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遗珍 狭隘的梦 2025-10-24 05:0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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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我是在疗养院冰冷的病床上,透过一面模糊的、满是水汽的窗户,

看到那场世纪婚礼的。窗外是苏黎世湖畔连绵的冬雨,室内是消毒水和衰败气息混合的死寂。

电视屏幕上,我曾经的丈夫,傅斯言,正为另一个女人戴上婚戒。那女人叫林晚,

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学生,也是傅斯言口中“失而复得的此生挚爱”。

她穿着我设计的、本该属于我的那件名为“初见”的婚纱,

纱裙上镶嵌的一千三百一十四颗碎钻,在水晶灯下熠熠生辉,刺得我眼眶发痛。

那是我耗尽最后心血,为自己准备的嫁衣。“傅老师与林小姐的结合,是艺术界的一段佳话。

他们共同修复的《星夜》,被誉为‘神迹’,让这对灵魂伴侣闻名遐尔。

”主持人激昂的声音透过劣质的音响传来,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毒的匕首,

精准地扎进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心。《星夜》,那是我呕心沥血三年的成果,

是我在古书画修复领域赖以立足的巅峰之作。

我独创的“无痕剥离法”和“分子级补色技术”,所有的实验数据、每一个关键步骤,

都记录在我那本从不离身的牛皮笔记本上。可我病倒后,那本笔记不翼而飞。紧接着,

傅斯言便与林晚联名发表了研究成果,震惊了整个修复界。他们说,

这是他们在无数个日夜的共同研讨中,迸发出的爱情与智慧的火花。我的辩解,

在他们精心编织的“天才情侣”光环下,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圈内人说我嫉妒学生,

因爱生恨。我卧病在床的恩师,气得一口血喷出,不久便撒手人寰。而我,

从备受尊敬的青年修复师,沦为了一个贻笑大方的疯子。傅斯言来看过我一次,

隔着重症监护室的玻璃。他眼神冰冷,像在看一个陌生人。“沈月,”他开口,

声音是我曾经最迷恋的醇厚,“你我之间,缘分已尽。《星夜》的署名,

是对晚晚才华的肯定,也是我对她亏欠多年的补偿。你,该放手了。”我拼尽全力,

也只是抬起了一根手指,无声地指控他是个窃贼。他却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悲悯,

仿佛在看一只蝼蚁做着徒劳的挣扎。“别闹了,沈月,很难看。”那是我最后一次见他。

之后,便是铺天盖地的、关于他和林晚的浪漫报道。他们是天作之合,是才子佳人,而我,

是他们爱情故事里一个恶毒、疯癫、不值一提的注脚。我散尽家财,只为寻求一个公道,

却处处碰壁。我辛苦建立的“遗珍阁”工作室,也被傅斯言用卑劣的手段夺走,

成了他和林晚的爱巢。婚礼上,林晚含泪致辞:“感谢斯言,在我最黑暗的时候拉住了我。

也感谢沈月老师,若不是她的……成全,我们不会走到今天。”那句“成全”,轻飘飘的,

却重如千钧,彻底压垮了我最后一口气。无尽的悔恨与不甘将我吞噬。我后悔,识人不清,

错把豺狼当良人;我后悔,为了所谓的爱情,疏远了唯一真心待我的师父;我后悔,

没能守住师门传承,让百年清誉蒙尘。若有来生……若有来生……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

我仿佛闻到了工作室里熟悉的、松节油与旧纸墨混合的香气。第二章猛地睁开眼,

强烈的光线让我瞬间眯起了眸子。鼻息间,是久违的、令人心安的沉香木屑的味道。

我怔怔地看着天花板上那盏熟悉的莲花灯,暖黄色的光晕柔和地洒下。这不是疗养院,

也不是医院。这是我的“遗珍阁”。我撑着身子坐起,难以置信地环顾四周。工作台上,

我那本形影不离的牛皮笔记安静地躺着,旁边摊开的,正是一卷残破的古画。

墙角的博古架上,青铜器、古瓷、玉器……每一件都还是记忆中的模样。我颤抖着举起双手,

那是一双光洁、纤细、骨节分明的手,指腹处带着常年握笔和修复工具留下的薄茧。

没有一丝病态的苍白和干瘪,充满了年轻的生命力。墙上的日历,

清晰地标注着:2015年8月15日。我……回来了?回到了十年前,我二十五岁这一年。

心跳如擂鼓,巨大的狂喜与难以言喻的酸楚交织在一起,让我几乎要落下泪来。

一切都还没有发生,师父还健在,我的声誉、我的工作室、我的心血……都还在!

“吱呀”一声,工作室的门被推开。“阿月,醒了?看你趴在桌上睡着了,怕你着凉。

”一道温柔的男声传来。我身体一僵,缓缓抬头。门口站着的,是年轻了十岁的傅斯言。

他穿着一件白衬衫,眉目清朗,气质温润如玉。他手中端着一杯热牛奶,正微笑着向我走来。

若是前世,我会立刻迎上去,接过牛奶,嗔怪他打扰了我的工作,眼底却会是藏不住的爱意。

可现在,这张温润如玉的脸,在我眼中,与地狱里的恶鬼无异。

那笑容背后隐藏的自私、贪婪、和冷酷,我看得一清二楚。“怎么了?

”他将牛奶放到我手边,关切地探了探我的额头,“脸色这么差,是不是太累了?

”我下意识地偏头躲开他的触碰,那冰凉的指尖让我一阵恶心。“我没事。”我开口,

声音带着初醒的沙哑,却异常平静。我的疏离让他微微一愣,但他并未多想,

只当我是工作疲劳。他拿起桌上的古画,赞叹道:“这幅宋代的《秋山行旅图》,

残损得如此严重,也只有你的手,能让它起死回生。阿月,你的才华,无人能及。”前世,

就是这样的话语,让我心甘情愿地为他付出一切。我以为他是我的伯乐,我的知己,却不知,

他只是一个觊觎我才华的寄生虫。他所有的学术成就,哪一件背后没有我的心血?

他那些所谓的“灵感”,哪一次不是对我笔记里内容的巧妙转述?我沉浸在爱情的幻梦里,

亲手将他捧上了神坛,最后,也正是他,将我推入了深渊。“斯言,”我垂下眼睑,

掩去眸中的恨意,“这幅画的修复,我想独立完成。”傅斯言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什么意思?我们不是一直一起研究的吗?后面的‘无痕剥离法’,

还需要我们共同探讨。”他有些急切。“我已经有完整的思路了。”我翻开牛皮笔记本,

推到他面前,指着其中几页,“这是我熬了几个通宵想出来的方案,已经很成熟了。

你最近不是在忙那个青铜器研讨会的论文吗?别为我分心了。”那几页纸上,

是我故意写下的一个错误方案,一个看似完美,

却会在关键步骤上导致画作永久性损伤的方案。前世,我毫无保留地与他分享了正确的思路,

而他,在学会之后,转头就将这份功劳安在了林晚身上。这一世,我倒要看看,没有了我,

你这备受瞩目的人才,还剩下些什么。傅斯言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几页纸,

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和挣扎。他很清楚,这个项目一旦成功,

将会在业内引起多大的轰动。他舍不得放手。“阿月,你这是在跟我赌气吗?

”他换上了一副受伤的表情,“你知道的,我最大的乐趣就是和你一起攻克难题。

没有你在身边,再大的成就也索然无味。”多动听的情话,也多虚伪。我抬起头,

静静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傅斯言,我们分手吧。”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他脸上的错愕和震惊,不似作伪。他大概从未想过,那个爱他入骨、将他视为全世界的沈月,

会提出分手。“你……你在胡说什么?”他失声问道。“我说,我们分手。”我重复了一遍,

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我累了。我想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修复上,

不想再被感情分散注意力。”这是一个他无法反驳的理由。在所有人眼中,我沈月,

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是个“画痴”。傅斯言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试图来拉我的手,

被我再次躲开。“是因为林晚吗?”他忽然问道,眼中带着一丝探究,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她只是我的学妹,我只是欣赏她的才华,

多指点了她几句……”“与她无关。”我打断他,“这是我自己的决定。工作室的钥匙,

请你留下。从今天起,这里不欢迎你。”说完,我不再看他,低头专注于眼前的古画,

仿佛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这种彻底的、不留余地的冷漠,

远比歇斯底里的争吵更让他难以接受。他站在原地,死死地盯着我的侧脸,许久,

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沈月,你会后悔的。”他将钥匙重重地拍在桌上,转身摔门而去。

听着那沉重的关门声,我紧绷的身体才缓缓松懈下来。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滑落,

一滴一滴,砸在那张写满错误方案的纸上,晕开了墨迹。这不是喜悦的泪,也不是悲伤的泪,

而是与过去那个愚蠢的自己,彻底诀别的泪。傅斯言,这一世,游戏才刚刚开始。后悔的人,

绝不会是我。第三章与傅斯言决裂的第二天,我带着亲手做的糕点,去了师父的家。

师父名叫叶知秋,是国内泰斗级的古文物修复大家,也是将我从一个孤儿院里懵懂的少女,

一手带入这个行当的恩人。于我而言,他亦师亦父。前世,因为傅斯言,我与师父生了嫌隙。

师父眼光毒辣,早就看出傅斯言心术不正,劝过我许多次,让我离他远点。

可当时被爱情冲昏头脑的我,只觉得师父有门户之见,看不上傅斯言的出身,

甚至为了维护傅斯言,跟师父大吵一架,渐渐疏远了他。直到我众叛亲离,

才明白师父的苦心。他病重之时,还拖着残躯为我奔走,试图为我正名,最后含恨而终。

这是我上一世,最深的痛,最大的憾。如今能重来一次,我绝不会再让悲剧发生。

师父的家是一座雅致的四合院,院子里种满了兰花。我到的时候,他正在给一盆春兰浇水。

他穿着一身藏青色的对襟褂子,头发花白,精神矍铄,身形清瘦而挺拔,

一如我记忆中的模样。“师父。”我轻声唤道。叶知秋回头,看到我,先是有些惊讶,

随即眉头便皱了起来:“你还知道来?我还以为,你有了你的傅大才子,

早就忘了我这个老头子了。”语气里,满是掩不住的酸楚和失望。我鼻头一酸,快步走上前,

什么也没说,直接跪在了他的面前。“师父,我错了。”叶知秋被我这个举动吓了一跳,

手里的水壶都差点掉了。他连忙来扶我:“你这孩子,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我却执拗地跪着,仰头看着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师父,我和傅斯言,已经分手了。

”叶知秋愣住了,扶着我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他审视地看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真假。

“以前是我鬼迷了心窍,听不进您的劝,还为了他跟您置气。这几年,我疏远了您,

没有好好孝敬您,是我的不孝。师父,您罚我吧。”我声音哽咽,字字发自肺腑。

看着我通红的眼眶和满脸的愧疚,叶知G秋眼神复杂,最后化为一声长长的叹息。“起来吧,

傻孩子。”他将我拉起来,扶到院中的石凳上坐下,“只要你能想明白,能回头,就不晚。

”他坐到我对面,亲自为我沏了一杯茶,袅袅的茶香渐渐抚平了我激动的情绪。

“到底怎么回事?那小子欺负你了?”他沉声问道。我摇了摇头,将我和傅斯言决裂的经过,

以及我对他品性的怀疑,都一一向师父坦白。当然,我隐去了重生的秘密,

只说是我最近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幡然醒悟。“我怀疑,他之前发表的几篇论文,

核心观点都窃取了我的笔记。只是我没有证据。”我低声说,“这次的《秋山行旅图》,

我故意给了他一份错误的方案,想试探他。”叶知秋听完,沉默了许久,

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他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道:“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件事,

你做得对。”他顿了顿,又看向我,眼神里多了几分欣慰:“你能悬崖勒马,很好。阿月,

你要记住,我们这一行,手艺是根,但心性,才是本。心不正则手不稳,修复出来的东西,

也只会是形似而神非。傅斯言,他太急功近利了,路走不远。”得到师父的理解和支持,

我心中最后一块大石也落了地。“师父,我想把‘遗珍阁’暂时关了,

回来跟您再好好学几年。我觉得自己这几年心浮气躁,很多东西都学得不扎实。

”我诚恳地说道。这不仅是我的请求,也是我的策略。傅斯言和林晚,

必定会对我给出的那份错误方案动手。而我,则需要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

完成真正的《秋山行旅图》修复,也需要师父的庇护,来应对他们接下来的反扑。

叶知秋闻言,露出了由衷的笑容:“好,好啊!你能有这份沉潜之心,为师很高兴。

我这院子,随时都为你留着门。”阳光透过葡萄藤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师徒二人身上。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像是漂泊已久的孤舟,终于找到了可以停靠的港湾。接下来的日子,

我几乎是住在了师父的四合院里。我将《秋山行旅图》也带了过来,在师父的书房里,

开辟了一方属于我的工作台。师父的收藏,远比我的“遗珍阁”丰富。在这里,

我能接触到许多平日里难得一见的珍品,我的眼界和技艺,也在师父的悉心指点下,

飞速提升。我们时常为了一处细节的修复方案,讨论到深夜。

那种纯粹的、为了艺术而存在的时光,让我重新找回了初心。期间,傅斯言打过几次电话,

发过几条短信,内容无非是质问、挽留与不甘。我一概没有理会。直到半个月后,

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电话那头,是林晚怯生生的声音:“沈月老师……您,

能出来见我一面吗?”我知道,鱼,要上钩了。

第四章我和林晚约在了大学城附近的一家咖啡馆。她来的时候,穿着一条素净的白色连衣裙,

长发披肩,脸上不施粉黛,看起来就像一个无害的、涉世未深的学生。前世,

我也曾被她这副纯良的外表所欺骗。她总是用一种崇拜又依赖的眼神看着我,

一口一个“沈月老师”,姿态放得极低。我把她当成亲妹妹一样看待,

将自己的经验倾囊相授,却没想到,养在身边的,是一条随时会反咬一口的毒蛇。

“沈月老师。”她在我对面坐下,搅动着面前的咖啡,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有事就直说吧。”我端起水杯,淡淡地开口。她咬了咬唇,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

才抬起头,眼中泛着水光:“老师,您和傅老师……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他最近状态很不好,

整天把自己关在实验室里,谁也不见。我们都……很担心他。

”好一朵关心“师兄”的“白莲花”。我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这是我们之间的事,

好像和你没关系。”“怎么会没关系!”她急切地反驳,声音都高了几分,

引得邻座的人看了过来。她连忙压低声音,眼眶更红了,“外面都在传,

说是我……是我介入了您和傅老师的感情,才导致你们分手的。老师,我真的没有!

我一直都很尊敬您和傅老师,把你们当成我的榜样……”她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楚楚可怜的样子,任谁看了都会心生怜悯。“哦?外面是这么传的?”我故作惊讶,

“我怎么不知道?”“真的!”她拿出手机,翻出几张校园论坛的截图给我看。

上面是一些捕风捉影的帖子,言辞暧昧地指向她和我、傅斯言之间的“三角关系”。

这些帖子,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手笔。无非是傅斯言为了逼我回头,或者给自己找台阶下,

故意放出的风声。“老师,您知道的,我明年就要毕业了,还想留校任教。

这些流言蜚语对我的影响太大了。”林晚哽咽着说,“求求您,您能不能和傅老师和好?

或者……或者您出面帮我澄清一下,好不好?”我看着她声泪俱下的表演,心中毫无波澜。

前世,也是这样。她总能利用自己的柔弱,轻易地博取别人的同情,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傅斯言之所以会选择她,除了所谓的“旧情”,恐怕也是看中了她这份颠倒黑白的“才华”。

“澄清?我为什么要帮你澄清?”我放下水杯,身体微微前倾,直视着她的眼睛,“林晚,

你我心知肚明,你和傅斯言之间,真的像你说的那么清白吗?”我的目光锐利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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