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4S店提车，销售对我爱答不理。我催促：能快点办手续吗？

她翻个白眼：8万块的破车，急着投胎啊？提完车她把一把钥匙扔给我：赶紧滚。

我刚开出大门，收到了扣款短信。成功支付8.00元。8万只扣了8块？

本想立刻回去，想起她那副嘴脸，我一脚油门，直接开回家。1.回到家，

我把那辆崭新的小车停进车位，熄了火，坐在驾驶座上发呆。手机屏幕还亮着，

那条扣款短信无比清晰。

您尾号XXXX的储蓄卡账户于X月X日15:32成功支付8.00元。

我反复确认了三遍，不是8万，不是8千，就是8块。心脏不争气地狂跳起来。

不是因为占了便宜的狂喜，而是因为一种荒诞的，报复性的***。

我脑海里全是那个女销售江曼的脸。她从我进店那一刻起，下巴就没低下来过。

我穿着简单的T恤牛仔裤，她上下打量我的眼神，就跟看一只误入奢侈品店的流浪狗没两样。

看车？我们这里最便宜的也要小十万。就这个，8万的。我指着角落那辆小型车。

她撇了撇嘴，一脸不耐烦地走过来，连介绍都懒得说。能试驾吗？

买不起就别浪费大家时间。我懒得跟她废话，直接拿出卡：全款。

她的态度这才收敛了点，但办手续时那股子鄙夷还是藏不住。尤其是最后，

她把车钥匙像丢垃圾一样丢给我，那句赶紧滚彻底点燃了我的火。我深吸一口气，

平复了一下心情，拿出手机，给我的发小兼死党言颂打了个电话。电话一接通，

我就开门见山：我好像，只花了8块钱，就买了辆车。言颂在那头沉默了三秒。秦玥，

你是不是去参加什么『一元购』活动了？我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言颂听完，

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狂笑。哈哈哈哈！真的假的？那销售是猴子请来的救兵吗？这操作，

简直是给我方送来一个意大利炮啊！笑够了，他才正经起来：你打算怎么办？

把钱送回去？我靠在椅背上，看着车窗外的天空。送？她求我我或许会考虑。

言颂啧了一声：行，有骨气。我支持你。不过你得小心，这事儿肯定瞒不住，

那家店发现账对不上，第一个就得找你。我知道。他们要是好好说，你就把钱补上，

毕竟不是小数目。他们要是敢给你来横的……言颂顿了顿，你就告诉我，

我找几个兄弟过去给你撑场子。我笑了笑：不用，对付一条只会叫的狗，

还用不着叫一群狼来。挂了电话，我把那张8块钱的POS单，连同购车合同一起，

小心翼翼地收进了抽屉里。这出戏，才刚刚开场。2.接下来的三天，风平浪静。

我照常上班下班，每天开着我的8元神车招摇过市。这辆小车出乎意料的好开，省油，

灵活，完全满足了我在市区通勤的所有需求。我甚至给它买了新的脚垫和香薰，

对它越来越满意。仿佛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但我知道，暴风雨前的宁静，总是格外磨人。

第四天下午，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我按了接听，开了免提，放在桌上。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急促又尖利的女声，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是秦玥吗？我一听这声音，

就知道是她，江曼。我是，哪位？我故意问。我是XX品牌4S店的江曼！

你这个不要脸的骗子！你还好意思问我是谁？她的声音大到整个办公室都能听见，

幸好同事们都出去跑业务了。我掏了掏耳朵，慢悠悠地说：哦，江小姐啊，火气这么大，

公司发不出工资了？你少给我装蒜！她在那头咆哮，你买车的钱根本没付对！

你只付了8块钱！剩下七万九千九百九十二，你什么时候给我补上！江小姐，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的语气冷了下来，我买车的时候，你亲手操作的POS机，

单子也是你给我的，上面白纸黑字写着支付金额8.00元。我可是全额付款，童叟无欺。

你！江曼被我噎得一口气没上来，那是机器出问题了！你明明知道车的价格是8万！

机器出问题，那是你们店的问题，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轻笑一声，我只认单据。怎么，

你们店想玩仙人跳？卖完车了想坐地起价？你胡说八道什么！你这是盗窃！是诈骗！

我要报警抓你！江曼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是气的。好啊，你报啊。我一点也不怕，

你正好跟警察解释一下，你们店是怎么把一辆8万的车，用8块钱卖给我的。

顺便也让大家看看，你们店的管理有多混乱，员工的业务水平有多『高超』。我把高超

两个字咬得特别重。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了。我知道我戳中了她的痛处。这么大的纰漏，

一旦闹大，她这个销售工作别想干了，甚至可能还要承担那笔巨额的损失。过了好一会儿，

她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到底想怎么样？我靠在椅子上，转着手里的笔。

不想怎么样。把钱补上，这事就当没发生过。她的语气软了一点，

但依旧带着命令的口吻。我笑了。江小姐，你好像没搞清楚现在的状况。是你求我，

不是我求你。现在，是你，求我，把钱，补给你。我一字一顿地说完，

然后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拉黑号码。世界清净了。我看着窗外，心情说不出的舒畅。

这才只是个开始。3.江曼没有再用那个号码打来。但我知道，她绝不会善罢甘休。

果不其然，从第二天开始，我的手机就成了热线。各种陌生号码，隐藏号码，轮番轰炸。

接通了，要么是江曼气急败坏的咒骂，要么就是死一般的沉默。再后来，

是各种辱骂性的垃圾短信。小偷！占便宜的穷鬼！生孩子没***！

出门被车撞死！用词之恶毒，想象力之丰富，让我叹为观止。我对这一切置之不理，

见一个拉黑一个。言颂知道了，气得不行，说要找人去查她的信息，给她点教训。

我拦住了他。别，让她闹，她闹得越凶，摔得越惨。陪一个疯子玩，就得比她更有耐心。

这天晚上，我刚把车停好，就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在我车位附近晃悠。

那人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看不清脸，但身形和江曼有七八分像。她手里好像拿着什么东西，

在我的车旁比比划划。我眼神一冷，拿出手机，打开了录像功能。我没有出声，

就站在暗处静静地看着。她似乎很紧张，几次想靠近我的车，又都缩了回去。最终，

她好像下定了决心，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拧开盖子，就准备往我的车漆上泼。

就在这时，小区巡逻的保安打着手电筒走了过来。喂！干什么的！江曼吓得魂飞魄散，

手一抖，瓶子掉在地上，液体洒了一地。她拔腿就跑，瞬间就没影了。保安走过来，

用手电筒照了照地上那摊液体，一股刺鼻的味道传来。这是……卸漆水？保安皱起了眉，

谁这么缺德啊。我收起手机，走了过去。师傅，刚才那个人我好像认识，

是我们小区新来的租户吗？保安摇摇头：没见过，看那样子就不像好人。姑娘，

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这要是泼你车上，这一整面漆都得废了。我点点头，

装出后怕的样子：谢谢您了师傅，幸好您来得及时。回到家，

我把那段模糊的视频发给了言颂。言颂回了我一串愤怒的表情。这女的疯了！

这是故意毁坏他人财物，可以报警了！我回他：视频太模糊，没有直接证据。别急，

她还会再来的。她已经从线上骚扰，升级到了线下行动。这说明，她快要撑不住了。

那笔钱，公司八成是让她自己赔了。4.又过了两天，我收到一条来自XX品牌4S店

官方号码的短信。尊敬的秦玥女士，您好！为感谢您的惠顾，

我店诚邀您于本周六上午十点，前来参加免费的首次车辆保养及安全系统检测活动。

届时将有精美礼品相赠，期待您的光临。我看着这条短信，笑了。这鸿门宴，终于来了。

用官方号码发，就是为了让我不起疑心。什么免费保养，什么安全系统检测，

不过是想把我骗过去，逼我补钱罢了。江曼也真是煞费苦心。我把短信截图发给言颂。

言颂立刻打来电话：别去！这肯定是陷阱！你一个人过去，他们把你车扣了怎么办？

到时候人车两空！我知道是陷阱。知道你还想去？言颂的声音拔高了八度。

不去，怎么看戏呢？我慢悠悠地说，而且，我不是一个人去。我陪你去！

不用。我拒绝了，你去了，他们反而有戒心。我一个人去，才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那你……我自有安排。我打断他，你就在家等我好消息吧。挂了电话，

我给那个官方号码回了条短信。好的，周六见。周六上午，

我特意换上了之前去买车时穿的那套T恤牛仔裤。人要善始善善终嘛。我开着那辆小车，

不快不慢地驶向4S店。还没到门口，我就远远地看见江曼站在门口，

旁边还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胸口别着经理的胸牌。江曼一看到我的车，

脸上立刻露出得意的，夹杂着怨毒的笑容。她冲我扬了扬下巴，

那表情仿佛在说：你终于还是来了。我把车停好，拔下钥匙，从容地走了过去。

经理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脸上挂着职业化的假笑：您好，是秦玥小姐吧？是我。

秦小姐，关于您这辆车的付款问题……经理清了清嗓子，准备进入正题。他话还没说完，

江曼就迫不及待地抢了过去。经理，别跟她废话了！她指着我，声音尖锐又得意，

她就是个想占便宜的骗子！拖了这么多天，还不是乖乖送上门来了！

她从随身的包里抽出一张打印好的A4纸，在我面前用力地晃了晃，

像是举着一道必胜的圣旨。这是银行流水！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你只付了8块钱！

人证物证俱在，今天你要是不把钱补上，就别想从这里走出去！她的表情扭曲而狰狞，

这几天的煎熬似乎都在这一刻得到了宣泄。经理皱了皱眉，似乎对江曼的抢白有些不满，

但也没有制止。周围已经有其他看车的顾客和销售围了过来，对着我指指点点。

这么年轻的小姑娘，怎么干这种事啊？为了几万块钱，脸都不要了。

我站在风暴的中心，脸上却没什么表情。我没有看江曼，

而是把目光转向了那位一直试图保持体面的经理。我今天来，可以。江曼的笑容更大了。

我顿了顿，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但不是为了补钱。我是来退车的。

空气瞬间安静了。江曼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经理也愣住了，显然没想到我会来这么一出。

退车？他下意识地问，秦小姐，我们的车有什么质量问题吗？我看着他，忽然笑了。

那笑容很淡，却让对面的两个人莫名地感到一阵寒意。质量问题？不。

问题可比质量问题大多了。我举起我的手机，屏幕正亮着。这辆车，我严重怀疑，

是你们店里卖出来的赃车，或者是重大事故车。江曼的脸色唰地一下，白得像一张纸。

5.经理的脸色也变了，他厉声呵斥江曼：你先闭嘴！然后他转向我，

强行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秦小姐，这……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们是正规4S店，所有车辆来源清晰，手续齐全，怎么可能会有您说的那种车？误会？

我挑了挑眉，晃了晃手里的手机，那就请经理给我解释一下，

为什么一辆官方指导价8万的车，你们只收了我8块钱？我的声音不大，

但在安静的展厅里，每个字都清晰地传到了周围人的耳朵里。8块钱？买辆车？

开玩笑的吧？模型也不止这个价啊！围观群众的议论声更大了。我没理会他们，

继续盯着经理：我回去想了好几天，百思不得其解。正常的生意人，

谁会做这种亏本的买卖？除非……我故意拉长了声音：除非这辆车本身就有天大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