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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歪头，有些不解。
我不是疯子。
妈妈说过，我是掌上明珠。
我想伸手拉住妈妈，可她却躲开我的手，猛然拿菜砸向我的头，
“菜送你了，别缠着我不放！”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就走。
我想跟上去，却被路人拦住去路。
我急得抓耳挠腮。
妈妈说过人多的时候要牵着她的手，小心走丢。
都是我不好，没牵住妈妈。
路人把我和妈妈隔开，我气红了眼：
“走开！我要和妈妈回家！”
“都走开！”
我用力挥舞着臂膀，想要冲开他们的桎梏。
他们都是坏人！
他们都不让我回家！
“好心人你快点走，我们帮你拦着她。”
妈妈闻言，对他温婉一笑。
真羡慕呀，妈妈好久都没对我笑了。
我看着妈妈渐行渐远，心里空落落的。
都怪我惹妈妈生气了…
“人家好心送了你一点菜，饿不死。别纠缠人家了。”
“是看那女人刚刚在外面给了乞丐买吃食吧，这疯子心机还挺深。”
他们围着我指指点点，和我记忆中那些扭曲的面孔重叠。
“别打月月，月月不跑了。”
我吓得抱头大哭，浑身抖成筛子。
周围的人反而大笑，对着我丢臭鸡蛋和青菜。
“还真是个疯子。”
我默默承受着他们的伤害。
不能说话。
说话月月又要被打了。
那个大链子打得月月好疼。
我死死盯着妈妈的背影，可她依旧没有回头。
妈妈…不要我了吗？
路人见我不反抗，更加暴虐，对我拳打脚踢。
口水从我嘴巴里面流了出来，
好奇怪。
今天的口水怎么是红色的？
“妈妈…我好痛…”
我被打得直不起身，和狗狗一样蜷缩在地上。
每次做这个动作，弟弟都特别开心。
我今天好像又学到了一点，动作做得更好了。
“谢谢，谢谢。”
他们听见我这么说，露出一脸奇怪的表情。
冲我吐了口水之后就走掉了。
我傻呵呵地笑。
妈妈说的果然没错，大家都喜欢懂礼貌的孩子。
我懂礼貌，他们都不打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