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先生,您儿子……没了。”电话那头,医生的声音疲惫又冰冷,像一把淬了冰的刀,
瞬间扎进我的心脏。“你说什么?”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或者是哪个天杀的骗子在开恶劣的玩笑。“您儿子陈乐,被锁在车里超过三小时,体温过高,
多器官衰竭,我们……尽力了。”轰隆!我的世界,塌了。四十度的高温,
像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我的喉咙,让我无法呼吸。我刚签完一份价值上亿的合同,
前一秒还沉浸在可以给妻儿更好生活的喜悦中。下一秒,我却被告知,我唯一的儿子,
我视若珍宝的乐乐,没了。我疯了一样冲出会议室,用这辈子最快的速度赶到医院。
太平间里,那张小小的,冰冷的床上,躺着我七岁的儿子。他小小的身体蜷缩着,
皮肤上还残留着灼伤的暗红色,脸上满是痛苦的挣扎。那个早上出门时还抱着我的脖子,
奶声奶气地说“爸爸早点回来,乐乐想你”的宝贝,现在,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我跪倒在地,浑身的力量都被抽空,连哭喊的力气都没有。我的妻子林薇,扑在乐乐的身上,
哭得撕心裂肺。“乐乐!我的乐乐!你醒醒啊!是妈妈不好!是妈妈该死啊!
”她哭得那么伤心,那么绝望,以至于周围的护士都忍不住跟着抹眼泪。我也以为,
这只是一场因为疏忽导致的,无法挽回的悲剧。直到,我闻到了她身上,那股不属于她的,
陌生的古龙水味。以及,她脖子上,那枚根本不属于她的,刺眼的吻痕。我的血,
一寸寸冷了下来。1我叫陈锋,一个在外人看来,事业有成,家庭美满的男人。
我和妻子林薇是大学同学,从校服到婚纱,曾是无数人羡慕的神仙眷侣。我们的儿子乐乐,
聪明可爱,是我们生活的全部。为了让他们过上最好的生活,我拼命工作,从一个小职员,
做到了公司副总。我以为,我用我的血汗,为他们撑起了一片天。可我没想到,这片天,
是我亲手爱着的女人,捅破的。乐乐的葬礼上,林薇哭晕过去好几次。她的父母,
我的岳父岳母,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陈锋!你这个杀人凶手!要不是你整天不着家,
我女儿会一个人带孩子这么辛苦吗?乐乐会出事吗?”“你除了会挣几个臭钱,
你还为这个家做过什么?你根本不配当一个父亲!”我没有还口。因为在他们看来,
我是罪人。因为在所有人看来,这是一场母亲因劳累而疏忽导致的意外。只有我知道,不是。
我看着跪在灵前,哭得肝肠寸断的林薇,心中没有一丝波澜,只有刺骨的寒意。她演得真好。
好到连我这个同床共枕了八年的丈夫,都差点被她骗过去。如果不是那股陌生的男士香水味。
如果不是她哭泣时,衣领滑落,露出的那枚暧昧的红痕。我或许会和她一起,
沉浸在丧子之痛中,互相舔舐伤口,然后用一生的时间来忏悔和自责。但现在,我只想知道,
那个男人是谁。那个让她不惜牺牲我们儿子性命,也要去幽会的男人,到底是谁。
葬礼结束后,我将自己关在书房里。林薇敲了敲门,端着一碗汤走了进来。“老公,
你一天没吃东西了,喝点汤吧。”她的声音沙哑,眼睛肿得像核桃。我看着她,
这张我爱了十年的脸,此刻却让我感到无比的陌生和恶心。“那天,你去哪了?”我开口,
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林薇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眼泪又流了下来。“老公,
你还在怪我……是我不好,我去商场给乐乐买新出的乐高,想着就一会儿,
就把他……我该死,我真的该死……”她一边说,一边抬手狠狠地扇自己的耳光。啪,啪,
啪。每一声,都清脆响亮。若是从前,我早已冲上去抱住她,心疼地告诉她这不是她的错。
可现在,我只是冷冷地看着她。“哪个商场?”我又问。“就……就市中心的万达广场。
”她眼神闪烁,不敢看我。“是吗?”我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张照片,甩在她面前。照片上,
是她的车。照片的背景,却不是万达广场的地下车库,
而是本市最豪华的五星级酒店——“云顶天空”的停车场。照片的右下角,
清晰地显示着拍摄时间。正是乐乐出事的那天下午,两点十五分。林薇的脸色,
“唰”的一下,变得惨白。她看着照片,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这个酒店,
离我们家四十公里。而万达广场,离我们家只有五公里。”我的声音依然平静,
但每个字都像一把冰锥,狠狠扎向她。“你开车去一个四十公里外的酒店,
把七岁的儿子锁在四十度高温的车里三个小时,然后告诉我,你只是去给他买个乐高?
”“林薇,你当我是傻子吗?”我猛地站起身,一把扼住她的喉咙,将她死死地按在墙上。
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因为缺氧而涨得通红。我眼中的杀意,再也无法掩饰。“说!
那个男人是谁!”“你为了去见哪个奸夫,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要了!
”林薇惊恐地瞪大眼睛,双手死死地抓着我的手腕,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
求生的本能让她剧烈地挣扎起来。我看着她痛苦的表情,心中却没有一丝快意,
只有无尽的悲凉和恶心。就在我以为她快要窒息的时候,她用尽全身力气,
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是……是张昊……”张昊。这个名字像一道闪电,
劈开了我尘封的记忆。林薇的白月光,她的前男友。那个当年因为嫌弃林薇家境普通,
而将她抛弃,转而追求富家千金的男人。我松开手,林薇瘫软在地,剧烈地咳嗽起来。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像在看一堆垃圾。“他回来了?
”“是……他上个月回国的……”林薇一边咳嗽,一边断断续续地回答。“所以,
你们旧情复燃了?”林薇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泣不成声。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原来如此。原来我十年的付出,八年的婚姻,
一个活生生的儿子,都比不上一个当年抛弃她的渣男回头。何其可笑!何其讽刺!“陈锋,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林薇爬过来,想抓住我的裤脚。
我一脚踢开她。“别碰我,我嫌脏。”我转身走出书房,反手将门锁上。
任凭她在里面如何哭喊,如何拍门,我都无动于衷。我回到卧室,
从床底拖出一个尘封已久的箱子。箱子里,是一***用级别的加密笔记本电脑,
几部卫星电话,和一堆我不愿再想起的证件。我曾是国内最顶尖的私家侦探,代号“幽灵”。
只要我愿意,我可以查到这个世界上任何我想知道的秘密。三年前,为了和林薇结婚,
过上普通人的生活,我金盆洗手,切断了和过去的一切联系。我以为,
我找到了可以停靠的港湾。现在看来,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的笑话。我打开电脑,
一串串代码在屏幕上飞速闪过。三分钟后,一个加密的通讯频道被我接通。“幽灵,
你终于出现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是我的老搭档,代号“判官”。
“帮我查个人。”我的声音嘶哑。“谁?”“张昊。刚从国外回来的那个。”“收到。
”挂断电话,我点燃了一支烟。烟雾缭绕中,我的眼神变得越来越冷,越来越疯狂。林薇,
张昊。你们夺走了我的全世界。那么,我就毁掉你们的一切。我不仅要让你们身败名裂,
一无所有。我还要让你们,为我儿子的死,血债血偿!2第二天,
我收到了“判官”发来的资料。张昊,三十五岁,昊天集团创始人兼CEO。七年前,
他靠着富家千金的支持,在国外创立了昊天集团,主营奢侈品代理。半年前,
他与富家千金离婚,净身出户,但凭借着多年积累的人脉和资源,迅速在国内东山再起。
上个月,他高调回国,成立了昊天集团的国内总部,风头正劲,被誉为商界新贵。
资料的最后,附着一张照片。照片上,张昊西装革履,意气风发,
正和一群商界名流谈笑风生。而在他身边,挽着他手臂,笑得一脸甜蜜的女人,
赫然就是林薇。照片的拍摄地点,是一家私人会所。拍摄时间,是乐乐头七的前一天。
我的儿子尸骨未寒,他的母亲,却已经和奸夫双宿双飞,笑靥如花。我捏着照片,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手背上青筋暴起。一股腥甜涌上喉头,我死死地咬着牙,
才没让自己吐出血来。“判官”在邮件里说,张昊的背景很干净,公司运营也完全合法,
几乎找不到任何可以攻击的漏洞。他唯一的弱点,就是极度自负和爱面子。爱面子?好。
那我就让他,把这辈子最看重的脸面,丢得一干二净。我拨通了另一个号码。“是我。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片刻,随即传来一个惊喜的声音:“锋哥?真的是你?
你这几年跑哪去了?”“别废话,帮我办件事。”“锋哥你说,上刀山下火海,
我阿彪绝不皱一下眉头!”阿彪,我以前的线人,现在是本市最大的狗仔团队头子。
“我要你帮我搞臭一个人,张昊,昊天集团的CEO。”“张昊?我知道他,最近可火了。
锋哥,这人不好搞啊,公关团队很厉害。”“我给你提供料,你负责曝光。事成之后,
这个数。”我伸出五根手指。电话那头的阿彪倒吸一口凉气:“五……五十万?”“五百万。
”“锋哥!你放心!别说搞臭他,你就是要我把他搞死,我也给你办得妥妥的!
”阿彪的声音瞬间变得无比亢奋。钱,能让鬼推磨。也能让魔鬼,现出原形。接下来的几天,
我没有去公司,也没有理会被我锁在书房里的林薇。我将自己关在卧室,
利用我所有的资源和人脉,深挖张昊的过去。很快,我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张昊在国外的发家史,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光鲜。他所谓的第一桶金,
来自于一场精心策划的商业骗局,他将他前妻的父亲,一个老实本分的商人,骗得倾家荡产,
最终跳楼***。而他之所以能净身出户,还能带走核心人脉,
是因为他手里握着前妻家族大量的黑料。他就像一条毒蛇,缠上谁,就会将谁的血吸干。
我将这些资料,连同张昊和林薇在会所的亲密照片,一起打包发给了阿彪。并且,
我做了一件更绝的事。我黑进了张昊公司的内部网络,
找到了他所有奢侈品品牌的供货渠道和客户名单。然后,我匿名将这份名单,
发给了他最大的竞争对手。做完这一切,我靠在椅子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复仇的棋盘,
已经布好。现在,只等第一颗棋子,落下。三天后,一场风暴,席卷了整个商界和网络。
惊爆!商界新贵张昊竟是靠岳父尸骨上位的凤凰男!
昊天集团CEO张昊与有夫之妇酒店幽会,***照片流出!
深度扒皮:揭秘张昊不为人知的黑历史,商业欺诈,逼死岳父,婚内出轨!
一篇篇措辞犀利,图文并茂的爆料,如同雨后春笋般,
在各大新闻网站和社交媒体上疯狂传播。阿彪的团队不愧是专业的,他们将我给的料,
加工成了无数个极具冲击力的话题,瞬间引爆了舆论。张昊的完美人设,一夜之间,
轰然倒塌。他从一个万众瞩目的商界精英,变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昊天集团的股价,
应声暴跌,几近腰斩。更致命的是,他的竞争对手,拿到了我给的名单后,
立刻展开了精准打击。他们用更低的价格,撬走了张昊几乎所有的大客户和供货商。
昊天集团的资金链,瞬间断裂。墙倒众人推。那些曾经对他阿谀奉承的合作伙伴,
纷纷与他划清界限,甚至落井下石。银行停止贷款,供应商上门催债,公司内部人心惶惶,
高管接连辞职。短短一个星期,张昊呕心沥血建立起来的商业帝国,便已是风雨飘摇,
大厦将倾。我看着电脑屏幕上,张昊被记者围堵,狼狈不堪的照片,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这,还只是个开始。我要的,不只是他身败名裂。我要他,
一无所有,生不如死。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我接起电话,
里面传来一个气急败坏的男人声音。“陈锋!是你干的!是不是你!”是张昊。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淡淡地说道。“别他妈跟我装蒜!那些黑料,除了你,
不可能是别人!你到底想怎么样!”张昊在电话那头咆哮着。“我想怎么样?”我轻笑一声,
“我想让你尝尝,失去一切的滋味。”“疯子!你就是个疯子!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
”“她不值得。”我顿了顿,声音瞬间冷了下来,“但我儿子,值得。”电话那头,
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良久,张昊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你……你都知道了?”“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我一字一句地说道,
“张昊,游戏才刚刚开始。好好享受我为你准备的盛宴吧。”说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知道,张昊已经被我逼到了绝境。而一个被逼到绝境的赌徒,往往会做出最疯狂,
也最愚蠢的决定。果然,当天下午,我接到了岳母的电话。电话一接通,
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谩骂。“陈锋你这个畜生!你还有没有良心!薇薇做错了什么,
你要这么对她!你把她关起来,不让她吃饭,你是想饿死她吗!”我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
“我告诉你,我们已经报警了!你这是非法拘禁!你就等着坐牢吧!”“是吗?
”我冷笑一声,“那你们报警的时候,有没有告诉警察,你们的好女儿,
在自己儿子惨死的那天下午,正和她的奸夫在酒店颠鸾倒凤?”电话那头,瞬间没了声音。
“我再告诉你们一件事。”我继续说道,“你们女儿的奸夫,那个叫张昊的,
现在已经自身难保了。他很快就会变成一个穷光蛋,甚至,阶下囚。”“你们以为,
他还会要一个害他身败名裂的女人吗?”“你们的好女儿,很快就会被他像垃圾一样扔掉。
”“到时候,你们可要接好她。毕竟,她现在,可是整个城市的笑柄了。”我每说一句,
都能听到电话那头,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我知道,我的话,像一把把刀子,
扎进了他们的心窝。他们最在意的,无非就是脸面和林薇的幸福。而现在,这两样东西,
都被我亲手撕得粉碎。“陈锋……你……你到底想怎么样?”岳母的声音,带着哭腔和哀求。
“我不想怎么样。”我冷冷地说道,“我只是,在讨回一个公道。”“一个,
为我儿子讨回的公道。”挂断电话,我看着窗外阴沉的天空,心中一片空洞。
我毁了张昊的事业,毁了林薇的名声。可是,我却感觉不到一丝复仇的***。因为我知道,
这还远远不够。只要他们还能呼吸,还能自由地活在这个世界上,我儿子的在天之灵,
就无法安息。我要的,是他们的命。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是阿彪。“锋哥,出事了!
”阿彪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怎么了?”“张昊那个孙子,好像要跑路了!
我的人看到他订了今晚十点去国外的机票!”“跑路?”我眯起了眼睛。看来,
我还是低估了他的果断。不过,想跑?没那么容易。“把他给我拦下来。”我冷冷地说道,
“用任何方法,不惜一切代价。”“明白!”挂断电话,我拿起车钥匙,冲出了家门。张昊,
今晚,就是你的死期。3夜色如墨。通往机场的高速公路上,一辆黑色的奔驰,
正在疯狂地飞驰。驾驶座上,张昊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一边开车,
一边不停地看着后视镜,生怕后面有追兵。他所有的银行卡都被冻结,公司被查封,
他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靠着早就转移到国外的资产,逃出生天,东山再起。
只要能离开这里,他就有翻盘的机会。陈锋那个疯子,他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炮制。
就在他即将看到机场的指示牌时,前方突然亮起了刺眼的远光灯。一辆巨大的渣土车,
横着停在了路中间,彻底堵死了他的去路。“吱——”刺耳的刹车声划破夜空。
张昊猛打方向盘,奔驰车在高速上划出一道危险的弧线,堪堪停在了渣-土车前。
他惊魂未定,正要破口大骂。突然,他看到,渣土车的驾驶座上,
跳下来一个穿着黑色背心的壮汉。壮汉手里,拎着一根棒球棍,正一步步向他走来。月光下,
壮汉脸上的刀疤,显得格外狰狞。紧接着,他的车后方,也传来了引擎的轰鸣声。
几辆面包车,将他的后路也彻底堵死。车上,下来了十几个手持棍棒的混混。为首的,
正是阿彪。张昊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他知道,他被包围了。“你们是什么人?想要钱吗?
我给你们!”张昊摇下车窗,色厉内荏地喊道。阿彪叼着烟,走到他的车前,
用手指了指自己。“张总,贵人多忘事啊。不认识我了?”张昊看清阿彪的脸,
瞳孔猛地一缩。“是你?那个狗仔!”“没错,就是我。”阿彪笑了笑,露出一口黄牙,
“不过,我今天不是来拍你的。我是来,送你一程的。”“送我一程?”张昊心中警铃大作,
“是陈锋让你们来的?”“我们锋哥说了,游戏还没结束,你怎么能提前离场呢?
”阿彪说完,朝身后一挥手。“兄弟们,给我砸!”一声令下,十几个混混,
如同饿狼扑食一般,冲向了张昊的奔驰。“砰!”“哐当!”棍棒雨点般地落在车身上,
车窗玻璃瞬间碎裂,车身被砸得坑坑洼洼。张昊吓得魂飞魄散,缩在驾驶座上,抱着头,
发疯似地尖叫。“别砸了!别砸了!我给你们钱!我给你们一百万!一千万!”然而,
没有人理会他的哀嚎。砸车的声音,持续了整整十分钟。直到那辆价值数百万的豪车,
变成了一堆废铁。阿彪走上前,拉开车门,像拖死狗一样,将张死狗一样,
将张昊从车里拖了出来。“张总,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聊聊了吗?
”阿彪拍了拍张昊惨白的脸。张昊浑身颤抖,裤裆里,传来一阵骚臭味。他居然,吓尿了。
“你……你们到底想怎么样……”“我们锋哥,想见你。”说完,阿彪将一个黑色的头套,
猛地罩在了张昊的头上。……当我赶到的时候,张昊正被五花大绑地扔在一个废弃的仓库里。
他身上的名牌西装,已经变得又脏又破,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挂着血丝。整个人,
狼狈得像一条丧家之犬。我挥了挥手,阿彪和他的手下,立刻识趣地退了出去,
并关上了仓库的大门。仓库里,只剩下我和张昊两个人。我走到他面前,
摘下了他头上的黑套。当他看清是我的时候,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恐惧,
随即被无尽的怨毒所取代。“陈锋!你这个卑鄙小人!只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他嘶吼道。我没有理会他的叫嚣,只是拉过一把椅子,在他面前坐下。我从口袋里,
拿出一张照片,放在他面前。照片上,是我的儿子乐乐,笑得天真烂漫。“你认识他吗?
”我轻声问道。张昊看着照片,愣了一下,随即冷笑道:“认识,你儿子嘛。可惜了,
这么小就死了。不过,这也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他妈是个蠢货。”我的拳头,瞬间攥紧。
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传来一阵刺痛。我强忍着一拳打爆他脑袋的冲动,
继续问道:“事发那天,你和林薇,在云顶天空酒店,待了多久?”“多久?”张昊想了想,
脸上露出一抹淫邪的笑容,“从下午一点,到下午四点。整整三个小时。怎么,
你想知道我们都干了什么吗?我可以详细地告诉你,你老婆在我身下的时候,
叫得有多浪……”“啪!”我再也忍不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他的脸上。
张昊的半边脸,瞬间高高肿起,嘴角溢出了更多的鲜血。他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
眼神却变得更加疯狂和挑衅。“怎么?急了?这就受不了了?陈锋,我告诉你,
林薇她根本就不爱你!她爱的一直都是我!要不是当年我出国,根本就没你什么事!
”“她跟我说,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她都感到恶心!她说你就像一潭死水,无趣又乏味!
她说她最后悔的,就是嫁给你,生下你儿子这个拖油瓶!”“拖油瓶?”我重复着这三个字,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攥住。“没错!就是拖油-瓶!”张昊哈哈大笑起来,
“要不是因为这个拖油瓶,她早就跟你离婚,跟我双宿双飞了!所以,他死了,
其实是件好事!他为他妈的幸福,扫清了障碍!他死得其所!”“你找死!
”我彻底被激怒了。我冲上去,对着他的脸,一拳又一拳地砸了下去。
我不知道自己打了多久,直到我的手上,沾满了他的血。张昊的脸,已经血肉模糊,
看不出人形。他躺在地上,像一滩烂泥,只有微弱的呼吸,证明他还活着。我停下手,
剧烈地喘息着,胸口因为愤怒而剧烈地起伏。我从口袋里,又拿出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支录音笔。刚才,张昊说的每一句话,都被我清清楚楚地录了下来。我蹲下身,
将录音笔,放在他的耳边,按下了播放键。“……你老婆在我身下的时候,
叫得有多浪……”“……生下你儿子这个拖油瓶……”“……他死了,其实是件好事!
他为他妈的幸福,扫清了障碍!他死得其所!”张昊那嚣张又恶毒的声音,在空旷的仓库里,
回荡着。我看着他因为恐惧而不断放大的瞳孔,冷冷地笑了。“张昊,你猜,
如果我把这段录音,发给林薇,她会怎么样?”“不……不要……”张昊终于感到了害怕,
他挣扎着,想要向我求饶。“你放心,我不会现在就发给她。”我拍了拍他的脸,“因为,
好戏,还在后头。”“我不仅要把这段录音发给她,我还要把它,公之于众。
”“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张昊,是一个什么样的畜生。”“我要让你,和林薇,
狗咬狗,互相撕咬,直到两败俱伤。”“然后,我再送你们一起,下地狱。”说完,
我站起身,不再看他一眼,转身走出了仓库。门外,阿彪正在等着我。“锋哥,
这孙子怎么处理?”“找个地方,先关起来。好吃好喝伺候着,别让他死了。
”我冷冷地说道,“他还有用。”“明白。”我开着车,行驶在回家的路上。我的心里,
没有一丝复仇的***,只有一片死寂。因为我发现,事情,可能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刚才在殴打张昊的时候,我无意中,在他的手腕上,看到了一个奇怪的纹身。
那是一个蝎子的图案。而这个图案,我曾经在另一个地方,见过。那是在我当私家侦探时,
调查的一起跨国犯罪集团的案子里。那个集团的核心成员,手腕上,
都有一个一模一样的蝎子纹身。那个集团,代号,“毒蝎”。他们从事的,
是这个世界上最肮脏,最残忍的生意。贩毒,走私,人口买卖。无恶不作。一个念头,
像闪电一样,划过我的脑海,让我不寒而栗。张昊,为什么会有“毒蝎”的纹身?
他的昊天集团,真的是做奢侈品代理的吗?还是说,那只是一个幌子?一个,
用来洗钱的工具?如果张昊是“毒蝎”的人,那么,乐乐的死……会不会,
也不仅仅是一场因为***导致的疏忽?会不会,背后还隐藏着,更可怕的真相?我的手,
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我猛地一脚踩下刹车,将车停在了路边。冷汗,
瞬间浸湿了我的后背。我意识到,我可能卷入了一场,远比我想象中,
要更加危险和黑暗的漩涡。而我的儿子,乐乐,或许,只是这个漩涡中,一个无辜的牺牲品。
不。我绝不允许!无论是谁,无论是哪个组织。只要他们与我儿子的死有关。我都要让他们,
付出血的代价!我拿出手机,拨通了“判官”的电话。“帮我查一个叫‘毒蝎’的组织,
还有,张昊和他们的关系。”“我要知道,所有的一切。”4判官的效率很高,第二天一早,
加密邮件就发到了我的电脑上。当我看完邮件里的内容时,
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我的猜测,被证实了。张昊,
不仅仅是“毒蝎”组织的人,他还是华夏区的负责人之一。他所谓的昊天集团,
根本就是一个巨大的洗钱工具和中转站。他们利用奢侈品贸易的巨大流水,
将那些来自黑色产业的脏钱,洗得干干净净。而张昊这次回国,并非是为了和林薇再续前缘,
而是为了开拓国内的市场,建立一条新的毒品销售网络。邮件的最后,判官附上了一段话。
“幽灵,这个组织非常危险,行事狠辣,背景深不可测。我劝你,不要轻易招惹他们。
如果你只是想为儿子报仇,张昊已经倒了,到此为止吧。”到此为止?怎么可能!
如果只是奸夫***的背叛,我或许只会让他们身败名裂,生不如死。但现在,事情的性质,
已经完全变了。一个庞大的,穷凶极恶的犯罪集团,浮出了水面。我儿子的死,
也变得扑朔迷离起来。我无法相信,乐乐的死,真的只是一个巧合。一个贩毒集团的头目,
会因为一场偷情,而“疏忽”地害死一个孩子?这太不合逻辑了。背后,
一定有我不知道的隐情。我必须查清楚。我将自己关在房间里,
将所有关于“毒蝎”和张昊的资料,全部打印出来,贴满了整面墙。
我看着墙上错综复杂的人物关系网和资金流向图,大脑在飞速地运转。
我试图从这些蛛丝马迹中,找到乐乐之死的真相。就在这时,我的房门,被猛地撞开。
岳父岳母,带着几个亲戚,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警察。“警察同志,
就是他!就是他把我女儿关起来,还虐待她!”岳母指着我,声泪俱下地控诉道。
林薇跟在他们身后,脸色苍白,眼神躲闪,一副受尽了委屈的模样。她自由了。
应该是岳父岳母找人把门撬开的。我看着他们,就像在看一群跳梁小丑。为首的警察走上前,
皱着眉头看着我:“陈锋先生,我们接到报警,说你涉嫌非法拘禁和家庭暴力,
请你跟我们回警局接受调查。”“非法拘禁?家庭暴力?”我冷笑一声,指了指林薇,
“你们可以问问她,我动过她一根手指头吗?”林薇低下头,不敢说话。“至于非法拘禁,
”我环顾四周,指着满墙的资料,“我只是在为我死去的儿子,调查真相。难道,
一个父亲为儿子讨回公道,也有错吗?”两个警察看到满墙的资料,也愣住了。
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显然也觉得事情有些蹊跷。“陈锋!你少在这里妖言惑众!
”岳父气得浑身发抖,“薇薇已经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们了!是你!是你嫉妒张昊比你优秀,
嫉妒薇薇心里还有他,所以你才设计陷害他们!”“你这个心理变态的疯子!乐乐的死,
根本就是一场意外!你却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薇薇身上!你还是不是人!
”我看着我曾经尊敬的岳父,此刻却像个失去理智的疯狗一样对我狂吠,心中只剩下悲哀。
愚蠢,且可悲。“爸,妈,你们别说了……”林薇拉了拉她母亲的衣袖,声音细若蚊蝇。
“薇薇你别怕!有爸妈在,谁也别想欺负你!今天我们就要带你走!跟他这个疯子离婚!
”岳母一把将林薇护在身后。“离婚?”我笑了,“可以啊。不过,在离婚之前,
我想让你们看一样东西。”我走到电脑前,点开了一个视频文件。
那是酒店停车场的监控录像。是我花了大价钱,从酒店内部拿到的原始视频。视频里,
林薇和张昊,正从酒店里走出来。两人举止亲密,有说有笑。他们走到我的车旁。张昊,
甚至还透过车窗,朝里面看了一眼。然后,他对林薇说了句什么。林薇犹豫了一下,但最终,
还是跟着张昊,上了他的车,扬长而去。而我的车,就那样孤零零地停在炎炎烈日之下。
车里,还坐着我七岁的儿子。当视频播放到这里时,整个房间,死一般的寂静。
岳父岳母脸上的嚣张和愤怒,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震惊和难以置信。两个警察的脸色,
也变得异常凝重。而林薇,早已面无人色,浑身抖得像筛糠一样。“看清楚了吗?
”我转过身,目光如刀,直视着林薇。“他,张昊,明明看到了车里的乐乐。
他却还是把你带走了。”“而你,明明知道乐乐还在车里,你也跟着他走了。”“现在,
你还告诉我,这是一场意外?”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