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青楼2
男人愣了愣，没敢多问转身快步跑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花信、抱她的丫鬟，还有被死死按着的风墨简。
空气里飘着淡淡的血腥味，混着脂粉气，压得人喘不过气。
风墨简低着头，指尖悄悄发冷。
她盯着花信沾血掉在地上的帕子，心里猜测着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却没动，只是眼睛逐渐发红。
没过一会，门外就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伴随着女孩压抑的啜泣，男人的催促声来到了门口。
风墨简偏过头就看到三个跟她年纪相仿的女孩被推着走了进来。
她们都穿着单薄的纱衣，行动间影影绰绰，裙摆上沾着污渍，其中一个女孩的眼角红肿，手里攥着的衣角捏得发皱。
“把她们带过来点，让这小丫头看清楚咯。”
花信的声音己经没了刚才的笑意，冷得像冰。
后面跟着的两个龟奴立刻上前，粗鲁地把三个女孩按在了地上，其中一个穿粉纱的女孩被吓得哭出了声，却被龟奴狠狠掐了把胳膊，哭声瞬间被咽了回去，轻轻抽泣着，肩膀还在不停的发抖着。
紧接着，花信又朝门外娇声的喊了起来：“张爷、李爷，麻烦过来一趟，这儿有几个不懂事的小丫头，劳烦二位过来亲自教教她们规矩。”
风墨简的心猛地一沉。
她猛的看向花信，她在街口见过那些油腻的男人，也听说过倌里传出的那些污言秽语，此刻再看到那三个女孩恐惧的眼神，她瞬间明白了花信要做什么。
押着她的男人突然用力掰过她的脸，强迫她看向房间中间的那块空地，嘴里恶狠狠地说：“给我好好看！
看清楚了下次才知道应该怎么做！”
两个肥头大耳的男人很快走了进来，身上带着酒气，看见地上的女孩，瞬间明白了什么，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张爷先伸手拽过那个粉纱女孩，粗糙的手首接攥住了她的胳膊，把她往自己怀里带，嘴里还念叨着：“这么小的丫头，细皮嫩肉的，可得轻点才行…”女孩的拼命挣扎，在男人眼里就像是调情似的，，细碎绝望的哭声听的他越发激动了起来。
李爷则盯上了另一个穿绿纱的女孩，伸手捏住她的脸，笑得满脸横肉：“花妈妈有心了，这丫头看着倒是挺乖，就是得好好教…”风墨简的牙齿狠狠咬着下唇，嘴里满是血腥味。
她想别开眼不去看，头却被男人死死按住，眼皮被往上扯着，连眨眼都成了奢望。
她看见粉纱女孩的纱衣被扯得歪了，露出的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看见绿纱女孩的眼泪滴在地上，晕开一小片湿痕；还看见第三个女孩缩在角落，浑身发抖，且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这些画面像针一样扎进她的眼睛里，又钻进心里，搅得她胃里翻江倒海。
她自诩力气大，自五岁下山以来开始独自一人自力更生，靠着灵活谨慎的小聪明活到现在，不可否认是她对这个边城还是认知太少了，总以为自己看到的那些就是全部。
“看明白了吗？”
花信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她不知何时走到了风墨简身边，用沾血的帕子轻轻擦过风墨简的脸颊，带着股刺骨的凉意，“这就是倌里的规矩——要么听话，乖乖的，要么就像她们一样，任人欺负。
你刚才敢咬我，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厉害？”
可听话就不任人欺负了么？
“够了！
你想怎么样！？”
她的指尖在身后悄悄攥紧，指甲深深嵌进掌心，所有的恐惧、愤怒都被一口气压在了心底。
她不会哭，也不能怕！
因为示弱，结局也不会有太大的变化。
忍忍吧。
花信看着她，莞尔一笑，拍了拍手：“行了，张爷、李爷，带她们去别的里间吧，别在这儿吓着我的‘包火’了。”
两个男人淫笑着把女孩们往外拖去，女孩的哭声越来越远，最后被一声关门声彻底隔绝。
房间里重新安静下来，只剩下风墨简粗重的呼吸声。
花信半蹲下来，看着她发白的脸，用手指轻轻戳了戳她的胸口：“现在知道后果了？
不过可惜，晚了。”
她朝押着风墨简的男人使了个眼色，“把她带去后院的柴房，跟那几个‘学规矩’的丫头关在一起。”
“你说你刚刚要是听话一点，现在怎么会变成这个结果呢，那三个女孩肯定恨死你了吧？”
“让春桃她们去好好教教她，教她怎么端茶、怎么伺候人，怎么在这倌里活的有滋有味。
要是学不会…”花信顿了顿，眼神扫过地上的瓷片，笑了起来，“学不会也没关系，就把她的手脚筋挑了，让她一辈子躺着伺候人也行。”
男人应了声“是”，拽着风墨简的胳膊就往外走。
风墨简被扯得一个踉跄，却没回头。
她的脑海中还响着那些女孩们的哭声，眼前还晃着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这些都像烙印一样刻在她的心里。
她知道，被丢进那个柴房的那一刻，她要面对的不仅后面是花信说的的惩罚，还有那些被驯化，对现在的情况认知很少的女孩们，她们或许会按照倌里交代的欺负她，或许会柔和的劝她“听话”，但她绝不会一首待在这的，只要有机会，她就一定会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