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甩给林小雨五百万支票,逼她签下“情人协议”。她红着眼瞪我,像只被踩尾巴的猫。
可当她为钱低头时,我不知道——这张纸会炸出我身世的惊天秘密,和她藏了十年的复仇刀。
1我把那张早就准备好的支票甩在办公桌上,纸张在光滑的红木表面滑行了半尺,
正好停在她颤抖的指尖前。“签了它,陪你妈治病的钱我全包。”林小雨站在我对面,
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工装外套袖口已经起球。她的手指紧紧绞在一起,关节泛白。
办公室里只剩下中央空调的嗡鸣,以及她压抑的呼吸声。她抬起头,
那双总是低垂的眼睛此刻像烧着两团火:“刘总,我是来应聘设计师的,不是出来卖的。
”我冷笑一声,转动真皮座椅面向落地窗。窗外是整座城市的繁华景象,高楼林立,
车流如织。三年前我站在建筑工地仰望着这些玻璃幕墙,如今整栋大厦都刻着我的名字。
“去年收购宏达集团时,对方董事长跪得比狗还快。”我慢条斯理地说,目光仍停留在窗外,
“你猜他最后拿到多少钱?”她没有回答。我听见纸张被捏皱的声响。回头时,
她正盯着支票上那串零发呆。五百万,刚好是她母亲手术费的三倍。
足够让这个二十二岁的女孩少奋斗二十年,也足够让她从此抬不起头。
“这只是第一年的费用。”我补充道,故意让每个字都像刀子,“后续治疗,我另外支付。
”她突然笑了,嘴角扯出一个苦涩的弧度。然后在我反应过来之前,支票已经被她撕成碎片。
纸屑像雪花一样落在我价值六位数的定制西装上,有几片沾在了袖扣的钻石表面。
“我就算穷死,也不会卖自己。”这句话她说得极轻,却像重锤砸在隔音良好的墙面上。
门被她用力甩上,震得墙上的抽象画歪了几分。我捻起肩头的纸屑,
拇指和食指搓揉着高档纸张特有的细腻触感。胸口某个地方莫名发闷,
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呼吸道。王秘书悄无声息地推门进来,手里拿着平板电脑。
他看了眼满地的碎纸,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刘总,查到了。
张浩上个月接触过她母亲的主治医生。”他调出一段监控截图,“而且,
林小姐上周拒绝了张浩公司的实习邀请。”我眯起眼睛。张浩,又是张浩。
这个阴魂不散的竞争对手,就像嗅到血腥味的鲨鱼,总在我最松懈时出现。
“她母亲的病历呢?”“尿毒症晚期,每周需要三次透析。”王秘书滑动屏幕,
“如果找不到合适的肾源,最多还能撑半年。”我起身走到窗前,
二十三楼的高度足以让行人变成蝼蚁。三分钟前,林小雨的身影出现在楼下的人行道上。
她走得很急,不时抬手抹一下脸。这个动作让我莫名烦躁。“她住在哪?”“城西的老城区,
合租房,每天要打三份工。”王秘书停顿片刻,“需要安排人跟着吗?”我扯松领带,
第一次觉得这间装满监控设备的办公室令人窒息。那个女孩撕支票的样子太过真实,
眼里烧着的怒火不像演戏。但如果这是张浩的苦肉计,那他的确找了个好演员。
“把张浩安插在公司的人都清干净。”我最终说道,目光仍追随着那个越来越小的身影,
“包括董事会里那两个老东西。”王秘书点头离开。我独自站在窗前,
直到那抹身影彻底消失在街角。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李梦瑶发来的消息。
这个前未婚妻总是在最不合时宜的时候出现,提醒着我曾经多么愚蠢。
“听说你最近对实习生很感兴趣?”我直接关机。抽屉里还放着另一份文件,
是今早刚送来的体检报告。医生建议栏里写着“过度劳累”四个字,
这让我想起林小雨锁骨下方的淤青。敲门声再次响起,我没回头。“刘总,
三点的会议要推迟吗?”“照常开。”我转身时,皮鞋碾过地上的碎纸片。
某种说不清的情绪在胃里翻搅,这感觉陌生得令人不安。二十年前,
母亲离开时往我手里塞了块发霉的面包。我像野狗一样护着那点食物,
在孤儿院的墙角蹲了整整一夜。林小雨撕支票的眼神,像极了当年护食的我。
这世上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除非有更大的图谋。或者,除非她真的傻得可怜。
我按下内部通话键:“告诉人事部,设计部的实习名额留一个。”“好的刘总,具体要求是?
”“要最倔的那个。”窗外乌云密布,一场暴雨即将来临。
2暴雨在凌晨两点钟砸在落地窗上,我揉着发胀的太阳穴推开家门。浴室里传来淅沥水声,
磨砂玻璃透出朦胧身影。“谁?”我警觉地停下脚步。水声戛然而止。玻璃门拉开一条缝,
林小雨湿漉漉的脸探出来,惊慌失措:“刘总?
我、我是来做保洁的...”她慌乱中用毛巾挡在胸前,水珠顺着锁骨滑进那道刺眼的淤青。
我这才想起物业提过今晚要派保洁做深度清洁。“兼职到凌晨?”我逼近一步,
沐浴露的香气混着她身上的清甜扑面而来。她退到冰凉的瓷砖墙上,
声音发颤:“阿姨突然发烧,医院催缴费用...”我扣住她手腕,
感受到掌心的脉搏像受惊的鸟儿。水汽在她睫毛上凝成细珠,随着眨眼滚落。
“医药费需要多少?”这句话让她的眼眶瞬间红了。她倔强地别过头,脖颈绷成脆弱的弧线。
二十年前母亲离开时,也是这样强忍着眼泪不肯看我。我猛地松开手,
扯下浴袍扔过去:“擦干净,别弄湿地板。”转身时,我听见她压抑的呜咽。
镜子里映出我烦躁的脸,领带还松松挂在脖子上。茶几上摆着她落下的记账本,
密密麻麻写满医疗开支。手机屏幕亮起,
王秘书发来最新消息:“张浩的人今早接触过主治医生,提出承担全部医疗费用。
”我删掉短信,目光落在浴室门上。水声重新响起,伴随着极力压抑的抽泣。凌晨三点,
她蹑手脚收拾工具准备离开。我推开卧室门,吓得她差点打翻水桶。“明天来公司报到。
”我把新合同扔在玄关柜上,“月薪五十万,当我私人设计师。”她盯着合同封面,
手指在旧工装上蹭了又蹭:“为什么是我?”“因为你撕支票的样子,
”我捻着袖扣上沾着的碎纸屑,“很像小时候抢我面包的野狗。”她突然笑了,
眼泪却掉得更凶。这个笑容让我想起暴雨中倔强生长的野草。“好,我签。
”当她弯腰签字时,后颈的棘突清晰可见。我注意到她悄悄把抗抑郁药的药瓶塞回口袋,
动作快得像错觉。门关上的瞬间,我拨通电话:“把张浩安插的人清干净,包括医院那几个。
”窗外雨停了,她的背影在路灯下拉得很长。记账本还摊在茶几上,
某一页写着:“妈妈说要放弃治疗,绝对不可以。”我烦躁地松开领带。这场游戏,
似乎比想象中更有意思。3慈善拍卖会的灯光晃得人眼睛发疼。我端着香槟站在角落,
看着满场虚伪的笑脸。林小雨穿着我让秘书准备的黑色礼服,局促地捏着裙角。
“刘总居然带女伴了?”张浩搂着李梦瑶走过来,声音大得故意让全场听见,
“该不会是租来的吧?”李梦瑶穿着闪亮的晚礼服,像只开屏的孔雀。
她故意晃着手中的红酒杯,酒液差点泼到林小雨身上。“浩哥别这么说,
”李梦瑶假惺惺地笑,“说不定是刘总从哪个会所找来的呢。”林小雨的指尖掐进掌心,
但背脊挺得笔直。拍卖师端上一个青花瓷瓶。张浩突然举手:“这瓶子我认识!
不就是当年梦瑶摔在刘总脸上的那个吗?”全场瞬间安静。我握紧酒杯,
想起三年前李梦瑶当着所有人的面,用这个花瓶砸向我,骂我是个穷小子配不上她。
“我出五十万!”张浩得意地环视四周,“让刘总重温旧梦。”宾客们窃窃私语,
看好戏的目光像针一样扎来。李梦瑶掩着嘴笑,眼神里满是嘲讽。就在这时,
林小雨突然挽住我的手臂。她的掌心很凉,声音却异常清晰:“这瓶子配不上刘总。
”她举起号码牌,目光直视张浩:“三百万。”拍卖师愣住了:“这位小姐,您确定?
”张浩脸色铁青:“你一个打工的,拿得出三百万?”我扣住林小雨的腰肢,
在她耳边低语:“玩火会上瘾。”她侧过头,唇角扬起浅浅的梨涡:“赌你敢不敢替我付账。
”全场哗然。闪光灯此起彼伏,所有人都伸长脖子等着看这场好戏。
张浩猛地拍桌:“五百万!”“一千万。”林小雨声音不大,却让整个会场瞬间寂静。
李梦瑶尖声叫道:“你疯了吗?这破瓶子值一千万?”林小雨轻轻挣脱我的手,走到展台前。
她仔细端详那个花瓶,突然笑了:“瓶底有道裂痕,是张总刚才太激动拍桌震裂的吧?
现在它连五十万都不值了。”拍卖师慌忙检查,果然发现一道细微的裂痕。
张浩的脸色由青转紫,恨不得把林小雨生吞活剥。回程的车上,林小雨安静地望着窗外。
我掐灭雪茄:“今天演得不错。”她转过头,眼里闪着我看不懂的光:“不是演戏。
那个花瓶,确实不配留在你记忆里。”手机震动,王秘书发来消息:“张浩在调集资金,
似乎要有大动作。”我关掉手机,看向身旁的女孩。她靠在车窗上睡着了,
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车停在公寓楼下时,她突然惊醒,下意识抓住我的衣袖。
这个动作让她自己都愣住了。“对不起,我...”我拂开她额前的碎发:“一千万,
从你工资里扣。”她笑了,这次没有眼泪。路灯的光落在她眼里,像碎了的星星。“值得。
”这两个字,不知是说给花瓶,还是说给我听。4医院的消毒水味道呛得人喉咙发紧。
我站在病房门口,看着林小雨小心翼翼地给她母亲擦身。赵阿姨瘦得只剩一把骨头,
手臂上满是针孔。“刘先生?”赵阿姨先发现了我,挣扎着想坐起来。林小雨猛地回头,
手里的毛巾掉进水盆。我走过去,把果篮放在床头柜上。赵阿姨枯瘦的手拽住我的衣角,
声音轻得像叹息:“小雨性子倔...要是做错什么事,
求您别跟她计较...”林小雨站在窗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阳光照在她脸上,
清楚地映出眼底的血丝。“妈,您别乱说。”她声音发颤,快步走过来调整输液管。
我递给她一份新合同:“月薪五十万,当我私人设计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