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为苦尽甘来,可以顺利扶正。
可庆祝他恢复单身的派对上,好友毫不避讳地同他打趣:“顾少,你也真绝,为了护住紫沅,硬是让江岑岑做了七年挡箭牌,那母老虎费尽心机耍了多少手段,愣是连紫沅的衣角都没碰到!”
“不过,小姑娘死心塌地跟了你这么多年,遭了不少罪,你就算不爱,高低也要给人一个说法吧!”
“放心,我亲自给她安排的婚事,不会委屈她。”
顾司辰眸光清冷,语气平淡地好似在处理一件多余的物品。
“你是说港城那个瘸子?
路都走不了,江岑岑嫁过去不是守活寡吗?”
他漫不经心地吐出烟圈。
“若不是残疾,那样好的门第,怎么会轮到她?
况且,我会给她一个无法拒绝的数字……”我深吸一口气,换上乖巧的微笑,推门而入。
“十个亿,我乖乖跟他。”
顾司辰愣在原地,显然没有预料到我会突然出现。
直到飘落的烟灰烫伤手背,他才嘲讽地勾起嘴角。
“十个亿?
江岑岑,你还真是……胃口不小。”
“怎么,纯情小白花装不下去了?”
我平静地与他对视。
“顾司辰,这是我应得的。”
十个亿,听着骇人的数字。
可与我七年来遭受的一切相比,实在不值一提。
他和谢女士是家族联姻,并没有感情基础。
偏偏他那张俊脸勾人,谢女士眼里又揉不得沙。
刚知道我的存在时,谢女士当众给了我九个耳光。
我右耳永久性失聪。
顾司辰心疼坏了,搂着我一遍一遍道歉。
“岑岑,是我没用,我还要仰仗谢家,暂时不能同她撕破脸……委屈你了,我保证,没有下一次。”
我体谅他的难处,笑着安慰他不疼。
后来他时刻把我带在身边,毫不避讳,大剌剌向世人展示他对我的疼爱。
那时候我深信不疑,爱一个人是怎么也藏不住的。
谢女士也越发魔怔,出手一次比一次狠辣。
她在宴会上灌我情药,将我送上陌生男子的床。
我咬破舌尖,借着痛意维持理智,手上沾了半条人命才侥幸逃脱。
他们结婚一周年,她冲进顾司辰送我的湖滨别墅,举着手机直播,一顿打砸,将我扒光示众。
我受了***,在精神科待了半年才慢慢恢复。
最过分的一次,她趁着顾司辰国外出差,将我卖进谢家名下的夜总会。
被***半个月,我遍体鳞伤,一个月的孩子胎死腹中。
若非顾司辰提前回国,便是一尸两命。
从前我坚信,相爱可抵万难。
可现在看来,我只不过是顾司辰放在明面上的一个靶子。
承受谢女士所有恶意和怒气,只为了他真正守护的白月光不受半分威胁。
顾司辰定定地看着我,见我谈起钱来一脸坦然,莫名涌上一股怒气。
“呵,亏我还觉得愧对你,原来是只养不熟的白眼狼,眼里只剩钱了!”
“是不是但凡是个男人,只要给钱,你都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