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妻孙瑶甩开我沾满香槟的手，浑然不知林悦的LV包里藏着妊娠报告，首页患者姓名赫然是我父亲的名字。
水晶吊灯把客厅照得雪亮。
罗宇单手扯开领带，瘫在真皮沙发上，孙瑶的高跟鞋踩得大理石地面咔咔响。
"咖啡。
"她指尖敲了敲玻璃茶几。
林悦端着托盘小跑过来，白围裙下小腿绷得笔直。
银匙突然撞在杯沿发出脆响，褐色液体泼在孙瑶新买的香奈儿套装上。
"你瞎啊？
"孙瑶跳起来甩手，镶钻美甲擦过林悦发梢。
女佣踉跄后退，后腰撞到罗宇膝盖。
罗宇捏住林悦手腕把人扶稳，鼻尖飘过茉莉香。
他记得这味道，上周生日宴的香薰蜡烛也是这个调调。
"不就件衣服？
"他扯了张湿巾擦孙瑶衣摆，"林姐又不是故意的。
"孙瑶拍开他的手，锁骨泛起胭脂红："你护着她？
"睫毛膏晕开一小片阴影。
林悦垂着头，肩膀微微发抖。
"少爷别怪孙小姐。
"林悦仰起脸时眼眶通红，右手却悄悄按在罗宇手背，"都是我笨手笨脚......"罗宇突然对上她湿润的瞳孔。
嗡的一声，耳膜像被针刺破。
（她得逞了，这个蠢货果然上钩。
明天该把安眠药掺进他威士忌里）他猛地抽回手。
林悦的嘴唇还在翕动，声音却从胸腔传来：（等他们吵崩了，罗太太的位置......）"瑶瑶！
"罗宇抓住要走的孙瑶，掌心沁出冷汗。
水晶灯在孙瑶耳坠上折出冷光，她甩开他时，铂金链子抽得他手背生疼。
林悦蹲在地上擦咖啡渍，发丝垂落露出后颈，那里有块玫瑰形胎记。
罗宇盯着那块红印，想起上个月暴雨夜，就是这抹红色在车库监控里一闪而过——那天他的刹车线断了三次。
"我赔你十套。
"他扳过孙瑶肩膀，余光瞥见林悦捏着抹布的手指突然收紧，骨节发白。
（居然没吵起来？
看来要加把火）窗外的霓虹灯突然变红，映得林悦侧脸像浸在血里。
罗宇把孙瑶往怀里带，喉结擦过她冰凉的耳钉。
"明天带你去拍卖会。
"他咬字很轻，指腹摩挲她发烫的耳垂，"但今晚......"尾音消失在楼梯拐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