环境。”小美带她参观，
介绍了几个人名和规矩：“最重要的一点，永远不要进老大办公室后面的那个房间。
”“为什么？”小美神秘地压低声音：“没人知道里面是什么，
上次擅自进去的人...再没出现过。”林小雨默默记下，这可能是重要线索。十点整，
杨峥才出现。他换了一套深灰色西装，看起来更像商界精英而非犯罪头目。“跟我出去一趟。
”他对林小雨说，没等她回应就走向门口。他们来到一家高档餐厅，
杨峥与一个肥胖的中年男子会面。林小雨认出这是本市有名的房地产大亨，刘总。
“这是新助手？”刘总色眯眯地打量林小雨。杨峥不动声色地移动位置，
挡在她面前：“我们谈正事。”谈话间，林小雨听出他们在讨论一批“特殊货物”的运输，
极有可能是走私物品。她偷偷打开手机录音，却发现信号被屏蔽。“小姑娘，来，
陪我们喝一杯。”刘总突然抓住她的手，油腻的拇指摩挲着她的手腕。林小雨本能地想挣脱，
但想起自己的角色，只能勉强笑道：“刘总，我不太会喝酒。”“不会可以学嘛。
”刘总得寸进尺，另一只手搂上她的腰。她浑身僵硬，看向杨峥。他正慢条斯理地切着牛排，
似乎完全没注意到她的窘境。“刘总，”杨峥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寒意，
“她的手还有用，你不能弄断它。”刘总一愣，干笑着松开手。回程车上，
林小雨揉着发红的手腕，沉默地看着窗外。“不适应？”杨峥突然问。“什么？
”“这种生活。”他目光依然看着前方，“你不是第一个被派来接近我的人，
知道他们的下场吗？”林小雨心跳漏了一拍：“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杨峥轻笑一声，
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接下来几天，
杨峥带她出入各种场合——高级俱乐部、地下**、码头仓库。
林小雨见到了他的各色“合作伙伴”，从西装革履的商业精英到满身刺青的地下拳手。
她小心翼翼地收集证据，却发现杨峥极其谨慎，从不直接提及任何非法内容。
更让她困惑的是，她目睹杨峥为一家孤儿院提供资金，看到那些孩子对他的亲近和信任。
一天晚上，林小雨正准备离开办公室，突然听见后面房间传来声响。想起小美的警告，
她犹豫片刻，还是悄悄推开门。房间内几乎空无一物，只有一台电脑和几台显示器，
显示着办公室各区域的监控画面。但引起她注意的是墙上的照片——全是她！
她在警校毕业典礼上的照片，她和同事在警局门口交谈的照片，甚至她小时候和父母的合影！
冷汗瞬间浸湿她的后背。“找到你想找的东西了吗？”杨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猛地转身，
他倚在门框上，眼神冰冷。“这些照片...你早就知道我是警察？
”“从你走进酒吧的那一刻。”他步步逼近，“知道我为什么留你到现在吗？
”林小雨本能地后退，直到后背抵住墙壁。杨峥伸手撑在她耳侧的墙上，
将她困在自己与墙壁之间：“因为我好奇，你能演到什么时候。”他的脸离得太近，
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和剃须水的清香。“那你为什么现在揭穿我？
”“因为游戏该结束了。”他的手轻轻抚上她的脖子，没有用力，却充满威胁，“告诉我，
林警官，你收集了多少证据？传给了你的上司吗？”林小雨心跳如鼓，
但训练有素的头脑迅速冷静下来：“如果我出了什么事，我的同事会立刻行动。
”杨峥突然笑了，手指轻轻摩挲她的下颌线：“谁说我要伤害你？”他的拇指抚过她的下唇，
动作暧昧得让她浑身一颤。“我可以给你更好的选择。”不等她回应，
他的对讲机突然响起：“老大，有情况，‘仓库’着火了。”杨峥眼神一凛，
松开她：“这事还没完。在这里等着。”他快步离开，锁上门。林小雨迅速查看房间，
在电脑上插入U盘，下载所有能访问的文件。突然，窗外传来警笛声。她的手机震动，
是队长发来的信息：“我们接到匿名举报，杨峥的仓库有违禁品，正在突击检查。你安全吗？
”林小雨一愣，匿名举报？不是她做的。
她突然想起墙上的那些照片——杨峥早就知道她的身份，却一直陪她演戏。为什么？
文件传输完成，她拔下U盘，悄悄撬开门锁。走廊空无一人，她快速向安全出口移动。
就在她推开安全门的一刻，一只大手从身后捂住她的嘴，将她拉入黑暗中。“想去哪儿，
林警官？”杨峥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3 亡命之徒林小雨肘击身后人的腹部，
听到一声闷哼，捂住她的手臂松了些。她迅速转身，摆出格斗姿势。杨峥揉着腹部，
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身手不错。”“你早就知道我是警察，为什么还留我在身边？
”她质问。警笛声越来越近，红光透过窗户在走廊墙壁上闪烁。杨峥没有立即回答，
而是向前一步。林小雨立刻后退，保持安全距离。“因为你需要我。”他说，
“内部有人要杀你，林小雨。”她愣住：“什么？”“你以为那些照片是怎么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