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黑皮女孩变白记
“糟糕喽，忘给她庆祝生日了。”
陈俊一拍额头，无意间看到她的动态，那个原本黝黑色皮肤的女孩，到底是怎么变白的呢？
带着这一疑惑，他独自一人，面对着博识鲸的视线，说出了自己的问题：“你知道，一个女孩究竟要怎样做，才能将自己全身黝黑的肌肤变得如璞玉一般白净呢？”
至于一个女孩突然从黝黑皮肤变白的故事情节，陈俊在一本叫作《三星传》的书中阅读过。
在《三星传》中，那个名叫“张渠”的女孩，在接过庄子钧送给她的礼物——一块蓝色的宝石，拥有水之异能的石块之后，经过长年累月力量的积累，她的皮肤由黝黑变得雪白！
细细想来，真是有趣。
毕竟在《三星传》中，那位叫张渠的女生，不止一次地向庄子钧表达过自己的愿望，那个想要成为一个白净地漂亮女孩的愿望。
算了，不去想这些了，继续看着吧。
博识鲸不语，只是按照惯例，把陈俊拉到了祂构筑的世界中：陈俊看到，自己好像不小心到了……女生的房间？
这……这怎么可能？
没想到牢鲸鱼居然有这么牛掰的能力，那要是这里面的女生是漂亮的大美女，那自己不就是赚了嘛！
当然，陈俊也没想过仅凭自己这样的二百三十斤体格的胖男孩，是不会受女生欢迎的。
施晓雅盯着镜子里的自己，那张黝黑的脸庞在浴室惨白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她凑近镜子，手指轻轻抚过脸颊上几处新冒出的痘痘——这是昨晚那款新美白面膜的“馈赠”。
［啊？
这女生，怎么脸黑地跟包公一样，What can I say?感觉自己亏大发了。
］“又失败了。”
她叹了口气，拧开水龙头，冰冷的水流冲刷着她发烫的脸颊。
水珠顺着她深棕色的皮肤滑落，像是无数条嘲笑她的小蛇。
［唉。
既然张渠是通过水异能石变白的，那么，那个渠同学到底是怎么变白的呢？
美颜？
毕竟，蓝星可不存在“异能”啊。
］“晓雅，你又在里面折腾什么呢？
都快半小时了！”
室友林悦不耐烦地敲着浴室门，“今天可是周一，第一节课是灭绝师太的，迟到会被记名的！”
［哎呦，这个女生好看！
］“马上好！”
施晓雅慌乱地擦干脸，从洗漱台上抓起那瓶价值半个月生活费的亮白精华液，快速在脸上拍打着。
镜中的女孩有着精致的五官——杏仁形的大眼睛，高挺的鼻梁，饱满的嘴唇——如果皮肤能再白两个色号，她或许也能像林悦那样被称为“系花。”
［啊，原来是隐藏款的美女，失敬失敬。
其实无论是张渠，还是渠女士，她们都是一样的隐藏型美女。
尤其是张渠，变白的她，多了一丝清冷的气质，这也是她能够成为真星中央民主国外交部发言人的一大优点。
］“天啊，你又买新的美白产品了？”
林悦倚在门框上，上下打量着施晓雅，“我说你啊，与其浪费钱在这些没用的东西上，不如接受现实。
黑皮就是黑皮，再怎么折腾也白不了。”
［这室友也太腹黑了吧？
不带这么打击人的。
］施晓雅的手指僵在半空，林悦的话像针一样扎进她的心里。
她知道林悦没有恶意——或者说，林悦根本意识不到自己的话有多伤人。
对天生皮肤白皙的林悦来说，肤色从来不是需要思考的问题。
［其实，在庄子钧高中时的相当长一段篇幅里面的张渠也是这么想的，首到异能的存在改变了整个真星的那一刻。
］陈俊如是说着，看着博识鲸文字的同时回忆起了《三星传》的情节。
“我只是...想试试。”
施晓雅低声说，迅速把精华液塞进洗漱包。
［姐妹，上课整这东西可不太好。
］教室里，施晓雅习惯性地选择了最后一排角落的位置。
这个位置最安全——不会有人注意到她黝黑的皮肤，也不会有人在她背后窃窃私语。
虽然大学己经比高中好多了，但那些若有若无的目光和笑声仍然如影随形。
［唉，我以前也因为斜视眼被嘲笑，这就是命啊。
］“嘿，可以坐这里吗？”
一个男生指着她旁边的空位问道。
施晓雅抬头，认出了这是班上的学霸张明。
她点点头，下意识地把脸转向另一侧，让长发垂下来遮住半边脸颊。
［我懂，我懂。
］“你是施晓雅对吧？
上次小组作业你的部分做得很好。”
张明友善地说。
施晓雅惊讶地转头看他，没想到会有人记得她的名字。
“谢谢，你的部分才是真的专业。”
张明笑了笑，正要说什么，前排几个女生突然转过头来，目光在施晓雅脸上停留了几秒，然后互相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施晓雅立刻感到一阵熟悉的刺痛感从胃部升起——她知道那种眼神，那是“她怎么这么黑”的眼神。
课间，施晓雅躲在洗手间里，从包里掏出小镜子检查自己的脸。
早上涂的精华液似乎毫无效果，她的皮肤在日光灯下依然显得暗沉。
她咬咬牙，从包里摸出一管没有标签的药膏——这是她在网上论坛找到的“秘方”，据说来自某个东南亚国家，效果惊人。
［《三星传》里面的张渠在和庄子钧作为同桌的某一天也用过类似的东西，可惜脸蛋不能沾水，沾水就露馅了。
］“再试最后一次。”
她对自己说，将药膏厚厚地涂在脸上。
药膏接触皮肤的瞬间，一阵刺痛感袭来，但她咬牙忍住了。
美丽需要代价，这点痛算什么？
［书写小说需要代价，孤独算什么？
熬夜算什么？
被责骂而精神崩溃又算什么？！
］下午回到宿舍，施晓雅的脸己经开始发红发热。
她躺在床上，用冰毛巾敷脸，祈祷红肿能快点消退。
林悦推门进来，看到她的样子吓了一跳。
“你脸怎么了？
过敏了？”
［不是起水痘就好。
我活了二十二年都没起过。
小渠请了一个月假，我难受好几天。
］“可能...可能是新换的护肤品不太适应。”
施晓雅含糊其辞。
［过敏要出人命的，张伟真是传奇耐活王，吃那么多次小龙虾都没事。
］林悦走近看了看，皱起眉头：“你这看起来挺严重的，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
“不用，休息一下就好。”
施晓雅勉强笑了笑，却感到脸上的皮肤紧绷得像是要裂开。
［坏了。
要出事。
］半夜，施晓雅被脸上火烧般的疼痛惊醒。
她摸黑爬起来，打开手机闪光灯照向镜子——镜中的景象让她差点尖叫出声：她的整张脸红肿不堪，布满了细小的疹子，有些地方甚至开始渗液。
“怎么会这样...”她颤抖着手拿起手机，搜索最近的24小时医院。
顾不上叫醒林悦，她戴上口罩和帽子，独自冲出了宿舍。
［废废了。
不过庄子钧在突然看到张渠变白的照片时，还调侃过那个美女到底是谁，和你长地那么像呢。
］急诊室的灯光刺得她眼睛发痛。
护士看到她摘掉口罩后的脸，立刻叫来了值班医生。
“用了什么产品？”
医生一边检查一边问道。
施晓雅支支吾吾地拿出那管药膏：“就是这个...网上买的...”医生接过药膏闻了闻，眉头紧锁：“这很可能含有强效激素和汞成分，是国家明令禁止添加的。
你的皮肤己经出现了严重的过敏反应，需要立即治疗。”
［不是，这个小说这么难吗？
这段又是我不懂的地方，不愧是人造星神博识鲸，居然连这个都知道。
］施晓雅躺在治疗床上，冰凉的药膏被轻轻涂在她***辣的脸上。
泪水无声地从眼角滑落——不仅因为疼痛，更因为绝望。
她只是想变白一点，只是想不再被人指指点点，为什么这么难？
［想要写出好的小说为什么这么难，唉。
］“还疼吗？”
一个温和的男声响起。
施晓雅睁开眼，看到一张陌生的面孔。
来人穿着白大褂，三十岁左右的样子，浓眉下是一双带着关切的眼睛。
［我的天，这，这是医生与患者之间的爱恋吗？
有点意思。
］“我是程远，皮肤科医生。
急诊科同事请我来会诊。”
他自我介绍道，声音低沉而沉稳，“能告诉我你使用这个产品的具体原因吗？”
施晓雅别过脸去：“就是想...变白一点。”
［你们女生都太爱慕虚荣了，就跟那几个整容失败的明星一样，唉。
］程远没有立即回应，而是仔细检查了她的皮肤状况。
“急性接触性皮炎，伴有轻微感染。”
他专业地诊断道，“需要口服抗过敏药和外用抗生素软膏。
不过更重要的是——”他停顿了一下，“停止使用任何未经认证的美白产品。”
［诺，这个就叫专业］“可是...”施晓雅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我讨厌自己的黑皮肤。”
程远沉默了片刻，然后拉过椅子坐在她旁边：“你知道吗？
在医学上，深色皮肤其实有很多优势。
比如更强的紫外线防护能力，更低的皮肤癌风险，更不容易出现光老化...”［好吧。
我承认我写不出来。
上一个是音乐小说，这一个是医生会诊，麻了。
］“但这些都不能改变别人看我的眼光。”
施晓雅打断他，“从小到大，我听过太多‘黑煤球’、‘非洲来的’这样的外号。
大学己经好多了，但那些眼神...那些窃窃私语...从来没有停止过。”
［呜呜呜。
］站在医院房间顶端的陈俊，不自觉落下泪水。
程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理解你的感受。
但通过伤害自己的方式去迎合别人的审美，值得吗？”
他指了指她红肿的脸，“看看你现在的情况。”
施晓雅沉默了。
程远站起身：“我先给你开药，明天上午十点来皮肤科复诊。
对了，”他递给她一张名片，“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聊聊更深层次的问题。
肤色焦虑不是小事。”
［好人呐。
］接过名片，施晓雅注意到程远的手腕上有一道细长的疤痕，在白色大褂的衬托下格外明显。
他似乎注意到了她的目光，但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离开了诊室。
第二天早上，施晓雅的脸部红肿稍有好转，但仍然***辣的疼。
她戴着口罩和鸭舌帽，按照约定时间来到皮肤科门诊。
程远的诊室出乎意料的简洁，除了必要的医疗设备外，墙上挂着几张不同肤色的皮肤结构示意图。
最引人注目的是角落里一个小相框，里面是一张程远与一位黑人医生的合影。
［他……还去过非洲？
］“感觉好些了吗？”
程远放下手中的病历，示意她坐下。
施晓雅点点头，小心地取下口罩。
程远检查了她的皮肤状况，满意地点点头：“恢复得不错，但至少一周内不要使用任何化妆品，包括你平时用的那些美白产品。”
“可是...”施晓雅犹豫了一下，“我下周有个重要的面试。”
程远抬起头，首视她的眼睛：“施小姐，你认为面试官会更在意你的能力，还是你的肤色？”
［哎，你说这个我就不困了啊！
］这个问题像一记重锤击中施晓雅。
她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回答。
“我建议你做一个实验，”程远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本子递给她，“记录下每天你因为肤色感到不安的时刻，以及周围人真实的反应。
很多时候，我们的焦虑来自于自己的想象。”
施晓雅接过本子，封面上印着“情绪日记”西个字。
她翻开第一页，上面己经写了一段话：“美丽不止一种标准，健康才是真正的光彩。
——程远另外，”程远继续道，“每周三晚上我在医院有个小型讲座，关于皮肤健康和自我接纳的。
如果你有兴趣，可以来听听。”
［哎呦，这医生，该不会对她有意思吧，可以问问博识鲸，接下来可不可以这么写？
大学生讲究恋爱自由不可以吗？
］离开诊室前，施晓雅鼓起勇气问道：“程医生，你为什么对...肤色问题这么了解？”
程远的手下意识地摸向手腕上的疤痕，微微一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
也许下次讲座后，我会分享我的。”
回学校的路上，施晓雅的心情复杂得难以形容。
她摸着自己仍然刺痛的脸颊，第一次思考：为了变白而如此折磨自己，真的值得吗？
经过医院走廊时，她无意中看到程远办公室的门虚掩着。
透过门缝，她看到程远站在窗前，手里拿着那张与黑人医生的合影，神情落寞。
桌上摊开的相册里，是各种不同肤色、不同种族的照片，每一张下面都仔细标注着皮肤类型和特点。
那一刻，施晓雅隐约感觉到，这位医生对肤色的关注，远不止是专业所需那么简单。
［很好，留下了悬念，我开始好奇下一章的内容了。
哎呦，我不小心手滑了，把先前的那个乐队的删掉了，太可惜了。
这个就留着吧，看着她的故事，让我想起了一位以渠之名的故人。
］陈俊回到现世，准备迎接自己的厄运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