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戳我直接看全本<<<<

“弟兄们,肥羊就在前头,鼓足了劲头给老子追起来,莫要放跑喽。”

“呜吼!呜吼!呜吼!”迎合声如浪潮般扑打而来,让人汗毛耸立。

余多趴在韩怀瑾背上,心跳如雷。耳边除了粗重的喘息声,便是后头枯枝被踩断的脆响,以及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到底不是惯在山中行走的人,脚力比不过,对林子里头的路也不够熟悉。不过半刻,就被那群人绕到了前头,给堵在路上。

“几位,倒是够警醒啊?累的我兄弟们一通猛追。”一个看起来是头头模样的男子从举着火把的人群中,走了出来。

“在下付浩然,不知兄台如何称呼?我们父子几人从贵地经过,欲前往岭南寻亲访友,还望各位好汉高抬贵手,放我们过去。”付浩然见被围住了,倒也镇定下来。往前走了一步,看着那领头模样的人拱手道。

“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遮云寨岳老三是也。去寻亲访友?这等说法倒是少见,探访个亲友还得往这穷乡僻壤的老林子里钻?此等谎话莫不是将我等一干兄弟当猴儿耍?再说了,这两个细皮嫩肉的,你说你们是父子关系,可是当老子眼瞎?”岳老三一脸络腮胡,光着个膀子,斜系了件粗布褂子。说话间唾沫星子乱飞,蒲扇般的大手上下挥舞着。

余多伏在韩怀瑾肩头,往四周扫了一眼。见已经被团团围住,根本没有逃跑的空隙。就拍了拍韩怀瑾的肩膀,从他背上慢慢地滑了下来。

韩怀瑾虽然将余多放下了,手上却始终紧攥着她的衣袖,将她掩在身后。

“原来是遮云寨的好汉,误会一场,真真是误会一场。我乃海州付氏商行的少当家付浩然,曾经随父来此,与你们寨主有过一面之缘。这位岳好汉不妨派人去通禀一声,自可知我说的是真是假。”付浩然一听遮云寨,一直提着心这才放下来。

“你是付氏商行的少当家?怎得一身落魄的出现在此处,又认了他人作父?”那岳老三看似是个大老粗,却也粗中有细。一边示意众兄弟继续看牢了这几人,一边给身后的人比了个手势,让他速速回去确认。

“好汉顽笑了,此事说来话长。这位是我之父不假,却是岳父。这二人是我妻兄,如今路过此地,便是要往海州而去。”

“你既如此说,那我便等上一等。若是叫老子发现你有半句谎话,那这处林子就是你们几人的葬身之地。”说完,那岳老三一挥手,四周围着的山匪将手中的火把往土里狠狠一插,就地围坐了下来。

“咱们且等一等吧,余叔且放心,我家中与这遮云寨尚算有些交情。事情说清楚了,咱们便能离开了。”付浩然转过身来,宽慰余三郎道。

“我没事,就是事发突然,有些没反应过来。今日幸得你在此,否则我们几人还不知要如何脱身。”余三郎摆了摆手,喘着粗气说道。

“余叔切莫如此说,到底是因我才有此行,该当是我赔罪才是。”

“你们几个,嘀嘀咕咕的,说些什么呢?若是打着逃跑的主意,那我可告诉你们,趁早歇了心思。若是你们听话些,老子们便只图财;若是非要反着来,那......”那岳老三冷哼一声,从一手下腰间拔出一柄大刀,蹭的一声直直砍入旁边的树干上。刀锋嗡鸣,杀意顿起。

就在气氛有些凝滞的时候,先前被岳老三派回寨子里头问消息的人回来了:“岳三哥,老大说喽,先别动他们几个,将人带回寨子里头再说。”

“来人,将他们几个给绑喽!”岳老三大手一挥,几个手下提着绳子就要来捆。

“哎哟~~~岳三哥!老大说不忙着捆,看了人再说。万一捆错喽,那不是伤了和气!”

“你小子啷个废话这多,左一句大哥说右一句大哥说。怎得?老子还要他武老大教着做事?”话虽是如此,那岳老三还是挥退了上来捆绑的人。

让手下的人将余多几人夹在队伍中,又牵走了他们的骡子,一行人在火把的照明下往遮云寨走去。

知道此行必是没什么大危险,余多的心情也放松了许多。进到遮云寨时,她已经有心思来打量这土匪窝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那遮云寨建在另一处断裂开来的小山峰上,四周都是悬崖峭壁。只有与主峰相连的地方,贴着山壁凿了一道狭窄的石路,仅供人马通行。

难怪这些土匪能盘踞于此,这么险要的位置根本无法攻打。余多脚踩在那人工开凿的石路上,左边是光秃秃的岩壁,右边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半点不敢分神。韩怀瑾走在她身后,始终伸出一只手在悬崖那侧护着她。

胆战心惊的过了石板路,就到了遮云寨的老巢。

天色漆黑,虽然寨子里头燃着火把。余多仍瞧得不甚清楚,只依稀看到整座寨子的房屋都是依山傍树,用竹子搭建而成。此时,他们正被岳老三押着往寨子里头最大的那处竹楼走去。

踩着竹梯进了屋,余多才看清这屋内甚是宽敞,想来是议事堂一类的地方。上首座椅上正坐着一面目寻常的男子,生的很是精瘦,也不大看的出年岁,约莫是三十上下。

“武叔叔!”付浩然神情激动,仿佛见到了失散已久的亲人一般,几步踏上前去俯身就拜了下去。

那武老大眯眼打量了片刻,半响一拍大腿笑道:“果然是我那许久未见的付家侄儿,这么些年未见,你模样也变了许多。叔叔一时未能看清,险些闹了误会。付家侄儿,你切莫放在心里啊?”

“岂敢!岂敢!侄儿如今见到武叔叔,心中欢喜还来不及,又岂会在意这等细枝末节的事。”付浩然飞快地接口道。

“那便好,如此叔叔也就放心了。你家中父亲可好?这些年了,也不来找我喝酒,怕不是早将我这兄弟给忘了!”

“武叔叔多虑了,家父心中时常挂念。每逢佳节,都要惦记着给武叔送些节礼来,生怕断了交情,又怎么将武叔叔给忘了呢。便是日常教导我兄弟二人时,也时常叮嘱我们莫要忘了武叔叔当日的恩情。”

“好好好!你这小侄儿被教导的不错!”

见那武老大满脸笑意,又连声称赞,付浩然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刚松了一口气,又听武老大问道:“我仿佛记得,自那开陵运河重新挖通以后,你们付家如今大部分的货物都走了水路,你今日怎得又出现在了我这遮云寨?”

“说来小侄也是倒霉,到江北府本有桩生意要谈。结果遇上了天江发大水,水路往南的船只都停了,不得已才想着走此路回乡。”

“那与你同行的这几位,又是何人?”

“是小侄的岳父和妻兄,此番回乡正是要商谈婚事。”

“如此倒是可惜了,我若有一女,必将侄儿抢过来做了我遮云寨的女婿。”

“武叔顽笑了!等侄儿大婚之时,必派人送上请帖,请武叔过府一贺。”

“哈哈哈哈哈。好说!好说!既如此,天色已晚。你们暂且去歇下,待明日雾散了,我派人送你们一程。侄儿放心,这附近的山头没人敢打你们的主意。”

“如此便多谢武叔了,待侄儿回家禀明家父,必有重礼酬谢!”

“嗳!说这个就见外了。你们几个,安排几间空房,带我侄儿他们先去休息,万不可怠慢了。”

“是,大哥!”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