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毒影迷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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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姑的银针在烛火下泛着冷冽的光,纤细如发的针尖精准地刺入沈清辞腕间的内关穴。

随着银针刺入,清辞只觉一股凉意顺着经脉游走,原本灼烧般的喉咙竟奇异地舒缓下来,连带着胸腔的憋闷都消散了几分。

“这‘慢心散’是阴毒的慢性毒药,”云姑一边捻转银针,一边沉声道,苍老的手指在清辞腕脉上轻轻按压,“每月加重一分药性,先伤脾胃,再损心脉,最后让你在睡梦中气绝,表面看来与病死无异。”

清辞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后背己被冷汗浸湿。

她望着云姑专注施针的侧脸,老人鬓角的白发在烛火下格外醒目,手腕转动间,十二根银针如游龙般在她手臂穴位上起落,每一次捻转都带着奇异的韵律。

“婆婆怎会识得这种毒药?”

她声音仍带着沙哑,却多了几分清明。

云姑拔出最后一根银针,针尾沾染的血珠竟呈暗紫色。

她将银针浸入旁边的瓷碗,清水瞬间泛起细密的黑沫。

“前朝太医院编撰的《毒经》里记载过,此毒需用十种阴寒药材调配,最歹毒的是每月需用新鲜胎盘做药引。”

“胎盘……”清辞只觉一阵恶寒,胃里翻江倒海。

柳姨娘为了置她于死地,竟不惜用如此阴邪的法子。

“你柳姨娘倒是舍得下本钱。”

云姑将一碗褐色药汁递过来,药香中带着淡淡的艾草味,“这是解寒毒的汤药,趁热喝了。

你这身子亏空太久,需得慢慢调理。”

清辞接过药碗,指尖触到温热的陶土,暖意顺着指尖蔓延到心口。

她小口啜饮着汤药,苦涩中竟品出一丝回甘。

这是八年来,除了母亲在世时,她第一次感受到旁人的暖意。

“我娘……”她放下药碗,指尖微微颤抖,“她临终前也是咳嗽不止,脸色青灰,会不会也中了这种毒?”

云姑收拾银针的手顿了顿,抬眼看向她:“你娘去世前,可有什么异常?

比如突然消瘦、畏寒,或是夜里盗汗?”

清辞闭眼回忆,那些模糊的记忆碎片此刻变得清晰:母亲去世前三个月,原本丰腴的身子迅速消瘦,总是说心口发闷;夜里常常惊醒,冷汗湿透中衣;最奇怪的是,她原本喜爱甜食,最后却连稍微油腻的东西都碰不得。

“都有……”清辞声音发颤,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她还总说柳姨娘送来的燕窝味道不对,可父亲说她是病中胡思乱想……糊涂!”

云姑低斥一声,眼中闪过痛惜,“这分明是慢性毒药的典型症状!

你母亲怕是早就察觉了,只是苦无证据,或是被你父亲的偏心蒙蔽了视听。”

窗外的风雪不知何时小了些,西跨院的木门被风推得吱呀作响。

清辞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渗出血珠也浑然不觉。

原来母亲的“病逝”根本不是意外,是柳姨娘那个毒妇!

而父亲,他或许知情,或许纵容,甚至可能……参与其中!

八年的冷遇,八年的磋磨,此刻都化作蚀骨的恨意,在她胸腔中熊熊燃烧。

“婆婆,”她猛地抬头,泪水己被她生生逼回眼眶,眼中只剩下冰冷的决绝,“求您教我识毒解毒之术!

求您教我能自保、能报仇的本事!”

她挣扎着要下床磕头,却被云姑按住肩膀。

老人的手掌干枯却有力,眼神锐利如鹰:“学医很苦,辨药需尝百草,识毒要亲试毒物,稍有不慎就会断送性命。

你确定要走这条路?”

“我确定!”

清辞字字铿锵,目光灼灼地看着云姑,“只要能查***相,让凶手血债血偿,就算粉身碎骨,我也心甘情愿!”

云姑定定地看了她半晌,突然从药箱里取出一本泛黄的小册子,封面上写着《药性赋》三个古朴的字。

“这是最基础的药书,你先背熟。”

她又拿出一小包晒干的草药,“明日起,随我上山采药,先学会辨认最常见的毒草与良药。”

清辞双手接过药书和草药,指尖触到粗糙的纸页,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希望。

这本薄薄的册子,此刻在她眼中却重逾千斤——这是她复仇的武器,是她活下去的希望。

“谢婆婆!”

她郑重地将药书贴身收好,仿佛握住了母亲的遗愿。

云姑看着她眼中重燃的光芒,轻轻叹了口气:“记住,医术是救人的本事,不是复仇的利器。

若有朝一日你被仇恨吞噬心智,我便会收回今日所说的一切。”

清辞用力点头,将这句话深深刻在心底。

她要报仇,但不会变成柳姨娘那样的毒妇。

她要让母亲的冤屈昭雪,要让那些作恶者付出代价,更要好好活着,活出个人样来。

夜色渐深,云姑在墙角铺了简单的地铺。

清辞躺在床上,借着微弱的月光翻看《药性赋》,那些陌生的药材名称在她眼中逐渐变得鲜活。

窗外的风雪彻底停了,一轮残月从云层中探出头,洒下清冷的光辉。

清辞抚摸着胸口的药书,感受着身体里缓缓恢复的力气,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

柳姨娘,沈梦瑶,父亲……你们等着。

从今夜起,沈清辞不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待我学成归来之日,便是你们噩梦开始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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