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亲手把枪塞进五岁儿子手里，对准了自己太阳穴。孩子的手指太短，扣不住扳机，
她只好用自己染血的拇指帮他压下去，冰凉的枪管贴着她额角，
像小时候哄他玩“警察抓坏人”的游戏——只不过今天，她是坏人，
而他是国家特工“夜莺”任务的最后一个目击证人。“妈妈不疼。
”她声音温柔得像在念睡前故事，“开枪，爸爸就自由了。
”可孩子哭着摇头：“爸爸说……不能杀妈妈。”她笑了，眼泪砸在枪身上：“傻孩子，
你爸不是你爸，妈妈也不是妈妈——我们都是骗子。但只有你死了，他才能活。”那么，
这孩子，到底杀不杀？1 任务简报“叶昭，代号‘夜莺’，本次任务代号‘鹊巢’。
”会议室里，老陈把一份资料推到她面前，语气严肃得像在宣布死刑。叶昭端坐，
腰背挺得笔直，短发利落，眼神清冷。她翻开文件，照片上是个男人——眉骨高，鼻梁挺，
薄唇微抿，眼神像刀子，正冷冷盯着镜头外的她。“江临？”她念出名字。
“江氏集团现任掌舵人，二十九岁，白手起家？扯淡。”老陈冷笑，
“他背后是百年隐世家族，势力盘根错节，上头不敢动他，但也不能放任不管。
最近一批军用级加密芯片失踪，最后信号出现在江氏旗下的私人拍卖会。我们需要人进去。
”“我？”叶昭皱眉，“我擅长爆破和近身格斗，不是社交名媛。
”“所以才让你当他未婚妻。”老陈喝了口水，“江临三个月前在家族会议上亲口宣布订婚，
对象一直没露面。我们截获信息，他祖父下周要见‘未婚妻’。你顶上，正好。
”叶昭沉默三秒：“成功率？”“五成。他多疑，心狠手辣，上一个接近他的商业间谍，
现在还在ICU躺着。”“……行。”她合上文件，“配合任务，别多想。
”“这话你得对他自己说。”老陈意味深长。
2 初次见面江临的私人会所藏在城东老别墅区，门口连个招牌都没有。
叶昭穿了件米白色高定连衣裙——任务组临时借的，脚踩八厘米高跟鞋，走得脚踝生疼。
她深吸一口气，敲门。门开，江临就站在玄关。他穿了件黑色高领毛衣，衬得肩宽腿长，
眼神从上到下扫过她，没说话。“江先生。”叶昭伸出手，职业微笑，“我是叶昭。
”江临没握，只淡淡道：“迟到了七分钟。”“路上堵车。”她收回手，不卑不亢。
他转身往里走：“脱鞋。”她换上拖鞋，跟着进客厅。落地窗外是花园，阳光正好。“坐。
”他指了指沙发，“说说，我们怎么认识的？”叶昭一愣：“……任务没说这部分。”“呵。
”他冷笑一声，坐到她对面，“你连谎都不会撒？”“我可以现编。”她认真道，
“比如在慈善晚宴，你帮我捡了手包，一见钟情。”“俗。”他皱眉，
“我在瑞士雪场救过你，你摔断了腿，我在木屋里照顾你三天。记住了？
”叶昭：“……我没去过瑞士。”“现在去了。”他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
“从今天起，你就是叶昭，江临的未婚妻。记住，不是演，是‘就是’。
”她仰头看他：“配合任务，别多想。”江临盯着她，忽然笑了，那笑没到眼底：“行，
我不多想。”可那眼神，分明在说：我看你能装多久。3 戒指第二天，江临带她去珠宝店。
“选个订婚戒。”他说。叶昭盯着玻璃柜里鸽子蛋大的钻戒，头皮发麻：“太大了，不实用，
执行任务时容易反光暴露。”江临挑眉：“你当这是战术装备？”“对。”她点头。
店员憋笑。江临沉默几秒，忽然拉过她的手，直接套上一枚素圈铂金戒指——没钻，
内圈刻着极小的“J.L.”。“就这个。”他付钱，语气不容反驳。
叶昭低头看手：“太朴素了，不符合江氏体面。”“我喜欢。”他淡淡道，
“而且——”他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它内嵌了定位芯片，你跑不掉。
”叶昭猛地抬头：“你装的？”“对。”他直起身，嘴角微扬，“未婚妻，
你最好别让我发现你半夜爬窗去发加密信号。”她心一沉：他知道了？“别紧张。
”他拍拍她肩，“我只是……关心你安全。”可那眼神，分明带着试探。
4 家宴江家老宅在城郊，青砖黑瓦，古树参天。老爷子拄拐杖，眼神锐利如鹰。
江临介绍：“爷爷，叶昭。”叶昭鞠躬：“爷爷好。”老爷子盯着她手上的戒指，
又看她脸：“脸生。”“在国外念书，刚回来。”江临接话。“念什么？”“心理学。
”叶昭脱口而出。“哦？”老爷子眯眼，“那你说说，我这会儿在想什么？”空气凝固。
江临皱眉：“爷爷——”“我在想，”叶昭直视老人，“您怀疑我不是真的未婚妻，
但又希望我是，因为您看江临的眼神，带着心疼。他太孤独了，您想有人陪他。
”老爷子愣住，随即哈哈大笑：“好！有胆识！”饭桌上，江临给她夹菜：“多吃点。
”“我不吃香菜。”她把碗里的挑出来。“我记得。”他顿了顿，“上次在木屋，
你说香菜像虫子。”叶昭：“……那是你编的。”“可我现在信了。”他盯着她，
“你就当真过一次，行吗？”她没说话，低头吃饭。第五章：醋意5 醋意晚宴上，
江临被几个商业伙伴拉去谈事。叶昭站在露台透气，一个穿西装的男人端酒过来：“叶小姐？
久仰。”“你好。”她礼貌点头。“我是江总的朋友，姓周。”他笑，
“听说你们是未婚夫妻？真羡慕，江总向来不近女色。”“嗯。”她应了一声，准备走。
周姓男人却靠近一步：“不过……我听说江临订婚是假的？为了应付家里？
”叶昭眼神一冷：“谁说的？”“圈子里都传。”他压低声音，“你要是需要帮忙脱身，
我认识移民局的——”“不需要。”她转身要走。“叶小姐！”他伸手想拉她。下一秒，
手腕被一只铁钳般的手扣住。江临站在她身后，声音冷得结冰：“碰她一下，
我让你下周在太平间办酒席。”周姓男人脸色煞白：“江、江总，误会！”“滚。
”江临松手，把叶昭拉到身边，“离他远点。”回车上，叶昭皱眉：“你吓他干什么？
我只是套话，他可能是敌方线人。”“套话？”江临冷笑，“我看你笑得挺开心。
”“任务需要。”“任务需要你靠他那么近？”他猛地踩刹车，转头盯着她，“叶昭，
你是不是觉得，全世界男人都能碰你，就我不行？”她愣住：“……我没这么想。
”“那你告诉我，”他声音低下来，“为什么每次我靠近，你都往后退？”她沉默。
他自嘲一笑，重新发动车子：“算了。配合任务，别多想，对吧？”她看着窗外，没说话。
可手指，悄悄摸了摸那枚戒指。6 血压高？第二天，
叶昭在书房“整理资料”——实则用微型设备扫描江临电脑。门突然被推开。
江临倚在门框上：“又黑我系统？”“我在查敌方IP。”她面不改色。“查到什么？
”“你最近和‘鹰隼’有联系。”她盯着屏幕，“那是境外情报组织。”江临走近，
俯身看屏幕：“所以你觉得我是内鬼？”“不排除。”她抬头，“任务期间，
任何人都是嫌疑人。”“包括我？”“包括你。”她语气平静。江临忽然笑了，
笑得有点惨：“叶昭，你有没有心？”“有。”她认真道，“但任务优先。”他盯着她几秒，
忽然捂住胸口，脸色发白。“怎么了？”她皱眉。“血压高了。”他声音沙哑，
“可能……被你气的。”她立刻去扶他：“需要吃药吗？我叫医生！”“不用。
”他靠在她肩上，声音闷闷的，“抱一下就行。”她僵住：“……这不符合任务规范。
”“就十秒。”他闭着眼，“十秒后，我还是你的嫌疑人。”她犹豫两秒，轻轻抱住他。
三秒后，他低笑：“心跳加速了。”“谁的？”“你的。”他睁开眼，眸子深得像海，
“你骗不了我，叶昭。”她猛地推开他：“……胡说！”转身就走，耳根却红了。
7 夜访凌晨两点，叶昭在客房装睡。耳朵里塞着微型监听器，
她听见走廊有脚步声——很轻，但节奏熟悉。是江临。他没回主卧，而是下了楼梯，
去了地下室。叶昭翻身下床，赤脚踩在地毯上，悄无声息地跟到楼梯口。门虚掩着，
灯光从缝隙漏出。“东西带来了？”江临的声音低沉。“嗯。”一个女人的声音，
“‘夜莺’最近动作频繁，上面怀疑她已经盯上你。”叶昭瞳孔一缩。“让她盯。
”江临冷笑，“正好，用她钓出‘鹰隼’的头。”“你疯了？她是国家特工，
真查到你和‘鹰隼’的交易——”“我没交易。”江临打断，“我在演戏。芯片是假的，
情报是饵，我要他们以为我叛国，好引蛇出洞。”叶昭愣住。所以……他不是内鬼？
他在反向布局？女人沉默片刻：“你为了她，连命都赌上？”“她？”江临语气忽然软下来，
“她连我姓什么都不知道。”“那你图什么？”“图她活着。”他声音很轻，“别的，
不重要。”叶昭心跳如鼓。她后退一步，却不小心踢到花瓶。“谁！”江临厉喝。
她转身就跑，冲进客房锁上门，刚钻进被窝，门就被推开。江临站在门口，
眼神锐利：“你听见了？”她闭眼装睡：“嗯……几点了？”他走近，坐在床边，
手指抚过她额发：“叶昭，别装了。”她睁开眼，对上他的目光：“你到底是谁？
”“你未婚夫。”他答得干脆，“信不信由你。”第八章：吵架8 吵架第二天早餐，
两人谁都没提昨晚的事。叶昭低头喝粥，江临给她夹菜。“今天陪我去趟公司。”他说。
“不行。”她摇头，“我约了周先生喝咖啡。”江临筷子一顿：“周？哪个周？
”“昨晚那个。”她故意道，“他说能帮我查江氏的财务漏洞。”“你疯了？”他猛地拍桌，
“那是‘鹰隼’的人！你送上门找死？”“任务需要。”她平静道，
“我得确认你是不是在骗我。”“所以你宁可信敌人，不信我？”“我不信任何人。
”她抬头，“包括你。”江临冷笑：“好，那你去。记得带上遗书。”“你至于吗？
”她皱眉，“不就是喝个咖啡？”“至于！”他站起身，眼神发狠，“叶昭，
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好是应该的？觉得我纵着你、护着你、连你半夜偷听都装没看见，
是因为我贱？”她愣住：“我没这么说。”“那你告诉我，”他逼近一步，
“如果现在敌人拿枪指着你，让你选——杀我，或者死，你选哪个？”她沉默。“你选死，
对吧？”他笑出声，“因为你根本不在乎我。”“我在乎任务！”她突然吼出来，
“我在乎国家！在乎千万人的安全！江临，你能不能别用感情绑架我？”“感情？
”他盯着她，声音沙哑，“你以为我跟你玩感情游戏？叶昭，我早把命押你身上了，
你却连看都不看一眼。”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开。叶昭坐在原地，手抖得握不住勺子。
第九章：咖啡有毒9 咖啡有毒咖啡馆靠窗，周先生笑得温和：“叶小姐真守约。
”叶昭搅着咖啡：“说吧，江临和‘鹰隼’什么关系？”“他提供情报，我们给钱。
”周压低声音，“下周拍卖会，真芯片会出手。你只要帮他拿到，就能立大功。
”“他为什么要叛国？”“因为江家快垮了。”周叹气，“老爷子病重，内斗激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