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资金出现点问题,不过你别急,我找别人周转点,立马给你转钱。”
半个小时后医生告诉我,再不用药女儿可能会死。
我再次给老公打电话,无人接听。
我一遍遍的打,十几分钟后才打通,可手机那端并非老公的声音。
一个女人带着得意的声音响起,“阿泽去洗澡了,等他出来我让他给你回电话,别打了。”
女儿危在旦夕,他竟然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我不追究你和我老公的关系,求求你让他接电话,我女儿等钱救命呢。”
“废物一个,没有阿泽,你连给那个小杂种看病的钱都没有吗?”对方说完挂了电话。
我再打,关机。
三个小时后,医生说对不起他们已经尽力。
…………因为涉及到进口药,费用高昂,承担不起医药费,我女儿的生命永远定格在三岁。
我老家的传统,小孩子的尸体不能过夜。
“小雪,节哀,该把孩子送到山上了。”
村长来到我身前。
我看着那具小小的尸体,那发紫的脸庞一次次***着我的心脏。
当意识到我要永远和我的糯糯分开,要阴阳两隔,那种揪心的疼让眼泪汹涌决堤。
我扑在糯糯尸体上嚎啕大哭。
四周的村民跟着落泪。
“糯糯这么乖的一个孩子,怎么就……怎么就……”“别说了,都别说了,我受不了,这孩子太可怜了。”
“怎么可能没钱治啊,京海首富却拿不出几十万给孩子治病你们信吗?”“肯定是外面有人了。”
“自己当大老板,却让孩子在农村生活,也从没让小雪去外面享福,说外面没人我都不信。”
“你看小雪身上穿的哪里像有钱人的媳妇,小雪每天照顾孩子,还要下地干活,说出去都没人信。”
“孩子死了都不回来,小雪也太可怜了。”
“肯定是嫌小雪年纪大,这种男人我见的多了,没钱的时候跟条狗一样在你面前摇尾巴,有钱了就成了狼,转过来就咬人,肯定早就把小雪供他读书,用尽一切办法帮他创业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
乡邻们的话就如同一把把尖刀扎进我心里。
村长呵斥了村民们一句,让他们不要乱说话,他拍了拍我的肩,“小雪,孩子已经走了,你别哭坏了身子,让孩子入土为安要紧。”
我刚想起身,手机响了。
是锦泽打来的。
我沉默着按下接听键。
“不是不给你钱,是锻炼你的独立能力,毕竟不能什么事都靠我,糯糯没事了吧?”锻炼我的独立能力?我起早贪黑把孩子带大,糯糯才三岁根本离不开人,没保姆,没任何帮衬,他竟然说不给钱手术是为了锻炼我的独立能力。
还问糯糯没事了吧?糯糯不是没事了,是没了。
“锦泽,咱们离婚吧。”
“就因为没给你钱,如果我不挣钱,你就看着孩子中毒不管吗?那不是我一个人的孩子,你也需要承担起一个母亲的责任。”
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