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陆风,你回来了。”我刚拖着行李箱打开婚房大门,一个娇媚入骨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可这声音,根本不是我那怀孕七个月的妻子姜月。我愣在玄关,
只见一个女人赤着脚从我的卧室里走了出来。她叫柳依依,是我妻子姜月的闺蜜,
也是圈子里有名的“交际花”。此刻,她身上竟只穿了一件薄如蝉翼的真丝睡裙,
还是我妻子姜月最喜欢的那件香槟色,吊带松松垮垮地挂在肩上,露出大片雪白。
那布料紧紧贴着她凹凸有致的曲线,随着她走动的步伐,裙摆下的风光若隐若现。
她似乎刚洗过澡,微卷的长发还在滴水,几缕湿发贴在精致的锁骨上,
更添了几分靡靡的诱惑。“依依?你怎么在这?”我眉头瞬间拧紧,目光越过她,
投向那扇虚掩的卧室门,“姜月呢?”柳依依撩了一下头发,
红润的嘴唇勾起一个玩味的笑容:“月月啊,她说去超市给我们买点吃的。哎呀,陆风,
你可真不够意思,出差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吓我一跳。”她嘴上说着“吓一跳”,
可那双桃花眼里的媚态却丝毫未减,反而一步步朝我走近,
空气中瞬间弥漫开一股沐浴露和女人体香混合的暧昧味道。
“你……”我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心里的警钟已经敲烂了。我的卧室,我的婚床,
我妻子的闺蜜,穿着我妻子的睡衣,在我出差刚回来的这个节点……“陆风,
你别这么紧张嘛。”柳依依柔软的手指轻轻搭上了我的行李箱拉杆,
指尖有意无意地划过我的手背,“月月让我来陪陪她,你知道的,她挺大肚不方便,
我这个当闺蜜的,肯定要多照顾照顾。”她靠得很近,我甚至能看清她微微颤动的睫毛,
和那睡裙领口下深邃的阴影。就在这时,一个头发稀松、顶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
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打着哈欠从我的卧室里走了出来。“依依,谁啊?
磨蹭什么呢……”那老男人的声音在看到我时戛然而止,
他脸上的慵懒瞬间变成了惊愕和一丝慌乱。我脑袋“嗡”的一声,血液直冲天灵盖。
我辛辛苦苦出差跑业务,为了我那怀崽的妻子和即将出生的孩子拼命赚钱,结果我的婚房,
我的卧室,就在我老婆怀孕孕期,被她的闺蜜当成了和老男人幽会的炮房!“柳依依!
”我额头青筋暴跳,低吼出声。柳依依脸色也白了一下,但立刻又恢复了镇定,
她甚至还往那老男人身边靠了靠,娇嗔道:“王总,你看你,怎么也不穿好衣服就出来了,
这不巧了么,月月的丈夫,陆风,刚出差回来。”那个被称作“王总”的老男人,
三角眼在我身上打量了一圈,非但没有羞愧,反而露出一种“你奈我何”的轻蔑。
“陆风是吧?”他拍了拍柳依依光洁的后背,那动作熟练又亲昵,“一场误会。
我来……我来是和依依谈点工作。”在别人卧室的床上谈工作?我气得浑身发抖,
指着门口:“滚!你们两个,现在就给我滚出去!”柳依依脸上的笑容终于挂不住了,
她细长的眉毛一挑,冷笑道:“陆风,你吼什么?这是姜月的房子,又不是你一个人的。
月月同意我来的,不信你等她回来问问?”就在我们僵持不下时,大门“咔哒”一声,
又被推开了。“老公?你回来啦!”妻子姜月提着两大袋零食和水果,站在门口,
七个月的孕肚让她显得有些笨拙。她看到屋内的情景,尤其是那个围着浴巾的王总时,
脸上的惊喜瞬间凝固了。“月月,你可回来了。”柳依依立刻换上一副受了委屈的表情,
跑过去挽住姜月的胳膊,“你快跟你老公解释一下,王总真的是来找我谈事的,
我们就是借你家地方用一下……”借地方?借卧室的床用一下?我死死盯着姜月,
我的“白月光”,我从大学追到现在的妻子。姜月被我看得有些心虚,她躲闪着我的目光,
强笑道:“老公,你别生气……依依她,她最近确实有点事。那个……王总,要不您先回去?
依依,你也真是的,怎么不跟我老公说清楚。”这轻飘飘的责备,哪里是责备,
分明是在打配合!我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我深爱的妻子,
竟然默许、甚至可能是纵容她的闺蜜,把我们的婚房当成KTV包厢一样,
随便带男人回来鬼混!而我,就是那个辛苦赚钱养家,最后还要帮他们打扫战场的废柴?
王总大摇大摆地走进卧室换好了衣服,出来时还色眯眯地捏了一把柳依依的脸蛋,
仿佛我这个男主人根本不存在。“陆风是吧,年轻人,火气别这么大。
”他整理着昂贵的袖扣,用一种上司对下属的口吻说道,“月月肚子里还怀着孩子,
你可别吓到她。”他们走后,房间里死一般的沉寂。姜月挺着大肚,
低着头收拾茶几上的狼藉,那里甚至还有两个用过的红酒杯。“姜月。”我声音沙哑,
“你不解释一下吗?”姜月收拾的动作一顿,她抬起头,眼睛红红的:“老公,
对不起……依依她也是走投无路了,那个王总是她的大客户,她不敢得罪……她求我,
我总不能眼睁睁看我闺蜜被逼死吧?”“走投无路?”我冷笑,
“走投无路就可以在别人老公的床上,和别的男人献身?”“陆风!你怎么能说得这么难听!
”姜月激动起来,孕期的情绪让她控制不住音量,“依依有多难你根本不知道!
她一个人在外面打拼,被多少人欺负!那个王总就是个混蛋,他……”“他是个混蛋,
所以你就引狼入室?”我指着卧室,“那里面,是我们给孩子准备的婴儿床!姜月,
你到底有没有心!”姜月被我吼得一愣,眼泪瞬间决堤:“我有什么办法!
依依是我的闺A啊!她都给我跪下了!难道我非要看着她被那个啤酒肚老男人毁掉吗?
”“所以你就毁掉我们的家?!”我们大吵一架,不欢而散。姜月哭着把自己锁进了客房。
我疲惫地瘫倒在沙发上,闻着空气中还未散去的陌生香水味和雪茄味,只觉得一阵反胃。
我强撑着走进主卧,准备换下床单,那张我精心挑选的婚床上,一片狼藉。
我忍着恶心扯开床单,一个亮闪闪的东西从枕头缝里掉了出来。我捡起来一看,
是一个精致的铂金U型夹,上面镶着碎钻,绝不是姜月或者柳依依的消费水平能买得起的。
这更像是一个金融大亨或者富商送给小女朋友的礼物。我握着那个发夹,
心里一个更可怕的念头冒了出来。柳依依真的是在和王总“谈工作”吗?还是说,
她其实是那个王总包养的小三,甚至小四?而我的妻子姜月,在这场肮脏的交易里,
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仅仅是……闺蜜吗?2接下来的几天,我和姜月陷入了冷战。
她挺着大肚,每天在我面前唉声叹气,时不时查岗,问我什么时候回家,语气里充满了试探。
我知道,她在怕我。而我,则在暗中调查那个“王总”。
我动用了我做销售这几年所有的人脉,很快就查清了那个王总的底细。王天成,
一个本地的房地产富商,靠拆迁起家,背景有点“黑”,行事霸道。最关键的是,
他老婆是个狠角色,据说早年是夜店里的“妈妈桑”,陪着王天成一路打上来的,
手里捏着王天成不少把柄。王天成在外面彩旗飘飘,但绝对不敢闹到家里去。
柳依依这种捞女,搭上王天成,无非就是图钱。但王天成这种人,怎么可能为了她离婚?
柳依依在我家搞出那一幕,不像是地下恋,更像是在故意“闹事”。我想不通,
柳依依图什么?姜月又为什么非要帮她?这天,我借口加班,在公司上班摸鱼,
实则在看我的行车记录仪。我出差的这几天,姜月开过我的车。我一帧一帧地翻看,
终于在一个下午的画面里,看到了姜月和柳依依。她们把车停在了一家私立妇产医院门口。
姜月作为孕妇,去医院很正常。但柳依依跟着去做什么?我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
我放大画面,看到柳依依下车时,手里拿着一个包,神色慌张,而姜月在旁边不断地安慰她。
她们进去了一个多小时才出来。出来时,柳依依的脸色惨白如纸,走路都需要姜月搀扶着。
这姿态……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分明像是刚做完堕胎手术的样子!柳依依怀孕了?
是那个王总的?如果她怀孕了,那她在我家演的那一出“献身”,又是为了什么?
难道是王总想让她打掉,她不肯,所以在我家闹事,想逼王总?可她为什么偏偏选在我家?
我脑子里一团乱麻,一个更深的恐惧攫住了我——姜月,我的妻子,她到底参与了多少?
我决定去那家医院查探究竟。我托关系找到了一个在那家医院当护士的老同学。“陆风?
稀客啊。怎么,你老婆不是在公立医院建档的吗?跑我们这私立医院来干嘛?
”老同学穿着粉色的护士服,一脸八卦。“帮我查两个人的就诊记录。”我开门见山,
“姜月,还有柳依依。”老同学愣了一下:“查这个干嘛?这可违规。
”我递过去一个厚厚的红包:“帮我个忙,这事关我下半辈子。”老同学掂了掂红包,
表情严肃起来:“你等我。”半小时后,她回来了,脸色古怪。“陆风,
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她压低声音,“姜月,B超显示孕28周,一切正常。
但是那个柳依依……”“她怎么了?”“她三个月前,在我们这里做了堕胎手术。
手术签字单上……签的是‘王天成’的名字。”果然是王天成的!“但是,
”老同学话锋一转,“奇怪的是,柳依依这个月又来了。”“又来了?”“对,她没挂号,
直接去的林医生的诊室。林医生是我们这的金牌妇科医生,专门负责VIP的。
我看到她……是从林医生的书房办公室哭着出来的。”我心里疑云密布。
如果柳依依三个月前就堕胎了,为什么上周还需要姜月搀扶着,装作刚做完手术的样子?
她们在演戏?演给谁看?我猛地想起了什么:“林医生?是不是叫林雪?”“对啊,你认识?
”我何止认识。林雪,是我的前女友。当年我和她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她却突然说我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转头就嫁给了一个有钱的老男人。姜月,
是我的大学班花,也是我的“白月光”。林雪走后,是她一直陪在我身边,温柔体贴,
我才慢慢走出了情伤,和她结了婚。我从没想过,这几个女人,会以这种方式,
再次交织在一起。姜月和柳依依,去找我的前女友,
一个妇科医生……这背后到底藏着什么秘密?我刚走出医院,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陆风吗?”电话那头的声音,冰冷又熟悉。“林雪?”“我在医院对面的咖啡馆,
你过来一下。关于姜月,我想有些事,你必须知道。”3我坐在林雪对面,
咖啡的热气熏得我眼睛发酸。几年不见,林雪变得更加成熟冷艳。她穿着白大褂,
外面套了件风衣,气质干练,但眼底的疲惫藏不住。“你老婆姜月,”林雪开门见山,
手指敲击着咖啡杯,“她很有问题。”“什么意思?”“她从公立医院转到我们这,
说那边人多,想享受VIP服务。但她的主治医生,偏偏指定了我。”林雪冷笑一声,
“陆风,你不会以为这是巧合吧?”我心里一沉。“她和她的那个闺蜜柳依依,一起来的。
”林雪继续说道,“柳依依怀孕,又堕胎,都是真的。王天成的孩子。”“可我同学说,
柳依依这个月又去找你了。”“对。”林雪抿了口咖啡,眼神锐利,“她不是来看病,
她是来拿一份假的B超单。”“假的B超单?”“一份显示‘怀孕12周’的B超单。日期,
就是你出差的那几天。”我瞬间明白了。柳依依拿着这份假的B超单,在我家和王天成谈判。
王天成以为她又怀孕了,而且不敢再逼她堕胎毕竟刚流产不久,
所以两人才会在我卧室里拉扯。柳依依想用“怀崽”这个筹码,从王天成那里捞一笔大的。
而姜月,我的妻子,就是她的帮凶!她不仅提供了场地我的婚房,
还利用我前女友这层关系,帮柳依依搞到了关键道具!“陆风,你那个‘白月光’老婆,
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林雪看着我震惊的表情,“她三番五次暗示我,说你是她的命,
谁要敢破坏她的家庭,她就跟谁拼命。她这是在警告我,别动歪心思。”“她为什么要帮你?
”“帮我?”林雪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是在利用我!她知道我嫁了个老男人,
看着风光,其实那男人在外面养了小三、小四,根本不回家。她笃定了我痛恨这种男人,
所以才敢把柳依依这摊浑水引到我这里,赌我会帮她们。”我只觉得手脚冰凉。
我一直以为姜月是温柔善良的,是单纯的白月光。可现在看来,她才是一切的操盘手。
“陆风,”林雪叹了口气,“你回去吧。你老婆孕期情绪不稳定,你多担待。
但柳依依这种捞女,你离远点。王天成那种人,不好惹。”我失魂落魄地回了家。
姜月正坐在沙发上敷面膜,挺大肚的样子让她做什么都不方便。“老公,你回来啦。
”她看到我,水汪汪的眼睛里带着一丝讨好,“我炖了汤,你快去喝。
”我看着她那张“纯良无害”的脸,只觉得无比陌生。“姜月,你是不是去找林雪了?
”我开门见山。姜月敷面膜的手一抖,面膜差点掉下来。“老公……你,你怎么知道?
”她慌了,丰润的嘴唇微微发白,“我……我是去做产检啊。”“产检?
”我从包里甩出那张行车记录仪的截图,“带着你刚‘堕胎’的闺蜜,一起去做产检?
”姜月彻底愣住了,她没想到我竟然有证据。“你调查我?”她尖叫起来,情绪激动。
“我再不调查,是不是等孩子出生了,这个家都要被你卖了!”我怒火攻心,
“你为什么要帮柳依依!伪造B超单,在我的婚房里勒索王天成!姜月,你到底图什么!
”“我图什么?”姜月哭了起来,她一把扯掉面膜,露出通红的眼睛,“我是为了这个家啊!
”“为了这个家?”“陆风,你以为你那个销售经理能当一辈子吗?你天天在外面陪酒,
看人脸色,赚那点钱够干嘛的!依依说了,只要帮她这次,王总答应给依依一笔钱,
依依会分我们一半!有了这笔钱,我们就可以换个大房子,孩子出生就能上最好的国际学校!
这难道不是为了你,为了孩子吗!”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所以,你就伙同小三,
去勒索另一个老男人?”我气得发笑,“姜月,你什么时候变成这种人了?你这是敲诈!
是犯法的!”“犯法?呵呵。”姜月冷笑,“这个世界,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陆风,
你就是太老实了,所以才一辈子废柴!我不想我的孩子以后也跟你一样!”“啪!
”我一个耳光扇了过去。这是我第一次打女人。姜月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打我?
陆风,你敢打我?我怀着你的孩子!”她歇斯底里地扑过来,抓我的脸,咬我的胳膊。
我推开她,她挺着大肚,一下没站稳,摔倒在地毯上。“啊——”她惨叫一声,